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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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江陵白家知道白月在王家這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碧蕪說的對,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僅僅是羅氏攔著不會讓人報信到江陵去,為了避免和白家反目王顯也會將這件事情按壓下去。將她許配給羅岩,白月的死找個理由搪塞過去,說是因病而亡,王氏入宮的族女換成王青雪,這是做好的做法,而這也正是羅氏她們最終的目的。

畢竟,那羅岩可是羅氏的親侄子,仗著羅氏的寵愛在琅琊胡作非為的表少爺,覬覦王青箬的美色已久。

若是性格軟弱的王青箬,想必就會任由他們擺布欺負了去,可是她不是,羅素、王青雪、羅岩,我會一一的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碧蕪,我昏迷多久了?”從床上起身,安翎毓出聲詢問道。

聽見房間內的動靜,碧蕪和碧痕兩人高興的不得了,連忙的跑進來扶住王青箬說道:“小姐你都昏迷了兩天了,都嚇死奴婢了。”

碧痕說著,眼圈都紅了,這個小丫頭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王青箬十分的護著她,對她如同對自己妹妹一般;碧蕪比碧痕要穩重一些,但是臉上難掩喜色說道:“小姐醒了就好,好好的哭什麼。”

在後院,安翎毓身邊安插的都是羅氏的人,隻有這兩個丫頭是她五歲那年去江陵外婆家的時候路上買下來的,對她十分的忠誠。

“如今外麵的情況怎麼樣?娘親的屍首在哪裡?”安翎毓淡淡的問道,碧痕倒是沒覺得眼前的小姐怎麼樣,倒是碧蕪覺得微微的有些詫異,小姐醒來之後,並沒有垂淚,反而還這般的冷靜問外麵情況如何,而且整個氣質似乎與以前有些不同了。

詫異至於,碧蕪還是說道:“如今夫人的屍首還停放在靈堂中,二夫人勸老爺說等小姐的親事辦完之後再將夫人下葬,不要誤了小姐的終身……”

分明是急著將她嫁給羅岩,怕日常夢多麼。

安翎毓冷哼了一聲:“哪有母親屍骨未寒女兒便就嫁人的道理,羅氏打的好主意。”

這下子就連碧痕也不由得有些奇怪,因為安翎毓從小在白月的教導之下,對於羅氏倒是也很尊敬,一直叫羅氏二娘的,怎麼如今直接的叫羅氏起來。

安翎毓起身,冷著臉說道:“找個信的過的人,快馬加鞭的送信到江陵去。白家的人還在,怎麼能就由得羅氏隻手遮天了。”

“對了,如今王家裡麵,可還有信的過的人,讓他們替我去做些事情去。”安翎毓問道。

“陪著夫人到王家的人這些年被二夫人尋了各種的理由都打發到了外院去了,但都是從白家過來的,對夫人和小姐都是忠心耿耿的,若是小姐有什麼吩咐,儘管吩咐就是了。”碧蕪說道。

“讓他們去查,那天作證所謂我與羅岩私奔的那個客船船夫,不管用什麼法子問出真相帶到王府裡來,再將羅岩給我打一頓帶到府中。”安翎毓冷冷的說道。

所謂的她與羅岩私奔,不過是她被王青雪給騙了說一起去遊湖,對於這個庶妹王青箬素來的沒戒心,便就信了王青雪的話。而恰好,羅氏找了個理由又將她身邊的兩個丫鬟,碧痕和碧蕪給支開了。她便這樣被王青雪騙上了船。

可是上船之後,並非是所謂的遊湖,船上等著的是羅岩。羅岩對王青箬用強,準備毀了王青箬的名節,可是王青箬寧死不從直接的跳下了水去。

羅氏聯合羅岩早在船上準備好了她的包袱,偽裝成兩個人私奔失足落水的樣子,又買通了船夫作證,兩人一起上船,要私奔去江陵。等著王青箬被救上來,這件事情鬨的沸沸揚揚名節已經毀了,王顯大怒,根本容不得人解釋。

而羅氏有意將事情鬨大,特意的請來了族中的長老,顯然是要將王青箬給逼死。而白月為了王青箬的名節,當著長老的麵上直接碰壁而死。畢竟白月出身白家,身份尊貴,長老們見事情鬨大了便不好再逼著王顯將王青箬送到道觀上去了。不過王顯倒好,真的聽信了羅氏母女的話,要將王青箬許給羅岩,可真是糊塗啊。

安翎毓井井有條的吩咐道,臉上的冷靜讓人不由得去照做,碧蕪看著安翎毓的變化,心中不由得感觸,經曆了夫人的變故之後,小姐成熟了不少,這樣,就算夫人在天之靈也放心多了。

等著碧蕪要出去的時候,安翎毓似乎是想到什麼一般,對碧蕪說道:“等等,我如今醒來的消息,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吩咐你的事情都悄悄進行要快,有了消息立即的告訴我。”

白家安插在王家的人行事十分的快,不過一晚上的時間碧蕪便告訴安翎毓事情辦妥了。想來那白秋應該是擔心白月的性格在王府裡麵受欺負,安插在王家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就算她不命人將白月出事情的消息傳到江陵去,自會有人將這邊的消息告訴到江陵。

“小姐,事情都辦好了,那作證的船夫叫做福根,宋起在賭坊找到他,按照小姐的吩咐,已經將他關在柴房,沒有驚動任何人。而那羅岩宋起在青樓裡找到了他,將他蒙了頭打了一頓帶回了府中。”碧蕪說道。

安翎毓點頭,說道:“這宋起是誰,做事這般伶俐怎麼會由著他到了前院去了。”

“宋起是宋叔的兒子,也是碧蕪姐姐的心上人,因為著二夫人說留白家的人在後院中對大人不好,便說服了夫人將宋叔一家送到了前院去了。”碧痕嘴快的說道,讓碧蕪羞紅了臉作勢要打碧痕。

這羅氏倒是知道白月的軟肋,知道她將王顯看的重,便用這個法子將她身邊信賴的人一一的拔除掉,這般傻的人跟自己當年又何其的相似。當年因為愛著顧宸寒,處處為顧宸寒著想,怕自己手中有兵權顧宸寒坐不穩這天下,便就主動將兵權交出,,隻留下兵符。

見著安翎毓沉默了下來,碧痕問道:“小姐怎麼了,可是奴婢說錯話了……”

安翎毓搖頭:“沒什麼,那宋起做事不錯,找個機會給調到後院裡來。若是碧蕪喜歡宋起的話,這樣倒是可以經常見麵了。”

碧蕪聽了難得的沒有平日裡的穩重,羞紅臉說道:“小姐,就連你也嘲笑我。”

“好了不鬨了,如今這小院裡都是二夫人的眼線,想個法子偷偷的讓我出去,我有話審問那福根。”

最終,安翎毓換上了碧痕的衣服,偷偷的跟著碧蕪出去。院子人都以為王青箬還沒醒呢,看管的也不是多嚴密,一路上在碧蕪帶領下到了柴房那邊。

柴房的位置十分的偏僻,據說原本宋叔一家是白家送來的侍衛,如今到了王府居然做起了劈柴的活,安翎毓的眼色深了深,這羅氏也太欺人太甚了。

到了柴房之後卻見一個布衣青年在那裡劈柴,見了他們過來,微微的有些詫異,碧蕪說道:“宋起,這是小姐。”

宋起連忙的起身行禮,“參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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