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們吵得不可開交,譚斌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周圍的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譚斌你不認識我了?我是葉雨嘉,昨天給你送水的那個。”葉雨嘉看著自己被欺負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她說話,隻得把希望寄托在譚斌身上。
“沒印象,還有,不要隨便叫我的名字。”看著譚斌陰沉的臉,每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所有的人,都望著譚斌,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舉動。“馬上從這裡消失,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她,我才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譚斌指著葉雨嘉毫不客氣的說,句句咄人。
這次所有人開始盯著葉雨嘉,像看笑話般的對她指指點點。葉雨嘉終於忍不住了,哭著跑了出去。
譚斌像個沒事人一般,拿起桌上的紙巾,給許珊瑢擦乾臉上的水,還不忘調侃:“又一次變落湯雞了呢,看來落湯雞這個名字還真適合你。”他的眼望著許珊瑢的臉,許珊瑢有些不好意思,奪過紙巾,自顧自地擦了起來。
許珊瑢覺得真是造化弄人啊,昨天被葉靜琪推了一把,今天又被葉雨嘉潑水水,看來不止是前世,這輩子也要跟她兩姐妹結怨。
葉靜琪和葉雨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喜歡的男生雙雙對許珊瑢噓寒問暖,心裡對許珊瑢的恨更加強烈,她們打算讓許珊瑢嘗嘗苦頭。
放學後,許珊瑢收到一個不認識的小女生的紙條,上麵寫著:今晚九點,緣憶酒吧,不見不散。舜。
夏心岑從背後抱住許珊瑢,不小心瞄到紙條上的署名,一臉賊笑:“呦呦呦,晚上要去約會了啊?”
許珊瑢害羞地把紙條塞進口袋裡:“才沒呢,你不要亂說。走了,明天見。”
夏心岑看到許珊瑢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搖搖頭:“哎,戀愛中的女人啊…”
許珊瑢回到家中,認真地思考晚上要穿什麼去赴約,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發呆,許珊瑢摸摸自己的臉:“我不是在做夢吧…如果真的是一場夢,我希望永遠都不要醒過來…”看著冷清的房間,想起曾經和媽媽一起生活,雖然日子過的清苦,但是卻很快樂。不知道媽媽現在在葉家過得怎麼樣?有沒有被人欺負?什麼時候有空去看望一下她。
許珊瑢準時出現在緣憶酒吧門口,第一次來是夏心岑拉她過來的,這次她自己一個人來還真有點不習慣。今晚,許珊瑢穿著一件淡紫色的連衣裙,明明才十五歲的年齡,完美的線條把身材襯托的很好。許珊瑢一進門,就有一群猥瑣男對她嬉皮笑臉,讓她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她環顧一下四周,沒有看到謝舜,就獨自坐在吧台等他。
期間還不少有人過來搭訕:“美女,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不好意思,我在等人。”許珊瑢婉拒。
“你就是許珊瑢嗎?”這時,有好幾個穿著暴露的社會太妹出現在許珊瑢麵前。
許珊瑢看著這些不良少女,心裡對她們充滿了鄙夷,用一臉孤傲的表情回應她們:“我是,有什麼事嗎?”
“果然有幾分姿色,帶走!”帶頭的一個大姐說完,許珊瑢就被幾個小太妹拖走。
“你們是誰啊,要帶我去哪裡?”可是不管許珊瑢怎麼掙紮,根本就沒有人搭理她。
白天那麼熱,晚上最適合逛街了,夏心岑約上好友一起出來遛遛,在一家燒烤小攤剛坐下,就看到謝舜在對麵,和一群男生在喝酒擼串,“他不是跟珊瑢約會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夏心岑過去對謝舜打了聲招呼:“好巧哦,你也在這裡啊?剛約完珊瑢就又約自己哥們啊?果然是雨露均沾啊!哈哈!”
“你說什麼?我沒約珊瑢啊!”謝舜一臉問號。
“你放學不是托人給她紙條約她在緣憶酒吧見麵嗎?”
“沒有啊!”
“糟了,是個圈套。”
夏心岑心中猜到一定是葉靜琪和葉雨嘉搞的鬼,這兩個瘋子瘋狂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謝舜似乎也猜到了事情不妙,跟夏心岑一起向緣憶酒吧趕去。路上,夏心岑撥通了譚斌的電話,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珊瑢現在有難,在緣憶酒吧。”
那一群太妹把許珊瑢帶到一個巷子裡,二話不說就給許珊瑢一巴掌:“聽說你腳踏兩隻船啊?”
許珊瑢隻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才明白這是一個圈套,“是葉靜琪派你們來的吧?”
“啪!”又是響亮的一巴掌,“少廢話,老娘最討厭的就是腳踏兩隻船和當小三的死女人,勸你還是離開謝舜,不然今天就打死你!”
“嗬嗬…我呸!”許珊瑢往帶頭的大姐臉上吐了口水,許珊瑢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人打過巴掌,就算是在前世,雖然受過很多苦,但也不是在臉上。因為被打的太用力了,口水裡還帶著些血。
“你敢噴我!你個不知死活的臭女人!給我用力地扇她幾巴掌!”接著許珊瑢又被扇了好幾巴掌臉。
“給你兩個選擇,一,離開謝舜,二,被我打死。”帶頭的大姐再次威脅。
“告訴你的狗主人,我許珊瑢不是軟蟲,我就是要搶她的東西,讓她一無所有!”
“你竟敢間接罵我是狗?給我再用力扇!”
“啊…”許珊瑢被打的隻感覺頭暈目眩。
“住手!”這時謝舜剛好趕到,許珊瑢迷迷糊糊聽到謝舜在叫她,“珊瑢,你醒醒!”
“珊瑢,珊瑢,你沒事吧…嗚嗚嗚…你不要嚇我…”不用猜,夏心岑也來了。
這時,譚斌也趕到了,看到許珊瑢暈倒在謝舜的懷裡,臉上被人打的紅腫,不由的心疼了一下,隨手就給帶頭的大姐一巴掌:“說,誰派你們來的?”
“斌,這裡交給你了,我先送珊瑢去醫院。”謝舜對譚斌說道,臉上掛著讓人猜不透的神情。
譚斌看著許珊瑢躺在另一個男生的懷裡,這男生還是謝舜,一股醋意就湧上心頭,不過沒辦法,誰讓他晚來了一步。
帶頭的大姐仍是閉口不說,畢竟這種拿錢辦事在社會混的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規矩的,就是不能出賣委托人的身份。
“啊!”大姐突然被譚斌掐住脖子,按在牆上,生疼地叫出了聲,旁邊的幾個小妹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不說是吧?被我查到你會死的很慘!”譚斌麵目猙獰,這世上還沒有他譚斌查不到的人。
“咳咳咳…”譚斌走後,帶頭大姐大口喘著粗氣,她開始意識到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當初就不應該為了錢而來招惹許珊瑢。
醫院裡,謝舜緊緊握著許珊瑢的手,許珊瑢緩緩睜開眼睛,“珊瑢,你醒了?你還好嗎?”謝舜看到昏迷的許珊瑢醒來,很開心。
“珊瑢,你媽電話多少?我現在打個給她,讓她看看自己的女兒被人傷成什麼樣子。都是女生,這幾個人怎麼下這麼狠的手?真是太過分了。”
“彆…彆讓她知道…”許珊瑢吃力地說,她隻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疼,連開口說話都覺得疼。
“嗯,不打不打,你好好休息,明天的假叫心岑幫你請。”謝舜說完,還一臉溫柔地撫摸許珊瑢的頭發,許珊瑢覺得心裡暖暖的。
門外,譚斌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他不希望曆史重演,可是命運又好像特彆愛開玩笑,他默默地轉身走了,醫院裡的走廊映出一抹落寞的身影…
“阿斌,這是你要查的資料。”空無一人的走廊儘頭,譚斌嘴裡叼著煙,接過阿傑遞來的資料,原來上次毆打許珊瑢的那群太妹是跟謝舜同班的葉靜琪派去的,天天黏著他的那個葉雨嘉是她妹妹,兩人同夥一起算計的。但是她們為什麼三番五次地欺負許珊瑢?看到最後一頁,才知道許珊瑢的媽媽改嫁到葉家,跟葉家有些絲毫的關係。
譚斌掐掉煙頭,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這事就交給你了,必要的時候做了她倆。”譚斌眼裡充滿了火氣,最後吐出的煙氣在空氣中漸漸散去。
“阿斌,你不會真對那個女人動了真情吧?聽說她…”阿傑從來沒見過譚斌這麼憤怒過。
“叫你做事廢那麼多話乾嘛?”譚斌不耐煩的丟下一句話走了。
醫院裡,許珊瑢坐在病床上,聽著夏心岑講學校八卦,什麼今天某某女生追某某男生被拒絕了,什麼班主任今天穿了一套休閒裝超帥…
“哈哈哈…”
“哈哈哈…”
病房裡到處都充滿了歡樂的笑聲。許珊瑢很感謝上天讓她遇到了這麼個逗比同桌,夏心岑每天放學都回來看望她,“心岑,你說我會不會毀容?”
“你要是毀容了我也找她們算賬去!”夏心岑看著自己的好友臉上的傷,很是心疼。
過了一會兒,病房的門被推開了,謝舜手裡提著一個保溫瓶,“我熬了些粥,你吃點吧!”
“哇,會做飯的男人最帥了!珊瑢你好幸福哦!”夏心岑明白此地不宜久留,“珊瑢你慢慢吃,我先回家了,明天再來看你!”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其實你不用送過來的,我可以叫外賣。”許珊瑢有點不好意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