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如果我把她送給你,你願意幫我做一件事嗎?”
煦陽看著徐譚軒的眼睛,在這個晴朗清爽的夜晚,這麼開口了。
“煦陽,你知道的,我向來不喜歡彆人跟我開這種玩笑。”徐譚軒看了一眼煦陽,臉上的笑意斂去,站起來就要離開。
“徐兄也應該知道,我並不是在與你 開玩笑,我現在很需要徐兄的幫助。”煦陽也站起來,一手抓住徐譚軒的袖子,臉上的表情很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徐譚軒並沒有理會,徑直走到屋簷的邊緣處。
“徐兄!”煦陽急忙喊住他,語氣裡似乎有哀求。
果然徐譚軒還是停了下來,削瘦的身體頓了頓。
“煦陽殿下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說就是了,沒必要拿那個女人來威脅我。”冷冷的語氣,一點也不像之前那樣隨意。
徐譚軒本來以為煦陽跟彆的皇家子弟不一樣,不至於滿腦子隻想著利益關係,現在看來,似乎是他一廂情願了,他知道他想要皇位。
他們兩是在茶樓裡偶遇認識的,互相覺得情投意合才成為朋友的,後來知道他是皇帝的哥哥,雖然驚訝了一下,卻也沒因為他的身份而生出芥蒂,他向來很簡單,是朋友就不會是敵人,更無所謂對方的身份多麼高或者哦多麼低,後來知道他雖然在外遊曆,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但是內心其實還是存在著對皇位的向往,也知道他當年放棄皇位純屬無奈,那時候整個朝廷上都是現在皇帝的爪牙,他無奈,隻能說他對皇位沒興趣,所以放棄了皇位,才得意存活到今天。
徐譚軒一直覺得他自己隻要管好自己的地盤就夠了,也無所謂皇帝時誰,煦陽又是他的朋友所以決定要幫他,沒想到今天煦陽提出這樣的要求,實在令他傷心。
他甚至已經開始稱煦陽為殿下,煦陽知道自己肯定是激怒他了,但是眼下他確實需要徐譚軒勢力的幫助,但是即使他長時間在宮外居住遊玩,卻也還是擺脫不了自幼在宮裡長大而的根深蒂固的習慣。
總是習慣性地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好處給彆人的話,憑什麼認為彆人會真心實意地為自己辦事,所以才會提出把許華蓉作為酬勞來請徐譚軒辦事,果然自己還是不夠了解徐譚軒啊。
“徐兄,你應當知道我並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有些習慣。。。。。。”
煦陽視圖挽救這段友誼,他還是不願意失去這個朋友的,徐譚軒的勢力,在他的未來裡可以給他很多幫助。所以他還是放軟了語氣,用他最誠懇的態度對徐譚軒說到。
但是徐譚軒並沒有回答他,隻是安靜地聽他說完,然後一個飛身就飄出去好遠,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雖然徐譚軒的眼睛在黑暗中不能視物,但是還是能根據白天行走過的路徑留下的記憶來判斷方向的。
“櫻兒。”看著徐譚軒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煦陽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對著屋簷下叫了一聲。
“屬下在。”屋簷下的陰影裡走出一個人,是個女子,為了方便在黑暗中藏匿而穿了一身黑色調的衣服,甚至為了不被人認出而戴上了黑色的麵紗,然而低調的黑色的黑色麵紗還是沒能掩蓋住女子的姿色,反而使她看起來更加的妖媚,通過露出來 的那雙美目依舊能看出著黑紗後麵的必定是個美人。
“那個女人怎麼樣了?”一邊這麼問著,煦陽一邊慢慢地半蹲下身子以保持平衡,一邊慢慢地朝架在屋簷邊的梯子挪過去,樣子很是滑稽,櫻姬無意間抬頭,看見了這一幕,又急忙低下頭去,因為煦陽著姿勢真的很好笑,她擔心自己忍不住會笑出來,要知道煦陽可是很注重自己形象的人,為了維護煦陽小小的自尊,櫻姬很自覺地低頭了,但是也因為這麼一看,櫻姬心裡樂得沒注意煦陽說了什麼。
“櫻兒?”煦陽還在屋簷上保持著那滑稽的姿勢挪動,但是久久沒得到櫻姬的回複,低頭一看,櫻姬正低著頭,身子一顫一顫的,似乎是在努力隱忍著什麼,不明所以地看看自己,很快煦陽就明了了,對著屋簷下那個努力忍住不笑的調皮女子佯裝生氣地喊道,“你就不用忍著了,想笑就笑罷。”
櫻姬抬頭看了看屋簷上那個正小心翼翼要下到梯架上的男人,用帶著笑得聲音說道:“屬下可不敢。”
“還有你不。。。。。。啊!”一個“不敢的事”還沒說完,煦陽一個踩空,手也抓不住梯架,整個人眼看就要摔下來,恰逢 櫻姬正抬頭關注煦陽下梯子的情況,急忙一個飛身跳上去,攔腰抱住了煦陽,這才幸免於難。
櫻姬穩穩地拖住煦陽,輕輕地落到地上,現在 情況更是讓煦陽尷尬,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女孩子家救了,還被以這樣羞恥的姿勢救了下來。。。。。。
櫻姬卻無所謂那些煦陽覺得尷尬的事情,依舊抱著煦陽,笑著說道:“許久之前,屬下就說過要教您一招半式的武功,也好方便日常需要,您不聽,上回徐公子說要教您一點好護身,您也不聽,現在好了吧。”
煦陽被櫻姬橫抱在懷裡,且不說這個姿勢很讓他尷尬,櫻姬畢竟是個女子,還是個身材尤其好的女子,現在他就這麼躺在她的懷裡,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她軟軟的那啥,不由得臉上一紅,這下連話都說不好了,支支吾吾道:“要。。。要你管!”
簡直完全就是一個小媳婦的姿態,櫻姬一時間玩心大起,就那麼抱著也不撒手,看著煦陽臉上紅的像是被火燒過一樣,也沒多想,還以為他是害羞,還想再多玩弄他一會,但是煦陽可不肯了,再這樣下去日後可沒辦法鎮住她了,本來就很放縱她,一直沒管沒教的。。。。。。
“快放我下來。”煦陽擺出一張嚴肅的臉,他知道隻要他擺出這種表情,櫻姬肯定就會放他下來,畢竟她2是很能把握尺度的女子,應該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開玩笑什麼時候不能開玩笑。
果然,櫻姬一看煦陽嚴肅的表情,立刻也收斂了臉上放肆的笑容,這才鬆開手,煦陽突然被鬆開,也沒有防備,直接就摔到了地上。
煦陽一邊揉著摔疼了的屁股,一邊感歎道,今天真是不易出行,更不宜爬屋頂。。。。。。
但是還是放棄了掙紮,罷了罷了。。。
煦陽在地上慢慢爬起來,先是摔屋簷又是摔倒地上的,容他緩緩,反應慢點。
“您沒事吧?”櫻姬看著在地上緩慢挪動的煦陽,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鬆手鬆的太突然了。
“沒事,許華蓉怎麼樣了,做了嗎?”煦陽終於站起來,掃了掃身上的灰,揉了揉太陽穴,言歸正傳。
“沒有,那個女人猶豫得很,估計短時間內還是不會很快下手的,對了,她還找過許夫人,還好您事先跟丞相打過招呼,要不然可就露餡了。”前幾天,煦陽親自去丞相府告訴丞相這個計劃,她還很不了解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丞相,後來才知道原來丞相也早有謀反之心。
“哼,計劃當然必須要周全,對於她會給皇帝下毒的事情,你有多大的把握?”煦陽還是覺得那個女人很麻煩,雖然丞相說從小到大都逆來順受,可是今天在禦花園無意間撞見她,雖然她沒發現,但是他可是清楚地看到她麵色蒼白地碾碎了一朵開的很漂亮的話,對於一個沒有任何攻擊力的人,能作出這種舉動,很大的可能是要反抗什麼的。
“這個很難說,但是可以看出來她確實是很疼愛她那個妹妹的,但是給皇帝下毒的事情太大了,她需要有人推她一下。”櫻姬回憶了一下那天綁架走了許華蓉之後,在許華蓉聽見她形容她妹妹的時候,臉上那種焦急和擔憂,兩姐妹應該感情很好。
“知道了,你想想辦法,日後她投毒的事情敗露,你想辦法把她從宮裡弄出來,彆讓皇帝弄死 了。”煦陽點點頭,轉身就要走。
“弄出來?為什麼?”對於最後這個命令櫻姬覺得很奇怪,因為煦陽並不是那種好色的人,許華蓉也隻算得上清秀,不可能是因為他想留下她,那麼要把她弄出來有什麼用呢?但是煦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煦陽在回去的路上,想起徐譚軒在說起許華蓉時臉上的表情,不管他怎麼表示他的無所謂,許華蓉應該是讓他想起了什麼,因為,在他的臉上,他看見了名為憂傷的表情。
他和徐譚軒相處很久了,還從沒見過他流露出那樣的表情,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表情,但是可以肯定的 是他絕對是因為許華蓉,那個皇帝的妃子,丞相的女兒才想起來某件事情,他要通過許華蓉,來抓住徐譚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