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墜(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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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月白從升平的手裡把吊墜給拿了回來,說道:“傷到了公主,卑職罪該萬死。”

升平揉了揉眼睛,問道:“這個吊墜你是從一個道士手裡買的?”

“正是。”

“那他有沒有說這個吊墜是用來乾什麼的?”

“是用來辟邪的。”這個吊墜是用來發現妖怪的。之前他還覺得是那個道士做了什麼手腳,但是他剛剛親眼看到那光突然變亮,然後又迅速弱了下去。他可以肯定,在場的人裡一定有妖怪混在其中。他第一個就想到了花翎。隻是,現在他還不能打草驚蛇。

升平坐了回去,說道:“我之前也遇到了一個道士,騙了我十兩銀子!我是第一次出宮,不了解外麵的情況。沒想到你也會被騙,這下我的心情好多了。”

沐月白隻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等吃完飯,大家都有些累了,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但是沐月白想要單獨試探一下花翎,就在後麵跟著她。花翎當然發現沐月白一直跟著她,心中覺得不安,加快了腳步想要甩掉他。隻要進了內院,他就不方便進來了。

花翎悄悄使用了迷魂咒,沐月白在走台階的時候不小心就看錯了台階,一腳踩空,踉蹌著摔了下來。不過他從小習武,翻了個身就穩穩地落在了地上。等到他再站起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花翎的身影了。

花翎一擺脫沐月白,就立刻去了城外顏如玉和小狸藏身的地方。她之前為了保護她們兩個人的安全,曾經把自己的手鐲給了她們。現在看來,這個手鐲暫時要拿回來了。

花翎找到了顏如玉和小狸,她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不過由於沐月白的出現,再加上小狸在定安王府人的眼中已經被妖精給害死了,所以她也不能回定安王府。雖然陸家莊和降魔宮的人都前後腳離開了臨安,但是陸家莊的人應該過段時間就會來提親的。她們還是暫時離開臨安的好。

小狸說道:“郡主,這個問題我和顏如玉商量過了。她說京城那邊有一個法力高超的妖精,若是落難了去找他,他會收留你一段時間的。不過他的真實身份卻無人知道。我們打算先去京城。”

“京城?”花翎有些擔心,“京城那麼大,而且能人異士那麼多。而且那裡是皇帝住的地方,有八方神仙庇護,恐怕有些危險吧?”

顏如玉說道:“你會這麼想,那麼大家也會那麼想。你彆擔心了,用那些凡人的話來說,這叫做大隱隱於市。”

花翎一聽也笑了,說道:“那你們路上小心。有機會,我去京城看望你們。”

花翎戴上鐲子就回了定安王府。顏如玉也和小狸一起啟程前往京城。

戴上鐲子之後的花翎可是放心多了。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她走進飯廳,從進門開始沐月白就一直盯著她,然後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吊墜。吊墜上沒有一點兒亮光,和昨天的情況行程了鮮明的對比。沐月白皺著眉頭,又看了花翎一眼。花翎已經在位置上坐下了。

安平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早上也出來吃早飯了。花金勇非常貼心地詢問她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安平說到:“多謝姑父關心,已經沒事了。給大家添麻煩了。”

花翎隻是看著眼前的玫瑰水晶糕,眼神迷離,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又等了一段時間,升平才打著哈欠姍姍來遲。她一來就對沐月白說道:“你的寶貝可沒用了。昨天還能一閃一閃地騙騙人,今天可是原形畢露了。你還是早點扔掉吧,看著難道不心疼嗎?”

安平說道:“升平妹妹,你這可就說笑了。去去五兩銀子,沐將軍怎麼會心疼呢?”

升平冷笑一聲,說道:“安平,你可真是養在深閨啊。你可知道,這五兩銀子可以讓一戶窮苦的三口之家過上大半年了呢!安平,你身為一朝公主,這般不體恤黎民百姓的生活,可如何是好啊?”

花翎有些驚訝升平怎麼會對金錢這麼清楚,後來想起她也曾流浪過一段時間,知道也是正常的,當即就笑了起來,說道:“不是每個公主都像您一樣關心百姓的。多的是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公主呢!”

安平的臉當即就黑了。

此時,氣氛就有一些尷尬。花金勇正準備轉移話題呢,這個時候,門房送上來一封書信,說道:“王爺,這是剛剛陸家莊的人送上的書信。”

花金勇接過了信,問道:“那陸家莊的人呢?”

門房說道:“他留下信就離開了,一瞬間就瞧不見人影了。”

陸家莊的人與眾不同,不是一個小小的門房可以追上的。花金勇聽了門房的話,臉色不太好。花翎也同時覺察到不對勁。花金勇拆開信看了一下,臉就更黑了。隨後,他把信放在了袖子裡,對花翎說道:“翎兒,你一會兒到書房來一趟。”

這樣一來,花翎就更加覺得有問題了。

吃完飯,花翎來到了書房。花金勇直接將信遞給了花翎,說道:“我說了,你也未必相信,你自己看吧。”

花翎拆開了信,這封信是陸家莊的莊主陸尚水親自寫的。上麵的內容大致是說陸燁華年少無知,竟然妄圖攀附郡主。陸家莊已經嚴厲地處罰過他了,希望定安王府可以原諒陸燁華的無禮雲雲。這封信看起來是道歉信,其實是一封悔婚的書。不過,求親的事情隻是陸燁華單方麵提出的,沒有父母之命,也沒有媒妁之言,也沒有太多人知道,處理起來也比較方便的。

花金勇不知道花翎和陸燁華私下的關係是那樣的親密,所以隻是歎了一口氣,安慰花翎,說道:“他們到底是江湖中人,你可是我朝最尊貴的郡主。他如何配的上你呢?”

花翎捏著信不說話,轉身就走了。她這樣不言不語的,讓花金勇很是擔心。

花翎一回到房間,就用法術設下了結界,然後在銅鏡上施展法術,想要搜尋陸燁華的蹤跡,可是銅鏡裡麵始終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什麼都看不到。花翎很是氣餒,但是她也非常的生氣。這個陸離,轉世之後,真的是越來越不像原來的他了。

花翎不知道的是,她一施展法術,沐月白的那個吊墜就立刻亮了起來。沐月白立刻衝出了房間,四處尋找引起吊墜反應的源頭。他發現,當他朝某一個方向走去的時候,吊墜上的光就會越來越亮,也許這就是對的方向。沐月白就靠著這個,一直走到了內院,走到了花翎的房前。

花翎聽到了沐月白的腳步聲,這個時候如果把法術全都收了,反而會引起沐月白的懷疑。她想了想,立刻從茶葉罐裡抓出了一把茶葉,往空中一撒,雙手捏訣,那些茶葉便拚接成了人形。花翎尖叫一聲,茶葉妖衝出了房門。

沐月白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茶葉已經不見了蹤影,吊墜也失去了光芒。他立刻跑進了花翎的房間,花翎已經暈倒在地,臉色蒼白。

沐月白也來不及多想,立刻抱著花翎,然後命人去找大夫。

一時間,所有人都圍到了花翎的房間,而大夫卻怎麼也把不出花翎為何會暈倒。隻是她臉色蒼白如紙,著實讓人心疼。

花翼在安平的教唆下對沐月白充滿了敵意,此時也不放過一絲機會,問道:“沐月白,你一個男人,怎麼會跑到我姐姐的房間裡來?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安平可是一心想要代替升平嫁給沐月白的,這個時候堅定不移的站在沐月白這一邊,對花翼說道:“世子,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沐將軍一定實現了一些不正常的情況,這才過來的。再說了,要不是沐將軍,也不知道花翎郡主要多久才能被下人發現呢!”

花翼見安平替沐月白說話,當然是不能反駁的。

沐月白說道:“安平公主說的沒錯。我親眼看到妖怪從花翎郡主的房間跑出去逃走了。大夫看不出病情,肯定是被妖怪給害了。”

升平和安平兩個公主聽說之後,反應大有不同。安平趁機非常害怕地抓住了沐月白的衣袖,一臉驚恐,楚楚可憐地說道:“沐將軍,你可彆嚇唬我呀!真的是妖怪嗎?你沒有看錯?”

升平則是非常激動,說道:“真的是妖怪嗎?往哪裡去了,我長這麼大,可還沒有見過妖怪呢!”

沐月白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衣袖從安平的手裡給解脫了出來,然後說道:“此處危險,兩位公主還是儘早回京城的好。”

升平可不在乎,她坐在了床邊,說道:“翎兒變成這樣,我怎麼能其他不顧呢?”其實,她隻是想親眼見見妖怪而已,“不如,沐將軍帶著安平先回去吧。”

而花翎,則是在這個時候悠悠轉醒,怕彆人不知道,還刻意咳嗽了幾聲。大家的注意力便成功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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