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一個星期後,學校組織軍訓。
丁東找人打了我和劉洋之後就沒了動靜,本來想脫胎換骨之後挑戰一下不可一世的霸王丁東,可是都一個星期了,沒有找事,也沒有主動找過小悅。
我和劉洋身上的傷已經好了,雖然我剪了光頭,但我不是壞蛋,也不是黑社會,我能做的,是不找人麻煩,有麻煩不躲避。
學校發了統一的軍裝,軍帽,隻有劉洋的衣服小,軍褲腿都不能遮住腳脖,軍褂不能遮住手脖,讓人忍俊不禁。辛悅穿上軍裝真是靚麗可人,如果在軍隊就是軍花,當然也是我們的班花。
軍訓時間一個星期左右,可能是大部分人都受不了強度的訓練,所以才一個星期,我倒是對軍訓充滿了期待!
軍訓開始前,教導主任吳起龍給我們分配了教官,並講了幾句話,他說:目前,全年級隻有你們班最亂最難管,對此我很痛心,所以這次軍訓,我要把你們好好的管教,有請範隊長。手一揮,教室門口來了一位壯漢,身高約一米八五,和劉洋差不多,皮膚黝黑,滿臉橫肉,嚇人指數初步估計五顆星。
吳起龍接著講:範隊長是這次所有教官的大隊長,具有很強的管理能力,尤其是你們這些不聽話的孩子,下麵讓範隊長講兩句,大家歡迎。
頓時一陣雷鳴般的掌聲,我偷偷的看了丁東一眼,他好像在思考什麼事情,再看辛悅,在認真的聽講。
大家好,我是你們這次軍訓的教官,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和大家一起訓練,在我的眼裡你們個彆人不是壞孩子,但接下來一定是最苦的孩子,我相信你們能夠堅持!範隊長慷慨激昂的講話,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不知道的以為是麵癱。
好,大家鼓掌,吳起龍適時的讓大家鼓掌。不過,看似這個教官的確不簡單,劉洋小聲的對我說。
哎,那個同學,請問你有什麼問題,教官指著舉手的同學說。
請問教官,您多大了,有對象嗎?丁東站起來笑著問。
同學們開始大笑,班級裡瞬間變成了快樂的海洋,有的吹起了口哨。
吳起龍臉都綠了,本來就有皺紋的臉這下更皺了,範教官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可能大家還不知道吧,你們現在已經屬於我管了,既然大家這麼開心,這麼有興致,那就操場集合吧,說一下,我今年25,沒對象,教官說完又恢複了原來的表情,不過我好像聽見要讓我們操場集合???
我們很榮幸的開創了先河,整個學校隻有我們班率先軍訓,丁東自認為很過癮,殊不知一會兒的痛苦。
丁東和身後的小弟說著笑話,不過很奇怪這樣的帥哥不顧一切的大笑,和容貌完全不相符,加上性格的扭曲,哎,自求多福吧!
浩浩蕩蕩四十五人,淩亂的有節奏,有說有笑,一會兒就到了操場,由於是下午,還有一節課就放學了,所以沒人擔心四十五分鐘的時間如何整四十五個人。
立正站定,教導主任識相的走出學生圈,站在一旁,心裡不知道打什麼小九九。
同學們,教官發話:今天是個好天氣,我會按照訓練新兵的方式訓練你們,好,下麵讓我們一起做個遊戲。聽到遊戲,大家終於把心放下了,甚至為教官鼓起了掌。
那就先跑十圈熱熱身吧,教官一字一句的說。
什麼,什麼?這可是八百米的跑道啊,有沒有搞錯,劉洋第一個反對,接著就是丁東,不過他說的是,跑就跑,有什麼大不了的。
儘管反對,但無效,對著夕陽,紅色的光染紅操場。
一圈,兩圈,暈倒一個,三圈,又暈倒一個,四圈的時候就如同走的一樣,除了丁東,一直在跑,劉洋一看,輸誰不能輸丁東,咬咬牙,堅持了下去,女生全都停下了,教導主任在一邊笑著喊加油,表情要多可惡就有多可惡。
我的胸口已經我點痛了,人群中,辛悅盯著我,好像在說,加油。劉洋緊跟著丁東,我不能示弱,丁東之所以要求跑就是想看我們出糗,說什麼不能滿足他。
還有四圈,我想我可以堅持的,此時,我已經落後了他倆半圈,隻能拚命追了,這時所有人都停了,隻有我們三個人在跑。劉洋最終沒有堅持下去,太累了,躺在地上拚命的呼吸,汗水濕透了衣服。
還有一圈,我始終差他半圈,我的胸口痛的要命,感覺快要呼吸不了了,而丁東,正要衝刺。
結果是,我跑到劉洋身邊,一起躺了下來,一起拚命的呼吸,丁東,第一個跑完十圈,好多女孩子為他尖叫,路過我和劉洋,他說:軟蛋。
馬雅趕緊掏出紙巾為丁東擦拭汗水,說著討好的話,邱雨也在為丁東歡呼,而辛悅,我看到了不解的眼神,而丁東,我看到他為辛悅而不解的眼神。
集合完畢,教官說:熱身不及格,除了他,指著丁東,女生五十俯臥撐,男生一百,開始做
時間剛過二十分鐘,我想,剩下的二十分鐘,該如何度過,教官贏了,吳起龍也贏了……
暈倒的女生剛醒來聽到俯臥撐又自行暈倒,而苦不堪言的是男生,特彆是我和劉洋,當然還有辛悅,高強度的訓練讓人喘不過氣來,但又打不過教官,隻能服從命令聽指揮了。
丁東在一旁和教官講悄悄話,然後教官看了辛悅一眼,不出所料,教官讓辛悅出列,在一旁呆著,丁東馬上過去送上紙巾,辛悅微笑點頭。
看什麼看,俯臥撐準備,我喊一,你們下去,喊二,你們上來,聽懂個嗎?教官大聲的講解。
人生第一次感覺一和二的差距有多遠,每次喊完一之後,隔了兩秒鐘再喊二,就是短短的兩秒,讓人有了度秒如年的感覺。
做了不到二十個,我和劉洋已經累的趴在地上起不來,女生一直在地上就沒動過,這讓丁東很是興奮,指著我們對教官說:你看他倆,趴地上不動了,讓他們趕快做!
堅持到最後隻有一個人,很奇怪跑步的時候沒完成,俯臥撐能做這麼多?
停,集合,教官終於發話,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王燁。那個俯臥撐男說。
王爺?哈哈,這名字好啊,那你的福晉呢?剛做完俯臥撐的同學瞬間滿血複活,這樣的笑話隻能召開更多的懲罰,我趕緊捂住劉洋的嘴,以防他又控製不住自己的言行。
那個叫王燁的同學很大塊頭,就是身高隻有一米七左右,平頭,是很喜慶的那種人,沒有脾氣。
好,你出列,教官說,看到沒,如果你們認真,就和他們一樣,好,深蹲準備!
什麼?深蹲?沒有搞錯吧,身體剛恢複,我們不是機器,劉洋再也忍不住抗議道。
那好,你也出列,教官給了他一個邪笑。
嘿嘿,我說著玩呢,深蹲,我做。劉洋慫了,我們都知道,如果劉洋出列,肯定是單練。
整整四十五分鐘的時間裡,沒一秒鐘是休息的。
最後,教官說:我的目的不是懲罰你們,而是鍛煉你們,今天的訓練是為明天的開始做準備,好了我宣布一件事,軍訓期間,丁東是班長。休息吧。
吳起龍上前和教官商量什麼,我知道,丁東肯定不會放過我和劉洋的。
辛悅跑到我身邊說:祁若,今天一起走吧。
好啊,一起走,劉洋搶先說。
馬雅仍然在丁東身邊當一個跟屁蟲,如果讓馬明知道肯定禁她的足。
回去的路上,辛悅問我為什麼不跑完全程?劉洋也有同樣的疑問?
我看著他倆笑著說:就是跑不動了,丁東想展示,就讓他展示了,你希望我贏他嗎?
我扭過臉,看著辛悅,迎來的風把辛悅的劉海全都吹在了腦後,牛奶一樣的肌膚,長長的睫毛,竟然看癡了。
喂,還沒看夠啊,我都受不了了,你倆玩吧,我先走了,劉洋受不了這樣的場景,一個人先走了。
我不希望,但同時我又希望,辛悅也看著我說。
我不理解,為什麼?
路過“等”理發店,現在因為沒顧客,老板正哄著他的孩子,因為我對著嬰兒,誰知他竟對我笑了,牙都沒有長齊,老板回頭看到我,也笑一笑。
你認識她們嗎?不過這家店名字死的很好。辛悅不解的問。
我把剪頭的事情告訴了她,當然沒有告訴她為什麼剪頭發,誰知那嬰兒看我一走竟哭了起來,我回頭看他,又不哭了,辛悅說進去吧。
就這樣一直到晚上七點才走掉,那小家夥實在是太可愛了,如果會說話該多好啊。
城市的夜晚總是那麼美麗,這種美麗,有人欣賞才會更加美麗。
可能是天太黑了,騎著車的辛悅不小心蹭了彆人的車一下,結果被彆人攔住。
這個人看樣子也是個學生,不過是酒氣衝天,臉紅紅的,上前就像拉辛悅。
辛悅下了一跳,躲在一邊,並賠禮道歉,可是那人不買帳,手一揮,從對麵酒店裡陸陸續續的走出五六個人,個個酒氣衝天。
我把辛悅拉倒身後,儘量的說著認慫的話,希望到此為止,可是那人卻說:要麼你走,她留下,要麼她留下,你走,你選哪個?說完哈哈大笑。
我看著辛悅小聲的說:等會你感緊走。
那混混兒不停的用不軌的眼光看著辛悅,我說,我選……揍你!辛悅快跑!
說著我上前就是一拳,打在那人的眼上,然後伸出雙手擋住他們向前撲。
辛悅嚇得驚聲尖叫,連忙退後幾步,忘了逃跑。
那幾人由於喝了酒,像瘋子一樣朝我身上拳打腳踢,還好,沒打臉。
這個時候自行車起到了作用,我的手握著車後座,向前一拉,形成了一道屏障,擋在我和他們之間,想到剛才對辛悅的無禮,恨不能打斷他們的腿腳,於是,我雙腿用力踹向自行車,力氣很大,因為,震的我腳疼,自行車飛向他們,硬生生的和他們親密接觸,疼的瓷牙咧嘴,大喊大叫著,這是對他們的懲罰,轉身,拉著辛悅,推著車,跑向街道的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