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好一會才穩定下情緒，簡單收拾了下淩亂的頭發，她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隻是沒走幾步便被人攔住了。
“啪。”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程霜臉上立刻多了五個掌印，程夫人打的。
“在家裡，要點臉不行嗎？”
程先生不屑的冷嗤一聲，丟下一句嘲諷的話，接著一甩袖子走了下去。
這個房間是程斯哲的，程霜的出現無疑在宣布，她來找程斯哲了。
這個舉動在現在的程家是絕對不允許的。
不，應該說在三年前就是明令禁止的。
三年前沒發生那件事之前，繼父對她和程斯哲無二，她是掌上明珠般的存在。
事情發生後，那些溫暖悉數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鄙視到骨子裡的冷漠。
程夫人看著呆立一旁的程霜，眼裡的怒火似要噴薄出來，“你個賤丫頭能不能收斂點，你這賤賤的秉性是從哪學的？三年了，難道你的心思還沒變？你是想氣死我嗎？”
“媽，我沒有。”程霜弱弱的說道，她柔弱不堪的樣子讓程夫人心裡亮堂了許多。
程霜再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女兒，她也不便說更難聽的話，剛才那一巴掌是打給顧先生看的。
打了，她們還有立足之地。
不打，隻會被羞辱的更難看。
“程霜，我們現在還是外人。”
程夫人說完溫柔的摸向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上，臉上的表情逐漸陰轉晴，“等你弟弟生出來了，我們在這個家的地位才算穩定。”
程霜漠然的點點頭，接著兩個人朝樓下走去，程霜攙扶著母親，母親很是受用的說，“以前喜歡你的陳少爺留學回來了，待會好好聊聊。”
“好的。”程霜乖巧的答應。
宴會廳很是熱鬨，人們簇擁著程斯哲說著奉承的話，程斯哲遊刃有餘的應付著，待瞥到不遠處那抹熟悉的身影後，嘴角的笑容立刻化成了一絲冷笑。
程斯哲沒有猶豫，放下酒杯就朝著程霜那邊走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程霜和彆的男人在一起，明明郎才女貌毫無違和感，但在他眼裡就是那麼不登對。
甚至，有些紮眼。
“程姑娘，你還是那麼漂亮。”陳祥攔著程霜的腰肢跳著舞，臉上的笑容無比滿足。
“多謝。”程霜僵硬的跳著，看到朝這邊走過來的程斯哲，心都要跳出來了。
程斯哲這時候過來什麼意思？
難道想要她在眾人麵前出醜？
“程小姐，改天一起吃個飯怎麼樣？”陳祥殷切的看著程霜，程霜還未拒絕便受到了某個人的警告信號，她下意識的便拒絕了。
“那一起去看電影吧。”陳祥熱情的說，程霜剛點頭，下一秒程斯哲便對她豎起了中指，程霜知道，如果今天她不順著程斯哲的意，她都能想象出程斯哲整她的N種辦法。
一顆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程霜口乾舌燥的咽了口吐沫，愣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半晌，陳祥又問了一遍，程霜隻好拒絕道，“不好意思，我最近都沒有時間。”
一曲舞閉，陳祥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程霜話裡的拒絕他怎麼可能聽不懂呢，他不想再繼續自取其辱了。
程斯哲顯然對程霜這樣的反應很滿意，但麵上還是不滿的說，“這麼快就想攀新枝，你移情彆戀的速度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