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
墨一一立即起身拍著桌子。
“絕對不行!她拿那個孩子當做命一樣,你說讓她打掉,不如直接把自己送葬了!還有彆的辦法嗎?”
她很清楚陳喬會怎麼做,隻能想想彆的法子。
不然這話要是傳到陳喬的耳裡,指不定會鬨出什麼樣,舍命生子嗎?墨一一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那也就隻能去國外最好的醫院治療,成功率也隻有一半,而且費用是我們這邊的十倍不止,小姐,您可是要想清楚。”
主治醫生也隻是提了提建議。
最終要怎麼做,選擇權還是在她們的手裡。
墨一一沉默了好一會兒,猶豫不決,她並不是在猶豫要不要帶陳喬去國外,而是在猶豫該怎麼跟陳喬說這件事。
“嗯。”
第二天早晨。
陳喬蘇醒過來,腦袋昏沉,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聞著這再熟悉不過的消毒水的味道。
自己肯定是在醫院了。
“喬喬。”
陳喬努力撐起身子,見到一夜未眠的墨一一,臉上掛有淚痕,她抿嘴笑了笑,“我又沒事,怎麼了?為我哭了?”
“我才沒有,以後你彆再跟顧溯然和陳欣他們有瓜葛好嗎?顧溯然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我們出國好不好?”
墨一一間接性提起出國的事。
她蹙眉,望著墨一一,臉色不好,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怕是墨一一有什麼事瞞著自己,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繼續跟她聊了下去。
“我出國乾什麼?難不成你要帶著我去私奔嗎?”
“私奔好啊,你說我們從小到大你一直都是最受寵的公主,可是為什麼現在,公主卻沒人疼沒人愛了呢?喬喬,我是真的心疼你,等孩子生下來,離開這裡吧?離開顧溯然。”
墨一一陳懇地跟她說著。
哪句話不刺痛陳喬的心臟?
字字句句離不開顧溯然,她沉默著,回想起顧溯然對她冷漠暴躁,甚至為了陳欣,囚禁了她三天三夜。
嗬,真是可笑。
可她呢?
守著那伶仃破碎的回憶,有什麼用?
陳喬自嘲的笑了笑。
“我知道,等生完孩子,我也不會在為這些事情煩惱。”
她也沒機會再糾纏顧溯然什麼,自然陳欣也可以安心取代她的所有。
“喬喬……”
墨一一拉著她的手,臉上滿是憂慮。
“沒事的。”
一切都會好好起來的。
陳喬看著自己的腹中,苦笑著。
一個星期後,陳喬休息差不多了,墨一一派人讓她出院回家好生休息著,可這鬨劇剛消停沒多久,另外一邊,吳管家打電話過來。
“大小姐,二小姐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聽說是姑爺不再搭理二小姐,二小姐在絕食,她說要是大小姐不回去看她,那她就自殺……”
吳管家語氣滿是擔憂之意。
不過顧溯然不搭理陳欣跟她有什麼關係?
陳喬抿了抿嘴,沒有回答吳管家的話,她直接掛了電話,坐在車內,看向窗外飄去的一景一物。
她是不可能再回到陳家。
更加不會再去找任何與她毫無瓜葛的人。
至於陳欣是死是活,和她陳喬一點關係都沒有,既然是顧溯然不搭理她,那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半個多鐘的車程,車停在林江城市中心最繁華的地帶,麗景彆苑彆墅區某座大型彆墅門口。
“喬喬,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墨一一焦急的在家裡等著陳喬回來,見人回來後,話一落音,急忙拉著她就跑到樓上去。
兩人回到房間。
她有些喘不上氣,休息喝水了一會兒,說起,“你知不知道陳欣最近怎麼了?”
陳喬搖搖頭。
“陳欣那白蓮花也是作死,跟夜家那位公子哥去開房,開房記錄被我知道了,顧溯然問我要,我自然給了,然後顧溯然已經冷了陳欣三四天了,現在估摸著陳欣哭的死去活來要找顧溯然呢。”
說完後,墨一一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不過陳喬覺得有些問題。
都傳聞夜家獨子夜瀚城專心事業,從不跟任何女人有關係,這次居然查出陳欣跟夜瀚城有染?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過幾天就是顧家那位太太生日了,喬喬你要回去嗎?要不然這次我陪你回去,畢竟她對你挺好的。”
話題一轉,墨一一忽然提起此事。
虞曼要生日了?
她差點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已經五月了,顧母生日是在五月中旬,而今天是五月十八號,後天就是顧母的生日。
“去,為什麼不去。”
如果不是墨一一提及起這件事,她都差點忘記自己還是顧溯然的合法夫妻。
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陳喬眼眸幽暗,在陽台呼吸著新鮮空氣。
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她還沒有想好,也就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了,可她卻餘生該怎麼安排都未知。
還記得沒嫁給顧溯然之前,她陳喬是名牌設計學院畢業的優等生,本是想參加國際ICN設計工作室,可為了嫁給他,陳喬是把自己前程給斷送。
想想就好笑。
要是自己接受邀請加入那家工作室,可能現在自己的人生會不一樣吧?
可惜都回不去了。
陳喬閉上眼,感受著萬物帶與她的痛楚。
“喬喬寶貝兒,我晚上還有一個聚會要參加,你乖乖的在家好生養胎,晚上等我回來,我先出門一趟啦。”
“嗯。”
很快墨一一離開了房間。
她也累了,回到房間,去洗了個澡後就吃藥睡了。
另外一邊。
“溯然,我求求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真的沒有跟彆人有染,那些都是彆人為了挑撥我們的關係才這樣說的,那些開房記錄我壓根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溯然。”
宸資集團執行官辦公室門口,陳欣哭著解釋。
惹得不少人暗暗圍觀。
顧溯然在辦公室內開著視頻會議,絲毫不帶搭理陳欣。
“陳欣小姐,老大不願見你,還請你保重身體,回去吧。”
林允得到顧溯然的命令,特地過來趕人的。
“不,我不走,什麼時候我見到溯然,我才走。”
她軟弱無力靠在牆沿,一副委屈巴巴可憐樣,雙手拉著林允的手,懇求著,臉上掛滿了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