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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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回鄉了,都說榜上無名但腳下有路,可惜,被爸媽戳脊梁骨已經半年,他根本就沒找到屬於自己能走的那條路。
夜晚到來,一天的燥~熱逐漸熄火,在農田裡背著噴霧器打藥勞累的他終於可以歇歇了,坐在小溪邊他望著月光下銀光閃閃的河水,心裡的憋屈就像小河一樣蜿蜒流淌。
二十多歲的青年,按理說正是創業的好時候,可是90後苦啊,青黃不接好路子都給彆人走光了,就剩坎坷的那一條等在自己麵前,是躊躇不前還是悶頭走下去,劉飛想起來就是淚流滿麵。
歎口氣,他彎腰弄了些清水,把臟兮兮的小腿洗乾淨準備回去睡,人不如意了,就連河邊的蚊子都追著你轟炸,剛剛想在這邊洗個澡涼爽一下,可仍是被叮咬了幾個大包。
農村哪都好,就這點差勁,環境上比城市不足,他撓撓腳裸正要起身,歎息之際,忽然瞥到不遠處的水麵下有東西在閃……
原本以為是玻璃或是彆的什麼東西,可是,調換個角度看去,那東西仍然在閃著光彩,劉飛微微皺眉:“難道是誰家過生日的孩子給蛋糕上的閃光器丟水裡了。”
他都二十二了,家裡不算富裕更彆提出門交朋友,所以像樣的生日蛋糕都沒吃過,心裡酸酸的,抬腳朝著那閃光點走去。
小河不深,常年流淌在村後,他三兩步走到伸手小心去摸,入手的竟然是一隻手機。
好東西,竟然不怕水,現在科技發展到這地步了?
劉飛算算回農村務農已經半年了,可蘋果6都沒聽說有這功能啊,他返回河岸,穿了鞋子趕忙做賊一樣回到家中。
家裡,大門還開著,在鄉下就是這點好,根本不用防備有賊偷東西,基本就是家家夜不閉戶,頂多就是偷雞摸狗的會趁著農忙時扯扯淡而已,但現在生活好了,誰差那兩口肉吃,所以,劉飛抬腿進了門回到自己的小屋,並沒有去理會大門是否已經關閉。
回到自己的住處,剛進門,身後老媽就跟著進了小屋,對躺在床上的劉飛嘀咕道:“飛呀,這麼晚才回來,以後彆一個人去洗澡了,水不深你爸和我也惦記,明天,後屋你老嬸說給你介紹個對象,是隔壁三隊老張家的親戚,不管咋樣你得去看看,我都答應了。”
“你愛去你去,我不去。”
“你這熊玩意,咋了,黃了一個以後就打一輩子光棍不成,那小麗有啥好,那種姑娘就惦記有錢的,根本就不值得咱稀罕,明天必須去。”
“我就不去,再說現在窮成這樣,一事無成哪有心思看對象,過兩年再說。”
“你都二十二了,過幾年年紀大了人家以為你有毛病,到時候誰還敢給你介紹對象呀。”
“哎呀你彆叨咕了,介紹的不如自己處,處的有感情,再說吧我要睡了,你幫我把門帶上。”
“那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呀?”
老媽王傑嘀嘀咕咕,問了好幾聲看劉飛仍是悶頭躺在床上不說話,歎口氣罵幾句,走了。
小屋裡麵黯淡下來,劉飛心情不好也沒開燈,想起自己撿回來的東西,索性掏出來藏進被窩裡仔細看。
手機晶瑩剔透,簡直就是一塊透明的玻璃般,在網上劉飛看到過這種理念型的新生手機,但似乎聽說它還在研發中,沒想到竟然問世了,不過,也許隻是試用測試中,想到此,他再次點觸手機屏。
玻璃磚唰的一下亮起,隨即,頁麵竟然映射出來一排排小字——“您好,歡迎使用彗星七代養殖係統,係統已激活,請投放。”
什麼意思?投放……老母豬?
原來不是手機呀,白高興一場,怎麼聽著倒像是養殖場飼養員的遙控器……
劉飛摸著唏噓的胡茬,皺眉仔細想想後這才起身,他開了燈還是覺得光線不夠亮,於是,把床頭的手電開了在地上一頓找。
中午的時候喝了一袋酸奶,剩下的袋子扔在窗沿邊了,這東西特備吸引螞蟻,現在就應該有。
他用手電在窗台邊照射兩下,光照下,幾隻小的可憐的黑螞蟻驚慌逃竄,陳東嘿嘿一笑,左右找找沒東西盛放,乾脆,出門把尿罐端進來,將四五隻小螞蟻扒拉進去。
現在,問題來了,怎麼投放啊,他翻來覆去的看著手中遙控器,心說這玩意應該有個說明之類的吧,難道現在的服務都一點不人性化了,琢磨半天,他也沒弄明白。
半晌後,手指不經意間觸碰了一下屏幕右下角,那裡竟然閃爍了一下,就像是一道光束晃射下去,在螞蟻的新家上掃描了一秒而已,瞬間,遙控器上再次出現一排小字——“投放生物掃描成功係統正在催化中……”
在這之後,就沒了動靜,無論劉飛怎麼擺弄觸碰任何一個地方,都再沒有反映了,累了一天,他最終迷糊糊睡去……
夜晚微涼,窗口撒進來的月光也透著神秘,將夢中呢喃的他灑滿月華,夢裡,他又在流淚,還是和小麗彆過的那一天,妹子說了,想要身體可以給,可是,女孩子都希望嫁個有錢人,不僅僅是為了她自己,她的爹媽她將來的孩子,小麗都希望他們活在不為錢愁的幸福中。
最終,小麗還是和劉飛擺擺手露出一絲苦笑,隨即轉身帶著幸福的笑容上了一輛寶馬,豪車揚長而去,車窗內,隻飄出小麗的淡淡體香……
又一次哭醒了,劉飛擦擦眼角略微乾涸的濕潤,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月,他不怪小麗,如果自己是個女人,多半也會這麼做,誰也不希望將來的生活是每天為口糧奔忙。
也許,是兩個人有緣無份吧,收斂一下心思,他決定了,明天就去相親,就算是瞎子籠子和瘸腿的姑娘,也認了,了此一生就這樣報複老天,你不是這樣安排嗎,你不是讓有錢人三妻四妾帶小三嗎,你不是讓高富帥身邊美女如雲嗎,但你想控製我們屌絲嗎,呸——
狠狠的瞪了一眼窗外夜空中,月老你個日的,我劉飛的宿命自己做主。
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他感覺小腹也有些漲,於是起身抓了走廊裡的尿罐就來一發,正尿著,猛然,報應來了。
“哎呦我去——”
他猛的縮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某處竟然被狠狠的咬了一口,走廊裡太黑他也看不清是什麼,險些把自己的“啤酒”灑一身。
端著罐子急忙來到屋裡,開了燈後他沒機會看裡麵是什麼,卻小心翼翼的扒拉自己的命根子,一杆槍兩顆蛋,二十多年沒參戰,絕對不能現在就完蛋。
檢查下,確實被咬了一口,但還算沒大礙,劉飛提上褲子低頭看去,一眼之後全身發麻。
那瓦罐裡,黑壓壓的都是螞蟻,縱橫交錯胡亂的爬著,而且似乎個頭都增大的好幾倍,他有些不信,用手電仔細照了幾下這才滿臉煞白——完蛋了,這麼多螞蟻……難道自己糖尿了?
網上說,嘗一嘗就知道了,狠狠心,他伸出一根手指沾了一點,放進嘴裡……
結果讓人很鬱悶,好端端的嘗那玩意乾嘛,不甜卻鹹鹹的,不過,劉飛總算是鬆口氣,患上糖尿病的可能被打消了,那麼,這些螞蟻從哪來的?
都智商一百二的熱血青年,他也不比人家笨,猛然,劉飛想到一個可能。
他到外麵園子裡,將那些螞蟻倒掉,這次,打著手電在自家的旮旯胡同裡摸出來一隻礦泉水瓶,隨後,貓著腰把老頭子陳大山養的那兩條破鯽魚撈了出來,小心翼翼塞進瓶口裡。
爹媽還在睡著,農村人睡覺踏實,白天都累得要命自然睡眠香甜。
回到小屋,他看看水中遊著的兩條小鯽魚,在床上摸索一下給新版手機遙控器找到,循著記憶中的右下角去看,觸摸下,遙控器亮了,但是頁麵卻不再是清屏,竟然換了一個新的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