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你是第一個算計我的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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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妝浣今日穿著一身黑衣,而盛名還是一裘白。看起來就是陰曹地府的黑白無常。

他們拿著姑荷園的地契和賣身契,把裡麵所有的女人和男人全部趕走。

讓穀秋雨和胡彥驚訝萬分。

“你乾什麼,小穀,你這是乾嘛?”穀秋雨惱怒。

勝妝浣不理她,和旁邊一個修築師傅說:“把這裡,那裡....嗯....統統都除掉,最好把這塊地給鏟了。”勝妝浣愉悅的說,讓人以為她在開玩笑,可是隻有她知曉,她比誰都認真。

“賤女人,你放屁!”胡彥對她大吼,隨後和師傅說,“師傅,你彆聽這個瘋婆子的話,咱們不需要,你感覺走吧。”

可這個師傅也不理他。

“他娘的,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這姑荷園是我胡家的地盤,你們有什麼資格動它!”穀秋雨歇斯底裡地吼道。

勝妝浣挑眉,隨後掀起嘴唇,勾勒出一個絕美而清純的弧度,完完全全的小綿羊。

“你看清楚了,這是什麼。”勝妝浣把姑荷園的地契來了出來,讓他們兩個狗男女看得清楚。

看到那一張薄紙時,胡彥和穀秋雨差點昏死過去。他們想伸手去奪,勝妝浣反應快,轉了一個身,地契消失不見。

“看見了?明白了?”勝妝浣笑。

“現在,這個臭地盤,是我的了。”她冷笑,下一秒收起笑容,冷漠地對師傅開口,“繼續,趕緊鏟地!”

這種氣息,除了閻王誰還有?盛名的心突然一疼。

“姑奶奶,我求您了,彆啊,這姑荷園可是咱夫妻倆的財產啊,你不能這樣....”穀秋雨看,現在不能和勝妝浣來硬的,隻好跪了下來,乞求。

勝妝浣不語。

“小勝,你看,咱們不是都已經....那個了嘛,你幫我求求饒。”胡彥又打感情牌。

盛名嗤笑:“胡老爺恐怕是氣糊塗了?在下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兒,從未有過龍陽之癖。”

胡彥瞬間明白,原來,他們是一夥的。

“席勝,你真他娘的卑鄙,虧我還這麼信任你,讓你進書房!”胡彥說。

“張穀!你他娘的,我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你要這樣子?我明白了,今天你說要借書房不是給你妹妹寫信,就是來偷這些東西的對不對?我要殺了你!”穀秋雨衝動得緊,隨手拿起一個花瓶才朝勝妝浣砸去。

勝妝浣微微側身,一個反踢把穀秋雨踢到在地。

“張穀?”勝妝浣輕笑出聲,“真有趣的名字。不過夫人你可知道,為何我這名字叫張穀呢?”

穀秋雨愣,名字還要為什麼嗎?

“那胡老爺可否知曉,為何我的弟弟叫張胡呢?”勝妝浣笑著,明媚而透露著死亡氣息的笑意人心惶惶。

“張胡....張穀.....”胡彥嘀咕好久才明白,氣得吐了一口血,“原來你們是有圈套的,你們想殺了我們!”

張胡和張穀,不就是葬胡和葬穀嗎?葬不就是死嗎!

“你到底是誰?”胡彥問。

勝妝浣劍眉一擰,她生氣了,他觸犯了她的禁忌。

“你們沒有機會知道了。”勝妝浣輕聲說,下一秒,一道刺眼的亮光在她眼前拂過,胡彥和穀秋雨倒在了地上,脖子上還留著鮮血。他們死了,空氣確實新鮮了不少,氣氛也安靜的許多。

“好大的膽子!竟敢動哀家的人!”就在勝妝浣以為什麼都結束的時候,一道女人五十幾的富貴女人的聲音劃破這道寧靜。

盛名和勝妝浣同時皺起了眉頭,轉過身去。

盛名在心裡恥笑,他的目光直直地在對麵那個與他同色男人的身上,恰好,這個男人也在看他。

“這不是五皇子麼?”太後旁邊的一個太監開口,刺耳的聲音讓誰聽見都不樂意。

勝妝浣怔,五皇子?她微微側過視線看他,他並沒有解釋,看來這就是事實。

“兒臣見過皇奶奶。”盛名絲毫沒有點感情的請安。

太後輕聲應了聲,又把注意力放在勝妝浣的身上:“你是什麼人,為何要殺了胡氏夫婦?”

勝妝浣一言不發。

“太後在給你說話呢,有沒有規矩!”太監德福又開口。

勝妝浣眉頭一緊,很是厭惡:“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死太監。”

“你說什麼.....”德福氣急,要知道他可是太後身邊的大紅人,平時都是他罵彆人,現在呢,這個女人居然讓他下不了台。

那白衣男子微微一挑眉,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勝妝浣。好熟悉的氣質。

“行了德福,都在哀家身邊待了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收斂一些,與這些下等人計較什麼?”太後說。

勝妝浣冷笑,下等人?

“嗯....下等人能讓德福公公生氣也是下等人的了不起了,多謝,多謝。”勝妝浣對德福笑。

白衣男子輕佻雙眉,這個女人說話帶刺。

她有些自傲。

可又有些像刺蝟。

像她。

一想起他心裡的女子,不禁抹出一縷甜蜜的笑容,可稍縱即逝。

“來人啊,把這個女人帶下去,回盛都好好審問。”最終,太後結束了他們的針鋒相對。她眼裡閃過一絲算計,直亮亮的定在盛名身上。

盛名風淡雲輕。勝妝浣不傻,明白了他的意思。

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他不會救自己的,而自己也不可能逃出這個牢籠的,縱使武功再高。

“你是第一個算計我的人。”在幾個手下來之前,勝妝浣在盛名耳邊輕輕吐出這句話。

盛名眉頭一挑,她還是知道了。

有點失落,可有點搞笑,她這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他早就說過,他們是同類。

是的,她知道了,從胡彥說的那句話起:虧我還這麼信任你,讓你進書房。

“彆碰我。”幾個侍衛正要壓製勝妝浣時,她冷不丁地開口,自己率先往前走。經過白衣男子身邊時她感到一種熟悉的感覺,還有一種炙熱的目光。勝妝浣微微抬眸,對上他的視線。不過就那麼一刹那的時間,勝妝浣卻有了許多複雜的感情。

心跳得極速,就好像有什麼失落很久的東西從新回歸一般。

他也是這種感覺。

盛名自然也發現他們之間的接觸,很是生氣。

“德福,你安排一下,明天回宮。”太後吩咐,然後搭著德福的手回到住宿的地方。

白衣男子並沒有跟著他們一起。

“盛淙宗,這次你真該死!”太後走了,盛名也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

他一臉憤怒,另一個男人卻無比的溫儒爾雅。

“看來,那個女子對你很重要。”

盛名冷哼一聲:“彆把你的思想放在我身上。”

盛淙宗不怒反笑,許久才幽幽開口:“你說,她這次會不會死?”

“不會。”盛名堅定地回答後,拂袖離開。

盛名回到胡府等待滸兒和展逍。兩人回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他們看起來也是那麼的疲憊,很不開心。

“盛名,你在等我們嗎?”一看見門口的盛名,滸兒立馬變了一個人似的,剛才遠遠看去很不樂意的她此時已經揚起笑臉,離自己這麼近。

盛名擠出一個微笑:“嗯。”,接著又道,“收拾下包袱,咱們回盛都。”

展逍和滸兒不約而同地皺起雙眉。

對於盛都,展逍不熟悉,但滸兒卻充滿著痛苦的回憶。

“盛名……我……”

“怎麼?”

“我怕……你會丟下我麼?”

“不會。”

他倒不怕她會連累自己,怕的是連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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