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連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我想大家可能也知道新兵連是什麼情況,無非就是一個地方青年到一個合格的人民解放軍轉變的一個過程,我覺得大家真正想看的還是我在特種大隊的那些事,其實我去新兵連後才知道我們一個連隊都是後勤兵,唉我頓時覺得我被坑了,果斷要求回家,經過各種領導的思想工作後我還是堅持了,但並不是領導們思想工作做的好主要還是因為我姐夫的一句話,他也是當兵的他就問了句:“你不當兵,你回來要乾嘛?”
我說:“乾啥都行,反正就是不要當兵了,這都是後勤兵,當著沒啥用。”
後來我姐夫說:“頂多就耽擱你兩年時間,你不管是乾嘛,如果你兩年都耽擱不起你以後乾啥能成?”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我也就是因為這句話激到我,所以才繼續留在了部隊。
新兵連時候也有走的,各種原因吧,有受不了訓練的,也有身體不適的,比如說我班的一個戰友,在地方體檢的時候啥都沒問題,可是在部隊體檢的時候就有什麼多了一點,怎麼也不讓留,最後就送回家了。有一個更狠,想回家家人不同意,不知道怎麼整的兩隻腳骨折了,整整讓同班戰友伺候了三個月。
唉…..我到現在都無法理解我自己那三個月是怎麼熬過來的,縱使我當過特種兵,可是現在讓我去新兵三個月,我是死都不會去的,真是一種來自靈魂的怕……
我新兵排長很靦腆,但是也很堅強,個不大,肌肉挺結實,他告訴我們如果說運動長的是肌肉,那麼軍隊就是鍛煉你的骨氣,這句話我一直引以為傲到如今,因為我的人生格言就是“永不言棄”。
那段日子是枯澀乏味的,但同時也是幸福的,因為你就是一個傻瓜,也許當今這個世界隻有傻瓜可以體會到真正的幸福,值得慶幸的是,還有那麼一群和你一樣的傻瓜陪著你。
我班一共七個新兵,走了一個還剩六個,但是我們六個人的性格非常鮮明獨特,老白,人瘦瘦高高的,我們叫他大個,是最尖的一個,可是他的小心思完全影響到其他兄弟,因為他一個人搞的我們都團結不起來,所以我們都有意無意的避著他,然後是益池,我們習慣叫他糞池,他嘛,身體挺結實,個不高,挺矮,訓練也挺好,沒有優點,但也沒有缺點,為人處事也是那樣,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魏通,我們都叫他胃疼,也叫他木頭,因為他人如其名,就活脫一個木頭,問他什麼要麼沒聽見,要麼先愣好久然後“嗯?”我班長經常揍他,不過也沒什麼用,他還是那樣,最後班長也就放棄了,袁鬆,女人,他就屬於像小姑娘型的那樣,不管是長相,皮膚還是行為舉止都像個姑娘。趙恒,跳馬猴,逗逼型,經常活躍氣氛,他跑步特彆厲害,班長經常拿他開玩笑。最後就是我了,我嘛身體挺結實,個一米七八,顏值自認還可以,挺老實,做事也比較沉穩,但偶爾鑽牛角尖誰都敢頂撞,跑步不行,不過後來也可以,是班長又愛又恨的一個。
也正因為我愛鑽牛角尖的性格,搞的我和班長之間的關係有點微妙 ,不過我還是他最自豪的一個兵,因為我俯臥撐比賽一分鐘做了八十四個,拿了全連第二,第一做了八十六個,比我多了倆,不過他身材特彆瘦弱,也不知道那個幫他數的人怎麼數的,反正是全連連連長都不信,正因為如此,那次我獲得了體能標兵,而他卻沒有,我班長那天樂壞了,當晚就發我一根煙抽,完全忘了之前我們的不愉快,從那會開始我們的關係慢慢和好了。
之後就快下連了,老兵是11,28號退伍,我們是12,2號下連,所以趕上送他們,那天看著他們彼此抱頭痛苦,我也感覺挺傷心的,唉……
後來陸續來挑兵的了,我班長非常理解我,他知道我之前不願意當兵,所以靠著他和連長關係好,硬是推薦我去了一個好單位,那單位就是人少,平時連軍裝都不用穿,後來那領兵人來了,來了兩個穿便裝的人,一個四十多歲,一個三十五六的樣子,那個三十歲左右的人一直繃著臉不說話,那個四十歲左右的人特彆和氣的問我這個那個的,平時愛好什麼等等,後來他們說考慮考慮,如果可以12,2號早上來接我。
我還懷疑我班長靠不靠普,可是很快就相信他的能力了,因為當天晚上連長就叫我過去說:“12,2號早上十點他們接你。”讓我準備好,之後還說:“不錯啊張揚,被人家領導相中了,去了好好乾,彆給我丟人。”
“是”我筆直的敬個軍禮後離開了。
回到班裡戰友們都圍過來問我情況,我激動的說成了成了,他們那羨慕的眼神我至今都還記得。
很快12,2號到了,那天我們新兵統一穿上常服,皮鞋擦的反光,就等領兵人的到來,我班長親自給我打的製式背包,接我的那些人很準時,十點車已經停在樓下了,我們在四樓,我東西很多,班長一手拎著我的包,一手扛著我的鋪蓋就下樓了,我趕忙追上去說:“班長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其他戰友也都上來接下班長手中的行李,我那會才發現班長情緒有點不對,他幾乎是帶著哭腔說到:“快,彆讓張揚拿東西。”
我….我就靜靜的跟在班長的身後,看著他那矮胖的身影,輕輕說了句:“再見了,我的班長。”
樓下司機坐在車上,大約三十五歲左右,瘦瘦高高的,我班長過去問:“這是接張揚的車嗎?”那司機點頭說是。
我班長直接打開車門把我的東西放進去,然後送我上車,我趕緊降下車窗,由於一般接兵人十二點左右才開始來,我十點是比較早的,所以很多戰友都圍過來跟我握手道彆。
這時接我那領導下來了,是那個一直繃著臉的人,那個和氣的沒來,之後我才知道這個當時一直繃著臉的領導是關心我的領導,而那個當初和我一直說話很和氣的領導,經常給我使絆子,難為我,這也許就是看人不能看表麵,愛笑的不一定對你好,瞪你的不一定對你壞。
車開了,我班長最後一個跟我握手,我緊緊拉著他的手不放,他大聲的說到:“去了好好乾,彆特麼給我丟人。”
我拉著他的手,一邊哭一邊說:“班長,我舍不得你班長。”我完全忘了車已經在開了,我拉著我班長的手讓我班長足足跟著車跑了五十多米遠…….
車開出新兵訓練的部隊後,前麵副駕駛的領導說話了:“我姓高,你可以叫我高參。”
“是高參”我這樣回答到,說著他指了指司機說:“這就是你以後的班長了,他姓左,一級軍士長。”
“班長好。”
班長笑著點了點頭。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到單位了,高參先帶我去領導辦公室,讓我見最大的領導,那天我特彆精神,高參說:“一會見了叫主任。”
進去後我筆直的敬禮喊到:“主任好。”
主任對我特彆好,簡單的問候後,高參就帶我到他的辦公室,他對我說:“怎麼樣張揚,”
“挺好的,主任人很好,班長也很好,高參您也很好。”
“嗯,是這樣,咱們單位人少,一年就招一個新兵,但是咱這有個規矩就是不管是乾部還是兵,隻要來咱們單位都得去特種大隊訓練半年。”高參看著我說到。
我心突然猛顫了一下,特種大隊,是不是就是特種兵……
高參說:“怎麼樣,如果你要在咱單位,就得去特種大隊訓練半年,如果不去,就得把你送回新兵連。”
我很含蓄的說了聲:“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