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傑跟著老頭進了裡屋,不知道老頭要準備點什麼,但是想必生病的人肯定得用點草藥之類的,人生病都要吃藥的,可是老頭壓根就沒有去找草藥什麼的,倒是收拾起黃紙符來,這讓嚴傑看的一臉無語。
“這是要乾什麼啊,去看個病而已,還要帶著黃紙符的?”嚴傑不解道。
“你懂什麼啊!少廢話,把我那個五行箱給我拿出來,好好的背著!”老頭毫不猶豫的說道,也沒有要解釋什麼的意思,這倒是讓嚴傑徹底發愣,一說這五行箱,他就知道肯定是有事情要發生。
“漬漬,這還真的是不太平啊,今年是怎麼回事啊!”嚴傑心有餘悸的問道,自從回到雪榮山之後,碰到的怪異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昨晚還碰到了陰兵過境,這一大早就有人上門來請,絕對不正常的。
“沒什麼,今年鬼門會打開的,各種不乾淨的東西活躍一點也沒什麼,過去就好了。”老頭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說道,完全沒有放在心裡的樣子,嚴傑暗暗的佩服,老頭這膽量和定力絕對是厲害。
其實這也是老頭的厲害之處,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急不忙的,保持平常心,都說膽量會隨著年齡一起增長,這話一點也不錯,到了老頭這個年紀,就什麼事情都能夠看開,沒有什麼能夠讓老頭起波瀾。
一番收拾完畢之後,幾個漢子早就等的著急上火,一看到老頭和嚴傑,立刻就激動起來,老頭手裡的東西和嚴傑身上的五行箱,一轉眼就被接了過去,就像是搶奪一樣的感覺,嚴傑都沒說什麼來著,五行箱就背在宋大寶的身上。
“哎呀,這點東西我們幾個給你背著,要不然路上不好走累著。”宋大寶憨笑說道,這話說的嚴傑一愣,再怎麼看他也是龍精虎猛的年輕人,難道也享受了老頭一樣的待遇?他這體力,在雪榮山裡轉悠還真的是沒有碰到過什麼難事的。
剛想要開口辯駁,老頭立刻製止,揮了揮手示意嚴傑閉嘴,沒等嚴傑說什麼,老頭就示意讓人帶路,直接就出發,好似帶不帶他都一樣,嚴傑一看立刻跟上去,他可不會留在破瓦房看門,讓老頭一個人去吃香的喝辣的。
隨手鎖上破爛的大門,嚴傑立刻跟上前去,想想每一次有人家來請老頭的時候,雖然老頭什麼東西都不要,也不會要人家的錢,但是卻總會吃飯喝酒的,一桌子好酒好菜肯定是少不了的。
在人的指引下,朝著雪榮山後邊走去,這幾乎人家都是在山後邊住著,往常也見不到的,也就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來請老頭,一路上到處都是積雪,泥濘的道路比較濕滑,但這道路卻是雪榮山一年中最好走的時候。
寒冬臘月,寒冷的天氣把一切都冰封起來一樣,整個雪榮山就像是被放在一個巨大冰箱當中,還是在冷凍狀態中的冰箱,泥濘也被凍得硬邦邦,如果到了夏天冰雪融化的時候,那個時候才是無比泥濘的時候。
“快到了不?”嚴傑累的夠嗆,就算是體力不錯,也是被這一路的崎嶇給搞的氣喘籲籲,還是雙手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拿,要是背上五行箱,那這一路子,還不得給累的吐了血?
“快了快了,翻過這個小山頭就是了!”宋大寶笑著說道,好像從剛才就這麼說來著,幾個人拎著沉重的糧食還有鹹魚,手裡還拿著老頭準備的東西,一點也臉不紅氣不喘,一看這才是真正大山裡走出來的漢子,體力好的讓人發指。
時間緩緩流逝,在這個小小的雪榮山中,好像怎麼也走不到儘頭,好像一切都是那麼的令人抓狂,嚴傑已經要瘋了,怎麼也走不到頭,每一次問問快了不,那就是回答快了,可是走了半天根本就沒有任何蹤跡。
“不是吧,這都多少個快了啊?”嚴傑嚎啕道,真的是服了這幾個人,空這手走的都很累,這些個人帶著東西都不覺得累。
“快了快了!”依舊是這樣的回答,嚴傑已經是無力去說什麼,頭上已經出了汗,這路途雖然有些遠,但是也不至於會很累的樣子,嚴傑的異樣,已經被老頭看在眼裡,但是老頭卻什麼都沒說。
二十分鐘過去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積雪,壓根就沒有任何房子的樣子,此時嚴傑甚至在懷疑,這幾個人該不會是人販子吧?可是就他跟老頭這樣的造型,就算是拐了能夠賣給誰啊?
嚴傑已經要抓狂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說快要到了,翻過了好幾座小山頭之後,才漸漸望著眼前已經出現輪廓的幾座房子,嚴傑的心終於能夠放下來,心裡對雪榮山的地形再次的忍不住吐槽,實在是太難走了!
“嗷吼!”一聲悠揚的喊叫聲傳來,頓時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楚,抬頭一看,就在房子上邊,有個女人披頭散發的,正在手舞足蹈的樣子,一看這架勢嚴傑一身冷汗。
房頂上這個女人很明顯就不正常,披頭散發好像是在跳舞,也像是在發瘋一樣,這詭異的一幕當真是讓人不寒而栗,幾個漢子拎著手裡的東西飛速的跑了過去,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這些漢子的家人。
“老頭啊,這怎麼個情況啊?難道是個神經病?還是什麼羊癲瘋?”嚴傑一臉無語的問道,就這樣的人,怕是在最現代化的醫院中也治不了,就請老頭來,肯定是白搭,這一趟看起來不是那麼輕鬆啊。
老頭沒有說話,眯著眼睛看著,佇立在原地,好像是在打量這一幕,眉宇之間彙聚了一股凝重的神色。
“天罡地煞開天眼!”老頭突然說道,嚴傑一看,老頭一雙眼睛已經閉上,他知道老頭真的開了天眼,但是不知道老頭好端端的開天眼乾什麼,難道這裡邊是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還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上了人身?
“怪不得會這個樣子,原來是狐仙上身,看來還真的比較麻煩。”老頭淡淡的嘀咕著,自言自語的話讓嚴傑聽了個清楚,頓時渾身一個激靈,這好端端是從哪裡跑出來的狐仙?這玩意上身之後,那還不得把人給折騰壞了?
沒有猶豫,老頭大步流星,帶著嚴傑朝著房子走過去,臉上已經是一片緊張的神色,越走進,就越能夠看到女人的瘋癲,一會說著什麼,一會大笑一會大哭,真的是讓人擔心,會不會從房頂上掉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女人開始撕身上的衣服,好像不知道寒冷一樣,一邊撕扯著一邊大叫,淒厲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叫喊聲讓人不寒而栗,一轉眼的功夫就脫了個乾乾淨淨,嚴傑瞪圓了眼睛,心裡暗暗咽了咽口水。
天寒地凍的就連個衣服也不穿,仿佛不知道寒冷一樣,如果真的從房頂上掉下來,那還不得摔個骨折,幾個漢子在下邊圍著,生怕女人從上邊掉下來,像是要在下邊接著一樣,但是一個個都是麵紅耳赤的樣子。
“快點走!這東西等不了太長時間!”老頭麵色一沉道,立刻朝著房子趕過去。
剛剛走到房子前邊,宋大寶一臉黑線的迎上來,看這個麵色就知道已經受不了,尤其是女人還脫了個精光,光天化日之下誰也得受不了。
“金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快想想辦法,不能這麼下去啊!”宋大寶都快要哭了。
“讓這些人都離開這裡,都進屋子裡誰也彆出來,不叫你們彆出來!”老頭一本正經的說道,臉上已經滿是嚴肅的神色,看的出來老頭是真的要動真格的,可是這宋大寶臉上有些不放心的樣子。
“快點吧,晚一會都會耽誤林老頭出手的!”嚴傑在旁邊打著圓場,宋大寶一咬牙一跺腳,立刻就去,宋大寶立刻就讓所有人都離開,看著脫光的女人還在房頂上蹦蹦跳跳,隨時都會有掉下來的可能。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就隻有老頭和嚴傑在這裡麵對著脫光的女人,老頭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倒是嚴傑有些緊張,每一次身臨其境麵對這些大仙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的緊張。
“狐仙已經上身,怕是要很麻煩,要比黃皮子還要難纏的多!”老頭暗暗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麵前的一切都是這樣的清晰,當真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好端端的狐仙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呢?
狐仙一般都是在雪榮山深處生活的,一般沒有事情絕對不會出來的,能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一般的巧合,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隻是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麵前的一切都讓人有些看不清楚。
“狐仙上身?還真的是讓人 大開眼界啊!”嚴傑嘀咕著,心裡暗暗的發毛,還是第一次見到狐仙上身的情況,以前的時候也有些印象,但是卻不太真切,總記得禍害人最多的就是黃皮子。
記得老頭曾經說過,狐仙這樣的東西不比黃皮子,生性陰險狡詐足智多謀,人根本就不是狐仙的對手,也對狐仙敬而遠之,一般都是河水不犯井水的存在,但是這狐仙怎麼會好端端從雪榮山跑出來,來到這裡禍害人的?
房頂上的女人又蹦又跳,當真是無比的癲瘋,就算是神經病也沒有這麼個折騰法的,而且還赤條條的沒有穿衣服,這天寒地凍當中,狐仙受得了,可是這女人的身體可受不了,再這麼下去,就算是狐仙彆趕走,這身體也得凍壞了。
在雪榮山當中,萬一身體凍壞了,那可就再也沒恢複過來的可能,原本在雪榮山生活就是那麼的艱難,再成為殘疾之後,那隻能成為人的負擔。
“難不成是因為雪榮山天寒地凍沒了糧食,這狐仙是被 逼瘋了才會來的?”嚴傑好奇的問道,想來其他沒有什麼理由,會讓這狐仙跑到這裡來禍害人的。
“不是,你小子好好看看,這狐仙的眼神不對勁,分明是來尋仇的!”老頭神色凜然一口肯定的說道,對於這些東西老頭已經是見多識廣,對於這些東西都已經能夠很好的判斷出究竟是什麼情況,更能夠明白這些東西的真正想法。
聽著老頭的話,嚴傑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這女人的眼神當中果然是多了一絲狠辣的神色,而且帶著一股瘋狂,完全就是不計較後果的瘋狂,讓人看的忍不住唏噓。
“那這該怎麼辦啊?”嚴傑小聲嘀咕道,他知道不管是什麼東西什麼大仙,但凡是來尋仇的就沒有善茬,更不是可以容易驅趕離開的,除非是達到大仙的滿意,可是這來尋仇的可怎麼達到大仙滿意?
老頭一句話沒說,臉色輕鬆自然走了過去,手裡已經摸出了黃紙符,看樣子是要開始動手,嚴傑立刻跟上前去,如果有什麼意外情況,他還能夠幫幫忙。
站在房子下邊,老頭負手而立,眼神冷冷的看著撒潑的女人,看著白花花的身體在上下跳動,嚴傑都有些忍不住臉紅,可是老頭就像是沒有任何反應一樣,冷冷的看著,眼神中不帶一絲憐憫。
嚴傑知道,老頭有個古怪的原則,那就是不管什麼時候,人傷害了大仙都要儘量的平複下來,可是當麵臨生死關頭的時候,就對於這些東西絲毫不留情,用老頭的話來說,人命最重要,不管是犯了什麼錯,都要儘力保全人的性命。
在老頭冷冷盯著女人看的時候,房頂上的女人也發現了老頭,隻是看了一眼老頭,那瘋狂的勁頭更加猛烈,好似已經知道這家人找來林老頭是要做什麼,自然更加知道在雪榮山這一帶,老頭是個什麼樣的人。
“差不多就行了,還不準備下來麼?”老頭淡然道,一副什麼都看開的樣子,瘋瘋癲癲的女人一下愣住,冷冷的看著老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辣的神色,這樣的眼神讓人全身發冷,嚴傑忍不住一個激靈。
轉眼望去,女人的瘋癲已經停下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老頭,眼神中的怒火就像是要殺人一樣,看的人渾身發冷,嚴傑心裡暗暗嘀咕,這究竟是怎麼樣的眼神啊?瘋狂中帶著一絲狠辣,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老頭啊,這女人,哦不,是這個狐仙好像能夠聽懂你說話,而且還很不屑的樣子啊!”嚴傑嘀咕著,看這個情況就知道肯定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一聽這話好像是刺激了老頭一樣,原本平靜的臉色閃過一絲狠戾,一看嚴傑就知道,老頭是真的生氣了,而且這脾氣還不小的,絕對是要準備動手的前奏。
“管什麼閒事!彆以為你在這裡就能控製一切,哈哈哈哈!”女人突然放聲大笑道,聲音帶著無比的得意和不屑,夾雜著滔天的憤怒,旁邊嚴傑看的真切,這簡直就是在故意的挑釁老頭,根本就不把老頭放在眼裡。
此話一出,嚴傑立刻就想到,難道是這宋大寶一家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狐仙?要不然怎麼會讓這狐仙這麼憤怒?就像是要拚死一樣,這樣的事情還真的是讓人有些看不明白。
“放肆,在雪榮山這裡還有你這狐仙說話的份?彆以為修煉幾天成了精就無所忌憚,再不走你就走不了!”老頭聲色俱厲道,手中已經摸出了黃紙符,手上青筋暴露,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在做最後的通牒。
眼前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讓人不免會想到,這即將會動手,老頭是絕對不會放任狐仙在這裡作亂,更不會眼看著狐仙危害人的性命。
冷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一股肅穆的殺氣慢慢凝聚,嚴傑已經看到,老頭就是要準備動手,可是這距離卻始終還差一點點,黃紙符最遠的距離,還夠不到狐仙。
“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同歸於儘!你來呀!”女人放聲大喊道,神色中的狠辣已經不言而喻,這就是要拚命的架勢,這讓嚴傑看的一陣啞然,什麼時候這山裡的狐仙也能夠變成這種脾氣?動不動還要跟人一起同歸於儘?
嚴傑下意識的往後站了站,空氣中頓時充滿了緊張的氣氛,嚴傑原本以為老頭一切都是胸有成竹的,可是卻沒有想到這狐仙這麼難對付,就已經被老頭看破,但是卻沒有任何要離開的意思。
一張黃紙符飛速掠過,帶著一絲火焰,速度快到讓人看不清楚,但是卻沒有丟向狐仙,而是從女人的身邊如同流星一般劃過,這讓狐仙猛然緊張起來,動手已經是不可免除。
說時遲那時快,老頭手中多了幾張黃紙符,黃紙符練成一串組成一個巨大的破煞符,最上邊的是一張定魂符,怎麼看都是要痛下殺手的樣子,但是卻距離不夠……
看著老頭手中的定魂符,嚴傑知道這要是打出去,肯定要把狐仙硬生生給打死的樣子,根本就沒有用什麼驅仙符,就連房頂上上了女人身的狐仙也知道,這一但動手就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一上來就是最厲害的手段。
“有什麼事就說,這麼鬨騰下去也不是辦法,最後給你一個開口說話的機會!”老頭冷冷說道,但是神色卻緩和了很多,這分明就是威逼利誘,一上來就準備要動手,在給狐仙一個下馬威之後,再給一點說話的機會。
女人的眼神忽然一凝,也變得緩和了很多,旁邊嚴傑看的忍不住要拍手叫絕,這老頭的功夫確實是太厲害,就連這些狐仙的心理都掌握的惟妙惟肖恰到好處,正所謂下馬威前無假話。
“我們在雪榮山裡生活的好好的,從來都不招惹是非,但是昨晚來了一個男人,拔了我們的窩,殺了我的狐崽子!”女人突然提高聲音嘶吼道,聲音中充滿淒厲和悲涼,這話讓嚴傑聽的渾身一個激靈。
頓時嚴傑就明白過來,怪不得這狐仙要來這裡拚命的,原來是因為有人殺了小狐崽子,這狐仙要是不瘋才怪,天地萬物不管是什麼,當著麵殺了崽子也得發瘋,何況這狐仙還不是個善茬。
“昨晚有人進雪榮山殺了你的狐崽子!?這簡直就是放屁!雪榮山怎麼可能會有人半夜進山,誰敢這麼大膽的去找你們一家子的麻煩?”老頭神色凜然的罵道,這話分明就是不相信狐仙的話。
想想也的確是這樣,雪榮山村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誰敢半夜進山去的,而且還是去找狐仙的麻煩,最重要的是,能夠扒了狐仙的窩,當著狐仙的麵殺了狐崽子,這狐仙怎麼可能放過這個人的?
這個時候嚴傑已經感覺到,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的地方,或者是什麼地方搞錯了,也可能是其他的什麼野獸把狐崽子給叼走,要說是有人半夜三更進山,嚴傑也不相信。
“我擦,這絕對不可能啊,先說沒有人敢去雪榮山,就算是有人敢去,你就眼睜睜看著人殺了崽子?”嚴傑反問道,這話有理有據,也是幫老頭說出了想要說的話。
此話一出,女人的神色明顯激動了很多,眼神望著雪榮山的方向,那神色中的悲傷讓人真的是忍不住唏噓,而就在這個時候,老頭悄無聲息的往前挪動了兩步,若無其事的再次靠近了這個被狐仙上身的女人。
“就是一個人!連我也想殺,要不是我能夠幻化跑出來……嚎!”女人再次發出尖銳的吼叫聲,夾雜著看破一切的憤怒,一股濃鬱的哀怨氣息撲麵而來,讓人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狐仙已經看破了生死。
這樣淒厲的一幕,看的人心裡不免有些感概,隻是想想就知道這場麵肯定是非常的殘暴,要知道山狐的皮毛最為柔軟,尤其是柔嫩的容貌更是上乘,有人為了這些皮毛鋌而走險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最邪 惡的就是忍心。
可是在雪榮山,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也沒有聽說哪個人會為了狐仙的皮毛拚上性命,而且這狐仙能夠是隨便招惹的善茬?
“你說的那個人,難道就是這家裡的哪個男人?你說出是哪個來,我要當麵問個清楚,還你一個公道!”老頭大聲喊道,此刻老頭已經猜到,這狐仙要麼就是在胡亂說話,要麼就是另有其人,絕對不會是這幾個樸實的山裡漢子。
老頭是在循循善誘,故意的在試探狐仙,也是要麻痹狐仙的警惕,瞅準機會肯定就會動手,以為內老頭已經心裡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也知道宋大寶一家人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