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唐門三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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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有人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而我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我們的人中有奸細。我時刻保持著警惕,至少在我手中就不能讓楚憶藍出任何一點差錯。直到多年以後我想起這件事,若沒有發生這件事我的人生是不是就會不同呢?

“我去一下河邊,你要一起去嗎?”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見,但這樣命令的口吻讓我反感,沒有反應,但還是跟在了她身後。沙沙的腳步聲慢慢的近了,我有一種預感,“墨淵”是時候活動一下了,從數目上看,來的不過幾十人而已。可武功個個不差,“小姐,小心啊!”我提醒道,可是還是有些晚了,人已在跟前了。個個身著青衣,手持利劍,渾身淩厲之勢,看來這唐門的人也不是好惹的。我雙手撫著“墨淵”,你在包袱裡悶久了,是該出來透透氣。一架通體碧綠的玉質琴身的九弦琴,琴身繪有翠竹和蘭花還有杜鵑鳥,墨綠的玉中飄著絲絲縷縷的血紅色,邪氣之中又透著悲傷。這跟造這把琴的主人有關,那是個傾城絕色的女子,為了思念自己的死去夫君便造了這把琴,日日彈夜夜彈,最後耗儘心血吐血身亡,血濺落在琴身上她的怨氣和哀傷便被這琴吸收了。才有了今日魔琴這一說,若是無緣的人得到這琴隻會被琴控製心性。唐門的人初見“墨淵”都大吃一驚,這失傳百年的魔琴近日卻現身於此!我轉頭緩緩道“少主,將耳朵捂好了。”

將琴架於膝上,青蔥玉指便開始撥弄琴弦,婉轉悠揚的琴聲從十指間流淌而出,這是我平生最喜歡的一首曲子《長清憶曲》。顧名思義,這首曲子會讓人看見自己平生最恐懼的東西,最後肝膽俱碎而亡,這首曲子是有些歹毒,我並不常用,隻是在急於結束戰鬥的時候才會彈。唐門的黑衣人手中的劍已掉落於地上,完全喪失了攻擊能力,開始四處逃散,這場景好不歡騰,有大叫娘親的,有大喊有鬼的,有尿濕了褲子的,有暈倒與當場的,誰還會想到這些個人是來勢洶洶想取我等性命的羅刹。不是我打敗了他們,是敗給了他們自己的定力和修為。不自覺的嘴角微微上扯,淺淺的笑了,隻是這美麗的笑顏被麵紗阻隔著。

突然感覺心口無比的劇痛,怎麼會這樣,難道我中毒了,不可能完全沒有下毒的機會。我不得不停下來,冷汗從額頭滑落。右手撫著胸口,不遠處的樹後走出一個紫衣女子,左側腰間一把鴛鴦劍,從沒見過可以將紫色穿出這樣的嫵媚,來人恐怕就是唐門姑姑唐三娘了一張娃娃臉,雖年近三旬可還是年過雙十的模樣,風姿卓越,蓮步姍姍的走近。她的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得意而又驚豔,是對我手中的“墨淵”感興趣,她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欲望,貪婪的欲望。又將視線移到我身上,探究什麼,“嗬嗬,真不愧是‘忘憂穀’的首席,中了我的‘紫蘇蘭香’還能撐到現在,整個武林恐怕也不會超出五人。憶藍妹妹你說是不是啊?”

杏目一睜看著楚憶藍,楚憶藍不屑的將頭撇過,“我已落在你手上了,你到底想怎麼樣。”“當然是將斑金鼠歸還我門,我便可以不計較。”掩嘴一笑,萬態嬌羞,隻是一點也未遮蓋了她眼中的狠絕,若是在秦淮河上定是一道不逝的風景,引得無數世家公子折腰。忍不住輕笑出聲,“你笑什麼?”聲音透著寒氣,“姑娘,你的一顰一笑恐怕世上沒幾人能抵擋得了。暮聊自是羨慕萬分,嗬嗬!”唐三娘心中一喜,誰不希望被人讚美,更何況還稱呼自己姑娘,這可是多年未曾有過了。

“若是在秦淮河上,定是引無數才子折腰啊!”我無比感歎,唐三娘一聽,眉宇間便暗沉下來,“你把我比作妓女!”怒意洶湧,楚憶藍嘻笑出聲,更讓三娘怒火中燒。

“咳咳咳咳……豈敢。”我淺淺的回答,顯然有些虛弱,其實我並不需要同她瞎扯這些,隻不過在等救兵罷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讓我放心了不少。一個青衣濃眉星目英俊男子從天而降,“暮聊,你沒事吧。”將我搖搖欲墜的身體攬入懷中,“北影好久不見。”給了他一個微笑示意我沒事,“來了多少人?”他擦拭了我嘴角的血跡回答“三十”這三十應該都是精英了,否則北影是不屑帶在身邊的,唐門的援兵也已經到了,可能不下百人,畢竟四川還是人家的地盤,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嘛,“北影,帶少主先走,我隨後就到。”

“暮聊,你先走,我盾後。”北影爭辯道。

“我有我的主張,於公我是你的上司,於私我是你姐姐,你都應該聽我的。快走!”我用力的推開他,他還想說些什麼,但又沒有什麼反駁的理由,隻好拉著楚憶藍向遠處運功飛去。三十人終究是不抵百人的,就算是精英也是如此,不想徒添傷亡。“住手!”勉強的用內力大喝一聲,喉頭一甜,咽下,我不能在此刻露出破綻,“你們退下。”三十人隻餘下九人,瞬間隱於山林,若用“墨淵”同唐三娘談條件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唐三娘一驚,不想中毒還能運內力,不見毒發,神色如常。

“三娘,暮聊確實中了你的毒,不必驚詫,不妨我們來做筆交易。”依舊淡淡的笑,唐三娘頓時來了精神,“什麼交易?”眸光一閃,“三娘,我少主奪了貴派的寶物,確實不該,若今日之事可以既往不咎,那暮聊我的‘墨淵’便雙手奉上。”我輕輕的撫著“墨淵”。

“此話當真?”唐三娘疑惑的看著我,“三娘說笑了,暮聊的命可還在你手裡呢,隻不過與‘無憂穀’對誰都沒有好處,暮聊死不足惜,但唐門與無憂穀就此結怨可就犯不著了,三娘你是聰明人,應該會明白的!”唐三娘低頭思索了一陣,抬眸望向我,我知道她已經決定了,相視一笑“妹妹說的是,三娘得罪了,今日就此作罷,這‘墨淵’姐姐就不客氣了。”我運力將琴打出去,唐三娘接住後,道一聲“告辭!”帶著剩餘的幾十人離開了。

望著他們離開的身影,我可沒說永不討回,三娘。神經以放鬆,眼前便一片模糊,許是毒發了,頭越來越重,倒在了地上嘴角不斷有血湧出,最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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