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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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她,她嘴角隱隱含笑,看起來心情大好。

不管怎麼說,五通都是具備了非常實力的存在,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我看著漆黑的前路,深吸了一口涼氣,毅然決然的和她一起步入了黑暗。

我知道即將迎來的是什麼,是一條不能回頭的道路,不過人生本就是無法回頭,不是麼。

隻不過我現在走的路,更加黑暗幾分而已,又有多大區彆呢。

好在,我身聚陰陽血!我暗自將我的左右摸向了我的右手動脈,感受著劇烈的脈搏,讓我覺得我還活著。

可能等下我就不得不依靠陰陽血的力量,和這已經化出實行的欲色鬼惡戰一番,誰知道呢。

我扭頭看向她,此時已經十分的黑暗,我已經看不清楚她的容顏,不過我知道,她肯定在笑。

不管是我落入了她的圈套也好,走到了她喜歡的地方也好,總之我能確認的是,她現在一定心情很好。

我突然放開了她的手說道,“可以了,就在這裡吧。”她驚訝的說道,“你不是要去吃飯嗎,這裡又沒有飯店,怎麼吃。”我也笑著說道,“有沒有飯店有那麼重要嗎?”“當然重要!”她冷哼了一聲,用手指著前頭道,“瞧,那裡有人賣吃的,我們過去吧。”

“那裡……”我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過去,果然在黑暗之中,竟然看到了瑩瑩亮光。

我心中不禁一顫,外婆曾經說過,欲色鬼凶殘之際,隻要被它們抓住了機會,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生人。

我想,既然我已經被她帶到了這樣一個黑暗的地方,為什麼還會有亮光呢,難道,她沒有想過加害我?我不禁多看了她兩眼,如果她的生前真的是我的數學老師林玉梅的話,可能念及舊情不願害我,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想歸想,一切還是要以現實說話,於是我心中忐忑的和她一起,朝著那光亮處行去。

越是靠近那光亮處,我心頭就越是預感到不妙,因為那雖然是光亮處,卻見不到一個活人,讓我不禁懷疑,她帶我去的地方,到底是那裡,怎麼周圍這樣的荒蕪。

我盲目四望,隻聞野風呼嘯,不知不覺已經和她來到了一處滿是荒草的淒涼所在,感覺不到人類社會的一絲痕跡。

“走吧。”她看起來心情很好,挽著我的手就過去了。

我在想,這怎麼看都像一對情侶在散步,而不像一個學生和老師,更恰當點說,是死了很久的老師。

遠處的燈光忽明忽暗,我都能感覺到周圍野草間的風聲,看著她熟悉的走過每一寸土地,我心中不禁疑惑起來,難道她經常來這裡不成。

“還有多遠?”我發現怎麼走都走不到那光亮處。

“快了,就在前麵兒。”她又用手指了指,表情依舊在微笑。

“嗯。”我點了點頭,耐著性子繼續往前走去,今晚無論遇到什麼危險,看起來都是我咎由自取,現在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走到黑……我眼前的那一點光亮也突然消失了,甚至連風聲都忽然消失了。

我感覺到她輕輕放開了我的手,正冷冰冰的看著我。

我心裡暗忖道,這是要攤牌的節奏嗎,那好啊,來啊!我外婆說我的陰陽血很厲害,我卻隻引來過蛇蟲鼠蟻,到現在為止還沒真正的實踐過,今天終於要派上用場了!“擦!”“擦!”……打火機的聲音,我眼前突然又明亮了起來,看到一老一小兩個人正在燒著紙錢,口裡還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

我左右看了看,沒有了林玉梅的聲音,於是我朝著這一老一小走了過去。

這一老一小是一個阿婆和一個小孫子,看到我來了驚恐的往後縮了縮,小孩子更是嚇得快要哭起來,一頭鑽進了阿婆的懷裡。

“鬼啊,嗚嗚~”小男孩擠在阿婆懷裡嚇哭了。

我心中一顫,我特麼什麼時候反而成了鬼了,不過童言無忌,我也懶得和他計較。

我走過去蹲在火堆的旁邊看著阿婆道,“阿婆你看清楚,我是人。”阿婆直愣愣的看了我良久,驚恐的眼神這才漸漸消除,“年輕人,你大半夜的,跑到這荒郊墳場來做什麼啊?”“什麼,荒郊墳場?”我舉目四望,這時候才發現,原來四周滿是小墳堆。

耳畔時而傳來一聲夜貓子的叫聲,我很奇怪先前一路走來,怎麼沒聽到這種聲音,還是我專注著趕路忽略掉了。

我心下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竟然跟著林玉梅走了這麼遠,走到這麼個鬼地方來了。

按理說這些年實行火葬,這種墳山已經很少見了,不過市區的西邊還有,這時候我才想起來,自從和林玉梅出了賓館之後,我們就是一直朝著西邊走的,沒有錯。

“原來你不知道啊。”阿婆看了我一眼,又繼續燒起紙錢來。

“原來哥哥是人啊,嚇死阿毛了,咯咯咯~”小男孩笑的很可愛,又和阿婆一起燒起紙錢來。

我試著問道,“阿婆,你們大半夜的,在給誰燒紙啊?”沒等阿婆回話,小男孩先開口了,他看起來很少活潑可愛,俏皮的道,“哥哥,我們是在給自己燒紙啊。”說完又咯吱咯吱笑了起來。

“啊,什麼?”對於小男孩的話,我好像沒聽太懂。

這時候我才發現,這阿婆和小男孩的衣著打扮很是奇怪,看起來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至少是八十年代以前的。

我心下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忍不住往後退了退,卻不小心撞在了什麼東西上,軟綿綿的很是舒服。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林玉梅,心下這才放心了不少。

“你去哪兒了,嚇死我了。”我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這時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林玉梅老師不是在高中的時候,也已經死了嗎。

我不禁往側麵倒退了兩步,時而看看阿婆和小男孩,時而又看看林玉梅。

這特麼什麼情況,這是遇到了三隻鬼的接走嗎!林玉梅瞪了阿婆和小男孩一眼,似乎在說兩個字,多事。

這時候她衝我笑了笑道,“李俊,彆害怕,他們是鬼我不是。”聽到她這話,我更加害怕起來,“什麼情況,我可沒告訴過你我的名字,你怎麼知道我名字!”我不禁又往後退了兩步,覺得身子一陣惡寒,這特麼也不是什麼寒衣節,上演群鬼出沒的節奏嗎。

她笑了笑道,“你當真不記得了?你好好看看我。”

“看看你?”我朝著她仔細的看去,一股惡寒從心裡發出,倒抽了一口涼氣道,“你是林玉梅老師!”她微笑著點了點頭,“對啊,你記性真好,當然我也還記得你。”這時候我又看向那一老一小,發現他們竟然消失了。

麵對著林玉梅的微笑,我心底雖然還是覺得很害怕,隻不過沒有剛才那麼緊張了。

我試探著說道,“林老師,知道是你我就放心多了,嗬嗬。”我雖然在笑,不過聽到自己的笑聲,怎麼都覺得古怪,不像是從嗓子裡發出來的,像是彆人在笑。

“哦,原來你一直都記得我啊,我還以為這世上沒人記得我了。”林玉梅說著眉頭緊了緊,顯得有幾分猶豫起來。

接著她拿出一支煙來,借著紙錢剩下的火星點燃了起來,深吸了一口之後覺得心情好了許多。

“厲害!”我心裡暗呼道,竟然已經修煉到了可以抽煙的境界,這隻鬼也算是夠猛的,還好我是她的學生,希望她不會把我怎麼樣。

我強自提了勇氣,嬉笑著說道,“嘿嘿,林老師,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呢,那時候你可是我們學校教的最好的數學老師,人也是最美的一個,很多學生都喜歡你呢。”

“哦!”林玉梅放下煙看著我,“都有誰?”“啊!”我想不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於是戰戰兢兢的說道,“比如……”平時我的腦瓜子轉的很快,但是現在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腦子一片空白,一個名字都想不起來。

“比如……比如……”我嫩是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名字來,急的我差點尿褲子。

我冷笑了笑,吐出一口煙圈道,“看吧,我就知道你在騙我,像我這樣的老師,你們不在背後罵我就是好了,還說喜歡我,哼。”她竟然衝我拋了一個媚眼,看起來十分的撫媚,不過在此中環境之下,我卻是沒有一點心情欣賞她的撫媚的。

我實在想不起名字,也不好被她誤會,於是我隻有說道,“比如我!”說完我就嗬嗬笑了起來,希望她能相信我的話,外婆說過這鬼之所以留在陽間不走,就是因為心頭的戾氣難消,如果你讓它高興了,那鬼自然也就不會為難你,所以我現在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隻有一個目的,讓她高興。

雖然我身負陰陽血,不過,這血液我也從來沒用過,不知道威力到底怎麼樣,如果硬是要說用過的話,隻能是小時候那次,但是我知道,單憑血液的力量是很難取勝的,還要配合調動天地正氣的符咒才行,但是我跟了外婆這麼久,根本沒有學會多少,就算小時候學的一點皮毛,也全都隨著念書和年齡增長的原因,漸漸遺忘了。

所以萬不得已,我還是不要和她來硬的好,我們的老祖先不是常說,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所以我現在想智取,動武那隻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

“比如你?嗬嗬嗬!”她冷笑著看著我,眼神中透著不信任。

我鼓起勇氣走到了她的身前,突然抓住了她的雙手,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她的雙手冷如冰,像是死人一樣。

不過我一點也不害怕,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深情的道,“我是說真的,林老師,高中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隻是一直沒機會說出口。”

“哦,是嗎?”她微張著嘴,眼裡的不信任稍微削減了一些。

我趁熱打鐵繼續道,“今天終於有這個機會,把我心裡的話說出口,我現在舒服多了。”說著我微微一笑,緩緩鬆開了她的手來,摸著一塊冰其實並不是舒服。

我嘴角泛著顫顫的笑,希望她能夠相信我的話。

“正好,我也有心裡話想對你說!”林玉梅冰冷的語氣說著。

我心下再次一顫,說實話,雖然她是我的數學老師,其實我和她並不太熟,不過我還是得裝作很熱情的傾聽她。

我放鬆的一笑道,“林老師,有什麼話你儘管說,李俊聽著。”

“想必你也知道,我其實已經是個死人了,不怕老實告訴你,現在並不是晚上,而是正午。”林玉梅直愣愣的看著我。

我心下再次一顫,什麼情況,天色明明是晚上,怎麼會是正午。

她看出了我的心事,微微一笑道,“我在你的夢裡,這一切都是你的夢境。”

“什麼!”我禁不住倒退了兩步,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時候我才想起來,我看到的那個老婆婆和她孫兒,是我小時候見過的,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這樣看來林玉梅說的話並不假,我隻是在自己的夢境裡而已。

但是隨即我又迷糊了,我自己的夢境,林玉梅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竟然提醒我是在自己的夢境之中,看得出她並不受我夢境的乾擾,完全超脫於我夢境之外。

“原來是我自己的夢境。”我喃喃自語,心下似乎鬆了口氣,但是當我的眼神再次看到林玉梅的時候,心臟又不禁提到了嗓子眼上,幾乎快要窒息。

因為我看到林玉梅的衣服上,沾滿了血跡,表情也變得猙獰了起來。

她卻在衝我笑,她說,“李俊,這就是我臨死時候的樣子,怎麼樣,是不是很淒慘。”我鼓起勇氣,努力的觀察她的樣子,衣服破裂頭發淩亂,身上還沾滿了泥土,最重要的是,她身體的下部沾滿了鮮血,看得出死的並不容易。

為什麼會如此這樣的模樣,讓我第一想到了,她可能是被什麼人強迫而死的。

她問我是不是很淒慘,我不禁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什麼,猛地搖了搖頭,我解釋道,“林老師,你把當時的情況告訴我,我會想辦法替你伸冤的!”“哈!”她卻冷笑了笑,樣貌又恢複了原本的正常模樣,她用手搭著我的肩膀,挑弄著我的下巴吞了吞口水道,“算了,都過去十多年了,還提它乾嘛。”說著撫媚的一笑道,“倒是你李俊,想不到已經長成這樣標致的小夥子了。”我強自鎮定的笑道,“嗬嗬。

林老師,我高中時候就很標致的,隻不過你沒怎麼留意我而已。”

“哦,倒怪我冷落你了。”林玉梅微笑著點了點頭,“說來也是,那時候你發育的確沒有陳傑和王平快。”說著林玉梅似乎想到了什麼,禁不住感歎了起來,“如果陳傑也像你這樣好好讀書的話,就好了。”我知道她在想和陳傑的事情,我估計她已經知道陳傑已經死了,所以才會顯出很傷心的表情來。

我安慰著她道,“林老師,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好好讀書,完全不懂社會知識,連協警的工作都弄丟了,其實我還蠻佩服陳傑他們的,隻是陳傑運氣差了一點。”

“運氣……你也相信運氣?”林玉梅似乎有所指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我外婆說過,人的身上是有氣運的,有的人氣運強就容易升官發財身體健康,有的人氣運弱就很容易生病倒大黴,正所謂感氣運之和順,樂時澤之有成,甲己五年乙庚四,丙辛三歲丁壬二,戊癸須從一歲推,又有納音行運氣,相生福德相克凶,五行恭順皆如意。

金人遇金犯凶禍,木人見木營求遂,水人值水主動搖,運順逆氣須還記。” 我把外婆教過我的氣運歌念了一遍,聽的林玉梅一愣一愣的。

“想不到,你竟然還懂這些。”林玉梅似乎明白了什麼。

“嗬嗬,懂些皮毛。”我看看天色,森林裡曙光初現,看起來快要天亮了。

林玉梅呆呆的看著我,似乎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我說,“林老師,你是不是要走了?”“嗯。”她點了點頭,隨後看著我道,“走之前,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你們是不是要啟程去雲南,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去。”我詫異的看著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她要進入我的夢境了,難道就是為了阻止我去雲南嗎。

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當我要去救唐怡的時候,一個長得和林玉梅很像的女人阻止了我們,葛雲也消失了,現在我要去雲南,完成李老板的任務,以此做交換救出唐怡,又被林玉梅阻止,我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她一臉沉重的看著我搖了搖頭,“你最好不要知道。”我心中極度納悶,為什麼這些人阻止彆人,都不說理由的呢。

我堅決的說道,“不,我一定要去,我已經決定了。”她呆呆的看了我三秒,這才說道,“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話,記住我說的話。”說著她湊到了我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我一邊聽著一邊點頭,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她要我這樣做,但是從她看我的眼神裡可以知道,她對我並沒有什麼惡意。

“記住了嗎?”林玉梅說完詢問了一遍。

我點了點頭,“記住了林老師。”

“嗯,千萬要記住,否則會沒命的。”林玉梅笑著笑著,一道陽光從林間穿透了下來,她的整個人影也漸漸在陽光下消失不見了。

“吃麵了吃麵了!”“鐺鐺鐺!”……我的耳邊傳來一陣清脆的敲碗聲。

我一個機靈睜開了眼來,正看到王平和陳三兒一人端著一碗麵大吃特吃。

王平看著我醒了衝我使了個眼色,“你的在那裡,快起來吃了好趕路。”

“行啊你,想不到你還會煮麵!”我鼻子裡嗅到了麵香,從床上爬了起來穿著衣服。

“嗬嗬,是我做的。”陳三兒冷笑了笑,繼續吃著麵。

王平一臉的尷尬,咳嗽了一聲道,“三哥,我不買麵,你能做出麵?”陳三兒眼珠子轉了轉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什麼看著王平道,“彪爺,你說的對。”

“可是買麵的錢,誰出的?”陳三兒一句神補刀,弄得王平半天沒回過神來。

“三哥,我不是沒零錢嗎,這你也計較。”王平還真的夠賴皮的。

我搖了搖頭爬起來準備吃麵,正要端麵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在眼前閃過,竟然將麵端走了,自個兒呼啦啦的吃了起來。

我正要破口大罵,抬頭一看竟然是葛雲,當即什麼火氣都沒了。

我想無論是誰,見到他這張冷若冰霜的臉都發不起火來。

看著他吃麵這麼香,還弄出了聲音來,我想他昨晚過的一定很不容易,體力想必消耗也是極大。

“葛雲,你跑哪去了,才回來。”我正要和他攀談兩句,王平和陳三兒已經擋在了我的身前,對他問長問短起來。

“葛雲,你回來的真是時候,我還說你再不回來,就我們三個人上路了。”王平看著葛雲笑嘻嘻的。

“雲哥,你追到那小妞沒?”陳三兒一夥的看著他。

葛雲自顧著吃麵,沒有看兩人一眼,好像兩人說什麼他都聽不見一樣,不知道的肯定會以為他是個聾子,不過我們都知道他的聽力很正常,而且比一般人還要靈敏的多。

我拔開兩人走到了葛雲的麵前,“葛雲,這碗麵可是我的。”他竟然抬頭白了我一眼,摸出一張百元大鈔拍在桌子上,又自顧著吃了起來。

吃完之後也不管我們三個人困惑的眼神,自顧著躺在我先前睡覺的地方,瞬間進入了睡眠。

我和王平陳三兒三人~大眼瞪小眼,對這麼個古怪又身手好的人,簡直沒有任何脾氣。

“彪爺,現在咋弄?”陳三兒看著王平。

“還咋弄,等他醒來唄,你覺得呢李俊?”王平詢問著我。

我點了點頭,“葛雲的身手很好,多他一個會很有幫助,我們就等等吧。”就這樣,我們三人趴在桌子上專心的等著葛雲,一直等到太陽落山,葛雲這小子才從床上爬了起來,爬起來的第一件事情是整理他那根白布包著的棍子,生怕它被人偷了一樣。

這時候王平抱著一大堆裝備走了進來,呼啦啦的扔在了地上,“大家挑選趁手的拿,我就隻能搞到這些了,不滿意的自己準備去。

”我點了點裝備,大多是我叫不出名字來的,隻認出紅外線眼鏡和一些照明彈手槍之類物品。

我知道王平準備這些物品肯定有他的原因,所以也沒有多問,反正這幾個家夥拿東西,我隻背一些食物上路就是。

陳三兒力氣卻是大得驚人,大包大攬的一下子就背了一大包裝備,我也樂得開心。

我衝王平問道,“現在安檢這麼嚴,你準備這些炸藥乾啥,能通過安檢嗎?”王平呸了一聲道,“去特麼的安檢!彆忘了大爺現在有錢,直接包車過去,你以為還坐火車啊。”既然他這麼說,我也不多問,我看葛雲什麼也沒拿,忍不住好奇道,“你怎麼什麼都不拿?好歹拿點吃的啊。”我想起剛才他吃麵狼吞虎咽的樣子,想必他的食糧是很驚人的,現在卻什麼都不拿,連食物都不拿,這像話嗎。

葛雲衝我搖了搖頭,好像我們做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一樣,就要走出門去。

我和王平相視看了一眼,王平果斷的拿出了他,“我說葛雲,你是什麼意思,彆忘了咱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李老板可是說了,要是你這次再背叛他就不會像上次那樣好運了。”

“讓開。”葛雲冷冰冰的說了兩個字,對王平的話充耳不聞。

“你特麼,聽不懂我說的話是不是,老子叫你拿東西!”王平說著就卷起了袖子來,明顯是要乾架的架勢。

葛雲藐視的看了他一眼,就這麼往前一走,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壓力一般,王平竟然往後一仰,差點栽倒在地上。

等到王平再次站直身子的時候,葛雲已經走到了門口,“啪!”的一聲關上門走了出去。

“算了,他就這脾氣,習慣了。”陳三兒搖了搖頭,他和葛雲以前都是李老板的人,相對來說比我和王平要對他更加熟悉一些。

“那我多拿點就是。”我將食物大包大攬了下來,隨後也下了樓去,剩下的自然就交給王平和陳三兒兩人了。

我們包了一輛麵包車,雖然開始的時候有一些不順利,不過上路之後大家就停止了爭吵,我也順便打了個盹兒,補一下瞌睡。

一覺醒來發覺周圍很冷清,喝了一瓶紅牛看向窗外,竟然不知道是幾點了。

天色陰沉沉的,似乎隨時都會下雨,我看向了司機的位置,開車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聽說三千塊錢,他當即就答應送我們過來了。

看起來是個新手,開車並不怎麼穩,。

所以我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總覺得在搖晃,沒睡幾個小時就醒來了。

我對王平問道,“咱們這是到哪兒了?”“還早,你繼續睡吧。”王平砸吧了下嘴,顯得有些不耐煩,我想是他和葛雲之間的彆扭,讓他心情有些不好吧。

王平和葛雲一樣,都是很要強的人,身手也都是一等一的,誰也不服誰,雖然王平曾經和葛雲動過手,看起來葛雲僥幸獲勝了,但是在王平的內心深處,還是沒有認輸。

我又看向葛雲,他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最後麵一排,若不特意去看,還真的以為後麵沒有坐人。

陳三兒倒是頗為健談,看到我醒了便湊過來套近乎,“聽說你和彪爺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你們曾經一起聯手,從西山區打到東山區,無人能敵,真是出奇的威風啊,能跟著你們一起做事,真是我陳三兒的榮幸啊。”我一愣,彪爺,我沒聽錯吧?你特麼能打那沒得說,但是連我也能打,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也不怕把牛皮給吹破了。

我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王平,隻見這小子皮笑肉不笑的隻管抽著煙,我知道是他定是在陳三兒麵前吹噓了什麼,也不管他,隻是也不能輸了咱們兄弟的麵子不是,我一拍手掌開始吹噓起來,“那是,我和彪爺那可是出身入死的好兄弟,彪爺的戰鬥力一個頂十個,我比他差點,頂個七個八個吧,走南闖北無人能敵。”我想起昨天晚上知道的王平的綽號,於是繼續吹到,“他叫一個拳頭,就可以收拾一票人,我叫……我叫……”我正在詞窮,王平替我補充道,“他叫草上飛。”我和陳三兒同時看向王平道,“何解?”“就是,溜得比誰都快,草上都能飛起來,哈哈!”王平絲毫不給我麵子。

我尷尬的笑了笑,“彆聽他的,其實不是那樣。”陳三兒傻笑了笑,也沒有太過認真,隻是問道,“李俊,聽說你外婆,是個神婆?”當他問完這話的時候,我發現後排在擦拭什麼的葛雲,竟然突然靜止不動了,他豎起了耳朵來仔細的聽著我要說什麼,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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