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複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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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登上山頂的‘望山亭’上,俯看清風派的青山綠水,,細細回味,更讓人心馳神往!

周煜祺早已經在‘廣義堂’等候多時了,見兩人姍姍來遲,忙叫童子倒茶過來。周小凡不敢怠慢,向著周煜祺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道:“弟子,見過師傅了!”

周煜祺沒有避讓,由著他磕完了頭,笑道:“夠了,你起來吧!”周小凡恭恭敬敬的站了起來。

周煜祺道:“既然你拜了我做師傅,有些派中的事情就不得不先告訴了你,希望你能記好了。”

周小凡道:“是!師傅的話,弟子牢牢記在心中,時時刻刻不敢忘記了教誨。”

周煜祺滿意的笑了一笑,道:“你是我親傳的第九名弟子,說不定也是我的關門弟子了,所以……為師對你的期望非常的高。”

周小凡心中一喜,高興道:“多謝師傅看得起了,以後我要多跟師兄弟們搞好了關係,把咱們清風派發揚光大。”

周煜祺又望著他半響,慢慢的說道:“現在你我就是師徒的關係,相互間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咱們清風派所轄的幫會大大小小有八十六家,在咱們北域一帶,也算是很有份量的。”

周小凡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暗想:“原來一個派的實力要高出幫會這麼大一截,難怪白雲派的韓一帆哪麼的囂張,看來還是具備足夠的底氣,才敢哪麼的橫。”

周煜祺又緩緩的說道:“咱們清風派的靠山便是麒麟門,每年也少不了去朝貢叩拜,這些個道理你要明白。”

周小凡點了點頭,心中大不以為然,暗想:“等我法力再上幾個台階,說不定這麒麟門的,有一天成了咱們清風派的門下。”

周煜祺不知道他的心思,繼續說道:“論起來麒麟門與這玉象門交好,白雲派你應該知道,他的靠山就是玉象門。”

提起這個白雲派,周小凡頗為憤怒,狠狠的說道:“當然知道,哪個韓一帆我和他戰過一次,差點也就死在了他的手上。”

望著忽然變得氣憤的周小凡,周煜祺有些驚訝,眉頭微皺,本想多問幾句,稍覺不妥,又忍住了沒問,依然淡淡的說道:“當年玉象門的喬門主曾經在白銀河畔,主持召開了了本門各大幫派聯合會議,會議中約定,大家各自發展幫內一門或者兩門精通的dafai,在轄區內井水不犯河水,安心修煉,共同為玉象門發展大計助力添威,同門之間不得相互殺戮,並滴血盟誓,若有違誓言,本門上下皆可群而誅之。”

邁著小步,周小凡緩緩的渡向了周煜祺,不解的說道:“我也很奇怪,為什麼田無沙敢公然違反白銀河的盟約,是誰借了他這個膽子?”

周煜祺非常惋惜的說道:“可歎的是李幫主真信了這盟約,全心發展玄門dafai,其他幾門dafai都荒廢棄煉,沒有招收弟子,導致了修煉金門dafai的田無沙,輕而易舉的擊滅了有幾百年根據的天龍幫,現在思來,當真痛心疾首,令人扼腕!”

周小凡弱弱的問道:“師傅,哪田無沙,你……你去找過他沒?”

周煜祺‘嗯’的一聲,道:“去過了,遲早要了他的小命,就讓他多活點時間,我想知道他幕後主使是誰,再做打算不遲。”周小凡躬身道:“還是師傅考慮的周全,弟子連這個都沒想到。”

周煜祺點了點頭,道:“本派做事一向非常謹慎,所以在咱們清風派裡,修煉五門dafai的弟子都有,而本派最核心的本事就屬星門dafai,其次相門dafai,其他的嘛……都屬濫竽充數。”

關於修煉這塊,周小凡依然糊塗,不懂的東西甚多, 隨便問了幾個問題,惹得周煜祺不禁失聲笑了出來,道:“你對修煉的事,知道的也算挺少的,以後師傅會慢慢的教你。”

周小凡連忙躬身又道:“多謝師傅了。”周煜祺目光一掃,忽然又道:“然而有幾個問題,一定要明白,你現在破凡成功,剛踏入平雲界,你可知道平雲之上是什麼界?”

周小凡一片茫然,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周煜祺道:“到了平雲界,往上修煉,必須修習自己相克的一門dafai,你煉的是玄門dafai,所以隻能修煉星門dafai,其他的幾門萬萬煉不了。”

周小凡問道:“倘若煉了會有什麼後果?”周煜祺一臉嚴肅,道:“若是你煉金門dafai,或者其他幾門心法,到時候全身靈氣逆行,輕則廢去修為,重則經脈俱斷,暴斃而亡!”

忽然想起了什麼,周小凡‘哦’的一聲,道:“我知道了,原來修煉哪門dafai,都是環環相扣的,難怪師姐去學天龍幫的玄門dafai,一旦破凡成功,就可以直接修習咱們清風派最擅長的星門dafai了。”

周煜祺不置可否,微笑道:“你倒是聰明的緊,事實也是這樣,隻不過她現在還隻到了六級,天龍幫就給賊人毀於一旦。”

提到天龍幫的飛來橫禍,周小凡心中也頗感心痛,雖然他對天龍幫沒太多的好感,但畢竟自己的成長是從哪裡開始的。

又聽周煜祺道:“現在的玄門dafai你已經修煉到了極致,接下來的就是星門dafai,恰好本派最擅長的就是這門dafai了,要是你練到了第九級,經過‘雲移’這道關隘,就可以升入化元界了。

一聽到‘化元界’這三個字,周小凡頭腦一熱,頓時血脈噴張,激起了豪氣乾雲,顫聲說道:“師傅,平雲之上就……就是化元界麼?”

周煜祺爽朗一笑,道:“正是,為師現在就是化元之修,咱們整個清風派,說起來慚愧,隻有為師一人到此境界。”

“難怪,難怪……”周小凡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說道:“我瞧師傅的靈氣,怎麼也瞧不出端倪,原來師傅高出了平雲一個台階。”

周煜祺道:“師傅修習的是星門和相門dafai,也是初初踏入‘化元’界不久,現在正打算修煉元門dafai。”

周小凡問道:“若是師傅將元門dafai也練到了極致,哪會怎樣?”周煜祺道:“‘化元界’之上便是‘重離界’,再往上分彆是‘聚合’、‘問天’、‘封神’一共六界。”

聽到這裡,周小凡心明頓時豁達起來,自己雖然還是區區平雲之修,但至少明白了修行前進的方向,總好過以前渾渾噩噩的,不知道所以然,隻知道埋頭苦修,好似看不到未來。

周煜祺道:“金、玄、星、相、元這五門dafai,相互克製和相互融合,貫穿了咱們修行界的始末,儘管你是玄門dafai的平雲之修,如果遇到了金門dafai聚力弟子,自然毫用不擔心,可以輕鬆滅殺。倘若遇到了修煉金門dafai出身的平雲之修,哪最好避而遠之,免做了掌下冤魂。”

周小凡微微一怔,感激道:“多謝師傅的教導,弟子已經牢記在心了。”

周煜祺‘嗯’的一聲,道:“好了,既然收了你做徒弟,也總難免了俗氣,明天我會在清風殿內召集所有的弟子,咱們舉行一個拜師的儀式,也算正式的認作了師徒,順便介紹清風派的其他弟子給你認識一下。”

周小凡見他說得鄭重,連忙跪倒再次磕了頭,周煜祺一笑,也不言語,徑直的走出了大堂。

周雨婷見她爹一走,連忙拉住的手,道:“這個老頭子,真也囉嗦,天都黑了,還跟你再嘮叨。”

周小凡‘啊’的一聲,道:“你……你怎麼叫他老頭子?”

而他眼前出現了一張清麗的臉龐,周雨婷俏皮的笑道:“他不聽話,自然該叫老頭子了。”

周小凡嘿嘿一笑,道:“你是師傅的掌上明珠,說他什麼,他都不會惱你。”

周雨婷莞爾一笑,道:“我才不稀罕做什麼掌上明珠,走吧!咱們去‘雨花亭’吧,我叫人安排好了,給你接風洗塵。”

哪‘雨花亭’離這兒不遠,走了片刻,就見一座兩層樓的八角亭,整個亭子裡都籠罩著濃濃飄香的美酒味兒!

上了樓去,玉兒和小迪早在哪裡等著了,見他來了,高興的都站了起來。周雨婷笑道:“今天還有個客人要來,你不許惱!”

“既然是客人,我怎麼會惱?”周小凡有些奇怪的說著。周雨婷抿嘴一笑,道:“馬上你就知道了。”

正說著,從樓下上來一人,一襲大紅酥xiong裙子,好一個絕美的女子,卻正是哪個和自己兩次交手的三娘。

周小凡笑了,但笑得很不自然。哪三娘倒是落落大方的道:“喲!小帥哥,不認得我了。”

周小凡忙站起身,拱手行禮道:“哪敢,誰可以不記得,但三娘姐姐總是不能忘得。”三娘抿嘴一笑,道:“還姐姐,你嘴真甜,做你奶奶都有富餘了,叫得我這麼年輕,是不是想打什麼壞主意!”

周小凡正要辯解,周雨婷道:“好了,都彆說了,她是我爹的第八個弟子,姓呂!以後你就叫呂師姐吧。”

周小凡答應了一聲,大家都落了座。不一會兒,有人端菜上來,報的菜名叫老莊白肉、東平竹筒飯、紅橋豬兒粑……,等等。聞著香氣噴噴,吃了幾筷子,但聽到呂三娘道:“你知道為什麼第一次交手,我饒了你一命?”

因為確實不知道,周小凡搖了搖頭,忽然有所醒悟,道:“莫非……”

呂三娘道:“還算你聰明,要不是我家小祖宗打了招呼,哪一次定送你上了黃泉路。”

周小凡心中惱怒,麵上還帶著微笑,道:“多謝師姐手下留情了。”呂三娘道:“可彆謝我,要謝你的小師姐才是,如果以後你要是辜負了她的美意,哼哼……”

周雨婷道:“哎呀,三娘,吃你的飯,囉囉嗦嗦的,我再不喜歡你了。”呂三娘滿臉一笑,道:“好了,好了……不說了。”

周雨婷又道:“今天雖然上了這麼多好吃的,但是,在我們這當地中,我最喜歡吃的,影響最深刻的,還是咱們清風山地地道道的燒麵。”

收拾了先前的不愉快,周小凡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還有叫燒麵的,是不是很好吃?”周雨婷道:“清風山的燒麵,是北域西部地區最具特色的民間小吃。原名叫麒麟府燒麵,舊稱油條麵,因其油重無水,點火即燃,故名燒麵。”

周小凡道:“既然獨具特色,用料應該與眾不同吧。”周雨婷小嘴一翹,得意的道:“哪當然,小吃選用當地優質水麵條為主料,裡麵都是優質的肉沫。在清風處處可見。隨便找一家小麵館,那裡的菜單裡就絕對有燒麵。”

周小凡嘖嘖稱奇,道:“聽起來都很好吃,就是為啥要叫燒麵?”周雨婷道:好吃就行了,還管這麼多乾什麼?”

周小凡問道:“哪有什麼不同,不都是麵麼?”周雨婷哼哼兩聲,道:“大不一樣了,在清風山裡做出來的燒麵的確有特色。就是同一個人,到外地去,也做不出清風燒麵的味來,我曾經在天龍幫做過,確實達不到故鄉那種原汁原味兒。小迪再也忍不住了,流著口水道:“這個姐姐,你彆乾說了,我……我好想嘗幾碗了。”周雨婷朝著小家夥,甜甜一笑,道:“我就知道你嘴饞,今天我親自兒做給你們吃了。”

周小凡有點受寵若驚道:“不要了吧,你還自己做啊!”

周雨婷站了起來,道:“若不是我做的,怎麼能夠顯示出歡迎師弟遠道而來的誠意。”

她叫人端來做麵的一些用品,燒麵的製作過程很簡單,先見她把水麵條抓起來,一把扔進了滾水的大鍋裡,然後蓋上了鍋蓋。裡麵翻滾幾下,放了一些調料,再加一條鮮羊腿,一盤香噴噴的燒麵就這樣上桌了。

周小凡笑道:“嘿嘿,光是看著就口水直流了。”

小迪在讚道:“嗯,姐姐,你以後天天給我們做哈!”

周雨婷抿嘴一笑,道:“去你的!”

吃過晚飯了,周雨婷帶著幾個人去了一處奢華的府邸,說道:“師弟,你以後就住這兒,上麵不遠的宅子就是我住的地方,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

見雨婷如此的殷勤,周小凡都覺得非常的不好意思了,心中對她的愛戀更濃了幾分。

哪府邸正門上,寫著“秋雅居”三個大字,顯得格外的豪華和氣派。

門外有十名童子正等候差遣,看來清風派對他的到來,極具有禮遇。而到了自己的臥房,被褥、床套都是一色新的,玉兒乖巧的很,將床鋪好了道:“哥,你先歇著吧!”

周小凡‘嗯’的一聲,高興的往床上一躺,道:“玉兒,你也去休息吧。”玉兒點了點頭,就睡在了側邊的廂房。

第二天一早,天氣甚好。周雨婷很早的就在門外等著了,她領著周小凡去了清風殿,今天是拜師的大日子,派內所有的弟子都已經到齊在哪裡等候。

周小凡邁過大殿的主門,裡麵有一處園子,那一株株高大得金冠宛如一把把撐開得黃扇,透出幾分油油的秋意。

周小凡忍不住摘一片在手心中一揉,強烈的葉香沁人心脾。周雨婷低聲笑道:“路邊的野花可不要亂摘。”周小凡望了她一眼,覺得心中暖暖的,猶如春天一般。

穿過了園子,到了清風殿的正殿內,裡麵長約百米,好不氣派!大殿兩旁分彆站滿了服色不同的弟子,而正殿之上,站了十數人,各人穿著藍色長袍,年紀偏大,想必都是師叔輩級的人物。

周煜祺站在了正中,朗聲說道:“眾位弟子,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敝人準備收下第九名弟子周小凡,從此以後希望大家都能多多關照與他,愛護與他,使咱們清風派能在北域一帶揚名立萬,萬人敬仰。”

周小凡走上前了幾步,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周煜祺揮了揮手,道:“來、來……,凡兒快點見過幾位長輩。”

台階之上共有十七人,都是周煜祺的同門師兄,周小凡不敢怠慢,一一跪倒行禮,客氣的將他扶起,不客氣的點了點頭,以示心領了。

其後,周小凡又見過了周煜祺的另外親傳的八名弟子,由於是同輩,周小凡施了躬身禮,大家也都還了禮,最後若敬上拜師茶,這次收徒的儀式就算正式完成了。

沒想到周小凡剛端起了茶杯,忽聽殿外一聲爽朗的長笑,喝道:“茶先彆急著喝!”說話時的聲音很遠,可話音剛落,人已經到了周小凡的跟前。

周煜祺微微一怔,隨即笑著道:“原來是韓掌門。”來的三人,神采飄逸,器宇不凡。

另外一人疙疸臉橫生怪肉,無賊眼突出雙睛。令人望而生畏。這人是韓鴻臚的師弟屠見摩,從身上散出的哪股淡綠色的靈氣,與師傅身上的靈氣色彩相同,周小凡大概看出來,此人也是化元界之修,當真使人不寒而栗。

剩下一人哪就算了,當真冤家路窄了,正是當日被自己廢掉一隻手的韓一帆了。但見他一件米黃色的袍子,,唯一不美的是左手的衣袖空蕩蕩的,留下了無儘的缺憾。

“來了都是客,給三位端座。”周煜祺冷冷的吩咐著下人。

韓鴻臚將手一揮,道:“不忙!周兄,今天我來,想有個不情之請。”周煜祺笑道:“有什麼事儘管說。”

韓鴻臚瞧了周小凡一眼,道:“這個人不能收。”周煜祺哈哈大笑,道:“收哪個做弟子,是我清風派的內務事,韓掌門!你管的是……”

言下之意,自然是笑他管的寬,韓鴻臚麵色一沉,道:“不瞞周兄說,這人就是廢去一帆手臂的小子,這個仇今天我無論怎麼的都要報了它。”

他的眉毛之間,英俊的不行,難怪生出韓一帆這樣的 容貌的兒子。

周煜祺瞧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這麼說著,今天韓掌門到我清風派是專程搗亂來了?”

“不是搗亂,是報仇!”韓鴻臚矯正了對方的措辭。

“哪還不是一樣,咳咳……這個忙我可幫不了你,這個弟子呢,我也是收定了!”周煜祺說得非常的平淡,但語氣非常的堅決。

韓鴻臚一甩長袍,做為‘化元界’的強者,他的一舉一動都是攻擊的訊號,周小凡自然不敢大意。

幾乎就在這一甩的瞬間,韓鴻臚周身旋起一圈雲層,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奔向了周小凡。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周小凡連連退後數步,而在他的身前天空,猛然間出現了一個方形的綠色旋流。

這股旋流宛若一張鋪天蓋地的網子,完整的將周小凡的身子籠罩了其中,大殿內數千弟子瞧了,無不膽戰心驚,目瞪口呆。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周小凡居然能在強大的化元界靈壓之下,縱身一躍,直接避開了哪隻網罩。

周煜祺本想出手,此刻懸著的心鬆弛了下來,他在尋找機會,尋找一個最好的機會出手,擋住韓鴻臚的瘋狂舉動,竟敢在清風派撒野。

當然周小凡能夠躲避他一擊,對清風派而言,麵子更足了一點,戲還可以看久一點。

“小小的平雲修為,竟敢在老夫麵前獻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蔑視的笑容,韓鴻臚在打量著這個曾經傷到了自己愛子的奇葩身上,結局無論如何,但是今天他必須得死,而且要死得很慘。

周小凡立定了身形,汗珠從額頭上滾落。韓鴻臚陰森森的笑道:“小子,彆以為你逃過一劫,現在可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他說著話兒,袖子裡拿出一道符紙,隨手一扔,大殿的屋頂像是破了個洞,頓時傾盆大雨從天而下,本是豔陽高照,不知道哪來的雨水,定是周鴻臚施展的法術,整個清風殿水霧蒙蒙,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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