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百合表情驚愕,這幾天都很忙碌,李叔突然跟他說公司的事情,李叔的意思是讓她接管公司,然而她從來沒有相關的經驗,但是她急切地想為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媽媽做些什麼。所以他對李叔說道,李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相信你,我可以辦得到,這我沒有這方麵經驗,你說,你還需要幫助我,李叔聽到她說這樣的話,欣慰的笑了,百合,你一直以來都是聽話懂事的孩子,這些天,難為你了。
四年前,白百何是經常會來媽媽的公司的,時隔四年,他們又來到了這裡,公司不像以前那麼繁榮了,員工少的可憐,一派蕭條的樣子,他不相信這是媽媽打理後的樣子,他走之前,公司的盈利還是非常樂觀的,甚至有人說媽媽打理公司比之前爸爸打理的時候更加的優秀。
白百合坐在媽媽的大辦公室的椅子上,麵前是一麵超大的落地窗,他曾經可以從這個窗外,看到大半個靈山市,但是現在,棟更高的大廈擋在他的麵前,那是長天集團的大廈,包裹著玻璃牆壁,反射著刺眼的陽光,這時突然從門外走進來了一個男人,笑嘻嘻地問候他,百合,還記得我嗎?
那人有著一頭黑色的長發,卻是個俊美的男子,穿著貼身的西裝,落落大方,步伐敏捷,與公司整體頹廢的氣質很不相符。
白百合對這個人有點印象,他走之前這個人還是剛剛進公司的小員工,印象中他是一個唯唯諾諾的男子,呆呆的坐在電腦前,乾著自己簡單而又重複的工作,戰戰兢兢,還帶著一副厚重的眼鏡,四年過去,這個人已經出落成這個樣子,白百合心裡暗暗吃了一驚。
好吧,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吧,陸林,現在的顧白公司副經理,說是副經理,也跟總經理差不多了,
白百合見他語氣這麼猖狂,並沒有與他繼續講話的興趣,所以問,你找我有事嗎?
新任總裁上任,我總得來打個招呼吧,公司現在不景氣,最大的對手就是長天集團,你如果有什麼想問我的,辦公室就在你的辦公室的對麵,我隨時恭候,說完就走了。
李叔帶著白百何參觀了整個公司,說明了公司現在遇到的困難,低成本包裝技術被長天集團竊取,長天集團大量搶去了顧白集團的客戶,顧白集團損失了大量的資金。
沒有周轉資金嗎?白百何問,我們可以用周轉資金還是開發新的客戶,開拓新的市場,公司的底子很厚,我是知道的,這一點問題應該不會擊垮的。
李叔說,周轉資金是有,但那一天公司電腦突然中了病毒,周轉資金也被竊取了,第二天總經理就不見了,我們現在已經向法院起訴,警察還在處理這件事情,然而我們背後到威脅更大,因為我們公司欠下了巨額貸款,抓到竊取者之前,你媽媽免不了牢獄之災。
什麼?白百合完全沒有想到媽媽竟然還有可能會坐牢,不,絕對不行,我絕對不會讓媽媽,關進牢房裡的。
李叔說,我也在想辦法,儘量動用大量的人脈,借錢填補貸款。但是公司馬上就宣布破產了,隻有一些老客戶,還願意給我們單子,公司才得以暫時運行著,百合,實話和你說,公司裡的能人乾事,走了一半。
是被長天集團挖去的嗎?白百合惡狠狠地咬著牙問,
應該是的,李叔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把臉埋進了雙手。
這時候,李叔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聽到那邊的消息,百合,你媽媽醒了想要見你。
白百合來到了醫院,走進病房後發現,這裡非常擁擠,不僅是人,還有大量的水果和營養品,媽媽的床邊站著一群他,一群人,他並不認識,但他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麵孔,是劉夢提到的他們的項目經理,果然他第一個上來,和白百合打招呼,他說,我們是長天集團派來探望家母的,家母突然生病,但轉危為安,真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們來看看這有什麼缺的,我們又能有什麼幫助你們的?
我們不需要長天集團的幫助,你們站在這裡太擁擠了。
小合,你是怎麼說話的?顧蕊說。
啊,媽媽,你會說話啦?太好了,過幾天就能全部好了吧,
顧蕊說,多虧了這位李小朋友,口吐蓮花,滔滔不絕,在我的耳朵邊兒煩死了,我不回上他幾句,怕是要被氣死。
白太太您可要保重身體,要是被我氣死了,我該多愧疚啊,說不準跟著你一塊兒去了。李宇明說道。
看看,就是這張嘴,都能把我的病治好了。
白百合看著李宇明,幾句話就能把媽媽,說的精神起來,自己反而在旁邊插不上嘴,心裡,麵對這個李宇明又反感了幾分,加上劉夢說他是個猥瑣的小男人,更加連看都不想看他。
李宇明從手提包中,掏出一個紅木盒,打開後竟是一顆人形的人參,一看就價格不菲,這是我們總裁的心意,總裁太忙碌,無法親自來看您,讓我代他說聲抱歉。
哎喲喲,虧你們大總裁想著我。媽媽讓李叔接下,他沒空來看我,我得抽空去看看她,
看這個點兒,你應該要進餐了,我們先走了,有空再來看您,話畢,李宇明帶著一幫人離開了。
白百合打開那個紅木盒,果然是難得的人參,這個總裁出手真闊綽,媽,原來你和長天集團總裁一直都認識啊,
顧白集團也不是小公司,各個地方都得打交道,李叔是帶你去公司了嗎?
對,李叔說在你住院這段時間,我先代理處理公司業務。
嗯,這也是我的意思,彆看那個人參了,虛情假意,黃鼠狼給雞拜年,是誰把我弄成這個樣子?他們心裡還不知道嗎?都是一群來看好戲的,逢場作戲罷了,那個李宇明,油嘴滑舌,搞的我現在我現在都不想吃飯,還有那個李薛,哦,你不知道,他就是長天集團的總裁,那人冷得很,我才不信這人參是他送的,多半是他父親的意思。
你還認識他的父親?
在這個圈子裡麵,誰不認識誰呀?李薛跟你是一輩,我跟他老爸是一輩,陳年往事了,之後就很少來往了,不提不提。
白百何倒很想知道這裡麵的故事,但顧蕊對這個話題躲閃不及,又以吃飯的理由讓白百合,扶著自己去食堂,白百何說,媽,你躺在床上,我給你帶便當就行。
我這種病需要多鍛煉,才能好的快,你今後要忙起來了,我少麻煩點,你就能多學點東西。
第二天,顧蕊在醒來時,突然又不能說話了,行走也沒有昨天靈便,照醫生的話說,可能是昨天累壞了,這種病,千萬不要受勞累,得適當休息。
白百何對長天集團又多了一份恨意,如果不是他們突然到訪,媽媽也不會強打起精神來應付那些差事。
第三天,顧蕊又好了些,能簡單說些語言,但律師突然到訪,貸款,就像黑洞一樣,補進去的錢就像砸入海中的小石子。
不,媽媽不能坐牢。
很抱歉顧女士,如果在今三個月內,您無法注入新資金,償還部分貸款,我們將開始拍賣您的公司,當然,你的公司也會宣布破產,同時,你還得委屈一下,自己去牢裡麵坐幾天。
女士板著一張撲克臉,把自己該說的話說完後,就揚長而去,
顧蕊很鎮定的聽完了這一切,她看向窗外,眼神深沉。
夜,每天都會到來,今天的晚上,是一個不尋常的夜,一個身形矯健到50歲上下的男人,突然到訪問顧蕊的病房。
你來乾什麼?看我笑話嗎?看我被你兒子打敗後失落的樣子嗎?顧蕊問,
那個男人正是李薛的父親,李清長。
他開口道,小蕊,這麼多年了,你老了許多。
風涼話少說,你來,是和我談條件的吧?
李清長笑道,性格還是那個樣子,沒有錯,你還記得當年那個約定嗎?
玩笑之言,你就當真了?
小蕊,不要任性,白兄當年一手打下的集團,你就忍心讓他破產,倒閉嗎?
這麼說,你有什麼方法?
薛兒的公司,資金豐厚,肯定能幫到你們,我知道,百合剛剛回國,他這麼小,懂些什麼呀?錢能解決的問題,沒必要搞那麼複雜,我讓薛兒,拿出年資產的10%,就能幫你們堵住那個漏洞。
我想,你會說個但是,是吧?
不錯,作為交換,百合和雪兒,必須在半年內結婚。
呸,你是想讓我賣女兒嗎?怕是你那風流兒子在外麵欠下的風流帳,勾搭上哪個小妖精,讓我女兒去當你們家的活寡婦,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
李薛那邊,我自然有方法,隻要你答應我,百合不會受什麼委屈,李家也會好好待她,李家全家都會對他很尊敬,一舉兩得,豈不很好?
顧蕊咬著牙關,狠狠的罵道,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年得不到我,就逼著我嫁女兒,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齷齪的心思,我雖然病了,但沒傻了,你滾吧,我不想見你。
好吧,我希望你能想一想白兄,想想當年我們三個人在一塊的日子,建立起這個公司是多麼不容易,你最好今天晚上就夢到他,他最好今天晚上就問一問你。
顧蕊在男人離開不久後就昏昏睡著了,在夢境中,白岩款款向他走來,穿著當年的白襯衫,笑得還是當年陽光的樣子,他說,顧蕊,公司沒了,我好心痛啊。
顧蕊從夢中驚醒,他想叫護士過來,卻發現自己,無法控製嘴唇,自己又不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