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寒看著地上呻吟的白虎峰弟子,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而此刻,當人群經過由於太過驚訝而產生的短暫寧靜之後就徹底沸騰起來,所有人都在大聲的議論著剛才的一幕,朱雀峰有些女弟子甚至都暗暗叫起好來。
一個重樓十五層擊敗一個重樓十七層,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個玄武峰弟子竟然僅用了一個招!
薛子怡站在朱雀峰的女弟子中間,把剛才發生的一幕儘收眼底,此刻她的驚訝不下於任何一個在場的人,元力一萬二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挑戰重樓三十的她,完全難以相信一個元力隻到倆千竟然可以將元力控製的如此完美,就是剛才轉身那幾個動作,即便薛子怡來做,她也自認無法達到那種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的地步。
“子怡師姐。這個新來的玄武峰弟子有點意思,這也太厲害了點了吧!”薛子怡身邊的一個女弟子問道。
未等她回答,另一個女弟子已然接口道:“豈止厲害,我修道也算有倆年了,也從未聽過有誰能夠擊敗比自己修為高的,而且這麼輕鬆!”
“對了,子怡師姐,剛才那個玄武峰弟子明明才元力一千四左右,也就重樓十一二層的樣子,怎麼突然就達到倆千。”
薛子怡絕美的臉上此刻也滿是疑惑,按理來說不該如此,她沉吟片刻,不太確定的回道:“也許這人身懷異寶可以隱藏自己真實實力吧!”
就在朱雀峰眾女弟子議論不止之際。那幾個在重樓十五層左右的白虎峰弟子已然與冷子寒混戰一處!
以一敵四,處於絕對劣勢,但是冷子寒依舊憑借其自身的優勢和那幾個白虎峰弟子打成了勢均力敵,竟是絲毫不落下風,而且看冷子寒竟還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不過此時冷子寒心裡也是暗暗叫苦,如今他隻是憑借自身豐富的實戰經驗和超強的元力控製再加上這四個人之間配合並不默契才能夠周旋這麼長時間。
而以一敵四元力消耗極為迅速,如果戰鬥再繼續拖延下去,對他極為不利。何況幾回合下來冷子寒大致了解這幾個白虎峰弟子都是以草木之物參悟天道,所以其元力與修習長風訣的冷子寒相比雖然無多強的攻擊力和防禦力,但是勝在生生不息,綿延不絕,為此無論如何,冷子寒也不能繼續耗下去,必須速戰速決。
想到這裡,冷子寒故意賣了個破綻,將整個後背毫無防範的漏給了其中一名白虎峰弟子,引他來襲。
果然那個白虎峰弟子上了當,暗暗的運儘全力,用拳頭向冷子寒的後背打去!
田小憨大叫一聲小心,朱雀峰的好多弟子也擔心的尖叫起來,而那白虎峰弟子無不大聲叫好起來。
可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發生,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冷子寒宛如後背長了眼睛一般,竟是身子一打斜險而又險的躲過了白虎峰弟子的襲擊!
隨後冷子寒陡然轉身,怒目圓睜,一臉肅殺之意,便聽他大喝一聲。
“找死!”
聲如洪鐘,勢若奔馬!那白虎峰弟子原以為這拳勢在必得,卻哪裡想到這是冷子寒故意引他入甕,一拳未中,早已心生退意,卻不防冷子當頭大喝,頓時就亂了手腳。
那冷子寒旋即就是一掌,直擊那白虎峰弟子麵門,便聽那白虎峰弟子悶哼一聲,倒射出去,隨後落在地上,滾了三滾,一直滾道看熱鬨的眾人腳下方停!
本來還在一旁大聲叫好的白虎峰弟子瞬間就鴉雀無聲,個個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讓人難以置信的一幕,而那朱雀峰的無數女弟子們竟是不知為何為冷子寒呐喊助威起來!
剩下的那三個白虎峰弟子無不驚怒交加,竟是奮不顧身的一擁而上,可是剛才冷子寒以一敵四尚且不落下風,如今以一敵三可謂優勢占儘!
幾回合下來,就又有一名白虎峰弟子倒在冷子寒腳下痛苦呻吟,而餘下的二人自知不敵,竟是撒腿狂奔,惶惶如喪家之犬一般跑向了那個重樓二十層白虎峰弟子!
呐喊助威聲仿佛一瞬間衝破雲間,蓋過寒秋派一切聲音,即使田小憨似乎也被冷子寒這精彩至極的打鬥感染,大聲叫好!
從來沒有過,這種被人尊重的感覺,田小憨的血液似乎也隨著叫喊聲沸騰起來,雖然從未說過,但是自打進入玄武峰之後,他幾乎無時無刻不後悔,因為那種時刻被人排擠被人鄙視被人壓迫的感覺實在讓人憤懣,他知道這也正是玄武峰其他師兄弟不願意參加鮮果大會的原因,他們不是不想來,而是不願看到白虎峰和青龍峰人的嘴臉而已。
但是!憑什麼?白虎峰和青龍峰的人就可以參加,而他們玄武峰的人就不可以!憑什麼?此時此刻田小憨內心積攢的一口惡氣仿佛隨著冷子寒的一場暢快淋漓的大勝全部散發出來。
而且冷子寒麵對占據絕對優勢的白虎峰弟子那種勇往直前的身影和無所畏懼的麵容深深感染了他,此刻田小憨之前那種怯弱恐懼竟是也一掃而空!
田小憨走到了冷子寒身邊,與他並肩而立!
冷子寒向田小憨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隨後他轉向那個重樓二十層的白虎峰弟子,冷笑道:“還要打嗎?”
那個重樓二十層的白虎峰弟子此刻一臉的陰霾,如今形勢逆轉,再打下去說不定連他也得栽在這,不過此時騎虎難下,如果就這麼服軟這臉可就又丟大了……
正在那白虎峰弟子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聲音宛如救星一般從天將!
“既然是在我們朱雀峰出的事情,那麼我來為幾位師弟調和調和可否?”
朱雀峰的女弟子們如潮水般分散,隨後迎出來一位身姿綽約,美如天仙的彩衣女子來。
“薛子怡!”
田小憨一見出來之人,白胖的臉竟然不爭氣的紅了!
那白虎峰弟子更是一臉獻媚的說道:“既然薛師姐發話,那師弟自然不敢不聽。”
冷子寒卻隻是淡然的看了薛子怡一眼,道:“你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