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包袱,一隻手抱著趙阿布,開始了這一段不知道了怎樣的旅途。
希望不會太艱難,希望是好的結局。
尋親這路說著容易,但做起來卻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阿琪心裡其實也沒底,此次尋親能不能成功也不敢確定,必竟當初是他們家做錯了事,要不是阿琪的爹欺騙何慕白………也不知道何慕白還是否記得她,是否能夠認他這個親生的兒子。
但是為了兒子,她還抱著一絲絲的希望,不想讓阿布這麼小的孩子就過的那麼苦,他原本應該像山下的其他孩子一樣,跟小夥伴們一起玩耍,健康的生活。起碼不要挨餓了,看著這個阿布稚嫩的臉,心中的勇氣又多了一分,就算希望渺茫,也要去試一試。
終於到了山下,阿布極少下山來,很興奮,看著什麼東西都好新鮮,這個也想摸摸,那個也想踫踫,小家夥激動的,如果能飛起來,他定要像蝴蝶那樣翩翩飛舞,快樂的簡直是要飛起來了。
看著阿布這麼開心,阿琪心裡有種幸福感在洋溢著,覺得就算何幕白認他最好,不認他,自己也要讓他健健康康的。阿布就是阿琪唯一動力,唯一的親人。
“娘親,我餓了。”阿布抬起頭,裝作可憐巴巴的望著阿琪。
“好,娘親給你找吃的。”一臉寵膩的看著阿布,一邊去給阿布拿上路前準備的乾糧。
自己這一路上抱著阿布,也是又累又餓,所以阿琪也吃了點乾糧。
休息片刻之後,又該上路了。
阿布不想讓娘親那麼辛苦,堅持要自己走路,阿琪也依著他,就這樣,阿琪拉著阿布的手,阿布蹦著跳著,向三峽鎮的方向走去……
到了三峽鎮己經是黃昏,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小鎮,這才幾年的時間,便己物是人非,自己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純真可愛的小姑娘,而是已為人母,再想想這些年自己有家不能回的辛酸,不禁眼框濕潤,但是她不想讓兒子看到她流淚,很快的將眼淚擦乾。
天己經黑了,阿琪他們回來並沒有讓村裡的看到。
“阿布,這就是娘親小時候住的地方,這裡是娘的家,今天我們就在這裡休息。”看著勞累過度的兒子,阿琪心疼的說道。趕了一天的路,雖說一路上阿琪會定時抱他走一會,但是一天下來阿布也是累的不行了,都睡著了。
回到阿琪的家,阿琪簡單把床上收拾了一下,把睡著的阿布放到床上。阿琪把家裡收拾乾淨,叫阿布起來吃了點飯,吃完飯之後阿布又睡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家,阿琪卻睡不著覺,她想去外麵走走,阿布在家睡覺她不敢走遠,怕阿布醒來找不她娘親會著急。
她在自家的庭院中,看著天上的繁星,回想著種種往事,打算著她們要走的路,她是穿越來的,隻能憑著原本阿琪的記憶去尋找路途,身上的錢少得可憐,不知能支撐他們走到哪裡。
不知不覺已到深夜,外頭有些涼了,阿琪也回去睡覺了,剛躺下,阿布就往她懷裡鑽了鑽,阿琪抱著阿布柔軟的小身子睡去。雖然相處時日不多,但隻要抱著這個柔軟的小身子,她就能睡的很安穩,已經不能想像沒有阿布的日子,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還有什麼期望。
溫暖的陽光照射在阿琪的臉上,阿琪在溫暖中醒來,去給阿布準備早飯。
“娘親!娘親!”阿布醒來之後自己穿上衣服去尋找娘親。
阿琪:“阿布,快來洗手吃飯,吃完飯我們就上路。”
“好。”
粗茶淡飯,卻是非常滿足。
吃完早飯,就準備上路了。此時的三峽鎮已經熱鬨起來了,有人認出了阿琪。
“這不是前幾年未婚早孕的趙家阿琪嗎,她怎麼回來了。大家快過來看了,還帶了一個孩子,這肯定就是當年她懷的孩子,還好意思帶回來,真夠不要臉的。”
“就是,不要臉。”
“還帶著個小野種。”
眾人都開始關注他們娘倆了,阿琪已被三峽鎮的人包圍了。這會想跑都跑不掉了。沒辦法,那就硬著頭皮上吧。
阿琪非常氣憤的回話:“我怎麼不能回來,這裡是我的家,你們有什麼權力指責我,你家住海邊呐,管的那麼寬。”
現在的阿琪有原來的記憶,想想原來的阿琪這麼被人欺負,真的是爹能忍媽都不能忍了。害得阿琪吃了那麼多的苦,阿琪越想越氣憤。
“你這個三峽鎮的敗類,我們三峽鎮的名聲都被你給敗壞了。”一個身材臃腫的婦女大聲罵道。
接著又有人跟著罵:“敗類,傷風敗俗,把她趕出三峽鎮,永世不能回來。”
實在聽不下去的阿琪的小宇宙要爆發了,咆哮道:“三峽鎮的名聲是被你們這些長舌婦敗壞的,我一個小女子能敗壞什麼名聲,你們就抱的自己的名聲過日子吧。”
阿琪轉身對躲在身後的阿布說:“阿布我們走。”說罷,就抱著阿布走出人群,這時也沒有人要再攔著他們了。他們的本意就是要趕阿琪走,阿琪還要去給阿布找爹爹呢。
出了三峽鎮,懂事的阿布安慰阿琪:“娘親,等阿布長大了,一定不會讓彆人欺負你的,阿布保護你。”
阿琪聽了兒子的話,感動的簡直要哭了。她知道阿布心疼娘親,說道:“那阿布要快快長大哦,娘親還等著阿布來保護呢。現在阿布還沒長大,先由娘親保護著。”
“嗯。”阿布回道。然後順便抱著阿琪的臉親的一口。有了阿布這個活寶,阿琪什麼煩腦的事的都能拋之腦後的。
他們往江南的方南走著,一路上走走歇歇,加上阿布玩玩鬨鬨,一天下來才走了不到半天的路程。天又要黑了,隻得就近找了一個破廟進去休息。
“娘親,這是什麼地方呀?。”阿布問阿琪。
“這裡前是個廟,是供奉菩薩的地方,會有駐廟的僧人居住在這裡,也有像我們這樣過路的在此借宿,現在這裡沒有人居住了,也就沒有人供奉了,就成了破廟,荒廢了。”
“娘親,僧人是什麼人?”阿布好奇的問。
阿琪耐心的解釋道:“僧人就是和尚,居住在廟裡。僧人多穿搭衣,將右臂袒露於外,這是從外表上區分受戒和未受戒者的主要標誌。受戒所以如此穿衣,意在表明對佛與菩薩的恭敬。”
阿布很懵懂的樣子說:“嗯,娘親我懂了。”
“娘親,我餓了。”阿布轉眼又說。
阿琪麵露難色,如今可以吃的隻有出發前帶的一點乾糧,恐怕也吃不了幾日。阿琪還是笑著跟阿布說:“好,娘親給你拿吃的。”
簡單的解決完肚子餓的問題,趁著天還沒有全黑,阿琪跟阿布倆個人去外麵撿了柴和,方便晚上取暖和照明。
撿好柴回到破廟,天也全黑了,阿琪生好了火。熊熊火焰照的整個廟裡通明,阿琪才看到廟裡的角落有一些草席,阿琪鋪好了草席,準備讓阿布睡覺。
阿布早已累壞了,躺在草席上就睡了。阿琪看著麵前的小人,睡得那麼香,這幾天真的把這個小人給累壞了,每天趕路,飯還吃不好,真怕阿布會吃不消。
夜深了,阿琪給火堆加了些柴就去睡覺了,又是熬人的一天,阿琪一個人靜靜的回想著未穿越前的自己,那時的自己多麼幸福,整天衣食無憂的,心裡隻有學習。
想著想著,原本滿天繁星,在這一瞬間卻下起了瓢潑大雨,正像是阿琪現在的心情一般。阿琪感到一陣涼風吹過,她抱緊阿布,生怕阿布感冒。
阿琪感覺到鼻子癢癢的,“啊,啊,啊切!”
一睜眼,隻見阿布手捂著臉在旁邊偷笑。“阿布,你怎麼醒的這麼早?是不是生病了?”阿琪心情急切地問著,伸手摸了摸阿布的額頭。
阿布撇著小嘴回答說:“我睡不著了,就醒了。娘親,阿布沒事,不用擔心。阿布不是說要保護娘親嗎,怎麼會這樣輕易的病倒。”
阿琪看著懂事的阿布,欣慰的笑了。
昨夜的雨下的真是及時,阿琪昨晚正為阿布的早飯發愁呢,這下可好,雨後寺院裡出現了許多小蘑菇,這對阿琪來說可是一件大好事。看著寺廟的角落裡那口已經滿是蜘蛛網的灶具。
憑借著兒時的記憶,阿琪很快就采到了許多看似沒毒的蘑菇。她麻利的將采來的蘑菇清洗煮湯。
很快,蘑菇湯就做好了。阿布看著這一鍋湯很是開心,畢竟這些天都沒有吃過一頓飽飯(阿布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他不想讓娘親挨餓,在吃東西的時候總是吃一點,墊墊肚子)。
“真好吃。”阿布連連稱讚,這幾年的相依為命,他心裡清楚,在娘親心裡,他是唯一的親人,是娘親的心頭肉和生活下去的勇氣。
沒過一會,阿布已經吃了兩碗了,阿琪看著餓到這種程度的阿布心中有些愧疚也有些心疼。
很快,阿布和阿琪就已經吃完了早飯。吃飽喝足了,也該趕路了。
阿布和阿琪拿起輕飄飄的包袱正準備往外走。沒想到阿布卻暈倒了。
阿琪感覺事情不妙,可能是蘑菇有毒。畢竟隻是憑借著兒時的記憶采來的。
去醫館,可是他們的包袱裡根本一個銅板也沒有。正在阿琪焦頭爛額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東西,像是發現了什麼救命仙草似的。
沒錯,她看到的真的是一種似乎可以救阿布命的草藥。這還是她在未穿越前也就是在大學時去野外探險時知道的一種可以化解蛇毒之類的草藥。
這是阿琪的身體也出現了不適。她強撐著走到那株看似平常的草前。這時她又出現了顧慮。畢竟她隻知道這種草可以化解動物類的毒素,她怕……
顧慮了一會,她想——試一試說不定還有希望,如果不試,隻有等死了。她最終還是決定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