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相處,許浩澤對妍美如產生了好感,她喜歡她身上的果斷與細心,這麼年輕的一個女孩子,有此優點,令許浩澤禁不住讚歎,他的身邊有許多與妍美如差不多年齡的女子,但是她們不是整天的哈日哈韓,就是鶯鶯燕燕的八卦著和自己無關的信息,更有的是驕橫無理,整日裡嗲聲嗲氣,讓人心生厭惡。
可是妍美如則不同,她動中帶靜,安靜時又有幾分的靈動,而不是那麼硬生生地在那裡沒有生氣,總而言之,在他許浩澤的眼中,妍美如是美麗的,是大方的,是令他心生馳往的,如果說他以前是一匹自由奔放的野馬,那麼妍美如現在就是揮灑自如的韁繩,如果說他以前是一隻斷線的風箏,四處漂蕩,沒有方向,那麼妍美如就象是他的風箏線,讓他永遠能找到家的方向,許浩澤發現自己並不厭煩這能夠拖住自己的繩子,反而他很期待,漂泊久了,他多想找個避風的港灣,讓他的心能夠毫無顧忌地停泊,而妍美如,他覺得就是他這些年來要找的人。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越來越感覺妍美如就是自己要等的人,以前他總是拒人千裡,可是當他看到妍美如時,他卻是總想展現自己,讓她的眼光多在自己身上停留,哪怕是就多一秒。
這種感覺越來越真切,他明白自己是喜歡上她了,她遇事果斷而且還很細心,從來不婆婆媽媽,這是他認識她這段時間以來對妍美如的印象,他覺得妍美如不能隻用漂亮二字定義,她身上的優點很多很多,就算有缺點,他也照樣喜歡。
這段時間兩人都閒著沒事,於是許浩澤約妍美如去附近的山上踏青,一路上妍美如說說笑笑,對著不茍言笑的許浩澤大講笑話,她說不信逗不笑他,可是沒想到,就在她想到自己笑得停不下來時,而許浩澤卻隻是微笑的看著她,望著她大笑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又專心致誌地開起車來。
“哇!不會吧,許浩澤!我的笑話都講淨了,你竟然沒有一絲笑意,你是聖人麼?”妍美如眨著大眼睛,不可相信地望著他。
他微微一笑,騰出手來摸了摸妍美如的頭發,“我啊對笑話有免疫力,從小就這樣。”話一說完,妍美如發現許浩澤的眼光中閃過一絲落寞與傷感,再想仔細探尋時,卻發現他的眼睛又漾起了溫柔的神色。
妍美如漸漸停止了笑,拿出紙巾擦拭著眼角,略帶羞澀地解釋:“我都笑出眼淚了,看來我的修為不行,隻是一介俗人,不能和你一樣脫離俗世不食人間煙火。”
許浩澤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麵色波瀾不驚,可是他的心裡卻翻江倒海,如掀起了狂風巨浪,他不是不想笑,而是笑不出來,他不是出身於大家大戶,也不是高乾子弟,而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鎮上,幼年時就挑起了家中的重擔,倔強的他不屈於命運的安排,毅然憑著自己的膽量與智慧走出了那個靠天吃飯的村莊,來到了滿目高樓大廈的城市。
這些年來,他飽嘗了生活的艱辛與人情的冷暖,一開始踏入這大城市,他的穿著、他的樣子、他的語音,就連他的長相,都與這城市格格不入,多少個不眠之夜,淚水伴著夜色流下,多少個日子,他東奔西走,一身塵埃,他從最底層做起,他擺過地攤,賣過煤球,乾過建築……隻要能掙錢,他都做過,也許就是靠著這些人生的曆練,靠著他天姿聰穎,很快他漸漸地適應了這所城市,他打工掙來的錢報了夜校,他參加了自學考試,終於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他靠著自己的智慧打拚,終於有了一片自己的天地,他也整天開著豪車,西裝革履,可是他的心裡是空虛的,有時候回憶起那段歲月,他覺得雖然是苦了點,但是那是真實的自己,那時的朋友同事也都是質樸的,他們的兜裡的錢雖然不多,但是快樂卻很多。
他現在已經看慣了爾虞我我詐,明白了道貌岸然的背後究竟是什麼,所以他也學會了逢場作戲,可是不同的是現在他遇到了妍美如,這個乾淨純真而又細心、果斷的女孩,她像一塊美玉溫潤了自己的心田,他暗暗感謝上蒼,讓他能夠遇到她。
妍美如發現許浩澤長時間不說話,眼中緊緊盯著前方,好像是在想什麼,又好像不是,不禁拿手在他眼前一晃,笑著說:“喂,怎麼了?這麼專注?”
妍美如的話把許浩澤從往事中拉了出來,一抹溫柔的笑意浮在臉上,眼睛看著前方,過了一個拐彎後,用手一指,“美如,你看,就是這些群山中最靠邊的這座小山,我以前經常自己來這。”
妍美如順著許浩澤的手指方向看去,隻見連綿起伏的幾座大山,最邊上有一座比較瘦削的青山,但是這座大山緊密相連,山上都鬱鬱蔥蔥,在此處遠觀,竟發現還有幾處瀑布,在懸崖峭壁間如白線般傾泄而下。
妍美如不禁歡呼起來,她最喜歡這有山、有樹、有水的地方了,她覺得山上如果少了樹木,那就像是人少了靈魂,如果一座山少了水,那就像一個人沒有靈韻! 山中必須有樹、有水,這是最基本的兩樣,再加上些小動物,那就更是美不勝收了,因為它們給這座山增添了靈動,有了它們,山變得活起來,不再是孤孤單單,像是一塊畫布上有了色彩,讓這單調的生活充滿了繽紛色彩。
所以她非常敬佩許浩澤的眼光,沒想到他外表冷酷,卻內心炙熱,從這座山可以看出,他許浩澤是一個熱愛生活、有血有肉的男子漢,他的內心世界絕對豐富多彩,如果能夠走進他的世界,那麼將會領略到一個不同的他!
正在思索間,許浩澤已將車停下,快速上車幫著妍美如打開車門,一個標準的紳士的請的姿勢出現在妍美如麵前 ,妍美如恭敬不如從命,淑女範的微笑著走下車來。
今天她一身標準的運動打扮,頭戴一頂運動帽,身穿白色運動衣,腳蹬一雙登山鞋,所以她今天是全副武裝,為了迎合這春日踏青她特地請她的閨蜜玉珠幫她參謀打扮的,以至於閨蜜直嚷著要跟她來,因為她以前從未在打扮上費過心思,穿什麼不穿什麼從不過多考慮,妍美如一反常態的樣子讓閨蜜玉珠很不放心,怕她傻傻的萬一被人騙,妍美如再三推脫都沒有說動她,後來還是妍美如發誓絕不會上許浩澤的當,絕不會關手機,絕對與她保持聯係,玉珠才勉強答應不跟著去。
妍美如與玉珠從小一起長大,倆人都是國際雇傭兵,平時倆人相依相靠,她們的關係可謂是雷打不動的好,倆人既是閨蜜又是同事,這種感情早已超越了朋友的界限,她們可謂是親人,倆人的感情像親情一樣,所以玉珠非常了解妍美如,知道她善良細心,她怕她受傷害。
許浩澤與妍美如一路登上去,隻見山路一邊竟是溪流不斷,絲絲縷縷,牽牽絆絆,很是可愛,蒼鬆勁柏,直參雲天,大樹間間或小的鬆柏,也是挺拔高聳,鬱鬱蔥蔥,葉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青翠欲滴,美麗異常。
他們選了一處平穩僻靜且靠近溪流的地方,鋪好帶來的桌布,拿出吃的東西,又擺上了一個酒精爐,倒入水,放進了許多食材,倆人便四處觀賞,時而簇身而笑,時而悄悄耳語,不亦樂乎。
“浩澤,快來看,這裡竟然有不魚呢?”妍美如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大聲地叫著許浩澤,許浩澤停止了拍那些可愛的花草,連忙走了過來,朝著溪底一望,果真竟有小魚遊動,一隻隻搖著可愛尾巴,在水中快活地遊來遊去,兩個人站在溪邊一動不動,怕驚跑了水中的小魚,“都說水至清則無魚,我看也不一定呢,浩澤,你看,這水清澈見底,連水底的沙石都看得一清二楚,怎麼能說水至清則無魚呢?看來當時這古人也沒有作調查研究,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說對吧?”邊用手撩撥著溪水邊回頭看著許浩澤。
許浩澤寵溺地撫摸著她的長發,甜蜜一笑,“你看小魚都被你嚇跑了。”妍美如回頭一看,果真是,魚兒都搖著尾巴遊走了,不禁嘟起了嘴巴,那可愛的模樣把許浩澤逗樂了,同時手上按下快門,把妍美如這一刻的美麗永遠定格下來,掛在了許浩澤的臥室裡,當他疲憊落寞時,隻要看到妍美如那可愛的模樣,他的心情就會釋然,既而幸福就會充滿心間。
當妍美如陶醉在那美麗的野花叢中時,香噴噴的飯香飄了過來,許浩澤頭上戴著一頂廚師帽,招呼妍美如吃飯,妍美如手捧一束鮮花,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許浩澤望著妍美如可愛的樣子,心都醉了,他也被她的快樂所渲染,心情一下子高興起來。
兩個人吃著香噴噴的飯菜,妍美如喝了一口湯,誇張的表情讓許浩澤笑了起來,‘太好吃了,你真是一級棒啊!”妍美如邊吃邊誇獎許浩澤,許浩澤笑著說:“不管美如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我都接受,哈哈,終於有人誇獎我做的飯菜好吃啦。”
正在這時,許浩澤的電話響起,兩人不禁眉頭一皺,許浩澤接通了電話,電話那端一陣急促的聲音,“老大,有一夥身份不明的事來我們公司鬨事,怎麼辦?”原來是蘇慕晴。
妍美如望著許浩澤,因為許浩澤將手機打在免提上,所以蘇慕晴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此刻的她表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