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敏警官眼神一亮，好看的眼睛有些審視的看著我。
“你是誰？”
“我是對門畫室的老板兼畫師，”我不卑不亢的說，“這位是紅姐，發廊的老板。以前紅姐幫了我很多，我們又是鄰居，所以這次才會找我幫忙。”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麼，”蘇敏警官還是盯著我，好像要把我看穿似的，“不過你知道怪力亂神什麼的現在還是很忌諱。但是我個人會秉著客觀公正的態度的，你可以把你知道的都說給我聽。”
“我也沒有說一定有鬼有神嘛，”我故作輕鬆的笑笑，“隻是整件事情都比較詭異。我們就把看到的和發生的都告訴蘇警官你，然後你們再自己判斷。”
“好，你說吧。”
蘇敏點點頭，叫來一個小警察做記錄，然後認真的聽我敘述。我把整個事情大致都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我中間抓心鬼的那一段，隻是說了這幾個女人前幾天的反常表現和今天我們發現屍體的事情。
“大概就是這樣，”我歎口氣，“現在弄得人心惶惶的，希望政府要為我們做主啊，要不然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日子可就沒法兒過了。”
蘇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怎麼這麼油嘴滑舌的，我看你不適合當畫師倒是適合說相聲。不過你放心，命案必破是我們的原則。不管有沒有什麼怪力亂神的東西，既然鬨出了這麼多人命，就是惡性的刑事案件，我們一定會還死者一個公道的。”
看著蘇警官正氣凜然的樣子和姣好的麵容、魔鬼的身材......我心裡一陣蕩漾，真是天使和魔鬼的結合體啊，氣質那麼聖潔身體又引人犯罪。也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嘿嘿。
“咳咳。”
蘇敏見我望著她出神的傻笑著，有點兒尷尬的咳了一聲。
“對了，你們有沒有死者家人的聯係方式？得通知他們來一趟辦理一下後續的事情。”
紅姐歎了口氣：“她們幾個都是窮地方來的孩子，想著能多掙一些錢給家裡寄回去。沒想到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真是可憐啊。不過，我也隻是知道小怡家裡的聯係方式而已。做這行的誰想讓大家知道自己的家的情況啊。”
蘇敏點點頭：“那就先聯係知道的吧，其他人如果有身份信息的話請提供一下。”
說著，她就帶著紅姐去做記錄聯係死者家裡人了。
“哎，蘇警官，”我叫住她，“那是不是就沒我什麼事兒了？”
蘇敏衝我回眸一笑：“目前是沒你什麼事兒了。不過你還不能走的太遠，要隨傳隨到，配合我們的工作。還有，如果還有什麼情況要提供的，請隨時聯係我。”
說著，蘇敏吩咐手下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
我立刻按著電話號加上了蘇敏的微信。微信頭像是她本人的自拍，看上去像是個私人號而不是工作號。看著蘇敏微笑的樣子，我忍不住又是一陣蕩漾。
最近蕩漾的好像有點兒多了，我歎口氣，要不是因為窮的要命乾了跟鬼打交道的陰行，我說不定也能找個女朋友踏踏實實的過小日子。
不過，就我這窮屌絲樣兒，估計也找不上女朋友吧，唉。
折騰了這麼久，我肚子也餓了，於是就收拾好我的背包和工具，出門找了家小麵館要了碗麵，一邊吃麵一邊感慨人生。
本來畫鬼畫就是想發家致富，現在倒好，我話都說出去了不收紅姐的錢也不能反悔，可是也的確是窮的揭不開鍋了。
“我也要吃。”
“我去！”
小圓突然現身坐在我對麵的凳子上，嚇得我一口麵差點噴出去。
“你瘋了，大半夜的跑出來嚇唬我！”我低著頭看著麵碗，咬牙切齒的對小圓說。
“為什麼不看著我，”小圓的臉忽然湊過來，“你是不是看上那個美女警官就不要我了。”
這都哪兒的事兒啊，我簡直哭笑不得，人鬼殊途啊，這女鬼不會真的是看上我了想跟我結個陰魂吧！我確實是缺個女朋友可是不缺女鬼啊！
“因為我看著你說話彆人會以為我是神經病，”我糾結的吃著麵，“你肯定不是為了吃麵出來的，快說吧，有什麼事兒。”
“你這個人真無聊，”小圓嘟著嘴，“我跟你說，那天我幫你滅行屍的時候，能感覺到是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在控製那些女屍起屍。她們的魂魄早就不見了，正是那一絲邪氣侵入了女屍們的靈台才導致她們攻擊你的。”
果然是這樣！我也顧不上顧忌彆人的目光了，嚴肅的看著小圓：“能感覺到那邪氣來自於什麼嗎？是人是鬼？”
小圓搖搖頭：“感覺不出來。不過，剛才你進來吃麵的時候我又感覺到了。”
“噗！”
我一口水全噴到了麵裡。
“你不早說？！”
“我得猶豫一下要不要現身啊，畢竟人家是女孩子，在這麼多人麵前出現也是會害羞的。”
我靠！這小女鬼，她要是能再死一次的話，我真的很想掐死她啊！
“現在呢，現在還能感覺得到嗎？”
“嗯，”小圓閉上眼睛沉吟了一下，突然睜開眼睛，“在門外！”
我急忙甩下幾張零錢，背上背包就衝了出去！
由於已經是深夜了，所以茫茫夜色之中人並不是很多。我睜開眼睛努力辨認著，眼前隻有行色匆匆的路人，好像沒什麼讓人懷疑的地方。
“沒有了。”小圓飄了出來，皺著眉頭。
“感覺不到了嗎？”我失望的看著她。
“這不應該的，”小圓沉吟道，“我明明感覺到那絲若有若無的陰氣從麵館裡飄了出來，可是追出來卻不見了。而且我特意等了一下，防止調虎離山，但是麵館裡也沒有了。真的很奇怪。”
“消失了，”我望著夜色喃喃道，“怎麼會消失了，一個什麼樣的氣息竟然會無聲無息的消失？上天了還是入地了...”
“對了我還有一個感覺，”小圓認真的說，“我覺得那應該不是鬼而是活人的氣息，隻是常年和陰氣邪物打交道才會沾染上那種氣息。因為如果是鬼物的話絕對不可能僅僅是那麼一點點陰氣的！”
我點點頭，再次和小圓確認，直到她確實感受不到了之後才悻悻的回到了畫室。
“小方。”
我剛回到畫室，紅姐就找了過來。
“紅姐，”我連忙把藏著小圓的美人圖放好，“公安局那邊都弄好了嗎？”
“都弄好了，蘇警官一點兒都沒有為難我，”紅姐點點頭，突然顯得有些局促，“不過，姐求你件事行嗎？今晚能不能讓姐睡在你這兒，發廊......我實在是不敢回去了。”
我突然想起來，下午讓那幾具行屍一鬨，鐘馗捉鬼圖還沒有給紅姐呢。不過現在發廊也不能住人，自然也用不著了。
“沒問題紅姐，”我爽快的說，“這有什麼求不求的，你以前幫了我那麼多，這點兒小事兒沒什麼的。這樣，今晚你就住在我的臥室，我睡在大廳就行了，還能給你守個夜。”
我的畫室是一棟二層的門麵房，但是隻有在二樓有一個小臥室，下麵是大廳和畫室。
“這...這不太好意思吧，”紅姐看著我，眼睛亮晶晶的，“要不然...要不然咱倆就在你的臥室擠擠算了，紅姐就當報答你...”
媽呀，這也太直接了吧。我看著衣著暴露的紅姐突然有點兒渾身燥-熱，控製不住的浮想聯翩了起來...
“咳咳，彆彆彆，”最後我還是慫了，“姐你還是繞過弟弟吧，明天我還得繼續幫你抓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