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個時常被家裡的下人欺負的!”魏清雪說道:“可是平日她們欺負我我也就忍了,但是她們剛剛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份了!我想著就算自己委屈,可是也不能讓爹娘吃這不乾不淨的東西啊!所以我就去攔她了!”
魏峰遠回憶了一下,的確,他看到院子門口發生的事情的時候,魏清雪的確是在攔著小丫鬟不讓她進來,然後伸手打了她一巴掌!他的心裡不由就信了幾分。
“我和她說要去重新換一份乾淨的點心在送進屋子裡,可是她卻不願,還埋怨女兒多管閒事!”魏清雪神色憤憤,心裡卻是在暗笑!和她鬥?門都沒有!哼哼!
事情聽到了這兒,在場的人都有了一些腦補。魏清雪也不忘了火上加油,“到了這份上我都還沒動手,隻是這小丫鬟竟然沒大沒小,說了以下犯上的話,我一時氣憤,才伸手打了她!”
“她說了什麼!”魏峰遠神色嚴肅!
魏清雪心裡暗笑,一副不敢說出來的樣子道:“我不能說了,說出來怕是爹娘氣壞了身子!”
“你胡說!事情根本不是像你說的那個樣子!”小丫鬟看大夫人和魏峰遠看自己的神色不對勁了,慌慌張張地說道,隻不過這時候越慌張,越是給人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既然你說沒有,那這地上的又是什麼東西?”魏清雪伸手指了指另一塊地方,那個地方是第一次束禾搞掉點心的地方。
隻見那裡有著一些點心的碎屑!魏清雪可還記得,這束禾搞掉了點心重新撿起來的時候為了怕被人發現還用指甲刮了一下表麵,於是碎屑就更多了。
“爹、娘,你們不是要證據嗎?證據就在這兒擺著呢!”魏清雪眯起了雙眼!
整件事情可謂是峰回路轉!地上的點心碎屑的確是一個強有力的證據!魏清雪勝券在握!
“你真的是要拿臟了的點心給我吃?”大夫人一臉的陰沉!她知道束禾懶,但是這小丫鬟素來精明,會說話辦事,對她也還算是忠心,是一個好用的人,於是便一直留在了身邊!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大夫人不由的懷疑起來,她到底是吃過多少回被弄臟的點心?
這麼想著,大夫人的怒火不由得就升了起來,“懶貨!我是這麼教你做事的嗎!”說著,扇了小丫鬟一巴掌。
魏清雪伸手捂住了嘴巴,捂住自己揚起的嘴角,她的眼底深深埋著笑意,簡直快要笑出來了,可是麵上還是做的很好,一臉驚疑地看著大夫人輕聲勸解,“娘啊,這束禾我剛剛已經懲罰過了,也就算了,彆太苛責!”她把她剛剛暗藏諷刺的話給還了回去!
大夫人不愧是一個聰明的主,一聽這句話就明白了過來,魏清雪這是在說她刻薄呢!就如她剛剛說她一樣!大夫人被氣得不行,更加討厭眼前的丫鬟。
氣完了大夫人,魏清雪又看向了魏峰遠笑嘻嘻地說道:“爹啊,你還想不想知道那束禾說了些什麼?”
魏峰遠的臉黑沉黑沉的,不過他還是說道:“你說!”
“她說女兒多管閒事既然手受了傷,就應該好好地待在房間裡不要到處亂跑,免得碰到了傷口成了殘廢倒是候就是魏家的累贅了!”魏清雪隨意地潑著臟水,反正對她沒損失,還能惡心惡心自己討厭的人。
“你真的這麼說了?”魏峰遠神色一變,嚴厲地問道。
束禾被嚇得身子抖了抖,高呼道:“不是!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我冤枉啊!”
“你真的是冤枉麼?”魏清雪笑著問:“那你來說說我為什麼要打你呢?”
“我,我……”束禾看著魏清雪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其實就是她惹到了她所以背打唄!但是這理由說了不是和沒說一樣嗎?
“哼!我們雪莊可沒有這樣的傭人!束禾,你去賬房結了錢走人吧!”魏峰遠的眼裡揉不下沙子,看著這個懶惰的小丫鬟他發自內心地感到厭惡,想到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居然用這種不知好歹的丫鬟,他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束禾聽到魏峰遠說的話呆了一下,隨即哭天喊地起來,“莊主,對不起,我錯了啊!我錯亂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不要趕我走!我以後一定不會再偷懶了!”
魏清雪看著束禾,她的情之真,意之切,讓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動搖,當然,她不在那些人之中。她隻知道什麼叫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什麼叫作敵人不能隨意放過!所以,她隻是淡笑著看這一幕好戲。
魏峰遠和大夫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大夫人的尤其難看,她大喝了一聲,“人呢?人都去哪裡了?”頓時,不知道從屋裡跑出來幾個侍衛,恭恭敬敬地站在大夫人的麵前。
“夫人有何吩咐?”
“你們帶她去賬房領了錢,然後讓她走吧!”大夫人冷冷地說道。
“文梨,你以後可要看準了人,不要再讓這樣的人進雪莊了!雖然隻是個下人,也要找那些個品性好的!”魏峰遠看著大夫人文梨說了一句,文梨隻是垂著頭聽著,然後她走上前去挽住魏峰遠的胳膊,“碰到這種事情真不開心,我們出去走走散散步吧!”
“爹,娘,你們有看到姐姐嗎?”魏清雪眼睛一轉,忽然問道。
大夫人文梨聞言愣了一下,她記得以前魏清雪挺怕魏清冰的啊,怎麼現在?她疑惑地看著魏清雪,隻見她眼神清明,沒有一絲懼意。
這個魏清雪怎麼一病之後整個人好像就變得精明了許多?大夫人文梨皺起了沒投訴,隻是她的眉頭皺的很淺,聲音也是溫柔的,“清雪啊,你找清冰做什麼?”
“哦,我是想感謝她的。”魏清雪說道:“你們也不知道姐姐在哪裡嗎?那我再自己找找吧!”魏清雪福了福身子就想退去,魏峰遠開口叫住了她,“你找冰兒做什麼?”
魏清雪挑了挑眉,在心裡腹誹,哼,同樣是女兒,這待遇差彆可大了!一個直接叫著全名,好一點兒也隻是叫“清雪”。一個確是叫著冰兒,誰受寵可謂是一目了然。魏清雪雖然不在意這些,可是她還是有點為原來的那個魏清雪心疼。如果有機會的話,她一定會給她燒一張紙條,告訴她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蘇她,她的父親一點也不疼愛她,讓她不要為這種人記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