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歸(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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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驚魂未定的時候,藏在暗處的刺客見著偷襲不成,便破窗而入,一邊的顧辰煙摟著安翎毓的纖腰,一手將安翎毓喝剩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潑向了對方,杯子飛出窗外,那衝進來的刺客被杯子打的內傷落到了外麵,被侍衛擒拿。

一陣喧嘩之後,外麵的刺客總算是全部被製服,今夜,又不知道有多少人無眠!

王氏秀女在驛館被刺殺的事情算是不大不小,京城驛館之中的官員還是將這個消息在顧宸寒下朝之後回稟給了他。

彼時,顧宸寒正在批改奏折,聽了黃有德的回稟之後,手頓了頓,俊美微微的皺了一下,冷漠的說道:“不過是個秀女罷了,讓下麵的官員處理就好了,何必要特意的回稟給朕。”

語氣十分的冷淡,黃有德聽了顧宸寒的話之後,連忙說是。

皇上與太後之間的關係不和已久,如今在朝中,太後雖然已經退居朝政,但是在朝中的影響力還是有的,再加上王氏一族原本就是祁國最大的世家,皇上又非王氏所出,難免的會對王氏忌諱。

如今王氏堂而皇之的送了女子到宮中來,不管對方是不是名震琅琊的第一美人,就單單她是太後的侄女、琅琊王氏之女,就足以讓皇上生了忌憚之心。

黃有德領命剛要出去,卻被顧宸寒給叫住了,卻見顧宸寒想了片刻,還是說道:“畢竟在京城天子腳下犯事,觸及到了皇家威嚴,還是在宮中派個可信的人去查一查。”

就算是裡子裡與太後不和,可是麵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到的。

次日,太後親自派人從驛館中將安翎毓接到宮中。

比起昨日的好天氣,今日的天氣隔外的陰沉,烏雲遮住了一縷日光,從馬車車簾向外望去,一切都是陰森森的,大約是要下雨,天氣沉悶的可怕。

如今進宮,宋起與舒西延那些侍衛們自然是不能帶的,這些侍衛都在京城的彆院之中安頓好了,聽候著安翎毓的差遣。對於宋起與舒西延的安排安翎毓自然是不用憂心,王氏雖然是在琅琊,但是在京城之中自然是有其勢力安插的。

跟隨著安翎毓進宮的,是碧痕與碧蕪兩個丫鬟,還有四個暗衛,方便在宮外聯係,而今日,顧辰煙便就沒有跟隨著安翎毓進宮了。畢竟在顧辰煙真正的入京之前,京城之中的一切自然是要先鋪墊好的。

馬車自西城門緩緩的進入,金碧輝煌的宮城依舊如初,朱牆黛瓦,裝飾的是龍鳳圖案,青石磚鋪成的路上安靜的隻有馬車碾壓過去的聲音。

這一切,與之前沒有任何的區彆,死氣沉沉的宮殿,幾乎是承載著她這一大半生的回憶,好的,不好的,都鎖在了庭院深深中。

朱紅色的宮門一扇扇打開,安翎毓的神色越來越平靜,宮城裡麵所住的人,都是這個國家的權勢之巔的人物,也是她此生最恨之人,顧宸寒、林菀月,我又回來了!

因為顧宸寒與太後之間的關係並不好,在她身為皇後的時候也很少到慈寧宮來請安.

太後派來接安翎毓的為首的是蘇嬤嬤,蘇嬤嬤跟在太後身邊多年,很得太後的信任,身份就算是後宮中的一般妃嬪見了她都要禮讓幾分,太後如今讓蘇嬤嬤帶人親自帶驛館去接安翎毓,可見她對安翎毓的重視程度。

蘇嬤嬤之前安翎毓也見過,跟在太後身邊,言語

慈寧宮內布置的倒是不是十分的奢侈,此時正是六月份,院子裡擺放了水缸裡都養著睡蓮,碗口大的白色蓮花開著,空氣中隱隱的有暗香浮動,一路上不斷的有宮人行禮,可見蘇嬤嬤在宮中的地位。

安翎毓身邊跟著的碧痕與碧蕪二人,二人雖然自幼是在琅琊王氏長大,王氏縱然也是個大世家,但是宮中的奢侈,總是叫人移不開眼,碧蕪倒是稍微穩重一點,碧痕到底是少女心性,雖然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出來,但是一雙眼不斷好奇的打探四周,不過到底是跟在安翎毓身邊這麼久,又有碧蕪拉著,沒有做出什麼丟臉的事情。

一邊的蘇嬤嬤溫聲的與安翎毓講著宮中的事情:“宮中的規矩雖多,但是姑娘到底是世家長大,自是懂禮儀的,姑娘又是太後的唯一嫡親侄女,到了宮中也不必覺得拘謹。”、

安翎毓跟在蘇嬤嬤的身邊,一直是低眉順目的,聽了蘇嬤嬤的話之後,輕柔的說道:“青箬方才進宮,許多事情上不懂禮儀,之後還得麻煩蘇嬤嬤多多提攜才是。”

這般話說的十分謙虛合理,一邊的蘇嬤嬤看著安翎毓這般的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

見著安翎毓雖然是初次進宮,但是目不斜視,今日穿著的是一身湖藍色的襦裙,上麵繡著幾隻蝴蝶,同色的耳墜墜在兩邊,白皙的皮膚通透明亮,溫婉之中帶著大氣端莊。

不愧是大世家出來的女子,又懂得禮數,琅琊送來的人果然是錯不了的。

想到這裡,眼中多了一抹歡喜的神色,嘴角的笑容更加真誠一點了,“王姑娘何必說這麼見外的話,太後有許些年都沒有回過琅琊,如今姑娘來了,自然得是好好的陪著太後才是,在自家的慈寧宮中,自然是不需拘禮的。”

就這般說著,在眾宮人的擁簇之下,拐過假山長廊,終於是到了太後所居住的慈寧宮的寢殿。

此時在正殿的門口就有一個太監在等著,這個太監看起來不過是二十左右的年紀,但是穿著深色的太監服裝,可見此人的品級不低,見了安翎毓等一眾人過來了,連忙的笑著迎了上去,打了個千秋機靈的說道:“蘇嬤嬤可算是來了,今日太後都沒有在佛堂裡麵禮佛,就等著姑娘呢。”

“你這個猴崽子慣會討巧的,今日知道慈寧宮中要來嬌客,便遠遠的迎著了。”蘇嬤嬤見了他之後笑罵道,邊說著,邊回頭對安翎毓說道:“這是小林子,因為那一張巧嘴將太後哄的好,便就提拔成了宮中二把手,太後怕姑娘來了一個人不習慣,便將小林子指派給了姑娘,若是之後姑娘有什麼短缺的東西隻管找他要去。若是有什麼伺候不周到的地方告訴太後,直接的扒了他的猴皮。”

見著蘇嬤嬤這般說,安翎毓連忙的說不敢。

邊說著邊連忙的將安翎毓給請了進去,一邊的碧痕還在好奇的看著慈寧宮的擺設,但是碧蕪卻在為安翎毓留心周圍的人和周圍的情況了。

進了正殿之後,蘇嬤嬤也收了臉上的笑鬨的神色,眾人走上前去。

慈寧宮中的擺設與安翎毓多年前的記憶之中的擺設並沒有太大的區彆,簡單樸素,低調中帶著奢侈,這是在深宮浸淫多年之後,才能得來的寵辱不驚。

不敢多加的對於周圍的擺設打量,停留在了外麵。太後此時似乎正在小憩,珠簾內青姑姑為太後打著扇子,見著是安翎毓來了,青姑姑在太後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卻見裡麵傳來不低不高的聲音說道:“進來吧。”

一邊的蘇嬤嬤打開了簾子,此時安翎毓看了蘇嬤嬤一眼,看起來是有幾分緊張的模樣,蘇嬤嬤衝著安翎毓安撫的一笑,讓安翎毓走了進去。

太後此時靠在金絲軟枕上,她穿著紫色的宮裝,上麵繡有祥雲等吉祥的圖案,神色不怒自威,帶著威儀,與當年安翎毓見過的並沒有什麼區彆,歲月似乎是在她的臉上止住了腳步,四年前與如今,太後的模樣卻沒有太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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