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看見尤可琴突然出現在岸上,拿著匕首準備割斷繩子,她嚇得不知所措。
“不會的。揚不會出賣我的!”許悠惶恐哭道。
“這個問題你再托夢問他吧!”尤可琴一邊割繩子,一邊冷笑,“叫你跟我爭男人,叫你罵我賤,罵我臟!”
許悠見繩子被她割開了一個口,她惶恐掙紮,雙手一直往上攀,渴望在繩子斷掉之前攀上岸。
然而,她越掙紮,沉得越深,冰冷的海水淹過她的鼻子。
手上那條紅色的吉祥繩子在掙紮的時候,從她的手腕上脫落,纏在繩子上。
仿佛一切的厄運都已經注定了。
尤可琴咬著牙,在許悠惶恐無助中割斷了繩子。
許悠剛才有多信任劉新揚,此刻就有多恨。
她的身子往海裡沉了一下,被激浪衝了出來。她看見尤可琴惡毒的冷笑,想起劉新揚剛才那溫情脈脈的謊言。
“我做鬼都會纏著你們……”
許悠話沒說完,身子再次沉入海裡。冰冷的海浪瞬間將她吞沒。
尤可琴看著許悠那若隱若現的身影隨著巨浪往深海飄去,臉上浮現一絲壞笑,趕緊將另半節繩子從船上解開,迅速離去,在無人處,拿了一塊廢鐵,綁著那半節繩子沉入海底。
……
不一會,整個碼頭想起了警車的呼嘯聲,喇叭聲裡警告:“裡麵的人注意了,你們已經被警方包圍,快舉手投降。”
“不許動!”劉新揚正要趕去拉起許悠,看見一個疑犯在逃,立馬上去將他摔倒在地,舉槍對著他,“我是警察!”
這時,幾個警察也衝了進來,一人帶走那疑犯,其它人繼續往裡追擊。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拍著劉新揚的肩膀笑道:“小劉,這次的行動很成功,我沒有白白將你放生半年。”
一聽到“放生”二字,劉新揚就想起當臥底這半年的非人生活,尤其是他迫不得已和尤可琴發生的一切,他感到抑鬱。
“張局,這半年來,為了完成任務我做了一些違背良心的事……”
張局長見劉新揚心事重重的樣子,忙安慰道:“非常情況得用非常手段。如果什麼事都能按規則來,那就不需要臥底了!”
“我明白,我相信自己很快會走出這個心理障礙。對了,還有一個人,吉豹的情婦尤可琴,在交易之前她就突然失蹤了!”
“沒事,交給其它兄弟!她跑不掉的!”張局長笑道,“劉新揚同誌,我現在命令你從這一刻開始放假,好好準備你的婚事!”
“謝張局!”
劉新揚興奮地朝岸邊的貨船跑去。
“不!”
劉新揚發現那綁著許悠的繩子不見了,許悠也不見了。他快瘋掉了!
噗通一聲,他跳下海裡,潛得很深,遊得很遠,一直搜尋許悠的身影,但是沒找到。
“許悠!你彆玩了!”他露出水麵透了口氣,絕望地哭了。他的雙手繼續在水花裡無助地撥弄!
他的雙腿開始抽筋,身體逐漸乏力,慢慢往下沉。但是,他的腦子裡全是許悠的影子,幻想著她在海裡比自己還要無助的樣子,他痛得沒法呼吸。
噗通!噗通!
他的同事紛紛跳下,將他救了起來。
張局長一臉疑惑而沉重:“小劉,到底發生什麼事?”
劉新揚心痛得直抽搐,哭嚎:“我老婆剛才躲在岸下,現在被水衝走了!”
兩個警察押著一個六十來歲的肥胖男子走過。那男子就是整座城裡的頭號黑幫人物吉豹。
吉豹冷笑道:“劉新揚,這就是出賣兄弟的報應!以後還會有更多災難找你,你等著瞧!”
“吉豹!你想乾什麼?”張局長威嚴怒斥,“你想威脅人民警察?我告訴你,全城一萬人民警察與劉新揚永遠站在一起,隨時接受你的挑戰!”
吉豹臉抽了抽,灰溜溜地被押上了車,不敢再吭一聲。
不久那蛙隊也來搜救了,幾個小時過去,他們隻能精疲力儘地回到了岸上,遺憾地朝劉新揚搖了搖頭。
劉新揚久久不肯離去,一個人跪在岸邊,麵對大海狂哭。想起許悠剛懷了孩子,想起這些日子為了保護她的安全,知道尤可琴嫉妒心強有心狠手辣,他不得不做些故意傷害許悠的事,將她推得遠遠的。
他真的好心痛,好後悔,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他會毅然拒絕這個任務,隻想好好嗬護許悠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許悠!我對不起你!”
噗通一聲!劉新揚再次跳進海裡,他也不掙紮,也不遊了。就這樣隨著浪花漂流,說不定就在海麵上撞見許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