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音樂劇開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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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隻見花靈突然如風般地穿插在人群之中,完全沒法子阻止,正當她想要從後追趕著花靈之際,她身旁便出現了一位四十多歲,穿著深綠色裙子黑色圍裙的傭人。

“你想去哪兒?”那傭人麵上的表情使她有不詳的預感。

菲德拉細聲地說:“我隻是想……”

“或許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太急進了。”傭人冷笑似地說。花靈跑到門口的時候,幸好因她矮小而並沒被查票員發覺,順利地跟隨一對夫婦進場。

她坐在後排的紅色椅子上,興奮地等待開幕。

在黑暗的世界裡隻有舞台被灑上炫目的光芒,如夢般的景像反射在花靈的瞳孔裡。音樂,歌聲等合併在一起使她的身體好像傳來了一股熱流,並深深感動著她。她對台上的表演雖然不太了解,卻感到這是她所看過最棒最令人驚歎的表演(以前她隻看妖精們在空中飛舞的表演),她在腦海裡幻想自己能像她們一樣唱著悅耳的歌曲,跳著靈活的舞蹈,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這天便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接觸音樂劇的日子。

菲德拉跟隨那位傭人來到廚房繼續她洗菜的工作,所有人都用厭惡的目光望著她。

傭人特登放大聲浪地笑說:“你剛才哄得小姐很開心了吧!”

菲德拉邊洗菜邊細聲說:“碧姐……我隻是帶她四周參觀。”

碧姐不肖地說:“你隻需做好份內事便夠了,為何總愛巴結他們?難道你以為好像你這種人可以奪取到他們的喜愛,然後由灰姑娘便成公主嗎?”菲德拉隻是靜靜地繼續洗菜,但她內心卻感到悲痛,她永遠也不會習慣彆人說她是“這種人”。

“我們人人也隻是安份守己,誰像你啊!常在討彆人喜歡!”另一邊在洗碗的備人說。

菲德拉平靜地說:“你們隻是針對我。”

“是啊!那又怎樣!”那些時不時轉頭望她的傭人也開始發言:“好過像你這些虛偽的人!”

“我不是!”菲德拉突然大聲地對著她們說。

“那你怎麼常在小姐麵前時,就裝作滿麵快樂,對著其他人又滿麵憂愁,像個苦瓜乾一樣!”

“我不知道。”她緩緩地說出這句,其實連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麼人,或許傭人們的說話是對的,但她永遠也不會向人承認這點。

清晨的風景往往令花靈為之一振,她深呼吸一口氣後,便轉向菲德拉說:“昨天你沒有進來看?”

“嗯。你怎樣偷進去的?”

“我不知道這便是偷進的。”花靈奸笑似的說:“下次你也一起進來,你不知道那表演有多棒!”

“好啊!”菲德拉的臉上卻有短時間露起悲傷的神色。

花靈靜靜地走到飯廳中坐下。當所有小姐也來到的時候,她卻發現主人位仍是空的。

“咦,父親呢?”

“難道他永遠也要望著你這小豆丁?”桑兒望一望她便又繼續進食早餐。“他很忙的。”花靈的心沉了下來。

妮兒說:“桑兒,那套劇……”

“怎樣?”

“對不起。”

桑兒沒有發怒,卻冷冷地說:“我不介意,從來也是這樣的,不是嗎?”

花靈感受到今天的氣氛仍然像昨天一樣彊硬,不過她進食時已懂得使用那些餐具,不至於常出醜於人前。

“花靈。”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兩位姐姐微笑地站在她背後,她突然感到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我和你同年紀的,不過大你幾個月,我叫琳兒啊!”她有一頭淡金色的短發和一種很有個性的臉容。她的笑容雖然不算甜美,卻被人一種很爽朗的感覺。

“我大你六年,叫妮兒。”她則有一頭卷曲的柔和頭發和美麗的麵容,笑起來的時候相當甜美,眼睛像藏著無限星星般相當閃爍動人,她給予花靈的印象就像她一直幻想著的公主一樣。

妮兒滿麵歉意說:“昨天你來的時候,我們也剛好有事所以沒和你多說話呢!”

她們一起上樓梯的時候,花靈好奇地問:“你究竟和桑兒在說什麼?”

妮兒摸著她的頭說:“我想你最好不要知道,或者你根本不會明白,你年紀太小了。”

琳兒不悅地道:“你們總是這樣當我們是白癡!”

“在我眼中,你便是這樣。”妮兒給琳兒一個頑皮的笑容,然後便揮揮手,朝她們相反方向走去。

花靈快樂地望著她們,感到周圍終於有一種真正屬於家庭的氣息。

“你不要理她的說話。”琳兒盯著遠處的妮兒說:“我們待會兒一同上學,興奮嗎?”花靈笑眯眯地連連點頭。她突然向花靈露起一個醒目的笑容。“我很久以前就想要一個妹妹的了,我才不喜歡當最細那位!”

“那很糟的嗎?”

“簡直糟透!特彆是大姐,她總是想將我當是扯線木偶!但我完全不會聽她的。”琳兒邊說邊做出不可理喻的表情。

花靈走到自己的房間後,便拿出一疊新課本興奮地望著它們問:“我們會學什麼?”

琳兒倚靠著門邊懶懶地說:“就是地理啊、曆史、音樂啊這些很悶的東西,還有你要小心格賽爾。”花靈聽完後疑惑地看著她。

“即是我們的家庭教師,她這人不但悶,而且會完全吸掉你的精力。”

一位外貌端正,還化了淡妝的女人突然站在琳兒旁邊說:“很多謝你對我的形容。”

琳兒有點驚訝地看著她。“噢!不用多謝。”

“我們看來會有難。”她們跟隨著老師經過走廊時,琳兒還在她背後細聲地說著話。“她的衣著和昨天一樣,一雙亮得發光的鞋子,整齊的深色裙子,後腦兒弄了一個阿婆頭,我真不明白為何三十多歲的她總要穿得像個老人精一樣。我想她一定是很希望當個老姑婆,真令人惋惜。”

“坐下吧。”

花靈來到一個較陰暗的房間,位置不是很大卻擺滿了奇形怪狀的東西和堆積如山的書本,牆壁上則貼滿了一些地圖、畫作和符號等等。

“花靈,十歲,沒上過學,對嗎?”她邊行邊說。

花靈點點頭道:“嗯。”

她伸出手來說:“我叫山德斯老師。”

“你好。”花靈有點害怕地和她握手。

“我相信你很快會追上進度”她望向花靈說完後,又望著琳兒說:“琳兒,對吧?”

“可能。”琳兒當然曉得她所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她不太在乎。

“首先揭開地理那本書的三十六頁,我將會……”山德斯老師的平和語氣圍繞著課室。

第一天的上課雖然沒花靈想像般好玩,但她對人類的世界仍然是相當好奇,不過她對語文和數學卻沒多大好感。而且山德斯老師已經很快地為她們開了功課。首先要作一篇關於假日記事的文章、用一張羊皮紙寫和畫出戰爭所帶來的禍害並要作口頭報告、背誦地圖,而花靈自己則還要另外在晚上補課和做基本的練習,並換來了琳兒這一句“真可憐啊!”

下午她們繼續要上課,這次換到了一個相當漂亮的房間,地板晶瑩剔透,牆壁換上了鏡子,還有一部黑色鋼琴放在旁邊。

山德斯老師望著花靈說:“這是你學音樂、戲劇和跳舞的地方。”

花靈問:“也是你教嗎?”

“除了跳舞之外。”

花靈真心地讚歎道:“真了不起!”

“多謝。”山德斯老師難得的露起笑容。

“我現在會彈幾個音,你跟著這些音唱‘啊’。”她走到鋼琴方開始彈奏,花靈便依她指示跟著音樂唱歌。

“挺好。”山德斯老師淡淡地說。

花靈不知道這個下午便是她的初次測試。

“菲德拉!”花靈和琳兒在休息時間朝著正走出大門的菲德拉大聲叫著。

“買菜嗎?”琳兒笑說:“花靈說想跟你出去。”

“那要說一聲給……”

“當然不用了。”琳兒皺眉地望著她.菲德拉隻好順從她的意思。

花靈跟隨她們走進熱鬨的街道,眼珠子骨碌地轉個不停,街市販賣的情景令她感到有種活力充沛的感覺。

菲德拉牽著她們往排滿彩色色調的水果攤子說:“你們想吃哪種?”

花靈望一望攤子上的水果,指著一堆蘋果說:“那樣吧!”

“好!”菲德拉細心挑選多汁的蘋果,放到自己的籃子裡。花靈看著她的行為,不禁笑起來道:“好像選得很棒!”

“多謝。”蘇姐自豪地嘴角向上,轉頭便向老板說:“多少塊錢?”

“四個銅可可幣。”

菲德拉交出錢幣後,在花靈耳邊說道:“這攤子賣水果是最便宜的!嗬!”花靈像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街道前方正有二位年輕的夫婦在她們的前方,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來凝望著籃上的初生嬰兒。

花靈的嘴角不自覺微微向上,相信這就是人間界所說的親情。

永遠希望自己的骨肉能夠健康成長,自己卻犧性了無儘的精力、時間和金錢。

能夠擁有父愛和母愛的人,已經是世間上最寶貴的思賜。她自己能夠得到嗎?

花靈很快又嗅到一陣陣小食的濃鬱味道,還有街市販賣、小孩玩樂、鐵器互碰、人民聊話的聲音……這一切帶給花靈另一種歡樂的體會。

突然她轉頭看見一個奇怪的攤位,像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滲透在那少女身上。

“怎樣?想去占卜嗎?”琳兒看穿了花靈的想法。 “你現在有多少錢?”

花靈打開紅色的小袋子,內裡裝著十幾個銀色可可幣,琳兒說:“你的零用錢很多啊!去占卜吧!”

穿著一身紫色服裝的少女,用著沙啞的聲音問:“你們好。想占卜什麼?”

花靈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在身體內盤旋。“即是什麼啊?”她急著向琳兒發問占卜這究竟是什麼玩意。

琳兒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她興奮地替花靈答道:“她想占卜將來自己會變成怎樣。”花靈在此時大約已領會到占卜的意思。

“沒問題。”又是一陣令人感到恐布的聲音。

少女把雙手放在白色布蓋著的水晶球上,合實雙眼,眉頭開始聚攏起來。

花靈和琳兒奇怪地盯著她看,二人也疑惑地蹙著眉。琳兒急不及待地問:“怎樣?”

“很特彆的命數,會經曆一段奇遇,將來會變成怎樣,有二個可能。”

花靈問:“那二個呢?”

“好與差。”少女說:“我對你的忠告是凡事不要太執著。”

二人不禁失望地發出“啥”一聲,琳兒在花靈耳邊細說:“這算是什麼占卜嘛!如果是這樣我也可以出來做占卜師了!”

少女看到她們的表情,隻是搖搖頭笑著說:“一個可可幣。”

“如果不是你說,我一定不去逛菜市場。”她們回到家時,琳兒邊走邊對著花靈說:“對了!我應該是時候要和你說一些你姐姐們的特性。大姐喜愛權力,而且愛管彆人的事,而桑兒則相反,隻會理自己的事,對他人漠不關心。而三姐人品最好,而且較溫柔,可惜她實在太乖了。”

她們經過客廳時,卻遭到娜兒的問話。“又去了哪裡玩?”

琳兒冷冷地答道:“關你屁事。”

娜兒嚴厲地盯著她問:“你這是什麼語氣!”

“普通語氣。”

娜兒開始把聲浪提高。“你究竟是在哪兒出身的,毫無儀態!”

琳兒也漸漸大聲道:“我喜歡這樣子。”

“喜歡當一個沒出色的人!”

琳兒本來一直走著,但現在又停了下來。“你說什麼?”

“你知道你自己成績差,又沒什麼被彆人出色之處,每一天也是嘻哈度過,而且至今你所有在台上表演過的都是一些鬨劇,你就是喜歡當這種人對吧?”

琳兒憤怒地吼著。“我說了很多次不是鬨劇,是喜劇!是父親給我演的!”

娜兒露起勝利的笑容。“因為你隻能做這一類,穿著奇形怪狀的服飾扮演一些小角色,誰會記起你啊!”

“你根本是歧視!”

“是又怎樣,我隻想你出色點便好了。”

“但我又怕太出色會蓋過你的風頭啊!你知你一向妒忌心重!又常以為自己是上流社會的社交領袖,但你隻不過是個貪慕虛榮的管家婆。”

娜兒被她的話氣得睜大了眼,然後又淡淡地說:“而你就是喜歡扮演一些奇怪角色,而且終日作一些一點也笑不出來的笑話來過活吧!”

琳兒氣衝衝地說:“你乾嗎偷看我的東西?”

“我隻是不覺意看了。它們實在太爛了!”

琳兒一個個字重重的吼道:“你-不-可-以-批-評-我-創-作-的-東-西。”

娜兒仍然是淡淡的說:“請你在‘創作的東西’前加上爛字。”

花靈看著她們的爭吵感到十分煩擾,於是跑進自己的房並關上門,可是牆後仍然傳來她們雙方的吵架聲,所以她隻能蓋上被子和用手掩著耳朵。她實在很不喜歡這樣,她隻想這些聲音停止下來,停止下來……

直到晚飯完結的時候,琳兒和娜兒仍在冷戰當中,花靈上前對著正回房的琳兒說:“你不要再和娜兒吵了,好不好?”

琳兒緩緩地說:“我不想的。我知我在她心目中是怎樣的人,但這又如何,為何一定要像她一樣先夠好?我也有自己的目標。”花靈確信看到琳兒眼泛淚光,而且自己好像忽然間感受到一種悲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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