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無助的風情(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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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情的情況很不妙,她的腹部不知道被什麼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幾乎染紅了整個下半身,甚至隱隱能看到腸子。

風情的視線似乎已經模糊了,她眯著眼辨認了半晌,才虛弱道:“是你?”這短短兩個字讓她劇烈喘息了半天,才稍微平靜下來。

風鈴的眼淚再次湧了出來,將長明燈遞給陳默,脫下外套準備給風情包紮,對方卻猛地緊緊抓住她的胳膊,著急道:“快跑!往北邊跑,一路上不管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不要停下,如果看到一顆銀色的樹,立刻爬上那棵樹離開!記著,不要離開陳默!”

說完這句話,風情便不可抑製地咳嗽起來,大量鮮血從她嘴裡湧出。

陳默蹲在一旁,注意到風情的瞳孔已經開始擴散,心下不由悲戚,雖然他們從見麵起就充滿了欺騙和強迫,但終歸是童年好友,看著她慢慢在自己眼前死亡卻什麼都做不了,胸中那股無法宣泄的酸澀感讓他的眼睛也漸漸濕潤起來。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咚——咚”的腳步聲,聲音巨大,陳默感覺自己腳下的土地也在隨著這個聲音顫抖,仿佛一個巨人在這片溶洞裡狂奔。

陳默和狗王的臉色驟然慘白,風鈴閉了閉眼,決然道:“風情姐姐,如果我能出去,將來一定會再次回來,親自把你接回風家!”說完,她撿起地上的長明燈,借著光辨彆了下方位,對陳默和狗王說道,“咱們一個拉一個,待會兒我要吹滅燈,你們什麼都不用管,跟著我跑就行,記著,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要鬆開彼此的手!”

陳默和狗王都明白黑暗中唯一的那點兒火光會招來襲擊風情的東西,當下點了點頭,表示會聽從指揮。

狗王讓陳默在中間,自己殿後。等確認都準備好後,風鈴最後看了一眼風情,忽地吹滅了燈,向著北邊狂奔起來。

陳默也在吹燈前看了風情一眼,她的胸微微起伏著,垂在身側的手慢慢向他們這個方向伸來,眼角似乎有淚滑落,混著額角的血流入地上。

幾乎一瞬間,眼淚就從陳默的眼裡流了下來。但在視線陷入徹底的黑暗後,他立刻將眼淚抹乾,隨著風鈴狂奔起來。

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風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肯定是遇到什麼人類無法戰勝的東西,不然以她的身手,就算打不過,逃跑也是沒問題的。

跑了不知道有多久,陳默漸漸感到口乾舌燥,喉嚨裡像是裝了一把火,又乾又疼。身後的狗王似乎也有點承受不住,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要不是怕大聲說話會引來襲擊風情的東西,估計這會兒早抱怨開了。

風鈴一直沉默著,陳默感覺他們相交的手心裡滿是汗水,滑膩膩的仿佛下一秒就會鬆開,不由緊張地更加握緊她的手。

風鈴被握地有些痛,悶悶哼了一聲,腳下卻不停,三人又跑了半天,風鈴忽然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本來就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陳默和狗王立刻跟著摔了個狗吃屎。陳默趕緊爬起來,緊張地摸向風鈴:“出什麼事了?風鈴你沒事吧?”

過了一會兒,黑暗中才傳來風鈴的聲音:“沒事,就是被什麼絆了一下,有些疼。”

狗王坐在地上喘了半天氣,才勉強能說話,嗓子沙啞地問道:“什麼東西絆了你?”

地上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了會兒,風鈴疑惑的聲音傳來:“奇怪,我前麵什麼都沒有啊, 怎麼會被絆了一下?”

陳默也疑惑地過去摸了摸,確實一片平坦,連塊兒小石子都沒有。

狗王建議道:“要不把那燈給點亮?反正都跑了這麼遠了,也不見得那東西能追上來。”而且還有風情那個誘餌在,那東西不見得會來追他們。

後半句他沒說,但大家都懂。風鈴沉默了一會兒,對狗王道:“打火機。”

狗王將打火機遞過去。

不會兒,黃豆大的燈光亮了起來,風鈴舉著燈向前一照,所有人的臉瞬間慘白,狗王更是倒抽口冷氣,喃喃道:“風情那娘們兒給咱們指的是條黃泉路啊!”

在他們幾步遠的前方,赫然是一處望不到底的懸崖,下麵彌漫的黑暗比上麵更加冰冷陰寒。

三人隻看了一眼就趕緊離得遠遠的,陳默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隻覺得一股無法控製的恐懼從心底往外冒著,讓他遍體生寒。他看了眼狗王和風鈴,明顯兩人的感覺和他差不多。

陳默並不認為風情是故意給他們指這條路的……從她的傷勢可以看出,她是在回來的路上被襲擊,不然那種程度的傷口和失血量,根本堅持不到入口這裡就會死。她一定是在前麵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想往回趕……這個發現,很可能就是她所指的出口。

他緩了口氣,問風鈴道:“你是不是跑錯了?”人在喪失聽覺和視覺的情況下很容易迷路,有些人致死都在原地打轉卻不自知。

風鈴搖了搖頭:“不可能,我之所以會被他們帶下墓來,就是因為我是個‘活指南針’,隻要一開始認對方向,即使封閉了我的五感,我也能準確無誤地到達目的地。”

狗王反問道:“那會不會是這裡有什麼乾擾了你的‘雷達’?就像在某些磁場密集的地方,指南針會失靈那樣。”

風鈴皺眉想了想,也有些不確定,這世間萬物無奇不有,在這種處處充滿了詭異的地方,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現在怎麼辦?”狗王看向陳默,“如果方向真的錯了,那咱們算是徹底被 逼到絕境了,我聽說有些大點的溶洞甚至有上千個小分洞,每個都四通八達,保準兒讓人進去就出不來。”

陳默想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好好一普通青年,經曆的最刺激的探險也就是在旅遊景點的溶洞裡不請導遊四處瞎摸,和這種的完全是兩種概念啊!

他看向風鈴:“你們盜墓之前肯定要學習很多知識,有沒有學過如何在溶洞裡尋找出路?”

風鈴沮喪地說道:“我一向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就算真有老師講過估計我也沒聽。”

陳默歎了口氣:“既然這個前方是絕路,咱們先退出這裡吧!說不定剛出去就遇到十一和風雷了。”

狗王和風鈴都沒做聲。陳默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太扯淡,在經曆過風情的慘劇後,還相信天上掉奇跡的隻能說是白癡了。

不過現在彆無選擇,他們點著燈在這裡呆著,遲早會被襲擊風情的那個東西找到,到時候也是一死,還不如趁著這段時間趕緊去找出路,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風鈴接過燈想要帶路,陳默卻搶先一步拿起了燈:“現在你是最有可能帶我們出去的,無論如何一定不能讓你遇到危險,這個路還是我來帶吧!”

風鈴一怔,想說什麼,狗王卻一個巧勁奪過陳默手裡的燈:“你沒聽風情說讓風鈴不要離開你嗎?說明你才是最有可能帶我們出去的。還是讓我來帶路吧,反正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死了也不會造成什麼。不過陳默,你出去了可要給我寫封表彰信,找各大電視台報道,畢竟爺這一生還是第一次這麼大無畏地犧牲自己。”

狗王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陳默明白他這是打算緊要關頭犧牲自己給他們留下出路,不由又感動又心酸,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說道:“說了你幾遍了,彆他媽老說喪氣話,有我這個能通陰陽的人坐鎮,小鬼就真要勾人也得和我商量下不是?”

狗王嘿嘿一笑:“也是,你可是連風家都重視的人,有什麼搞不定的!”

當下,三人再次一個拉一個向原路返去,風鈴本來想殿後,被狗王和陳默一致否決,兩個大男人怎麼能老讓人小姑娘保護?

直到退出一個拱形的洞口,他們才發現這裡有兩個洞口,陳默試著向另一個洞口照去,發現裡麵灰蒙蒙的,應該是有霧氣彌漫。

“進還是不進?”陳默看著另外兩人,“這裡麵霧蒙蒙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狗王和風鈴無奈地一指另一邊:“那裡是個死路,剛才的洞口是個死路,除了原地返回風情姐姐那裡,就隻有這一條路走了。”

可問題是,這條路也有可能是條死路。並不是每個溶洞都有兩個出口,有的隻能進不能出,有的則隻存在山體中間,兩邊都沒有出口。

“姐姐說有顆銀色的樹……那就說明一定有條路通到那裡,要不咱們再往回退退,找找看有沒有另一個洞口?”風鈴建議道。

陳默看了眼長明燈裡的燈油,皺眉說道:“燈油不多了,大概隻能堅持一個小時左右。”他的言下之意是,如果在一個小時內找不到另一個洞口,那麼他們很可能連返回這個洞口都成了奢望,更壞的可能則是反錯了洞口,黑暗中不清不楚地一腳踏空,摔下剛才的懸崖。

這下狗王和風鈴都沉默了。

整個空間陷入一種怪異的沉寂中。

忽地,有個聲音幽幽傳來,似乎是一個女人在哭訴著什麼。陳默和狗王、風鈴對視一眼,同時屏住呼吸向聲音的來源地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那個聲音是從有霧的洞裡傳來的,三人剛靠近洞口,風鈴的臉色就變了,陳默和狗王也露出不解的神色來。

那個女聲斷斷續續,幽深的像是從地底傳來,但聲音他們都熟悉的不得了。

“風情姐姐?”風鈴低喃一聲,伸手握住旁邊陳默的手。

陳默回握住風鈴的手,細細聽著。

“好黑……好冷……我好害怕,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啊……”風情的聲音重複著這句話,就像一個壞掉的複讀機,偶爾還傳來被什麼乾擾似的“刺啦”聲,在這個陰暗的地底說不出的詭異。

“風情她……”狗王頓了頓,低聲道,“莫非一直跟著咱們?”

風鈴打了個哆嗦,陳默也感覺寒毛隨著狗王這句話豎了起來,風情都成那樣了,要真一跟在他們背後,那還是人嗎?

“不要亂說!”陳默低聲斥責了狗王一句,“看來咱們隻能走這條路了!”

風鈴點了點頭,狗王也讚同。現在橫豎都是絕境,還不如順著聲音去找風情,大不了也就是四人團聚罷了。

陳默看了看手裡的長明燈,默念:這好歹也是帝王的守護燈,幾百年間沾了不少龍氣,但願能鎮住一些邪祟之物。

如果狗王能聽到陳默的心聲,一定會嗤之以鼻地說一句:“那帝王都被人做成燈油了,還龍個毛氣啊!與其祈求他,還不如祈求風情的鬼魂保佑。”

雖然打定主意要進了,陳默還是將燈交給風鈴,讓他們在外等會兒,確定這個霧沒事兒了再進來。狗王自然不讚同讓陳默去,陳默現在不但是他們的主心骨,更是最有可能出去的人,萬一死在這霧裡多不劃算!

“之前我沒說,實際上每次選擇路的時候,我都會看到一隻鬼,所以這次一定也是有鬼指路,八成不會錯。”陳默解釋了一句,之後不容分說地走了進去。

風鈴舉著燈儘量給陳默照路,但霧氣濃厚,很快陳默就隻剩下模模糊糊的背影,狗王心內一急,正想不顧一切衝進去,裡麵的陳默怪叫一聲,猛地衝了出來。

風鈴和狗王都被陳默的舉動嚇了一跳,趕緊帶著他遠離洞口。

陳默拍著胸脯緩了半天,才結結巴巴道:“那、那裡麵有個全身白毛的東西!我走進去沒一會兒,就聽到風情的聲音離我越來越近,一開始我還納悶,懷疑自己聽錯了,但就這麼一猶豫的功夫,風情的聲音忽然就已經到了我的耳邊!我嚇了一跳,正想退出來,一個長滿白毛的手忽地從霧裡伸出來,拉著我不由分說地就向裡拽!”

他後怕地將手腕上的勒痕放在燈下:“幸好我當時沒有深入霧氣中,那個東西也似乎不能離開霧氣,不然我肯定掙不脫,被它直接拖進去了!”

隻見在暈黃的燈下,陳默手腕上赫然有一圈紫色的勒痕,甚至微微下凹。風鈴隻看了一眼就不可置信地說道:“這、這種力道,你能逃出來真是奇跡!”

陳默本來隻覺得疼得厲害,現在看到這圈勒痕,也被嚇了一跳,但他更關心另一件事:“那個可能是什麼東西?”

風鈴搖了搖頭:“雖然有時候僵屍也會長白毛,但是絕對不會說話,更彆說模仿另一個人的聲音。”

狗王歎了口氣說道:“這樣一來,那個洞是絕對不能進了,抓緊時間往回返吧?不然真等油儘燈滅了,咱們還指不定怎麼死呢!”

風鈴氣結:“你怎麼老說死啊死的,難道在這種地方你就沒什麼避諱嗎?”

狗王一攤手,說道:“難道我避諱了,不說了,事情就不會發生嗎?咱們就能逃出去嗎?”

風鈴一頓,還要再說,陳默忽然捂住她的嘴,沉聲道:“那個東西從霧裡出來了!”

陳默這話說的心驚,風鈴和狗王聽得更是膽顫。這一路走來,沒有一件事情不是將他們的神經放在鋸子上慢慢磨,在這一瞬間,狗王甚至聽到神經斷掉時“嘣”的一聲。

而那邊的洞裡,一雙長滿白色長毛的手扒在洞口兩邊,微微顫抖著,似乎在突破什麼束縛。

“你不是說它隻能呆在霧裡出不來嗎?”狗王抖著聲音問道。

陳默苦笑著低聲道:“我也隻是猜測而已啊!連那東西是什麼我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它是不是隻能呆在霧裡?”

那邊風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用衣服包起長明燈,將它放在比較偏遠的角落,然後躡手躡腳地跑回來,輕聲說道:“這種長時間生活在暗處的東西視線退化很嚴重,咱們儘量屏氣,讓那盞燈成為它的目標。”

陳默點了點頭,莫名想到一直存在於傳說中的“雪人”。據傳這種生物高3米左右,腳掌奇大無比,周身被長又硬的白毛覆蓋,古時經常在半夜出沒於村落間,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出生不足一月的小孩偷走當食物,後來隨著時代變化,人類的武器越來越先進,它們便逐漸退居到各個原始森林或者大山中,再難覓其影蹤。

也有些地方把這種生物叫做“夜帝”,意為妖怪,有偶爾看過的村民曾說,這種怪物的腿可以在不轉身的情況下扭轉180°,以便逃跑或攀爬。近年來,也有不少科學家或者探險家前去謠傳“雪人”出現的地方尋找它們的蹤跡,皆一無所獲。

甚至還有些文學作者將它們作為主角寫進書中,比如較出名的《雪人和它的伴侶們》,就詳細的記錄了它們的生活情景。

“嚓嚓”兩聲,將神遊的陳默喚回了眼前的困境,隻見那東西已經從洞裡跳了出來,在洞口左右張望了下,便朝著長命燈的方向緩緩走去。

隨著距離的接近,陳默發現它的個頭並不高,大概有1米70左右,身軀奇瘦,還很薄,幾乎與一張紙沒什麼區彆。它的兩條胳膊比整個身體還長,有點類似於猿猴的手拖在地上,每走一步就發出一陣“嚓嚓”的聲音。

正如風鈴所說,它的眼睛很大,幾乎占了臉的三分之二,卻黯淡無光,隻能看到比較明顯的東西,例如燈光。

可是接下來該怎麼辦?陳默憂心地回頭看了眼來時通路,很明顯,這個怪物並不是殺了風情,並追他們的那一隻,但危險性同樣不容置疑。

長明燈隻能解一時危機,一旦被撲滅,他們的位置就會暴漏出來,到時候該怎麼辦?可如果往回返,會不會遇到那隻殺 死風情的東西?現在他們連燈都沒有了,情況簡直糟糕到了極點。

風鈴靠在陳默身邊,一隻手緊緊握著他的衣服,渾身都被汗打濕了,又冷又黏,讓她控製不住得打了一個又一個冷顫。

狗王畢竟是個男人,從事的職業也有一定特殊性,雖然頻頻用袖子擦臉上的冷汗,卻還能勉強說出話來:“陳默,要不咱們試著往外退吧?也許還有點兒生機,在這呆著就隻能等死了,死前還得受一番心理折磨,太熬人了!”他這話是貼著陳默的耳朵說的,聲音小的陳默都有點聽不清。

但那個正在行進中的怪物卻猛地頓住了,占了臉三分之二的巨大眼睛緩緩向他們這個方向移過來,同時嘴一張,黑黢黢的嘴裡便飄出風情的聲音:“好黑……好冷……不要拋下我……不要拋下我啊!”

風鈴控製不住地低呼一聲,整個人都躲在陳默身後,身體不停顫抖起來,也不知道是哭了還是嚇得。

陳默在狗王說話的同時就暗叫一聲糟,這種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雖然眼睛退化嚴重,但聽力卻比陸地上的生物要靈敏幾百倍,狗王那近乎耳語的聲音在它耳朵裡估計和大聲講話沒什麼區彆。

眼見那怪物已經重新調轉方向,往他們這邊走來,速度緩慢無比,陳默心念一轉,將風鈴拉出來說道:“你的鞭子還在吧?能把燈勾過來不?”

風鈴點了點頭:“能是能,但是這樣會更加驚動那隻怪物……”

“這隻怪物行動很慢!”陳默說道,“隻要你不失手,咱們完全可以在它過來之前,拿著燈跑路。”

風鈴頓了下,從腰上解下鞭子來,“啪”地甩出去,從那隻怪物眼前略過,飛向長明燈。

陳默覺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來了,緊張地追隨著鞭子的軌跡……“啪嗒”一聲,鞭子掉在長明燈幾厘米外的地方,沒有勾住。

但這一舉動明顯讓那隻怪物興奮起來,它仰頭怪叫了一聲,往陳默他們移動的速度也加快起來。

“我、我不行……我的手都在抖。”風鈴無助地看向陳默,急得眼淚都掉了出來。

陳默心裡又急又怕,但看風鈴這個樣子,隻能深吸一口氣,估算了下怪物和他們之間的距離,握住風鈴的肩膀堅定道:“沒關係,它還過不來,你再試一次,這次肯定沒問題!”

風鈴點了點頭,也深吸了口氣,將鞭子收回來,飛快地甩出第二鞭。

勾住了!

陳默緩緩舒了口氣,風鈴利用巧勁讓鞭子牢牢纏住長明燈,手腕一番,鞭子和長明燈同時飛了回來。

狗王知道自己又闖了禍,在風鈴試著勾長明燈的時候,就在一邊探查好逃離路線,現在看風鈴即將成功,馬上握住陳默的手,再讓陳默握住風鈴的另一隻手,隻等長明燈到手,立刻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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