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要不張員外你就先去教上一段時間吧,填補這幾天的空缺。“另外一個身著藏青色的衣服的中年人說道,這中年人有些發福,一臉富態。
“王兄,你就不要開玩笑了,我一個員外,去教書的話被外人知道了還不被笑掉大牙。”張員外搖頭,在這裡繼續來回踱步。
“張兄,科舉考試還有四年就又要舉行了,在不抓緊如何能夠中榜,我們雖然有錢,但是家裡人很少有仕途的,這給我們的生意帶來了很多不便,如果能在朝廷上安插上人手,不說能趕得上何家,至少也不會差的那麼遠了吧。”王員外勸道。
張員外歎了口氣,想到了自己的小兒子,天資聰穎,來私塾沒幾天就認識上百個字了,甚至背會了三字經和百家姓,如果好好教育,肯定能夠有所成就。
這兩個員外的談話正好讓經過趙阿琪聽到了,趙阿琪笑道“這下有吃的了。”
“娘親,你說我們有吃的了?真的嗎?”阿布揉了揉肚子,小臉上滿是吃的渴望。
趙阿琪點了點頭,拉著阿布向這兩個員外走去,道“兩外員外不必心急,小女子略懂寫詩詞歌賦,相比能幫上什麼忙。“
兩個員外聽趙阿琪這麼說,都是眼前一亮,隻是張員外歎了口氣,道“可惜是女子啊,不然的話就好了。“
王員外趕緊扯了扯張員外的衣角,道“女子怎麼了,難道你不想你的兒子成材了?“
隨即,王員外又對趙阿琪作揖,道“我老兄無口之失,還望姑娘見諒。“
“不打緊,不打緊”趙阿琪也知道古代重男輕女思想很嚴重,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趙阿琪知道他們肯定會死馬當活馬醫了。
“不知道姑娘可曾讀過論語?“張員外再次問道,想要考一考趙阿琪。
這一問就問對人了,趙阿琪曾經在第九屆大學生國學會上獲得了冠軍,四書五經詩詞歌賦,論語大學,中庸孟子,無一不會,全部精通。
“這是自然,吾日三省吾身,與朋友交而不信乎,為人謀而不忠乎,傳不習乎?“趙阿琪道。
“那你可曾會詩詞歌賦?”張員外繼續問道。
“黑發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會讀書遲!”
“三字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
經過一番詢問,就連張員外都歎服了,張員外道“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私塾的教書先生了,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這私塾的筆墨紙硯我能用吧?”趙阿琪問道。
“隨便用!”
“那我這幾天的工錢?”
“管吃管住,同時陳先生回老家的這幾天,每天一兩白銀的酬勞!”王員外補充道。
陳先生這一次要回老家十幾天,所以對於趙阿琪來說,這就等於有十幾輛銀子,在老家那邊,十幾兩銀子夠一個三口之家四五年的口糧,在這裡,也能夠半年的口糧了吧,這讓趙阿琪終於體會到了知識的力量。
“那你從明天開始就來上課,食宿我今天就給你安排好。”張員外保證道。
趙阿琪帶著阿布住進了寬敞明亮的房子,飯菜也不錯,居然有一個葷菜三個素菜,這絕對是趙阿琪來到異世後吃到的最後的飯菜,就連阿布都吃的肚子滾圓,道“娘親,這飯菜比我們山上吃的可好多了。
很快,又有仆人送來了兩身乾淨的衣服,作為一個私塾的教書先生,張員外他們不想他們的先生穿著滿是補丁的衣服。
經過一番梳洗打扮,趙阿琪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本來一路上風塵仆仆,滿是灰塵的身上,經過這一番梳理,變得異常整潔,趙阿琪姣好的麵容也顯露了出來。
阿布侃了趙阿琪好一會兒,道“娘親,你換上了這一身衣服,真好看!“
趙阿琪摸著阿布的小臉,道“了不得啊,沒想到你這小就知道討女孩子歡心了,娘親以後不用擔心你找媳婦的問題了。“
“娘親,那我什麼時候能找媳婦,我聽彆人說長大了才能找媳婦,我現在就想找一個,怎麼辦?“阿布很是認真的說道。
趙阿琪被阿布逗笑了,道“等我哪天給你找個漂亮的小媳婦。“
趙阿琪要交的是一群七八歲的小孩子,這對趙阿琪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第一天很快就被趙阿琪應付過去了。
等到私塾的孩子都走光了,趙阿琪拿起筆墨,開始寫信了,一刻鐘後,一紙娟秀的就呈現了出來,趙阿琪用簡明扼要的語言表明了當年的事,並且道出了自己已經生下了孩子,現在帶著孩子來投靠何慕白。
將信件裝進了信封裡,趙阿琪獨自來到了何府的大門前,這時候何府的守衛依舊站在大門前,趙阿琪不敢出去,怕被發現,一直等到了晚上,府中的大門徹底關上了,趙阿琪才將信件悄悄的投進了信箱裡。
“但願他能夠看到這封信!“趙阿琪把能做的都做了現在就等著看結果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一身白衣的何慕白從書房中走出,看了看刺目的陽光,道“昨晚通宵達旦,終於讀通了國學大師張進的國富論,真是感慨萬千啊。“
“少爺,你的信來了。“一個青衣小斯小跑著來到這裡。
“今日有幾封信啊?“何慕白漫不經心的說道。
“有三封信,其中有一封是張員外的,另外一封是梁知府的,最後一封我看不出,似乎是一個女自己的字跡。“那小廝說著將信件遞到了何慕白的手中。
“一個女子的信?有意思,你先下去吧,等會給我備好馬車,我要出去一趟。”
“好的少爺,我這就去準備。”
“何慕白親啟”五個娟秀的大字十分惹眼,何慕白微微一笑,將信封小心地撕開了,拿出信封,何慕白的臉色頓時一變。
“當年,我在那裡竟然留下了孩子?還是那女子想要賴上我?我要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乾坤私塾嗎?”
駕著馬車,行了一個時辰,何慕白才來到了乾坤私塾,剛下車,何慕白就聽到了裡麵朗朗的讀書聲,一個女子背對著何慕白,正在給孩子們上課。
“就是她嗎?背影倒是很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慕白微笑著,緩緩地走進了私塾。
趙阿琪也感受到了有一個人在想自己靠近,回頭一看,正是記憶中的何慕白,這種印象何其深刻,但是反觀何慕白,似乎已經忘記了這麼一個女人。
“你就是給我寫信的那個女子?“何慕白微笑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出去談,不要驚擾到了這裡的孩子學習。“趙阿琪率先從私塾裡走了出去。
對於趙阿琪的態度,何慕白有些吃驚,原以為趙阿琪想來投奔自己,依附自己這顆大樹,想要過上榮華富貴的好日子,但是沒有想到趙阿琪對自己的態度這麼冷談。
“你就是當年那個女子?“何慕白笑道。
“難道你都不認識我了嗎?“趙阿琪心中苦澀,雖然她不曾經曆過這些事,但是腦中的記憶還是刺激了她,來自這具身體的記憶,給了她最深刻的印象。
“我見過的女子不下一百,你說你是當年的女子,我也許信,因為彆人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但是你說你生下了我的孩子,我就不信了!“何慕白將手中的水墨江南折扇打開,風度翩翩的煽了幾下。
“血溶於水,不是你不信就能推掉的責任,孩子,你出來!“趙阿琪說道。
這時候,在私塾中跟其他孩子坐在一起聽課的阿布走了出來,指著何慕白道“娘親,這個人是誰啊?“
何慕白本來還想否認,但是見到阿布後,頓時身體一震,吃驚的看著阿布,道|“我的孩子?“
阿布跟何慕白實在是太像了,鼻子眼睛嘴巴,簡直算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何慕白立即確認了,眼前的這個孩子就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你難道還不信,難道非要滴血認親嗎?“趙阿琪很氣憤。
“不,不用了!他是我的孩子,錯不了!“何慕白肯定道。
何慕白和阿布父子相認,這是一件大事,一時間,整個何府都知道了這件事,何府上下轟動。
沒過幾日,趙阿琪母子倆就搬進了何府。
何府,作為江南最大的府邸,占地麵積超乎想象,僅僅是前院就占地一千七百多畝,前院中花草水木,假山池水,亭台樓榭點綴其間,一派古典的園林景象。
趙阿琪母子兩個人被一個仆人引領著,從曲折的小道上穿行,一路上,趙阿琪母子倆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深深地被各種美景震撼住了。
“娘親,你看那裡有有兩隻雞,真好看,羽毛都是彩色的,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雞呢。”阿布指點著遠處的兩隻孔雀說道。
“那是孔雀!”孔雀被叫成雞,這讓趙阿琪很無語,但是想到阿布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生物,也就釋然了。
“這是孔雀嗎?真漂亮,我想拔幾根它們的羽毛,太漂亮了。”阿布眼冒金星,一副癡迷的樣子。
說罷,阿布徑直的向兩隻孔雀走去,那兩隻孔雀也不怕人,依舊在原地來回踱步。阿布的這些動作可把這個仆人嚇壞了,這種孔雀十分珍貴,在古代的時候,交通運輸不怎麼發達,把孔雀從遙遠的地方哪個運過來著實不易,所以說孔雀在江南這一片非常珍貴,價值千金。
“小祖宗啊,這孔雀可千萬不能動啊,這是少爺最喜歡的動物了,前天還拿它作詩了呢,你要是給它拔幾根毛,我這條老命可就沒了啊!”老仆人趕緊拉住阿布,生怕阿布真的把孔雀的羽毛拔下來。
“阿布,你要聽話,彆去驚擾了那些孔雀。”這是趙阿琪第一次這古代看到這麼漂亮的生物,雖然在沒有穿越過來的時候,經常在動物園看到,但這裡畢竟不是現代了,所以趙阿琪也很珍惜這種魅力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