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宇笑道:“如果她要殺我,那我也認了,可眼下卻是你們要殺她,作為護花情聖,我怎麼可以讓這種事情發生在我的眼皮底下,你們是自行離開,還是叫我打到你們離開。”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跟我們作對就是跟朝廷作對,你維護蓮花教妖女,就是反賊,大夥一起上,把這小子剁成肉醬。”
五個人五柄刀,紛紛便向楊小宇身上招呼過去。
楊小宇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為異,赤手空拳招架,在單刀翻飛之間穿插移動,遊刃有餘。
他先前在車上已經看透了這五個人的武功路數,武功可謂是一般,如果不是紅衣女子中毒在先,早將這五人給殺了。
楊小宇也不慌亂,隻是輕輕鬆鬆的便技壓眾人,繞是他們單刀在手,反而每次都能順進楊小宇設下的圈套之中,刀刀落空,如果不是楊小宇手下留情,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這五人心有靈犀,自知不是他的對手,邊鬥邊退,一起跳出戰圈,嘴巴兀自不弱:“臭小子,是你招惹朝廷在先,你會為今天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話雖然這樣說,卻不敢再逗留片刻,落荒而逃。
楊小宇這才回到紅衣女子麵前,忽而想到她身中劇毒:“遭了!忘記向他們要解藥了。”他知道前麵不久便是一個小鎮,也隻能帶著她到小鎮去求醫問藥。
楊小宇抱起紅衣女子把她放到車廂之內,順便將她兵器一並塞到車廂,徑直朝前麵小鎮而去。
小鎮沒有龍州城繁華,卻也不甘示弱。
楊小宇他們帶著紅衣女子住店,看見了楊小宇手上的蓮花兵器,臉上都微微變色,而且楊小宇懷中抱著一名紅衣女子,隻要了一間上房,這令掌櫃的特彆納悶:“這位公子,您和這位姑娘什麼關係,要不,我給您準備兩間上房如何?”
楊小宇隻道他是想多租一間房多賺一些錢,便沒好氣的說道:“你廢什麼話呀!這是我媳婦兒,趕快去準備。”掌櫃的一副驚詫的表情,隨即幫楊小宇打開房門。
楊小宇將紅衣女子放到床上,見她臉色慘白,嘴唇乾裂,便向掌櫃的討了水來,可是紅衣女子處於昏迷之中嘴巴緊閉,他用勺子卻怎麼也灌不到她嘴裡,靈機一動,便將水倒入自己嘴中,伸手扶起紅衣女子,要用嘴向她嘴裡灌水,那掌櫃的驚道:“使不得,公子使不得啊!”甚至強行將楊小宇拉開。
楊小宇一口水全噴到掌櫃的臉上:“你有病吧!我喂我媳婦兒喝水你也要管啊!”
“倘若她真是您夫人的話,我便無話可說,如果她不是您夫人,公子這樣做,豈不是乘人之危,輕薄於她,這以後,還叫她如何做人。”
“你這老頭還真是怪哉,管的閒事還真多。”楊小宇卻無法反駁,畢竟這樣做確實有違俠義之道。雖是有心幫她,確實帶有輕薄之實。
掌櫃的繼續說道:“我看這位姑娘身中劇毒,當務之急是要馬上為她解毒。”
“廢話,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楊小宇牢騷一句,實在覺得這個掌櫃與眾不同,管的事情還真多,不像是一個開店的掌櫃的,更像是這紅衣女子的父親。
楊小宇讓小六子好生照看著紅衣女子,自行去街上藥鋪找一個能解“醉心散”之毒的大夫。
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一位郎中自稱是醉心散的克星,藥到毒除。
楊小宇大喜,拉著他的手便回來客棧,來到房間之中,隻見床榻之人紅衣女子已經不見了蹤跡,床頭的兵器也消失,小六子則趴在桌子上,似乎已經睡著。
楊小宇驟然心裡一涼,用手一扶小六子肩膀:“小六子……。”哪知道小六子應手而倒,身上軟綿綿的,哪裡是睡著的跡象。
楊小宇大驚失色,急忙翻過來了小六子的身體,身上並無明顯傷痕,可一探鼻息之下,全然沒了呼吸,竟然已經死了。
楊小宇驚恐失色,悲痛之情湧上心口,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下麵頰。
小六子雖然是他家仆,可楊小宇一直以來都把他當做最好的哥們看待,兩人平日裡有說有笑,何等快樂,如今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居然陰陽相隔。
他痛如刀絞,難以自己,又憤恨自己隻留下他一個,讓凶手有機可乘,體內真氣衝撞,猛的一拳拍在了桌子之上,木屑亂濺,桌子被打的趴下,四腿齊斷,掌風疾衝,那老郎中被掌風帶倒,直接飛跌了出去。
楊小宇跪在了小六子麵前,聲淚俱下:“小六子,我楊小宇對不起你,我真是對不起你啊!”他越說越傷心,越傷心哭的越厲害,久久難以平複,忽然腦海中再次響起了那個侍衛的聲音來:“臭小子,是你招惹朝廷在先,你會為今天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楊小宇眼神之中忽然閃爍著一種殺氣,一腔怒火似乎從眼睛裡迸發出來:“一定是那些狗屁朝廷的人跟蹤我來此,他們擄走了紅衣姑娘,又殺害小六子,這筆賬,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說著雙拳握的格格作響,殺死這些狗屁侍衛的氣焰在心裡慢慢膨脹。
他將小六子好生安葬之後,前往打鐵鋪,要店家幫忙打造一把殺人的兵器。
這店家光著膀子,肩膀上搭著一個毛巾,滿臉的絡腮胡子,虎背熊腰,長相極為凶猛。
這人聽說楊小宇要一把殺人的兵器,停下手中的活,說道:“這位公子,您要殺誰?”
“殺該殺之人。”楊小宇目不斜視,冷冰冰的回答,
這人笑了一笑,尚沒有回答,遠處蹄聲大作,隻見八乘快騎疾奔而來,他們來到打鐵鋪隔壁一家茶館,坐落歇息。
這八人個個腰懸單刀,做禦前侍衛裝扮。
他們坐定之後,小兒前來招呼,其中一個侍衛馬上拽住小兒的衣服,把他摁倒在桌子上,單刀出鞘,冰冷的鋒刃已經壓到他的脖子上,惡狠狠的道:“老實招來,你是不是蓮花教之人?”
那小兒早就嚇的六神無主,褲子都濕了,顫聲道:“小的是好人,不是蓮花教的,幾位官爺饒命啊!饒命。”
其餘七人哈哈大笑起來,另一人說道:“宋弟,雖然說蓮花教遍布各地,可也不至於把你嚇成這樣。”
這位宋弟放開了小二,將單刀放到了桌子上,笑道:“不是小弟我小心,我們這一路上遭遇的伏擊還少嗎,什麼當鋪老板,客棧夥計,賣菜的大娘,哪一個不是身懷絕技,都它爺爺的是蓮花教教徒,我們總要小心一些。”
一位看似比較穩重,年紀大些的侍衛說道:“宋飛說的對,我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我們受阿爾袞大人之命,前來和張申他們回合,聽說他們已經擒獲蓮花教紅蓮聖女丘靈,這次務必不能出任何閃失,一定要帶上這位紅蓮聖女將她交到阿爾袞大人手上,我們才算完成任務。”說話之人叫常峰,也是這八人的領班。他和宋飛等人收到了飛鴿傳書,說已經擒獲紅蓮聖女。
而飛鴿傳書給他們的,便是被楊小宇擊退的那五名侍衛,他們不知道的是,本來水到渠成之事,被楊小宇插手而毀於一旦。
那位打鐵的漢子聽見他們對話,臉上微微變色,雙拳緊握,眼神瞟到這八人身上,猶如利刃,似乎要用眼神將這八人儘數給殺了。
宋飛繼續說道:“我可是聽說這蓮花教四大聖女個個貌美如花,視自己貞潔為生命,要是哥幾個能和這位紅蓮聖女快活一番,嘿嘿……。”他話沒有說完,似乎已經想象到紅蓮聖女被扒光衣服赤裸裸展現在自己麵前。臉上露出一副yin邪的笑容來。
打鐵的漢子大叫一聲:“卑鄙之徒!”隨手將衣服卷到手上,手臂一探,便從火爐之中抽出一把已經被燒的通身火紅的大刀,縱身一躍,已經跳到了宋飛身後,眾人一驚之下,紛紛站起身來,待拔出單刀,火刀已經刺穿了宋飛的胸膛。
宋飛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隻覺得後心一陣劇痛,早就沒命,他身上的衣物則被火刀引燃,已然霍霍燃著,倒地下來,已經完全變成一個火人,被烈火纏繞,幸好他已經死去,也不用忍受著烈火燒身之苦。
打鐵的漢子大叫道:“聖女之名豈是你們這群朝廷鷹爪所能侮辱。”他話音剛落,舞動火刀,已然跳進了敵圈,左砍右劈,劃作一條條火焰,將眾人逼的連連倒退。
打鐵的漢子從取刀殺人,兔起鶻落,彆看人長的笨壯,身法異常迅捷,攻了他們個措手不及,而且他手中用的是一把被燒的通紅的大刀,刀聲呼呼,散發出烈焰之氣,眾人哪裡敢近身,隻要被刀沾到,非得引火上身不可。
楊小宇看見這些侍衛們,就想起了小六子莫名被殺一事,其心中怒火不亞於打鐵漢子,就算打鐵之人不出手,他也要出手殺了他們。
適才聽見他們談話,說及這蓮花教,想到那位紅衣女子,而打鐵漢子如此維護所謂的蓮花教聖女,看來他也是蓮花教教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