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往往就是在不知不覺中萌芽的。嚴小莫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孫小婷喜滋滋的樣子,就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蘇亦南答應跟她約會了。在她不斷的旁敲側擊下,孫小婷才告訴她,自己有貴人相助,很快就要嫁入豪門。
聽到這個消息,嚴小莫心裡竟然有點小小的失落,好姐妹費儘心力,終於要如願以償了,自己應該為她高興才是,可她就是高興不起來,就連裝也裝不出來。
麵對各種輿論和負麵新聞,蘇亦南依然我行我素,不知收斂。而蘇亦東卻與之其反,人前人後都表現得十分能乾,上下關係也處得如魚得水。他就是把要蘇亦南往死裡整,整得他翻不了身。
又收到幾封匿名信,又是一堆關到蘇亦南的桃色照片。這次更過份,全是與一些女人在床上的纏綿照。宋美妍不明白,曾經壯誌淩雲的他,如今怎麼會變得墮落。那些女人一個個濃妝豔抹,一看就不是正經女人。他為什麼要如此糟踐自己?一麵對他充滿了怨恨,一麵又舊情難忘。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嚴小莫早早的來到了德馨大廈。望眼欲穿,終於看到了蘇亦南酷酷的從電梯口走過來。心撲通撲的跳著,正欲鼓起勇氣走過去的時候,忽然一個濃妝豔抹,穿著性感的女子奔過去,抱著他親了又親。蘇亦南一把摟住那女人纖細柔軟的腰肢,放浪形骸的往外走。
心中的怒火噌噌的往上冒,既然都已經答應了小婷,為什麼還要如此放縱?雖說心裡不痛快,可是她畢竟是自己的好姐妹,在她無助迷茫之際,給了她家人的關懷。
“蘇亦南!”她捏緊拳頭憤然擋住兩人的去路,“你能不能收斂點兒!”眸光犀利,指著蘇亦南摟著的女人,“你,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妖!他已經有未婚妻了,離他遠點兒!”
那女人嗤之以鼻用鄙夷的目光將嚴小莫上下看了個遍,然後曖昧的用手指輕輕劃拉著蘇亦南的胸口。
“你發什麼瘋啊,未婚妻?我怎麼不知道!”蘇亦南用近乎冷漠到嫌棄的眼神看著她,與那天跟她道歉的樣子截然相反,她不明白,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蘇亦南。
嚴小莫不由得再次懷疑起自己的感覺,心竟然在隱隱作痛。
“蘇亦南,你就不能好好的對待自己嗎?乾嘛要這麼作?還有你,知不知道他身邊有好多女人,你們出賣自己的身體,欺騙自己的靈魂,這樣活著覺得有意思嗎?”自己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滔滔不絕連譏帶諷,一口氣說到底。身後圍了一大群人她都沒發覺。
嚴小莫的胡言亂語似乎說到那妖豔女人的心坎兒上了,她木訥著一張臉,躲在蘇亦南的身後。
蘇亦南哭笑不得,最後也隻能說搖頭離去,“腦子有毛病!”臨走之無奈的前丟下一句話給她。
有些話不吐不快,雖然有些心痛,可是說出來輕鬆不少。
站在拐角處的蘇瀚森微微點了點頭,這丫頭說得話也正是他想說的,隻是他卻沒有這丫頭的勇氣。
公司上上下下瞬間炸開了鍋,將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很多時候,謠言都會改變事實的本來麵目。明明是白,卻被傳成了黑。嚴小莫隻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事件的女主角,更沒想到這件事將會是她人生的轉折點。
最近幾天,嚴小莫很少看到孫小婷,她每天早出晚歸,回來時,手裡總是大包小包全是一些奢侈品。問她是哪兒來的,她也總是搪塞後笑而不語。有些到嘴邊兒的話想跟她說,卻總是吐出一個字後又咽進肚子裡。有些人,有些時候,是必須要撞撞南牆,她才會意識到錯誤......
麵對巨大的負麵新聞,與公司內部的矛盾壓力。蘇瀚森實在力不從心,畢竟他已年過半百,就算老驥伏曆,誌在千裡,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瀚森哪,你怎麼就不說說亦南呢?你看看他現在,你怎麼放心把大任交給他?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什麼不把位置交給亦東呢?”宋學思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上,畢竟他與蘇亦森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
蘇瀚森意味深長,滿是愧疚之情,“哎!都是我的錯啊。”
宋學思十分了解蘇瀚森,他一向精明能乾,處理事情謹小慎微,他這麼決定自然有他的道理,估計任誰也勸不動他,作為兄弟兼摯友,也隻能是默默的支持他。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就不問了,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無奈之下宋學思離開了蘇瀚森的辦公室。
在門外徘徊了半天,孫小婷才鼓足了勇氣,敲響了門,咚咚!
“進來。”孫小婷端著自己精心準備的咖啡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蘇瀚森滿腹狐疑,雙眉緊擰,自己什麼時候換了助理,為什麼自己不知道?“你是......”孫小婷有些靦腆,
“您好,蘇董,我是孫小婷,是您二兒子蘇亦南的女朋友,是他告訴我您愛喝這南山咖啡的,所以......”
蘇瀚森的眉心始終無法舒展,這女孩子也太有心機了,玩玩兒也當真?那他的兒媳婦豈不是可以從大廈排到市政府去了?若是個個都像她一樣,來討好自己達到目的,那他這辦公室還辦不辦公了?這個亦南啊,自己玩兒也就罷了,竟還玩到他麵前了。
他微微垂眸,拿過咖啡輕輕啜了一口,然後戴上老花鏡兒開始看起文件,不再理會孫小婷,孫小婷自然覺得無趣。本來是想討好老爺子的,沒想到卻熱臉貼個冷屁股。小姑娘,總是有點兒小性子的,她鼓了鼓兩腮,
“蘇董,您覺得這咖啡味道怎麼樣?”聲音有點兒盛氣淩人。
“不怎麼樣?我兒子的事情我管不了,沒什麼事你出去吧,我還有事要忙。”蘇瀚森直接下了逐客令。
孫小婷又惱又氣,可是又不好發泄,隻好悻悻然離開。
孫小婷走後,蘇瀚森越想越覺得有必要找兒子談談,不為德馨也要為自己而潔身自愛。剛才那丫頭雖說長得還可以,可是太過虛榮,太過現實,這樣的女人能與之享福,卻不能與之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