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畫中美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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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風的這個盒子雖然大家都知道鑰匙在哪裡,可是卻沒有開過,不知道溪風究竟在裡麵藏了些什麼東西,所以盒子打開的一瞬間,除了穆旎,其他人也紛紛伸長了脖子。

盒子裡的東西很簡單,幾隻紙鶴,幾封書信,一個荷包,一張畫像,一個同心結。但是穆旎的眼神卻越看越冰冷,荷包,同心結,這種東西一看就是女人送的,溪風居然還把它細心保存起來,要說他和那個女人沒什麼,穆旎打死也不信。

“殿下。”鎮國侯夫人也是立馬慌了神,她不知道溪風的盒子裡為什麼會出現這些女孩子的東西,她從來都沒有聽溪風提到過有心儀的女子啊。

穆旎拿起那張畫像,把它展開,畫上的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子,五官秀麗,臉蛋圓潤,笑容甜美,穿著一襲麻裙,手裡拿著一個花環,說不出的可人。

“果然是個美人兒啊,真是我見猶憐。難怪溪風能魂不守舍到把她的畫像藏在床底下,日日夜夜拿出來以解相思之苦的份兒上。”穆旎望著畫像,眼睛裡都快冒出火,溪風的脾氣,她已經摸清楚了。以他那樣木訥的性子,會把這個女孩子的畫像收藏起來,必定是對這人上了心思。

穆旎可以接受溪風一時半會兒還不知情為何物,她可以接受溪風不愛她。但是她絕對沒有辦法接受,每天睡在自己身邊的人心裡朝思暮想的都是彆人,還是一個穆旎光是看著她的笑容就想把她撕碎的女孩子。

“殿下,此事蹊蹺,這個女子臣妾並不認識,可能溪風也不認識她。隻是機緣巧合之間得到了這張畫像而已。”鎮國侯夫人的確從未見過這個女子,一時間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機緣巧合,本宮倒希望這是機緣巧合。”穆旎把畫像收起來,然後拿起了那個同心結。“那這個呢?也是機緣巧合嗎?連永結同心的同心結都收下了,你寶貝兒子居然沒馬上把兒媳婦給你們領回來,也是不容易啊。”

鎮國侯夫人知道穆旎現在是動了醋意,心裡慌亂不已,她自己本身就是女人,哪兒能不了解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溪風現在本來就和長公主鬨在興頭上,再出這一檔子事兒,長公主還不把他生吞活剝了。

“長公主,這件事情我鎮國侯府一定會讓溪風給您一個說法,殿下能不能暫息雷霆之怒?把溪風送回來,微臣一定會問清楚來龍去脈。”鎮國侯也沒想到會找出這種東西,心下大驚。

“不必了,本宮的家事,本宮自然會問清楚。”穆旎直接否決了鎮國侯的提議,現在她是絕不會讓溪風離開的。就算他真有心上人,那又如何,身上的鐵鏈,家族的鐵鏈,她穆旎有的是辦法把這個男人綁在自己身邊,一輩子。綁到這個男人愛上她,綁到滄海桑田。

“殿下,溪風還隻是您的帝師,殿下這麼說話,未免太有失體統了吧。”聽見穆旎開口閉口溪風是他的人,溪言終於忍不了了。

“看來二公子是在埋怨本宮沒有給溪風名分是吧。也好,反正他和本宮的事情如今已經人儘皆知,本宮也不用再遮著掩著,本宮今日回去就會把他收入府中。”

“殿下,殿下三思啊。”鎮國侯夫人聽見穆旎居然要堵死溪風的退路,嚇得一下子跪倒在地。一旦收府,溪風這輩子,就真的隻能做她的男寵,至死方休了。

“長公主。”溪言還想說什麼。

穆旎卻冷冷的打斷了他,“二公子看來有很多話想跟本宮說,可是本宮現在並沒有這個心情。二公子如果不嫌棄,就到公主府小住幾日吧,到時候本宮自然會抽時間洗耳恭聽二公子的長篇大論。”

溪言聽見穆旎居然邀他入府,氣得差點咬碎自己的一口牙齒,到她府裡小住是什麼意思大家心知肚明,沒想到穀雨長公主才糟蹋了他弟弟,又想把魔爪伸向他,這個女人究竟懂不懂什麼叫做伶禮義廉恥。

“長公主,我鎮國侯一脈好歹是陛下親封的侯爺,您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加以折辱,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鎮國侯知道這個時候他要是還不開口,溪風的悲劇估計又要在溪言身上重複一遍了,乾脆和長公主硬碰硬,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侯爺彆急啊,本宮對您這無頭無腦的二兒子並不感興趣,不過是邀請他去看看他弟弟。要是不願意直說就好,又何必把鎮國侯的身份搬出來,真是嚇到本宮了。”穆旎恨恨的捏了一下那個同心結,轉身離開了臥室。她身後的奴才們則趕緊湧上去把那個盒子收好拿走。

“父親,怎麼辦。”溪晨一臉擔憂。

“這件事情沒人幫得了他,但願溪風能說清楚。要不然長公主不講起道理來,就算是皇上也勸不住。”鎮國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官大一級便能壓死人,更何況長公主跟自己的身份,簡直是天壤之彆。

“金嶺。”本來依在塌上看書的溪風聽見外麵似乎傳來了吵雜之聲,便命了身邊的小宮女去查看一下,“你去看看外麵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吵起來。”

“是。”金嶺慢慢退了出去,找人一打聽,才知道是長公主下令讓所有的侍衛全部集中。

“侍衛集中?府裡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溪風聽過金嶺的回稟,一時間很是茫然,不知道長公主在搞什麼鬼。

“所有人滾出去!”就在溪風還在沉思,穆旎卻一腳踹開了寢殿的門,聲音裡充滿了森然的殺意。

“殿下。”金嶺趕緊拜倒,心裡卻為溪風暗暗地摸了一把冷汗,也不知道自家公子哪點兒又得罪長公主了。

“滾。”穆旎看都不看她,就直接把她們全部趕了出去。“殿下好大的火氣。可惜微臣這裡,沒有給您降火的東西。”溪風對長公主暴躁的樣子見怪不怪,繼續默默地看著他的書,全拿穆旎當不存在。

“哦,老師是沒有東西給本宮降火,還是不願意。若是換了另一個人,隻怕你立即就甘之如飴了吧。”穆旎從懷裡摸出畫像,狠狠地砸到溪風頭上。

溪風接過畫像,展開之後,臉色立刻變得慘白無比,“你居然翻我的東西?”

“本宮若是不翻,又怎麼知道,原來老師還認識這樣一個大美人兒啊。”

“長公主,你越來越沒風度了。”溪風小心的把畫像疊好,徑直放進兜裡,卻忘了他這樣會更加讓穆旎生氣。

“風度。好啊,本宮就有風度一次。告訴本宮,她是誰。”

“不可理喻,不過是一個故友罷了,殿下又何必如此執著。”溪風看見穆旎眼裡的殺意,知道自己一旦告訴她,畫上之人隻怕會性命不保,怎麼可能會說。

“那這個呢。”穆旎拿出了那個同心結,“這是故友該送的東西嗎?你還敢說你和她沒有私情?”

“殿下,入府非我願,我心不由人。溪風就算愛過他人,又與您何乾。您以為這條鏈子,除了我的人,還能鎖住些什麼嗎?”溪風看見穆旎追問不休,還把他曾經最珍視的同心結丟到地上,終於不能忍的站了起來。

“好一個我心不由人。溪風,你夠犟,本宮前麵不願意對你動強,倒叫你忘了,你的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你自己。”穆旎看著眼前一臉不屑的溪風,心裡最後一道防線終於是被憤怒攻破了。

“溪風公子既然不懂什麼叫規矩 ,那本宮就給他立立規矩。”

長廊是府裡男寵專門居住的地方,把溪風綁到那個地方,無疑於是讓所有的男寵都能看見他狼狽的一麵。溪風最初入府時,穀雨公主也這樣乾過一次,整整一天下來,溪風早就因為不堪羞辱暈了過去,隨後大病一場,昏迷了整整三天。

聽見穆旎又要故技重施,溪風眼裡終於有了一抹忌憚,不過看了一眼那個同心結,溪風終於還是咬緊了牙關不願意再說話。

“你就那麼喜歡她嗎?”穆旎已經打定了主意,絕對不能讓這畫中人活著,她竟然能夠影響溪風到這個地步,她若是有一天回來跟她搶人,隻怕溪風會看都不看就馬上離開她,就像前世薑晨對待她那樣的決絕。

“無所謂喜不喜歡,隻是以前的一點幼稚情感罷了。殿下,微臣把一切給了你,你又何苦要這樣,微臣不會離開的,微臣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求您了,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溪風突然從塌上翻身下地,重重的跪到了地上。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可是他想護住那人,要是讓長公主記恨上,普天之下,就再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穆旎聽見溪風許諾一輩子不會離開自己,心裡著實一驚,這本來應該是一件很甜蜜的事情,不過穆旎一想到溪風是為了那個女人才做出的妥協,穆旎就更生氣。

“你不是才說你身由你不由心嗎?本宮無意為難你,告訴我她是誰,本宮不會傷害她,隻想看看究竟是什麼天仙似的人物,能把你的魂勾了去。”

“既然不想傷害她又何必要知道,殿下就當她死了不行嗎?如果殿下想要泄憤,微臣在這裡,任憑殿下處置。如果殿下想要多一個讓微臣屈服的砝碼,微臣已經允諾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殿下,你已經如願以償了,收手吧。”

穆旎看見溪風一直堅持,最後一點耐心終於被磨光了。“帶出去。”穆旎揮了揮手。男人就像老虎,不能一貫訓著,會訓得沒了脾氣,也不能一貫寵著,會寵得露了原型。

“溪風,你要是還不知道怎麼乖乖的做我的人,那我就教你。可是你彆怪我教的法子,太過折損你所謂的驕傲。”穆旎把那個同心結握在手裡,暗暗用力,將其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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