第十九章:入主城主府(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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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離等人進去後並沒有馬上就開始和那郡守說話,而是把手下兵士分散開警戒,最後才向秦壽點頭示意安全了,秦壽這才朝那府中走去,而龍且則是換上了另外的一副裝扮跟在秦壽身後。

為何不是龍且當主事人?自然是因為擔心對方有人認出,在攻打於陵四方城門的時候,有些人便是認出他這名楚軍第一戰將,隻不過那些認出來的人不是逃往臨淄就是戰死,所以城主府內暫時還沒有人知道。

不過此事雖然沒人知道,但萬事還要小心,因為到現在,他們還認為秦壽的軍隊都是些被韓信打敗的地方武裝,現在提供一下物質,事後即便追究起來也不會有太大的懲罰;而如果知道他們是楚軍,那到時的情況就不好說了,畢竟那是資敵,死抗到底也並非是不無可能的,即使是那些齊王廣的人想幫,也不敢冒著暴露的危險幫忙。

所以,龍且也就偽裝成了秦壽身後的一名近衛,如此一來,龍且即可以保護秦壽,又可以光明正大的跟著,聽秦壽和郡守之間商議的章程,對於此中道理秦壽自是明白。

當秦壽站在那名曹郡守麵前的時候,那名曹郡守雖然在大廳裡,把秦壽他們說的如何不堪但是當秦壽在他麵前的時候,卻是小心的伺候著:“這位壯士,不知道我等還需要做什麼?”

那曹郡守說這話隻是場麵話,卻不想秦壽撫掌而笑說道:“好說好說,我等還在想,這於陵城小如何將我等全體人員都安排好,既然郡守仁意,願請我等入住,那麼我等自是不勝歡喜。”

“啊~”那曹郡守一聽,立馬就傻眼了,原本就是隻是一句托詞,誰想對方居然不要臉得答應了下來,更無恥的是要住進府邸,這讓那名郡守如何不傻眼?但是想要收回之前說的話,不說在場的其他人怎麼想,單單是眼前這名滿臉笑意的青年,恐怕一個回答不好就是人頭落地的下場,現在大門都開了,同時這命也就不是自己所掌握的。

想通之後,曹郡守連忙道:“壯士說的哪裡的話啊,曹彥自是安排下去,不過這府邸雖大,但是···”

秦壽自然明白,大手一揮:“沒事,就是我身後這些近衛住進來,其他的人幫助你運糧。”秦壽知道,那些糧草必然是從百姓家中籌集,而後缺的部分自是剩下在場的名士中分攤了。不過這種事情秦壽雖然不想看到,但是,這自春秋戰國以來的風俗,不可能因為他的到來而改變,而秦壽現在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管,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當下的安全,同時打贏這場戰爭。

那曹彥聽到秦壽的話後,即鬆了一口氣,隨後更是不敢亂開口,免的秦壽又脫口說出更多的要求。秦壽也樂的如此,他本來就不想那曹郡守多說話,防止自己方麵的情報被他分析出來,如今他主動把臉湊上來讓自己打,秦壽自然不會手軟。

不過一些必要的事情還是要了解的,所以秦壽當先就問:“請問曹郡守,不知道那張地圖在哪?”曹彥現在怎麼肯拿出來,造假可不是馬上就能好的事情,而從開始設下計謀到現在,連盞茶的時間都還沒到,他拿出來的必定是原圖,可是要是不拿出來。

曹彥看到秦壽充滿殺意的雙眼,雙腳頓時就打了一個哆嗦,他絕對相信,如果對方得不到地圖,橫死當場也是不足為奇的。如今的世道這麼亂,能在軍中或者流寇中活到現在的,一定不會是善類,心不狠的即便能避過一兩次,但是絕對不可能次次都避過去。

所以,曹彥果斷的對站在他後麵的那名心腹說道:“主簿,將那地圖拿過來,壯士既然開口,這許諾之事自然遵守。”他說話的語氣雖然儘量保持平緩,但是秦壽還是能隱隱的聽出他的一些不甘心。不過,對此秦壽卻完全不放在心上,敵人不爽,自己就爽,這是萬古不變的真理。再說了,現在都奪了人家的治所,被仇視也是正常的。

秦壽在得到答複後卻還沒準備放過他,繼續用那平淡的語氣說道:“曹郡守,如今都已經到了正午了,我的手下兵士都已經是饑腸轆轆了,曹郡守幫忙安排下吧。”

也不知道那曹彥是被秦壽那殺意十足的眼神給震懾了,亦或著想通了什麼,對於接下去秦壽的各種刁難都是言聽計從,不過秦壽卻更加提防。須知會咬人的狗不叫,秦壽他本來就是故意在激怒這曹郡守,希望能夠由此找到一個借口,將他給永除後患,但是如今在秦壽這般故意挑釁的情況下,曹彥還能保持冷靜,而且還順從的將秦壽交代的事情做好,這不得不讓秦壽感到危險。

不過,秦壽也並非是沒有收獲的。首先就是地圖,要知道,在漢代以前,紙張還沒有出現,人們畫地圖自然是在獸皮或者是絲綢上,而那兩樣東西的成本也很高,這是造成地圖難得的原因之一,最為重要的是古時候的地形更為複雜,一步一步考察過去的難度可想而知。

其次,便是對於在場所有人的反應中可以看出,他們並非都是同一條心的。這是因為秦壽為了掩蓋真實身份的時候,側麵的告訴曹彥,說他是齊王廣的手下,並且已經和齊王廣、龍且的大軍取得聯係了。

曹彥聽到的時候隻是雙手緊緊的握了一下,馬上就放鬆了,而其他的人雖然都不敢說話,但其中還是讓秦壽注意到了一個人,那是一名跟在曹彥隊伍偏後的一名中年男子,名字則好像是叫田喚,當然這名字自然是曹彥介紹的。那田喚聽到秦壽說道齊王田廣,已經在隨龍且東路軍隊一起跟過來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色彩,同時左手還在身後打了幾個手勢,雖然秦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心中已經準備和那人接觸一下。

在最後,秦壽在與曹彥共同吃完午飯後,一起在會議廳裡又是繼續商量了一些事情,比如說整個城主府劃分成兩個部分,西側的客房全部歸屬於秦壽他們,東側留給曹彥和他的一半部下,如此自然是用來監視曹彥的同時,也是有把他們當做人質的意思,而那名田喚不知道為何,居然也留在了曹彥的身邊。

餘下的部下自然是各自回到他們自己的府中,並且在外張羅糧草的事情,秦壽也在龍且的示意下,派遣了兩位監視的人跟隨著出去。

曹彥雖然心中惶恐,但是,事已至此自然是沒有回頭的可能,更何況城主府內的那些殘兵敗將不過百十人,在秦壽他們進入後就收編了,帶頭反抗的頭領,直接就被秦壽一戟刺穿了喉嚨,血濺五步,餘下的哪裡還敢反抗。

不過,秦壽也不願意製造更多的殺戮,畢竟如今雖然身處亂世,在跟隨龍且北上的時候,不,或許應該說是在龍且大營中的時候,就開始做好了殺人的心理準備,但是他和夏恬畢竟都是剛剛從繁華的都市中,來到這兵荒馬亂的時代,現在能夠殺人已經算是不小的進步了,但是無意義的屠殺,恐怕連龍且都會厭惡。

於陵城中的百姓卻是受苦了,隨著龍且帶兵入城之後,雖然龍且約束住手下的兵士不得擾民,但是每個地方的地痞、無賴卻是無法避免的,而原本的守兵,不是在守城的時候被殺了,就被打散有的逃出了城,而留在城裡的,要不就是回家保護自己的家人要不就是被豪強指使去征收糧草。所以現在的於陵城沒有足夠的兵士維護秩序,已經是亂的一團了,不過,也隻是現在。

隨著秦壽和龍且擺平曹彥後,龍且也就把那些敗兵重新放了,不過雖然是放了,卻也把那些頭頭腦腦握在手上,要知道,在當時除了楚軍在站敗後少有投降的之外,其他諸侯手下兵,恐怕除了一些精銳可以算是兵,剩下的其實都隻能算是拿著武器的農民,所以在那時候,沒有了頭領,其實就是一群戰鬥力隻有5的渣渣。

就這樣,除了早晨和上午的大戰之後,於陵又重新陷入了短暫的安寧,但是秦壽和龍且都知道,這都隻是風雨前的寧靜,早晨的戰鬥並沒有將那些守城兵士全部困在城中,還有一些在西側城門破開之後就逃往了臨淄,現在坐鎮臨淄的曹參估計已經得到了消息;而城內,雖說韓信剛剛平定齊地,但是臨淄附近的郡縣都被他安排上了一些心腹,那些擁護齊王廣的人雖然還在,但是龍且和秦壽卻是無法辨明,自然是不敢自動去聯係,隻能是被動的等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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