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交易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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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千惠覺得眼前這個人很奇怪,他的理論也很奇怪,說什麼做交易之前一定要先知道對方姓名什麼的。明明他和自己的交易已經完成了,現在不告訴他應該也可以吧,反正以後兩個人不會有什麼交集,何必要浪費腦細胞知道一下自己的名字呢。不過看著對方極為期待的望著自己,倪千惠隻好笑笑道:“我叫倪千惠,大家都叫我千惠。總之今天真的是謝謝你了,也謝謝你的堂囘妹紀方月。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就先撤了,我媽一個人還在走廊那頭等著,我有些不放心。”倪千惠最終決定還是告訴了對方,反正告訴彆人名字也不會少一斤肉。而且說不定能夠攢一些人品,讓自己的弟弟度過這一關,雖然未來自己和這個紀方月的堂囘哥以後不會有交集便是了了,於是倪千惠笑著對紀方陽道。

紀方陽把手機的遊戲關掉,將手機收好,皮箱拿好站起身對著倪千惠道:“好,我也正準備離開。那麼,非常有趣的倪千惠小姐再會了,順便說一句我是紀方月的堂囘哥,名字叫做紀方陽。”說完極為耍帥的離去,留在原地的倪千惠一頭黑線,這個人的腦部結構應該很特殊吧,明明自己沒有問他名字,他乾嘛要做出回答,還以一副極為帥氣的模樣。不過這個人比自家喜歡的那位藝人可是差遠了,不想了,趕緊回去和媽媽一起等弟弟出來才是正事兒。

倪千惠走到了自家老媽李世娜所在的位置,果不其然又見老媽在偷偷的抹眼淚。倪千惠調整好心情道:“老媽。不用擔心了,錢已經交了,手術要開始了,這樣弟弟就有救了。”倪千惠是最見不得自家老媽哭的,而且以前老媽很少哭,即使被人欺負了,也經常說咱們要努力,努力讓自己變強,不讓彆人欺負咱們。可是最近,自家老媽確實時常抹眼淚,大概是真的累了吧,遭受這麼些打擊什麼的。

“剛剛王醫生走過來告訴我來著,千惠,你是不是覺得心裡很過意不去,因為如果不是因為你弟弟這就是的話,估計你早就把那個金鏈子還給失主了。”李世娜歎口氣道,自家的孩子,自己最清楚,向來不樂意占取彆人一點兒便宜。這次之所以這樣做,真的是事出無奈。李世娜還記得自家孩子小時候,得到了鄰居王奶奶送的一塊兒餅乾,從此就記在心裡了,一直說要還給王奶奶。最後還是在她生病的時候,自己給她買了一盒餅乾,結果生病的她卻一塊兒沒有吃,全部拿去還給王奶奶了。這樣的女兒,很多人說是死心眼,其實李世娜卻喜歡的不得了,因為女兒這一點兒很像她的爸爸。

“媽,我可是一點兒都不後悔呢。這樣能救弟弟一條命,我覺得很值啊。這個世界上,為了你和弟弟,讓我怎麼樣都行。”倪千惠笑著道,隻要她的媽媽和她的弟弟能夠健健康康的,彆的什麼的,她倪千惠不敢要,也要不起。所以,這樣就好,這樣最好了。很多時候也會覺得不公平什麼的,彆人吃著奶油蛋糕,自己卻連饅頭都吃不飽。彆人談著琴學著芭蕾,自己卻要在街上擺攤兒買菜。說沒有絲毫羨慕什麼的,那是騙人的,不過倪千惠知道,什麼樣的人呢有著什麼樣的命,對於自己而言,大概就是這樣一點兒一點兒靠自己努力掙錢的命吧,誰讓我們不但沒有含囘著金鑰匙出生,甚至連家庭都是不健全的呢。

有些事情回不去,有些事情求不來,生活卻還是要一點點的繼續著。所以縱使有太多的不甘,我們還需要笑著麵對生活。倪千惠有時候覺得她自己好像看見了人生的邊緣,已經逐層粘連,分不出真假夢與非夢的界限。如果天地間這不過是某人閉眼的瞬間,那麼倪千惠寧肯走的從容一點兒。看不出霧霾透漏著怎樣的射線,不明不白大家就活在這樣的天地間。

很多時候,倪千惠寧肯一個人承擔,小白鼠也好,灰老鼠也好,閃爍著命運的終點,倪千惠總是覺得這是她的一輩子,竟然有了這樣的感歎。沒有什麼大不了,誰比誰重要。不過是一場虛幻,所有的人和事都已經串聯。突然的短路,燒紅了誰的信念,誰是誰非,她已經不想也不能夠再管,隻是祈求自己在意的這兩個人兒能夠永遠康健。

大概是自家媽媽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所以哭了一會兒,神情就有些變得累了,就靠著倪千惠開始休息。倪千惠笑了笑,爾後拿出手機,開始來看最強大腦。

紀方陽將錢存好後就采用飆車的速度很快到達了和朋友約定的地點。在外麵審視了一下,確實是一個看起來很彆致的酒吧,不知道裡麵是怎麼樣子,希望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紀方陽摸著自己的下巴道。將車停好後,紀方陽走進了酒吧,憑借著自己朋友那獨特的嗓音,紀方陽很快找到了朋友所在的包間。

“我說你們,倘若想要躲在包間裡,直接去俱囘樂囘部不就好了,乾嘛來酒吧還窩在這樣的包間裡,小心錯過漂亮妹妹啊。”紀方陽推開包間的門對著自己這些兄弟們打趣道。

那個梳著雞冠頭的小子開口道:“我說紀方陽,你可是紀實集團的小開啊,紀實集團不是一直以信譽聞名於世的嗎,你這個家夥怎麼又不守時,我們都快散攤兒了,你才來。”

“誰說我不守時,是我的時間進度條和你們不一樣而已。誰像你們啊,一分鐘就是一分鐘。我的一分鐘要像彆人的三分鐘,這樣才夠帥氣嘛。”紀方陽裝作無厘頭的模樣說道。其實這些朋友,也就是用來練練嘴皮子的。坐定以後,才發現某一個人的存在,紀方陽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爾後笑道:“呀,真是難得,沒想到遊弋大少爺竟然也有參加這樣聚會 的一天,遊弋大少爺,你不是罪討厭這樣的聚會嗎?”

遊弋沒有回答紀方陽的話,他本來就是無辜被彆人拉過來的,不能處理公事,反而要和這一群無所事事的公子哥打哈哈,心裡早就繃著一肚子火兒了。因為不想弄得太難堪,所以遊弋才沒有回答紀方陽的話,深怕自己一個用語不慎,或者沒有控製住語氣讓本來就關係緊張的兩個人關係變得更加惡劣。

殊不知他的沉默更加激怒了紀方陽,紀方陽立馬火大的道:“呦,這位大少爺的格兒真的好高,一般人的問話,他都選擇無視的。”紀方陽之所以這麼討厭遊弋是有緣由的,因為遊弋就是鄰居家的小孩兒。與其他很多人一樣,紀方陽小時候也經常被他的爸爸說:“紀方陽啊,紀方陽,你看看你考的這點兒分數,你看看人家遊弋。”紀方陽的媽媽也經常說:“紀方陽,我覺得你長得真的是百裡挑一,媽媽非常滿意,隻是比遊弋稍微差一些。”紀方陽的爺爺說話更為不客氣,他總是伴著一張臉道:“紀方陽,紀方陽,你能不能長點兒出息。我也不指望你向遊弋那樣聰明好學有商業頭腦知禮儀懂進退,但是你起碼有點兒樣子行不行?你看看人家遊弋,小小年紀就已經幫著他奶奶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了。”於是紀方陽不算幸福的童年裡處處飄著遊弋的名字,甚至家裡偶爾有些禮品也是這個混囘蛋送過來的。所以,紀方陽對遊弋真的是恨得牙癢癢,兩個人向來是你再我就不在,怎麼今天這個人竟然破例了呢。

梳著菠蘿頭,剛剛整過牙齒的零食集團格瑞特道:“哎呀,紀方陽,你夠了哈,不準欺負我家遊弋的。你不知道我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讓遊弋放下他的手頭工作跟著我來參加這樣的聚會的。遊弋不是不理人了,是他最近發生了一點兒事情,我想大家都知道,遊弋的奶奶剛剛。。。。。。”

“格瑞特,注意你的說辭。要不,我會和你斷交。”遊弋笑的極其溫柔的對著格瑞特道,卻 讓格瑞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急忙緊緊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紀方陽見狀,更為生氣,怎麼著啊,見不得彆人給我說話是吧,你有皇帝的威壓是吧。紀方陽腳登在椅子上,對著遊弋道:“你丫的牛氣個傻啊,憑什麼你不讓人說話,人家就不能夠說話啊,你以為你是上帝啊,上帝也得言論自囘由不是。你丫的總是極為牛氣,真不知道你的身子骨那一塊兒那麼特殊,好像你不是人似的,乾嘛大家都要怕你啊,乾嘛你要比大家都厲害啊。如果你不厲害的話,我們也就不用那麼辛苦了。就是因為有你這樣一個鄰居家的小孩兒,害的我們這些人完全沒有愉快的童年,不得不被囘逼著長大,不得不變得優秀,不得不成為小大人。我說遊弋,遊弋大少爺,你欠我一個快樂的童年,你知不知道。”

遊弋目瞪口呆的望著這個酷似潑囘婦罵街的人,心想紀實集團的小開,就這個樣子。不過好像這個小孩兒一直不怎麼爭氣,每天遊手好閒惹事生非,可以說是無惡不作。這樣的人,所有的脾氣什麼的都是閒出來的,所以完全不必理會。自己可是沒有閒工夫和這些閒人吵架。遊弋站起身來,看著紀方陽的身子竟然動了動,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遊弋對著格瑞特道:“格瑞特,你讓我參加聚會我也來了。心情麼,雖然沒有怎麼大好,但是也還不錯,今天就謝謝你了。我先回去了,改天進吧。”說我就拉開門就準備離開包間。

結果自己的手卻突然被對方的手握住,包間兒的門也沒有拉開。遊弋不滿的回頭,卻發現紀方陽笑的一臉嘚瑟,紀方陽的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他很欠揍的氣味兒。

遊弋甩開紀方陽的手,對著紀方陽道:“我說小孩兒,你究竟要乾什麼,我很忙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所以能現行離去嗎?”眼前這個人和自己究竟有什麼過節,為什麼非要和自己過不去呢。要不是看在兩個家族在企業上還有著某些關係的份兒上,遊弋早就不理會這個人了。話說紀實集團交到眼前這個人手上沒有問題嗎,自己是不是應該重新考慮一下董事會提交給自己的關於加強和紀實集團合作的提案了?這個人,還真的是讓人無法放心跟他合作啊。

“不行,你今天不能走。 我受了你那麼多年的氣,一定要討回來,絕對要討回來。你過來,咱們單挑,看誰厲害。”紀方陽將手上的啤酒罐子仍在地上,用腳狠狠的踩了踩,爾後對著遊弋說道。對於眼前這張沒有表情的臉,紀方陽早就鬱悶和不爽很久了,今天不打他一個鼻青臉腫,不打他到他親媽都不認識的份兒上,他就不叫紀方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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