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鯨偶爾閃現,在前麵幾裡外帶路尋找能落腳的海島,身後各種鯨魚組成的團體承載著劉飛緩緩跟隨,遠離海岸線三百裡外的一座小島上椰子正飄香,買下這座島的兩個金發男女遠遠的看到黃昏下有鯨魚群出現,不禁看的出神,沒多久,更看到他們一生中都沒有見到過的奇景,一頭身材短小的虎鯨竟然拖拽著一個人來到沙灘邊,用鯨吻將他推到沙地上這才轉身遊入深海,隨即,魚群緩緩沉入海洋,消失在兩個人的視線內。
夜晚的海灘十分愜意,夕陽和各色爭豔的珊瑚將海島映射的五光十色,兩位青年夫婦是選擇遠離都市喧囂的貴族,這裡的醫療設施更是齊全,將劉飛拖到自家的醫療手術台上,對還沒有愈合的皮膚進行簡單縫合加速恢複,隨後,隻等這個神秘人自己醒來。
客廳裡,搖晃著紅酒的青年金發美女盯著有些出神的丈夫:“克魯斯,能猜猜他的身份嗎?一群鯨魚送過來的人一定有故事。”
克魯斯鬆開了電腦鼠標,屏幕定格在侵入的A市人口檔案畫麵上,那裡的肖像正是劉飛……
“他姓劉,檔案上顯示是個普通人,剩下的隻有上帝知道了,我們現在需要的是耐心,好吧寶貝,如果你沒有睡意,就和我一起耐心等待好了。”
不得不說劉飛的恢複速度奇快,一夜的時間,體表傷痕已經不在出血,略帶壓力和人體血壓持平的供氧艙對劉飛的出血症狀有很大幫助,當淩晨來到,青年金發男子來到地下手術室時,驚奇的看到劉飛已經睜開了眼睛。
“邁高,太神奇了,珍妮,快來看看,他身上的傷痕竟然痊愈的如此快。”
“克魯斯,你能相信一個這麼傷重的人會一夜間恢複嗎?”
“鯨魚救了他,自然有上帝的意思,也許我們做了一件好事。”
能夠施以援手,克魯斯夫婦自然能看懂劉飛都受到了什麼樣的創傷,大腦被開顱,是否對裡麵的組織有過創傷目前還不知道,光是身體和內臟就有多處受創幾乎無法愈合,卻偏偏在醫療無法完成的條件下自我恢複了,隻是,還不確定他是否健康和具有正常人的思維。
在倆人目視和猜測讚歎下,劉飛緩緩抬起胳膊,用指尖碰碰供氧艙的玻璃罩,克魯斯猶豫一下,在心裡暗探希望自己千萬彆救了個撒旦之子才好,隨即,懷著忐忑的心開啟了艙門,伸手將劉飛扶出來。
還在輸氧的劉飛已經能坐立,小口的吞咽著加料土豆泥,將珍妮剛切碎的烤肉也一勺一勺送進嘴裡。
珍妮在桌子另一頭推過來一杯白色液體:“你的傷勢太嚴重,目前無法飲用酒精,這是雙氧水,不會刺激到腸胃的。”
“謝謝。”劉飛小口喝了下,這才繼續抓著勺子往嘴裡送,左手上,那根叉子卻並沒碰,他仔細看看桌麵,道:“有筷子嗎?”
“哦,你看看我,可能是太激動了,忘了你擁有華夏血統。”
珍妮立刻去餐廳拿了一雙很精致的白銀筷子,放在劉飛的身前,還用手示意了一下是否可以替劉飛整理下脖子下的餐布。
劉飛微笑,珍妮這才伸出手幫忙整理了,隨後,略微鬆口氣坐回自己的位置,和老公克魯斯一起看著劉飛進食。
等劉飛吃飽了,克魯斯這才在珍妮送來水果之際,開口試探問道:“尊敬的劉,我是否可以打聽一下,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劉飛咬著橙子,眼睛略微轉動,最後還是輕輕搖頭:“謝謝你們救了我,但是我的敵人太強大,你們知道的多,就更加危險,明早我就會離開,也希望你們彆讀裡外人提起,這樣,對你們而言很安全。”
克魯斯看到珍妮和自己點頭示意,這才搖搖頭不再追問,隻和劉飛淺談兩句,交代了休息的房間太陽能休息室怎樣使用,就帶著妻子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太陽還沒從海平麵升起,小島上已經迎來鳥啼的轟炸,劉飛站起來動動全身,除了大腦還有些沒完全融合剛剛獲得的突破,其餘的身體各處,都已經和正常人無意,想起這次死裡逃生,他的心不禁成熟了許多,對親人思念了許多對敵人殘忍了許多。
黎明到來,在克魯斯夫婦的幫助下,劉飛駕駛著一艘太陽能快艇朝著D市的方向開去,和島上並肩站立的克魯斯二人回身擺手,劉飛在心裡忍不住祈禱——“祝你們幸福,謝謝。”
好人的幫助,他會銘記在心,惡人的施壓,他會一一報複,會百倍不會手軟,小船除了太陽能還有燃油助力,動力很是強勁,在中途海麵平靜的時候劉飛停下吃點奶酪休息一下,隨後繼續趕路。
海麵在腳下延伸,衛星反饋回來的與D市距離卻在緩緩縮減,在第二天傍晚,終於巧巧靠近了一艘漁船,跟在後麵駛入了港口。
上岸後,劉飛並沒有急著去找張茜,相信現在張茜也是警惕躲避著,他在海港找了一家汽車旅館安身,晚上剛睡下,門鈴被按響。
拖著一臉疲憊,劉飛開門看看一名西裝筆挺的日本男子和他身後帶著的兩個學生裝日本女孩,一下都明白了。
塞過去二百塊讓服務生滾蛋,隨後,躺回床上再也沒了睡衣,看著房間天花板上的吊燈,他的眼神逐漸恍惚開始思念張茜,這個女孩很普通,有愛有狠平日有說有笑,有時幽默有時會調皮的將混著牙膏的牙刷塞進自己嘴裡一頓攪,但是,她卻又特殊的要命,身份雙重不說,在危機時表現出來的乾練,頗具一個特工女強人風範。
劉飛枕著胳膊歎息,似乎,自己是真真切切的愛上她了,愛一個女人是很致命的,會葬送了大男子主義,會埋沒了英雄主義,也會斷送了日後在萬千少婦前獨領風~~~騷的前程,不過,權衡利弊下,劉飛還是堅持了陽光的一麵,男人在外儘管如何的風光,也總有軟弱需要港灣停靠的一麵,男人,也需要溫暖需要一個家。
張茜,恰恰是最好的另一半,但美中不足,她是特工的身份,似乎讓劉飛和張茜兩個人無法全身心的投入到幸福生活中,就像一層薄薄的紗,始終阻隔在兩人中央,剪不斷理還亂,但現在好了,特工局已經無情的拋棄了張茜,或者說,這個特工局已經在劉飛心裡分數大跌,成了那種禍患無窮的敗類單位,不再是威武不能屈的安全部門,更不再是能為國家安全提供有力協助的臂膀。
相反的,有這個特工局在,國民的安全才徹徹底底收到了威脅……
理清了一切,劉飛的唇角有些抽動,儘管看著有些殘忍,但,確確實實是應該那樣做的。
“好吧,就當老子替天行道了,你們怕公爵我可不怕,不過提防總是需要的,彆以為老子沒辦法,破罐子破摔誰不會,外國吸血鬼……我就用國產貨和你試試。”
這是兵行險著,也是那晚劉飛唯一沒有告訴張頌的,是棋盤中將死的一招,唯有棋子跳河,才能牽扯走了敵軍的主力挽救全局。
清晨,他睜開了眼睛,休息一夜後,腦子裡麵在緩慢進化的細胞已經徹底融合,劉飛現在信心百倍,昨晚開著的電視節目還停留在本市區在湖麵上發現了古董棺材畫麵上,劉飛伸手關了,這才推門出來結賬。
房間門口,他停住腳步,看看頭頂對著彆處的攝像頭想起什麼,用手在顴骨和下巴處揉捏一下,走廊的鏡麵上,還穿著劉飛衣服的青年已經是另外一個人,和明星差不多俊美,高高的鼻梁一臉帥酷,看的吧台邊剛剛入住的幾個女遊客瞳孔裡飆星星。
結賬完畢,當他離開時,身後吧台邊的大廳經理還在捏著下巴瞄著劉飛背影,他記得昨晚這個客人來到的時候沒有這麼帥的,也許,一定是昨晚光線有些暗淡的關係……
離開港灣汽車賓館,他到停車場隨意選了一輛車,略微瞳孔上翻,對麵車門竟然沒觸動報警係統噠的一聲開啟,劉飛滿不在意,上車發動走人。
彆問引擎是怎樣啟動的,一個腦開發超過百分之十五還在自我提升的超級腦客,這些都不再是讓人頭疼的問題,SUV加速在路上跑著,終於停在目的地,看看門上的號碼劉飛確認沒錯,這才推門進去。
電動門內,大廳裡亂哄哄的還帶著垃圾腐爛的臭味,故意吧這裡弄的這麼惡心,也許是想掩蓋什麼特殊味道吧,劉飛吸吸鼻子適應下,視線最終落在正在一張桌子後染著紅指甲的大齡貴婦身上。
“你好,我找……”
“你什麼你?看不見啊,這是垃圾處理廠總部,工人們都出去了,領導們去了市區開會,你找人,明天吧,也許後天。”
劉飛一笑,知道對付這種老油條用錢也買不通,也正好省了,他走到近前朝著後麵的壓縮車間看去:“我真的找人,好吧,直說吧,你們昨天帶回來的棺材和我有關係,快去通知一下,不然出了人命,你要負全責的。”
貴婦一愣,臉上神色僵持了一下,隨即,抓了座機按動一下,對立麵嘀咕兩聲,沒多久,放下電話的時候,壓縮車間的門竟然開了,有個吸著煙鬥的老頭子一身八十年代衣服,正對劉飛招手。
車間後是走廊,估計很多年沒有粉刷過哦,但地麵還算乾淨,開了一扇門下麵是樓梯,朝地下走了一層,裡麵黃光刺眼。
劉飛看看大廳頭上吊著的螺旋狀紙香,再看看抓著兩把匕首身穿八卦衣出來的中年老者,一切都明了了,果然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這些街道的清道夫應該是負責晚上行動的,行動的目的也不是清理街道,而是對付那些可能出現的生物。
就是僵屍嘛,國內這邊狼人都選擇在三不管地帶玩,那裡白人黑人和混血也都不排斥,更好混一些,隻有解放前的那些生靈不小心被解開了禁止或者因為挖掘建築從地下蘇醒,才會打擾人類正常的生活危害到人們的生命安全,當然就有這些特殊的清道夫來處理掉。
牆壁上的燈亮著,火爐旺盛的燃燒噴出一股股熱浪,看到僅能容身的爐口,劉飛一笑:“這是煉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