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初躺在狹窄的樓梯下的儲物間裡麵,因為環境狹窄沒有可以通風的窗戶,這裡又濕又潮,彌漫著發黴的味道。
秋天天氣漸漸冷了下來,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夏如初覺得渾身都在發抖,蜷縮得像是一隻蝦米一樣,躲在床上。
冷!
冷的刺骨!
夏如初覺得牙齒都在打顫。
從十六歲那年被丟進了這裡,即使是懷著孩子,冷擎說了,她隻配住在這裡。
破舊的房門就踢開。
夏如初睜開眼睛,冷擎高大的身軀站在門外,燈光從冷擎的後背照射過來,冷擎整個人都籠罩在光圈下,恍惚間,夏如初覺得見到了天使。
他看起來那樣的溫暖,是不是她靠近一點,就能過脫離這個冰冷的寒苦。
夏如初伸出了手。
“你就這麼歹毒?麗莎的媽媽讓你做了點家務,你就把人從陽台上推下來了?嗯?”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什麼從陽台推下來?
她磕傷了膝蓋,去醫院止血之後,就在房間裡麵休息,一直沒有出過房間。
“裝傻?為了這麼一件小事?你怎麼就這麼狠毒?”
家裡的女傭都已經說了,看到夏如初把人推下去的。
他的母親就是被夏如初的媽媽推下樓梯,變成了植物人,現在還躺在病床上無法清醒。
現在夏如初又故技重施,把麗莎的母親推下陽台,要不是被人發現,也許就從樓上摔死。
夏如初的看著冷擎憤恨的眼睛,解釋的話哽咽在了喉間,卻說不出口。
她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冷擎會相信嗎?
“夏如初你笑什麼?你難道沒有一點反思?”
夏如初收回了僵硬在半空的手,大笑道:“我反思了,隻恨沒有真的推她一把,讓她摔得稀巴爛。”
陳玉想要演戲陷害她,那就應該讓她假戲真做好了!
冷擎對夏如初失望到了極點。
摔得稀巴爛,當時夏薇對她母親動手的時候,也是抱著這個念頭的吧!
“你!”
“你想打我?那就來啊!”夏如初梗著脖子倔強的說道。
冷擎高舉在半空中的手一頓,下一刻,他用力的把夏如初摔倒了床上。
“夏如初,你這樣歹毒的人,等孩子生下來,你就給我滾得遠遠的,你這輩子都彆想再見到他一麵!”
讓這樣歹毒的女人見到孩子,會把孩子帶壞的。
夏如初的頭磕到了櫃子,她感覺到了頭部一陣的濡濕,伸手摸了一下,手掌上全是鮮血。
她不能流血!
夏如初抓住了冷擎的褲腿不撒手:“送、送我去醫院,求求你。”
血液停不下來,她就不能安全的把孩子生下來。
冷擎冷笑的一聲,踢開夏如初的手,絕情道:“你不要在這裡裝模作樣,這一點點血你要裝的跟癌症一樣?麗莎的媽媽傷得比你嚴重多了!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你就在這裡裝,多留一點血,這一點都不夠賠十分之一!”
冷擎頭也不回的摔傷了門。
不是我啊!
我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王麗莎的媽媽受傷,所以她就要賠給她嗎?
夏如初捂住的倒在地上,任由頭上的獻血越流越多,她的身體漸漸的變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