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難以想象,竟然還會有人比我還要早就來過這裡,而且前後不超過一個小時的時間,一想到有人比我先進入了前麵的地方,我心裡就一陣恐慌。
從小到大我一直都很堅信,比鬼怪更可怕的是人的心,雖然後麵遇到的事情都是鬼怪驚擾我的生活,但我還是堅信這句話。
隻是我卻沒想到真的會有人提前我一步過來,難道那人知道我會來這裡,特意在前麵等待我不成?
可是這人到底是誰呢?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現在猜不出來,就算是盲目的猜測也肯定會有所失誤,我眼下隻能小心翼翼的向前行進,手中的手電筒也調整到了最低的亮度,就是防止有人能夠注意到我。
隻是,在這個鬼地方,除非我全部關閉手電筒,要不然的話誰都會關注到我,但是一旦關閉手電筒,到時候遇到什麼東西可就不是我能夠控製的了。
我隻能咬緊牙關繼續向裡麵走去。
一路走來,雖然可以隱隱約約看到一條石子鋪成的路在地上,但或許是很久都沒有人走過了,石子裡麵已經鑽出了頑強的生命,那些雜草覆蓋了地下的石子路,不過大體的方向我走的還是很對的。
我走的方向一直都是去城南義莊的方向,要不然的話,這裡也不會有石子路。
而那個不知名的人到底是路過這裡,還是目標和我一致呢?
我思前想後想不通,卻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走去,一路上,四周不知名的動物叫聲以及蟲鳴聲讓我一直一驚一乍的,我已經受夠了這樣的環境,真想馬上到達城南義莊好好休息一下。
今晚我還真的有些後悔自己過來了,但是如果不是我自己過來的話,帶上蘭兒的話我也是絕對不肯的。
先不說她身上的那個詭異的符號到底是什麼意思,僅僅是她今天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就讓我足夠心疼,這是我唯一一個可以和我持續待著時間超過三天的女孩。
我自然珍貴的很,雖然我知道這一切都是要得罪那個女鬼才獲得的,不過隻要我能夠找到解決那個女鬼的辦法,或許我就可以和蘭兒長相廝守了。
我腦海裡麵正想著如此開心的事情的時候,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頓時發出了一陣哢擦的聲音,聲音在這寂靜的夜空裡麵變得極其的響亮,就連我前麵的一座牌坊都飛起了一堆黑色的鳥。
這些鳥應該是雨後出來透透氣的,他們飛走了之後,我正要歎口氣繼續往前走的時候,渾身卻忽然僵硬。
因為我才意識到,剛才那些黑色的鳥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飛起來的。
牌坊!
是了!我頓時打開手電筒的最高亮度,而後照向了前麵的那個牌坊,果然是我要找的地方,上麵用雄勁有力的筆鋒刻著四個大字。
城南義莊!
看著牌坊如此宏偉,似乎在之前這裡曾經是很重要的義莊,我已經可以想象得到這裡曾經的輝煌,不過如今這裡隻是成為了這樣的一個地方。
我歎了口氣,不管如何,從我到達這裡的時候,我就注定要度過一個不眠之夜了。
即便身體疲勞也還是要把這裡探索完畢,完成那個大師交給我的任務,我才能夠回去。
雖然不知道他是否能夠得知我有沒有完成任務,但既然他是大師,應該自然有這樣的辦法吧?
我想到這裡的時候,不由得苦笑了一聲,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竟然還在擔心那個大師會不會知道我已經到了這裡的事情,隻是既來之則安之,來到這裡,我首先就要探明所有的地方才行。
走到牌坊下麵,我才第一次的看清楚了這牌坊的整體,這個牌坊的下半部分上麵是黑色和綠色的苔蘚,似乎在這山林之中也並未經受過陽光照射,隻有最上麵刻著字體的地方才看得出來石頭的本體。
隻是讓我心中驚詫的是,那石頭的本體竟然透出了一股紅色的感覺來,仿若是用紅色的鮮血染成的,我看到這個的時候,心裡一縮,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發現讓我更覺四周陰森了起來。
而且還有那個不知名的人,不知道他是否也來到了這裡,我隻是很奇怪,為什麼這個很明顯是好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以前的建築物怎麼沒人過來呢?
雖然我之前打聽這個地方的時候,那些人確實表現出了一些恐懼的表情,但卻也都沒有人肯告訴我為什麼會如此恐懼。
但還是有人給我指了一個大概的方向,我後來又找到了一條隱藏在地下的石子路,這才一路走到這裡,要不然的話我也不能找到這裡。
想到這裡,我忽然感覺自己渾身有點冷,緊了緊衣服之後,我看向了前麵一片黑漆漆的建築物。
在雨後的黑夜裡麵,空氣雖然清新了很多,但是在這個地方,空氣卻並不是清新的感覺,仿若是雨水喚醒了深藏在山林之中的一股腐朽的味道。
這股腐朽的味道還有點像是混合了很多味道的混合體,讓我聞了之後頓時就有點頭大,還有點暈暈的。
不過我不能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就要停滯不前,畢竟我是來找東西的,而且還答應過大師,所以我必須要找到東西才能回去,這樣才能夠救蘭兒,也能夠救我。
我想到這裡的時候,正要向前走一步,腦海裡麵忽然閃過我好像忘記了的事情。
我依稀記得當初那個大師在告訴我這個事情和任務的時候,似乎還給我說過一句話,要我在那個瞎眼老頭手中搶過來,意思大概就是要比他還要提前進去才行,那我現在此時在這裡的時候,豈不是預兆著那個瞎眼老頭早就到了或者他就隱藏在四周?
一想到一路上我發現的那個空的礦泉水瓶,我心中頓時就開始發冷,不過不管如何,我都要拿到大師說的東西,即便是要在那個瞎眼老頭手中搶東西。
更何況!
我摸了摸懷中的一個黑色圓珠子,以及另外一個紙人的時候,心中暗暗發狠,這個紙人是當初那個大師曾經交給我的,說可以克製那個瞎眼老頭,有這東西在手,我怕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