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蒙蒙的,下著小雨,簡樸寨之外,兩個守門護衛頂著小雨站在那裡,心中不由火起,其中一個守門護衛更是直接罵出了口來:“真是晦氣,怎麼到我守門就下雨了呢?”
“說這麼多乾什麼,就當免費洗澡憋,等下換人的時候再回去好好喝碗薑湯。”另一個守門護衛也接上了口,就在這時,他的眼睛忽然眯了起來,他發現不遠處正有著一個人在漫步走向簡樸寨。
來人是個少年,一身的黑色長袍,長長的頭發半束半披,此時那長發在空中飄灑著,好不瀟灑。可是這樣一個人,在雨夜,單獨來到這簡樸寨,又豈是正常之事?
守門護衛也是覺得這事不正常,所以他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刀子,走了過去,對著黑袍少年問道:“你是什麼人,這時候來我簡樸寨可有要事?。”
黑袍少年聽到守門護衛的話不由詭異的一笑, 看著少年那詭異一笑,護衛不由覺得渾身一抖,便打算揮刀將這詭異的少年先製服了再說,可是就在這時,黑袍少年卻動手了。
少年的右手猛地向著守門護衛一甩,守門護衛也因此看到了少年的衣袖,那是一個特彆的衣袖,因為這個衣袖比一般的長袍衣袖要窄上很多,而就在這瞬間,一把三尺劍卻是忽然從少年這特彆的衣袖之中飛了出來,直接刺在了護衛的額頭之上。
護衛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可是他的額頭上卻已經多了一道劍痕,他,已經死掉了。
“啪啦。”少年經過護衛身旁,那死掉的護衛頓時變掉落在了地上,濺起了一地的水花,而這時,另一個護衛才猛地反應過來。
“撲通”的一聲,另一個護衛便跪下了,他沒有選擇反抗,因為此時他的心早已被恐懼填滿了,他看著黑袍少年,語氣顫抖的說道:
“大俠,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就是一個守門的。我的家裡還有著一個幾歲的女兒,我才剛剛娶妻,我還有一個老父親要照顧,求求你放過我吧。”
少年聽到護衛的話,眉頭不由皺了起來,眼中也閃過一絲掙紮,這時,少年卻是想起了師父逍遙子以前說過的話:“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在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便把人給殺了嗎?
原因其實是很簡單的,這世界上可憐的人很多,或許我這次殺的人之中便有著可憐之人,而一旦有機會讓那人求饒了,那麼我便有可能心軟,畢竟我也是人,我也不可能做到徹底的無情,所以我一般都會在他們沒有求饒的時候殺了他們,
可是這種情況畢竟會出現,而如果你遇到了這種情況,你也隻能將他殺了,不能心軟,記住我說的,斬草要除根,否則事後會麻煩不斷,如果他要怪的話,那麼便隻能怪他入了江湖,
這個江湖本來就是人吃人的,一入江湖便已經身不由己了。”
這個少年正是接了逍遙子命令前來滅殺金暗雙雄的熊安,他看到眼前跪地的護衛不由便想起了這番話,他還記得逍遙子在說完這話之後深深的歎了口氣,眼中充滿了落寞。
然而就在熊安這麼一愣神之時,那護衛的眼中卻是忽然閃過一絲殺意,接著那護衛便猛地一拔腰間刀子向著熊安劈了過去,他居然乘著熊安愣神之時出手了。
劍光一閃,那護衛的刀子便停留在了空中,而後‘啪啦’一聲便掉在了地上,濺起了一地的水花,而他的額頭上,已是多出了一道劍痕。
“謝謝你偷襲我了,不然我或許還真會心軟,”熊安看著護衛的屍體歎息一聲說道,他畢竟接觸外麵的世界太少了,他的心還是無法徹底做到無情的。
可是經過剛才,熊安卻明白了,逍遙子說得沒有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此時他既然已經動手了,那麼他便不能再停下來,否則後患無窮,而這,便是,江湖。
想到這裡,熊安的眼神不由冷了下來,同時他也一步步踏入了簡樸寨之內,一踏入其中,熊安當先見到的便是一大堆的山賊,其次便是被山賊們吊在正中央的一個大漢。
這個大漢他認得,因為就在一周之前他曾經見過這個大漢,這個外號名為‘連環斧’的大漢,想到一周前他壓著醉漢打時那是何等的風光,而此時卻仿佛一條死狗一般被吊在了木樁上,世事變幻之快,著實讓人難以想象。
“或許以後的某一天,我也會像他一般被人吊在木樁上,猶如死狗一般吧。”看著大漢,熊安不由得自嘲一笑,而後他的劍便動了,向著四方圍攏而來的山賊刺了過去。
金暗雙雄,這是道上的人給予雷氏兄弟的一個稱號,而這個稱號的由來是因為一場戰役,一場由弟弟雷爾所挑起的戰役。
弟弟雷爾用的武器是一對鐵爪(大家可以想象下‘不求人’,就是用來止癢的那種),由於雷爾出手狠毒,爪功了得,再加上那鐵爪為暗色,於是便被江湖上的人賜了個‘暗毒鐵爪’的稱號,自從有了那個稱號,雷爾便囂張了起來,做事也不怎麼顧及了。
而在一次醉酒之後,雷爾更是錯手把張三的兒子給殺掉了。於是乎,雷爾便被張三無休止的追殺了起來,而直到那時雷爾才知道自己原來並沒有想象般的強。
張三這名字雖然很俗,可是江湖上卻少有人不知道的,他那張家掌法一使出來,可謂是連綿不絕,猶如無窮無儘一般,他的實力也是江湖所公認的,雷爾雖然小有盛名,可是和張三一戰起來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自知無法戰勝張三的雷爾立刻便逃離了開去,後麵更是找上了他的哥哥——金蛇鞭雷達。他哥哥雷達的實力比他要略強一絲,可是卻依然敵不過張三,不過二人乃是雙胞胎,天升便有一種特殊的感應,依靠著這種感應,二人可謂是合作無間。
憑借著二人的合作,他們竟然硬生生把張三給打敗並且擊殺了。這件事傳到江湖上之後頓時在江湖上驚起了一番風波,而兩兄弟也多了一個稱號,那便是金暗雙雄。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卻是江湖上的人不知道的,那便是在和張三戰鬥之後,金暗雙雄受了重傷,而在這時候,簡樸寨的寨主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並且把金暗雙雄給救了。
金暗雙雄都是重義氣的人,於是乎便答應了留在簡樸寨之內幫助寨主發展簡樸寨,三年。而如今時間已經過了兩年了,這兩年間一直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就那麼平平靜靜的過去了,可是就在今天,兩人的眉頭卻是老挑,有著一種不祥的預感。
“哥,你說我今天眉頭怎麼老挑,莫非在這小地方還會發生什麼大事不成?”雷爾的按了按眉頭,對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大哥雷達說道。
“哼,我的眉頭也老挑,都不知是不是你這小子又在外麵惹了什麼麻煩。”雷達冷冷的哼了一聲,雷爾是一個虎背熊腰、一頭雜亂黑發的大漢,而雷達則是一個消瘦的家夥,甚至於連身高都不及雷爾,可是雷爾對於雷達卻是害怕至極。
此時他看到大哥說出這樣的話,連忙解釋道:“不是啊,大哥,我這些年來可是收心養性了,哪有出去惹過禍,這事絕對不關我事啊。”雷達聽了雷爾的話不由哼了一聲,不過也沒有繼續說雷爾了。
而就在這時,一個山賊卻是充滿跑了進來,說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雷大哥,雷二哥,出事 了。”這個跑進來的山賊不是彆人,正是救過雷氏兄弟的那個簡樸寨寨主。
“急急躁躁的像什麼話,發生什麼事了。”彆看雷爾在雷達麵前熊得不行,可是在外人麵前他那可是很有威嚴的,那寨主被他這麼一喝,立刻便定了下來。
“雷二哥說得對,雷二哥說得對,”看到二人寨主的心也安定了很多,緩緩說道,“我們寨子被人攻打了。”雷爾聽了不由一皺眉,說道:“攻打了?對方來了多少人?”
“就,就一個,不過那人太厲害了。我們寨裡麵的人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將。”山寨寨主提起熊安,不由得便哆嗦了一下,那家夥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一個人?”這時,就連雷達都皺起了眉頭,他剛想再問寨主幾句,門口處卻是再度傳來了腳步聲,聽到腳步聲,房內的三人不由都向著門口看了過去。
門口處,一個人影慢慢從外麵走了進來,他身著一身的黑袍,頭上那半束半披的頭發濕濕的,也不知是外麵的小雨淋濕的亦或是被鮮血染濕的,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劍,一把在滴著血,閃著冷冷寒光的三尺劍。
這從門外進來的不是彆人,正是熊安,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外麵的人便已經全部給他解決了。
寨主看到熊安,頓時便嚇得坐倒在地,而金暗雙雄看到熊安也是猛地站了起來,因為僅是看,他們便已經知道熊安是一個高手了。這是高手之間特有的感應。
“你是什麼人,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金暗雙雄抓起身邊武器,對著熊安異口同聲的大喝了起來。
“我,是來要你們命的。”麵對雙雄的問題,熊安的回答很簡單,同時他的劍,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