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對方死得好,但若是他們知道是被“誰”殺的隻會更好。
插曲已經結束,項亦的不在狀態就更加明顯了,隨意的應付了一句,“哦”
若是還看不出項亦隱瞞了什麼,那麼項卓弘也沒資格在當項亦的哥哥了。
“怎麼,亦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項卓弘的話成功的將所有人的焦點都拉到了項亦的身上,就連遲緩如莫冉冉也發現了項亦的異樣。
“是啊,你進去察看的時候難道就沒發現奇怪的事嗎?”
話茬突然轉到了自己身上,項亦飛出的思緒在習慣的使然下,脫口而出了一句她也沒有思考的話來。
“奇怪的事到沒有,奇怪的人倒是有一個?”
說到這裡,項亦突然停了下來,雙眼打量著眾人的反應。
相比於高黎淵的淡定,尤文筠可謂是急切了許多,被吊起的胃口嚴重的叫囂著。
“好了,快說吧。”
話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項亦也不好再賣關子了,隻得將自己的猜想以及自己遇見那個男子的過程娓娓道來。
話一出口,眾人的心思就各異。
莫冉冉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怎麼靠譜,“我覺得這件事應該不可能吧,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會大到這個地步。”
莫冉冉的回答是預想中的答案,項亦沒有反駁,必竟這件事本身就隻是猜測。
出於本能項亦還是維護著自己的直覺,“我們沒見過的事怎麼就知道不可能,而且從時間上的預算以及方位來看,他確實是有這個時間的。”
對於項亦的解釋,莫冉冉蹙了蹙眉頭,其實這種說法也是有些道理的。
不過這麼重要的事可馬虎不得,而且不能僅僅因為猜測就下了定論。
“亦兒,若是有一天我告訴你,一個人秒殺了八十個攜帶槍的人,你信嗎?”
“信啊,隻要是你親眼所見。”項亦有些不以為然,聳了聳肩。
有些無可奈何,一肚子說辭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莫冉冉歎了一口氣便閉口不言。
沒人言語,氣氛就有些僵持,但這種情況隻存在了一會兒。
“其實我可以認同亦兒的說法,必竟天大地大,這世界也是無奇不有,我們不能因為我們沒見過而否認一件事的可能性。”
很顯然,項亦的說法是說動了項卓弘的。
不過項卓弘之所以會相信的很大成分是來源於對妹妹的信任。
尤文筠本就有些動容,如今連項卓弘都沒有意見,她也就沒有反駁了,“可能,對方天賦異稟吧。”
眾人相繼認同,莫冉冉最後也隻得應了下來,“好吧,暫且就這樣認為,不過這件事還需要察下去。”
也就在眾人商討這件事的時候,沒人比保留著自己看法的高黎淵還要雲淡風輕。
想到什麼的他,平靜的眸子終於有了些起伏,“亦兒,你還記得那個人的長相嗎?”
“記得啊。”
項亦有些狐疑,黎淵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麼?
沒有讓他久等,高黎淵略微思索了片刻後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畫下來,全網搜索。”
驚訝是有的,但是在好奇心的趨勢下項亦並沒有否決,“好。”
應允之後,項亦二話不說便拿起了茶幾上的筆開描繪了起來。
因為先前是在生死關頭,所以項亦沒有過多的在意男子的樣貌。
現在仔細回想起那人的容貌時,項亦才發現其實對方長得挺帥的,至少這種帥與項卓弘和高黎淵的帥是截然不同的。
好吧,項亦承認她確實是有些犯花癡了。
約莫十幾分鐘的光景,項亦就將印象中的那人完整的描繪了出來。
即便是素描,但也掩蓋不了男子的帥氣。
不知是項亦的畫工太好,還是男子本身就長得好,總之畫麵形成的那一刻,眾人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紙張。
要不是心有所屬,莫冉冉覺得自己恐怕會喜歡上這畫裡的人的。
尤文筠的眼底也閃過一絲驚豔,但稍縱即逝。
因為同時男人,所以項卓弘和高黎淵的反應則淡漠了許多,沒有什麼表示,一切全在心底中完成。
項亦滿意的拍了拍手,將畫遞給了高黎淵。
接過畫,高黎淵便再瞧了一眼,直到將畫裡的人熟記下來他才收好畫。
“對了,最近這段時間應該會不怎麼太平,你們出門的時候要小心點,最好穿著防彈衣,即便是回家也不要解下。”
話雖是對著眾人說的,但是項卓弘的目光卻落在項亦身上。
不是因為彆的,而是項亦有魯莽的壞毛病,其實說白了就是被慣的。
項卓弘的舉止所表達出的意思,項亦深深的明白,她有些心虛的應道:“嗯。”
“好了,去睡吧。”
一聲令下,便無人言語,齊齊的上了樓。
當所有的人都消失在了客廳,高黎淵這才將自己的情緒表露了出來,眼裡透著擔憂。
“卓弘,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嗎?”
“不,犯我者,必須付出代價,他們再強大又如何,在我麵前也隻能趴著,我絕不允許他們欺了我的人還能逍遙在外。”
是的,這就是項卓弘,即使麵對的危險再大他也不允許彆人在他的世界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輕哼一聲,項卓弘的眸子裡透著狠厲,這樣的他與在眾人心中的溫潤形象是不符的,人大都有雙麵性,所以這沒什麼好奇怪。
高黎淵也揚起了唇瓣,微側的弧度雖然好看但卻顯得陰鷙,“這才像你,不過真要瞞著她們嗎?”
提到她們,項卓弘的麵色隨即就柔和了下來,那變臉的速度絲毫不亞於女生翻臉的迅速。
“對,太危險了,她們應付不了。”
“嗯。”
一覺醒來已是中午,這樣能睡到大中午的日子確實是少有,項亦當然也是其中一個。
睡眼有些惺忪,項亦極儘的睜著眼驅趕著睡意。
腦子裡是一片渾渾噩噩,好似隱形中有兩個小人兒在決鬥般,將她的整個腦子攪得翻天覆地。
躺了半響,也看了半天的天花板,在安靜氣息的渲染下腦中的喧囂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清明再一次回歸,項亦這才麻利的起了床,一番洗漱過後已經到了吃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