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幾欲噴火,惡魔一般的嗓音響起,“時間還很多,你欠然然的一條命,我慢慢拿回來!”
猛然領悟到他的意思,她雙眸大睜,激烈地扭動著身子,“你……唔!”
男人狠狠地禁錮她,毫不留情的像是在對待一個玩具,不知過了多久,才狠狠將她甩開。
蘇清早就已經被折磨得昏了過去,整個人宛如一個殘破的廢品,癱倒在床上。
如果說身上的疼痛是一時的,那第二天漫天而來的誹謗卻是對她最凶狠的攻擊。
一時間,各大媒體雜誌都將鐘家單方麵解除婚約的消息刊上頭條,無數的謾罵與嘲諷毫不留情地砸向蘇清。
蘇父被氣得心臟病突發,直接進了手術室,讓她更是慌亂無措。
“你這不孝女,還來做什麼?!”
剛一進病房門,一道清脆的巨響便乍然衝向她,杯子砸過來,蘇清腳踝被碎玻璃割破了。
鮮血淋漓而下,將一地碎渣染紅,觸目驚心。
而她仍舊踩著這片廢渣,淚眼朦朧,“爸,我沒有,我是冤枉的,您連我都不相信了麼?”
“蘇家這次要被你害死了 !就因為你的沉不住氣和小心眼,整個蘇家都要給你陪葬!鐘家本就容不得羅然那種低劣的女人,如果你安守本分,根本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蘇詳民越說越惱火,身子劇顫,再次凶猛地咳嗽起來,看著她就像是一個毫無用處的廢物。
蘇清聽著這番冰冷的話語,滾燙的淚滴瞬時滑落,“所以我在您眼中就是一個工具,一個維護蘇家的工具?!”
她像是忽然領悟到什麼,瞬間覺得自己可恥又搞笑,連退數步,大步跑出這間森冷的病房。
狠狠地擦著自己的小臉,蘇清此時無助又可憐,偏偏一道得意的聲音響起,“想不到吧,蘇清,你不止沒了鐘家夫人的身份,整個蘇式都要完蛋了哈哈哈!”
女人瘋狂的聲音在她腦中不斷地回放著,她抬起已經慘不忍睹的臉蛋,看著她就像是一個惡魔,“那是你的孩子,活生生的一條命,你怎麼能!”
聞言,羅然眼神忽然一凜,陰森森地盯著她,“孩子沒了就沒了,它本就是一個工具,至少現在,景年的未婚妻是我。而你,和整個蘇家,都給我的孩子陪葬去吧!”
她尖利的小臉在黑暗中顯得駭人,讓蘇清心頭一慌,“不、不可能!他不會這麼對我!”
“嗬,我說東他不會往西,隻要我裝裝可憐,這世上就沒有你存在的道理!他能對我死心塌地,還要多虧了你啊,蘇清。”
蘇清秀眉緊蹙,女人陰森而銳利的話語再次響起,“他以為當年救了他的是我,根本已經把你忘得一乾二淨了!”
當年鐘氏旗下的數個工廠出了問題,鐘景年忙的暈頭轉向,最後甚至腎衰竭進了醫院,是蘇清捐了她的腎才讓他挽回一命。
“賤人!”她再也忍不住,胸中的怒火暴漲,狠狠地甩了羅然一巴掌。
誰知這女人竟臉色一變,滑落在地,一邊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肚子,痛苦萬分,“痛!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