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好友聚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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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蓉!”遠處的夜玉及初露向她招手。此時綺夢已經離開了,她木訥地站立著。於是她越過吵鬨的人群,和她的好友聚舊。

“能見到你們真好。”水蓉笑著說,“上一次相聚已經是兩個月前了。”

“對呀!畢業之後就是公眾假期。”初露左右環視,“咦?惜寒梅呢?”

“她。”水蓉搖頭,“她好像失蹤了。”

“失蹤了!”夜玉誇張地大叫,引得不少忍者望著她們。

“彆要那麼大聲說話!”水蓉低聲說。

“真的失蹤了嗎?”初露擔心的皺著眉頭。

“聽說。”夜玉壓低聲音說,欲言又止。

看到綺夢姐站到台上,大家都自動自覺閉嘴。

“看來所有忍者都進來了,那麼大家請坐吧。”看到大家急忙回到自己所屬的忍者會,綺夢忙加上一句:“大家隨便坐就可以了,反正大家以後都要一起合作了。”於是水蓉便坐在夜玉與初露之間。

“麻煩白沙餐館的侍應送上早餐。”綺夢拍拍手,兩列捧著餐的侍應由後門進入,再穿過走廊到達客廳。他們把食物端正地放到桌上後,便鞠躬離去。

看到綺夢並沒有下來吃早餐的打算,憶香轉頭問:“綺夢姐,你吃過早餐了嗎?”

“還沒有,會議結束後才吃。”綺夢低聲說,然後對大家說:“大家可以起筷。在大家吃飯的同時,我會向大家講述:”

“哲美!”一把尖銳的女聲在走廊傳出來,把綺夢的話打斷,眾人轉頭:原來是白沙餐館的女主人。她不怎麼高,還蠻胖的,比綺夢矮,大概隻有水蓉那麼高。

“阿、阿姨?”哲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眼!阿姨把她趕走,還有麵目來見她?也許黑客的想法和本地人不大相同吧!“黑客”她腦筋一轉,想到一個有趣極的“遊戲”。

“我的黑客阿姨,怎麼了?”哲美站起來說,故意加重“黑客阿姨”四字的語氣。就是她把哲美及妹妹分開的,她又怎可以錯過這大好時機呢?

眾人立即起哄:黑客當上了白沙餐館的女主人?

“哲美!這話不能胡說!”阿姨生氣地說。

“我?胡說八道?”哲美冷笑著。

“枉我養你們兩。”阿姨尖聲說。

“慢著!”涵亮大聲喝道。

“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他問道。

哲美坐下來,氣憤地說:“她是我媽的朋友,媽死了以後就由她照顧我們。起初還待我們不錯,但原來隻是披著羊皮的狼!”眾人隻顧聽著哲美的說話,沒發現那人已經逃之夭夭了,更沒發現綺夢蒼白的臉。

“綺夢!綺夢!”涵亮扶著倒下的綺夢,又不住的輕拍她的臉孔。

涵亮二話不說,把綺夢抱進房間。

“涵亮對綺夢姐真好。”梓馨羨慕地說。

“當然!人家已經訂婚了。”憶香說。

“訂婚!”眾人驚訝地說。

“為什麼在大驚小爸?”哲美笑著說。

“哲美,你都已經快十八歲。”梓馨吃吃笑著。

“彆、彆扯到我頭上!”哲美漲紅了臉。

玉堂出現在門口,立即吸引她們的注意,她們對陌生人很敏感的。

“請問梓馨在嗎?”

梓馨走出去後,大家又回複正常,沒有起哄,回到自己的位置。 在一間細小的鬥室內,一男一女並肩坐在桌子後麵的地毯上。

泵名女子穿著黑色的長袍子,內裡穿著一件淡紅色的本地服裝,正吸食著一枝不知名物品,呼出絲絲白煙,豔紅的嘴唇吐出話來。“那個女孩真是太笨了!”

“本地人本身就是笨蛋,為什麼要跟我們作對呢?”那男人不屑地說,然後乘機撫摸女孩幼滑的左手,補上一句:“像你這樣投靠我們就最好了。”

女孩躲避他的手。過了一會,那男的並沒有什麼行動,就在她放下警覺的時候,那男人突然從後緊緊地把她環抱著。她害怕地抖動,他卻不為所動。她愈是想離開,他就愈是把懷內的人抱緊。一輪無謂的行動後,她放棄了,她軟下來,靠在他的身上,問:“你想對我乾什麼?”他卻沒有回答。其實她心裡某一部分是知道的,但她想知道他對她的感情是否隻是迷霧,是否忍心讓她的身體受到傷害。如果他是真正愛她的,並不是把她當成忍者堆中的黑客間諜,那麼就算要犧牲她的一切,她亦願意。

她抬起頭來,看他的反應,隻見他用灼熱的目光看著她。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下頭,試圖遮掩臉上的紅暈。他突然把她整個人抱起,放到暗紅色的地毯上。她最恐懼的事終於發生了,他跨到她身上,和她激烈地熱吻。

由於他並沒有關上門,被不小心經過的月天看到一切。他不明白她為何甘願放棄自己的所有。他眼看著她的沉淪,眾黑客亦同樣看著她的轉變,卻沒有人向她警告過間諜的危險性,沒有人關心她的性命,黑客的著眼點隻是侵占亞馬大地!的確,她無疑是一個間諜的好人選。她對亞馬大地的一切瞭如指掌,又是一名忍者。但是,當黑客成功之後,她的背叛就會被居民發現,到時鵬天她最愛的人就會把她拋棄。

光輕歎一聲,然後伸手把門關上。他並沒有多餘時間去理會其他人的事,他快步跑向密室。

他把看守的士兵支開後,馬上將門打開。

“惜寒梅!”月天緊張地扶起惜寒梅。

“月天?”惜寒梅張開雙眼,她左右察看,不滿地說:“黑客總部!”

“是呀。”月天尷尬地說。

“找我有什麼事?”惜寒梅鎮定地說。

“鵬天一會後將會審問你。”他先給惜寒梅一個心理準備。“還有,你知道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嗎?”

惜寒梅一臉詫異,“被你們黑客擄走。”

“我不是指這個。嗯。”月天苦苦思索,想著要如何向惜寒梅說明。他緩緩地說:“因為一個本地人向我們透露你的行蹤。”

“原來我們這邊有內鬼!”惜寒梅驚訝地大叫。

光趕緊掩著她的嘴巴,“彆這麼大聲喔,我是不應該進來的。”

“卡”一聲,外邊一名士兵把門打開。

“月天,我奉命帶這人到法庭接受審問。”那人用外地語說。

“惜寒梅,走吧。”月天小聲對惜寒梅說,然後再裝出嚴厲的樣子,對士兵說:“還不快點帶她離開?”惜寒梅對他孩子氣的舉動不禁失笑。

在灰黑色的通道內步行,惜寒梅不禁擔心。究竟鵬天會問些什麼問題呢?法庭是墨綠色的大廳,分成高和低兩部份。高台上有一列椅子,而低的部份:惜寒梅身處的地方地上隻有一些奇怪的符號。

鵬天、月天(他怎可能這麼快到達)和一眾穿著黑袍的男人居高臨下的望向惜寒梅。

“亞馬大地原居民,惜寒梅,到犯人區站著。”鵬天身邊的黑客說。然後指示惜寒梅身後的士兵把她推過去。

“我不是犯人!”惜寒梅激動地大叫。她堅決不肯步向前。

“用刑。”鵬天亦懶得說太多話,這兩個字就足夠惜寒梅受皮肉之苦了。

“就直接問話好了。”鵬天身旁一名中年男人說,“免得浪費時間。”

“好吧。”鵬天無奈地答應。

“直接問話!”然後轉身對月天說:“把內容詳細的寫下來。”月天點頭。

“你的父母名字是?”鵬天問。

惜寒梅擺著一副“為什麼我要回答你”的臉孔,緩緩地說:“映秋、江戶。”

“居住在?”

“海旁。”惜寒梅覺得對黑客說太多話也是無謂月天除外。

“說話果然簡潔。”鵬天身旁那男人諷刺地說。

“屋頂顏色是紅色還是綠色?”

惜寒梅想不到他們會問得這麼詳細,吃了一驚。“紅色。”

“你認識綠屋子的人嗎?”

惜寒梅又是一驚,這些怎麼會問及她的故居和她的父母呢?難道他們之間有些瓜葛?

“有一點認識。”惜寒梅撒謊。

惜寒梅不知道在她接受審問的同時,那一名女孩已經走捷徑離開,趕著回去忍者總部,進行第二次會議。

審問完畢之後,月天再一次支開看守的士兵,進入密室。

他把門打開。“你走吧。”

“走?”惜寒梅驚訝地問。

“如果你不想離開。”他把門關上,“你可以留下。”

“黑客會讓我走?”

“隻是我要放你,其他黑客都不知道。”月天指向門,“難道你不想留下性命?”

她想走,真切地想離開。但她亦知道月天私自讓她離去,會帶給他什麼的麻煩。她真的不可以這樣做。但是為什麼呢?他“隻是”一個黑客,她一直強逼自己相信。但是,借口開始不管用了。她對他的感情隻是朋友嗎?

見惜寒梅低下頭思索著,他以為她不知道離開的路。他拍拍她的肩,對她說:“離開密室後,向右轉,再轉向。”他根本忘記了那捷徑怎樣走,他搖頭,“反正我會帶你走。”

惜寒梅站起來,步向門口,還不忘回頭加上一句。“多謝你,月天。我想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但是。”話還沒說完,伊人已經在走廊儘頭消失了。

“她怎可以這樣。”他擔心的追上前。

惜寒梅在複雜的通道中走著,不知不覺間竟迷了路。

她竟然在敵人的總部內迷路!幸好“救兵”及時趕到。

“我早知道你會迷路的,惜寒梅。”月天微笑著說。惜寒梅不好意思地低著頭。

他沒有說話,一把抓住惜寒梅的左手,想帶領她離開這裡。

在曲折的道路上,惜寒梅突然感到一絲幸福。

如果她不須要理會身邊的所有事、月天為她打點一切的話。這不就是幸福嗎?一切都不須要擔心,就算天塌下來,亦有他在自己身旁。可惜,他們二人生於不合適的時代,還有他們的身世:黑客和本地人是勢不兩立的。

惜寒梅歎一口氣,跟著月天往出口走。月天把惜寒梅帶到出口,然後依依不舍地說:“我就在這裡停下來了。”

“但。”惜寒梅擔心她會找不到回去的路。

“彆怕,沿著這路走就是了。”月天像哄小孩般說。

“再見了。”惜寒梅低著頭說,然後轉身就打算走。

“慢著。”月天把她拉過來,忽然在她額上一吻。

惜寒梅一顫。他為什麼要這樣?

“我家鄉一種禮儀。”月天解釋,看著惜寒梅紅透的臉。

“再見了。”惜寒梅再說,這次小聲得令人難以聽見。

光放手讓她離去。

惜寒梅突然回頭。“說完‘再見’之後,真的會再次見麵嗎?”

光微笑著說:“有緣千裡能相聚,無緣咫尺不相識。”

惜寒梅意會過後,亦帶著微笑離去。

可是她一轉身,二人的笑容都從臉上褪去。

惜寒梅知道,月天都隻是在安慰她罷了。就算相識又如何?就算相聚又如何?他們就是不應該相識、不應該對對方存有感覺。他們麵前有的隻是不透徹的霧,可能他們下一次相會的地點是戰場,可能他們下一次相見的目的是刺殺對方。太多的可能性,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他們不能和對方白頭偕老。在所有可能性之中,根本就沒有這個選擇!

與此同時,月天亦想著有關二人的事。如果被鵬天知道他把她放走。他應該用什麼借口欺騙鵬天呢?鵬天的聰明才智,早在十三年前已經被肯定當時他已經成為月天的首領。“有緣千裡能相聚,無緣咫尺不相識。”這句詩,他是在姐姐的日記中看到的。姐姐因為受不了“他”分手後的無情,用“他”送的白絲綢上吊。

在姐姐香消玉殞之後,月天替她整理遺物。他還記得姐姐日記本上的二行文字,當初是用做哄她的。在姐姐上吊之前,她用紅色的墨水寫在日記內。他把日記翻開,紅色的墨水似在流動的鮮血,像在諷刺世上的一切就是他對惜寒梅說的那一句。如一個安定心神的承諾,代替一對對戀人的情意;但又如一個魔咒,把一對對戀人分開。月天目送惜寒梅離去,搖頭歎氣,轉身離去。

惜寒梅並沒有使用“快步走”回去。她突然想在亞馬大地上留下她的足印,她想用腳步踏遍每一寸土地,了解亞馬大地的所有事物。不過,理智阻止了她。她改為步行至忍者山山腳。她在山腳施展忍術離去之前,她好像看到有一個黑影在風族山山下,但一眨眼卻又消失了。一絲不安掠過心頭,然而她卻沒有理會,隻希望能儘快和好友們會麵。

“惜寒梅~~~~”梓馨開心得大叫,跑過來擁抱惜寒梅。

惜寒梅站在門檻前,動彈不得。

“哲美,你真的活著嗎?”惜寒梅高興地問。“我還以為我那天看到的是幻象!”

眾人亦高興地笑了。為了哲美的“複活”、惜寒梅的回來,就讓她們開懷地笑吧。

閉剛離開忍者總部的她,在入口碰見月天。

“天。”她挨近月天,“你為什麼不和我約會?”

光看著她的臉,就知道她已經喝醉了。

不過,他還是對此話感到震驚。“你:”月天說不出話來。要知道,“酒後吐真言”!

“為什麼?”她昏睡過去。

此時鵬天自大門走出來,不懷好意地盯著他。

“怎麼啦?”月天心慌,趕緊把她“還”給鵬天。

“到大廳等我。”鵬天吩咐。

走在前頭的月天一呆,然後又立即回複自然,步向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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