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三章 宮中凶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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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皇帝最近常常到紫寧宮去,甚至有好幾次,皇帝直接就在紫寧宮過夜了。許華蓉入宮不過一個多月,皇帝卻十天有六天在紫寧宮過夜,兩天在自己的寢宮過,剩下的兩天,一天去慰問皇後,另一天隨機呆在隨便哪個妃子的住所看看花賞賞月,又還是回自己的寢宮去了。

所以現在人人都傳,紫寧宮的那個娘娘必定是貌若天仙,要不然怎麼引的皇帝天天流連不返。那些侍女太監天天朝許華蓉的住處跑,今天說內務府新進了好茶,所以先給娘娘送來,明天說內務府新進了幾匹錦繡,也先給許華蓉送過來。

總之是各種變著法地在許華蓉麵前出現,不斷地送著送那,還不忘報上自己的名字,有的還前前後後不斷地重複自己的名字,惟恐許華蓉沒聽清。

丞相知道了這件事也很高興,以為女兒很爭氣,一進宮就獲得了恩寵,更加認為自己的計劃成功指日可待。

皇帝卻也很迎合眾人期待地,隔三差五地往紫寧宮跑,一去就是半天,又是喝茶,又是聊天,就算沒什麼可聊的也非要賴在紫寧宮,睡睡午覺,或者過個夜什麼的。有時候因為政務繁忙實在去不了,還是要命人送點花花草草或者金銀首飾什麼的過去,無時不刻表現出被許華蓉迷戀得不可自拔的樣子。

但是自古以來都是有人歡喜有人悲,後宮的那些妃嬪可謂恨透了許華蓉了,原本她們雖然也是在後宮中爭來奪去,雖然以前皇帝並不經常去後宮,但是也不像現在一樣專寵一個許華蓉,以前皇帝似乎很注重公平這一說,所以經常是每個妃子都照顧了個遍的,但是許華蓉來了之後,皇帝似乎鬼迷心竅了似的,眼裡隻有許華蓉,連皇後處也不大去了。

女人的感應能力是很強的,以前她們爭來鬥去,但是在皇帝的平衡下也沒真的對哪個下過毒手,也就隻是單純地動動嘴皮子耍耍心眼,現在可不一樣了。許華蓉的存在打破了這個平衡,以前十天還能見到皇帝一麵,現在想見皇帝一麵比登天還難,皇帝在書房時不讓彆的妃子陪著,單單指名要許華蓉。皇帝對許華蓉的專寵,使她們迅速心照不宣地建立了聯盟。不管之前互相爭鬥地又多厲害,在這一刻都化作烏有,存在的,隻有她們共同的敵人——許華蓉!

於是後宮結成以韶妃為首的鐵一般堅固的聯盟,這種明麵上的聯盟,皇後作為後宮之首自然是不能參加的,但是她也很是討厭這個丞相的女兒,畢竟之前,皇帝玉露均沾的時候,顧及到她的顏麵,還會常常到她那兒去,許華蓉的出現讓她感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但是她又不能聲明和許華蓉敵對的立場,可是也不能這樣坐視不管又讓她很不甘心,於是,皇後成為了韶妃等人強有力的後備力量,雖然表麵上皇後是中立的立場,但是一旦涉及許華蓉的小過失,皇後還是很有手段地小事化大,動不動就罰許華蓉思過。

雖然皇後一直罰許華蓉思過,但是許華蓉背後有比皇後更有話語權的皇帝啊,每次皇後罰許華蓉,就會有不知隸屬哪裡的小侍女小太監偷偷去給皇帝報信,皇帝也很重視這些小道消息,每每接到“線報”就立刻趕到事發現場,三言兩語,大事小事都化了,然後又以安撫的名義窩進了許華蓉的紫寧宮,所以皇後及一乾妃子的處罰計劃一直沒有得逞。當然也有偶爾,皇帝畢竟還是皇帝,也是有政務要忙的,所以皇後等還是會趁皇帝有時候出去宮外溜達溜達體恤民情的時候下手的,但是許華蓉的擁護者就是那麼強大,為了心中的主子,雖然許華蓉都不認識他們,但是還是會為了許華蓉的膝蓋而不顧性命跑到宮外給皇帝報信,誰知道會不會因為自己這一報信,就在許華蓉的記憶裡就留下痕跡呢?萬一留下了,那簡直是日後榮華富貴指日可待啊。所以保護許華蓉的那些小奴才們幾乎為了許華蓉前仆後繼。

一開始許華蓉對此哭笑不得,她也不是傻子,她也知道那些侍女太監圖的什麼,所以每次也都象征性地賞點東西,侍女太監們一看有利可圖,就更加賣力了,即使他們並非隸屬於紫寧宮。但是事情發展得越來越誇張時,許華蓉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一日,一個經常在韶妃身邊伺候的名叫采蘭的侍女偷偷來向許華蓉報信,說韶妃暗地裡如何如何地計劃要害她,其過程,細節,無一不細細告訴了許華蓉。

許華蓉靜靜地等她說完,采蘭說完後抬頭看許華蓉,臉上儘是得意,那意思好像是在說:你看,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也該重用我,要是願意給我多一點的金銀,我幾乎可以為你推翻韶妃等人。

但是許華蓉依然什麼都沒說,隻是看著采蘭,采蘭以為自己說的不夠,但是又是確實無話可說了,便順口再多說了幾句挖苦諷刺韶妃的話,她很擅長這些,隻要討好了這些妃子,沒有什麼好處是拿不到的。

許久,許華蓉歎了口氣,對左右的侍女說:“拉下去,掌嘴二十。”

采蘭驚訝地看著她,她挖出了韶妃這麼多不堪的事情,都是有助於許華蓉日後打擊韶妃的東西,本應該得到賞賜的啊,為什麼......

“娘娘為何這樣對我!我是來投靠娘娘的啊!”

許華蓉看懂了她的表情,冷冷說道:“韶妃是你的主子,你不僅不維護她,反而到我這來揭穿她的種種行為,這是不忠,隻是因為我頗得皇上寵愛你便背叛了自己的主子,日後皇上若是寵愛了彆的妃子,你豈不是也要這樣對我?你說,我怎敢用你?”

“娘娘!采蘭對娘娘是真的忠誠!”采蘭依舊不死心。

許華蓉搖搖頭:“今日,你說的話我權當沒聽過,你本該杖死,今日我放你一條生路,我不會告訴韶妃,你好自為之。”

采蘭被拉下去時,看著許華蓉的眼神裡有驚訝,有不可思議。

“娘娘,你說她說的是真的嗎?”小澄給許華蓉呈上茶水,有些好奇采蘭說的話。

“先不說是不是真的,她在韶妃身邊也該是呆了三四年了,看她一身服飾也不像普通侍女用的布料,可見韶妃待她不薄,卻這樣輕易背叛了自己的主子,真是令人心寒。”

“隻能說這采蘭真是沒心沒肺,韶妃真是可憐。”

聽了這話,許華蓉接過小澄手裡的茶,一雙美眸定定地看著小澄,看得小澄有些奇怪。

“娘娘?怎麼了?”

“小澄,你自幼陪著我,定也不忍心讓我變成像韶妃那樣的可憐人,對吧?”

小澄一愣,看許華蓉的眼睛有些躲閃。

“小澄....小澄當然是真心對娘娘的。”

許華蓉聞言一笑,仿佛鬆了口氣般:“那我便放心了,先前,我被皇上刁難,家中立刻就接到了消息,我當時疑心我的周圍有人對我不忠,我想遍了所有人,但是還是沒想出來是誰。”

許華蓉瞄了小澄一眼,小澄聽到這話,表情已經有些不對,許華蓉繼續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

“不管是誰都好,我隻不願是你。現在聽了你的話我總算是放心了。”

說著,好像真的放心了似的朝小澄笑了笑。

但是小澄聽完立刻就跪了下去,許華蓉一副不解的樣子看著她。

“娘娘,小澄不是有意的,隻是,隻是,丞相大人說,隻有知道了娘娘的動向,他們才能更好地幫助娘娘,所以,所以我才......”

再抬頭時,小澄已是淚流滿麵。

“我都知道,知錯能改便好,隻是,下次若有這樣的事情,你要先與我商量。”許華蓉摸了摸小澄的腦袋,她自幼跟著自己,她是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絕對不會有害自己的意思,但是心思太簡單,所以才會被父親利用。

“是!”

要不想被彆人攻克,就要先保證自己身邊的人都是自己的。

第二天,許華蓉在宮中散步時無意間聽到幾個侍女躲在牆角在小聲談論某事,神情嚴肅,許華蓉很是好奇,便走過去一探究竟。

“這是聚在這裡說什麼呢?怎的這樣的表情,說來也讓我聽聽。”許華蓉突然地出現嚇壞了幾個侍女,侍女們慌忙跪下。

這一跪,許華蓉便對他們談話的內容有了幾分想法,估計又是在說哪宮的娘娘的不好了,真在猶豫要不要問出來,邊上的小澄便已經開口喝道:“真是大膽,居然敢聚眾隨意言論宮中的娘娘,這要是被皇帝知道了,定叫你們的腦袋搬家!”

被小澄這麼一嚇,有個膽小的侍女急忙解釋道:“娘娘恕罪,我們並沒有在議論哪宮的娘娘,隻是,隻是在說一個侍女的事情。”

“哪個侍女?你們議論她作甚?”

“是....是韶妃娘娘宮裡的采蘭,昨夜,昨夜采蘭打碎了韶妃娘娘喜愛的一個玉壺,韶妃娘娘很生氣,然後,把采蘭......”

許華蓉心下一驚,她知道以采蘭在韶妃那的待遇,絕不可能因為一個玉壺惹得韶妃發怒,難道昨日采蘭去她那做的事情被韶妃發現了?許華蓉心中有不好的預感,追問道:“究竟把采蘭怎麼了?”

“把...把采蘭送到慎刑司,拷打了一晚上,早上我們去看她...她已經不行了.....”說著便哭了起來

許華蓉急忙勸住她,在宮中可不能隨意哭,想來這些侍女是采蘭的朋友,許華蓉心中不忍,便讓小澄給了她們一些銀子,好生埋葬采蘭。

“沒想到那韶妃竟這樣心狠手辣,把采蘭逐出宮不好麼?非要這樣毀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回宮時,小澄再次提起此事。

“怪我不好,我若知道韶妃手段如此,當時就該讓她出宮去。”

許華蓉多少有些自責,若不是她處理不當,也不至於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

但是這件事更讓許華蓉看清了宮中險惡,更打破了她安靜度日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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