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處正在發生一場激烈的生死搏鬥,廝殺的雙方一方是五個人,另一方是身軀壯碩的野豬王。目前看來,野豬王已經落在下風,很快就要變成餐桌上的肉食了,不過那凶悍的野豬王可不這麼認為。
野豬王受到右後腿重傷的強烈刺激,忽地將獠牙從有人腰身粗的樹乾中拔出,猛烈快速的一晃頭部,對著鄭鏢頭的大腿就是一記猛戳。
“啊!”鄭鏢頭雖然用大斧的寬大麵積當做盾牌,試圖攔住野豬王的攻擊,但是他低估了野豬王拚死發出的力道,握著大斧的雙手被野豬王頂的發麻,力氣泄了三分。野豬王的獠牙微微滑動後,劃在鄭鏢頭的右大腿上,它鋒利的獠牙像是一把匕首,給鄭鏢頭造成了嚴重的傷害,讓他慘呼出聲。
趙容看見鄭鏢頭的大腿那道傷口似乎有一厘米之深,即可見到白骨了,他的褲管也很快就被鮮血浸濕,染成刺眼的紅色。
林平之做好了準備後,就看見史鏢頭、鄭鏢頭已經攔截住了野豬王,並給它造成了重傷。本來一切都十分順利,但是野豬王忽然發狂,給了鄭鏢頭一個狠狠的反擊。
“去死吧!”這樣讓林平之氣憤不已,他心中想到,該死的野豬你怎麼不來挑戰我,害我白費功夫,這兩個鏢師也是的,我的武功比你們高多了,居然不讓我來對付這隻野豬王,受傷就太不應該了!
他一挺長劍,衝到野豬王的身前,使出辟邪劍法中的分花拂柳招數,劍鋒刺向野豬的赤紅的眼珠,速度比兩個的鏢師的要快多了。隻是這一劍在趙容看來輕飄飄的,似乎不太有力道的模樣。
野豬王微微一低頭,就讓林平之的這一劍落空,故技重施,又將沾著血的獠牙攻向了林平之。
趟子手陳七沒有向史鏢頭、鄭鏢頭正麵敵對這隻巨大的野豬,而是繞到它的身後,手中的獵叉朝著它的肛門捅了去,直接插了一個正著,接著用力一攪,繼續擴大創口。
野豬王的動作一頓,仰頭嚎叫起來,就要轉頭對付陳七,把眼前的林平之和鄭鏢頭無視了。
這時,兩把長劍抓住時機,從野豬的赤紅的眼珠插進,刺入了一半的劍身,深入它的腦中,破壞掉它的大腦。
趙容見到林平之和自己的長劍各自刺入了野豬王的眼中,斷絕了它的旺盛的生機。
野豬王受此重創,已經站不住身子,四條腿一軟,倒在地上不斷抽動,嚎叫聲也是越來越低,最後低不可聞,再也沒有聲息。
“呼,終於搞定這頭野豬了,它可是我見過的最大的野豬,一般的野豬也就二百多斤、三百斤的樣子,這頭野豬可能有四百多斤,稱得上是野豬中的王者了,十分凶悍。”史鏢頭笑著對林平之說道。
“嗬嗬,這頭野豬要是帶回去的話,一定會讓爹爹好生歡喜,讓我娘再也不說我隻知道吃喝玩樂了。”林平之笑嘻嘻說道,記起來鄭鏢頭受了傷,轉頭對他說,“鄭鏢頭,你的傷沒有大礙吧?要不要緊?”
“多謝少鏢頭關心,我已經包紮了一下,上了福威鏢局的秘製的金瘡藥,沒有事了。隻是最近一兩個月不能押鏢了。”鄭鏢頭感激涕零地說道。
“那就好。麻煩史鏢頭和陳七把野豬處理一下,將野豬的內臟掏空,不要這些東西,也要把打到的野雞野兔都丟掉,免得不能帶這頭野豬回去。”林平之吩咐道。
史鏢頭和陳七應著,動起手來,就開始收拾這頭野豬了。
史鏢頭拿過了鄭鏢頭的巨斧,叫陳七將野豬腹部朝天,平平放好後。他先是揮動巨斧將野豬的豬頭和四條腿都砍下,然後對著野豬的胸骨用力砍起來,最後拿著大刀將野豬的肚皮割破,取出豬內臟,通通丟到灌木叢中。
這時,趙容拉著林平之做好了一個簡陋的擔架,就是兩根手臂粗的樹枝纏上許多藤蔓,用力捆緊,這就做好了。史鏢頭和陳七將野豬放在擔架後,就抬起了擔架。
出了樹林後,有了馬匹的幫助,沉重的重量就不用人來抬了,放在馬背上就好。
白二一直守在樹林外,見到眾人抬著巨大的野豬出來,驚呼道:“你們真是了得,這樣威猛的野豬被你們乾倒,嘖嘖。”他轉眼看到走路一拐一拐的鄭鏢頭,不由上前問道:“咦,鄭鏢頭受傷了,嚴重嗎?”
“沒事,回家養一個月就好了,我們這就走吧。”鄭鏢頭在白二的幫助下,上了馬背,對白二說道。
一行人策馬慢走,花了半個小時走了十裡路的樣子,因為要將野豬運回去,速度快不起來。這時,眾人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竹子、茅草搭成的酒棚,一張招幡豎起老高,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酒字。
史鏢頭喜出望外,說道:“少鏢頭,我這一身豬血噴到身上,黏糊糊的,不如你們就在酒館喝幾杯酒,吃上香噴噴的野豬肉,我趁機去找酒館的老蔡換身衣服,你說行不行?。”
林平之欣然應允,朗聲說道:“不錯,老蔡這裡的酒我可是好久沒有喝到了,今天高興,打到這麼一頭野豬,乘興喝上幾杯。要是回到鏢局,可是喝不上酒的呀。我娘管的還是太多。”
其他人都紛紛叫好,卻沒有一人說王夫人管得緊,他們可是在福威鏢局混飯吃,又都知道這位王夫人可是不省油的燈。她可是來自洛陽的金刀門,是門主王元霸的女兒,一身武功不可小覷。
趙容見到這個酒館,心中微微一緊,心情居然比剛才麵對那頭凶惡的野豬王還要緊張,因為他知道,這個酒館將會發生一場惡鬥。這場打鬥的結果深深影響了笑傲江湖世界,現在一切都要拉開序幕了,而自己混跡餘福威鏢局,自己的生命開始受到青城派的巨大威脅,其中非常凶險。
史鏢頭走向酒館,看著沒有客人的酒館,嘴上大聲喊道:“老蔡,你還不出來,死哪裡去了?少鏢頭駕臨你這個陋店,還不將最好的酒——竹葉青——拿出來!”
一個花白頭發的老頭撩開布簾,走了出來,對著一身鮮紅、散發著血腥味的史鏢頭低頭說道:“客官你好,我是老薩,花了三十兩的銀子從老蔡手中買下了這家酒館,就是前幾日的時候。”
史鏢頭看著麵生的老薩,疑惑說道:“老蔡不乾了?把酒館賣給你了,你是哪裡人呀?”
老薩諂笑說道:“原本我也是福州人,隻是少年時候離開家鄉,漂泊了幾十年依然沒有乾成什麼事,隻好回到家鄉,好歹也要落葉歸根,以慰我的思鄉之情。隻是老兒沒有什麼本錢,隻好盤下這家小店,總算找個吃食的來源。”
他又指著剛剛從布簾後麵走出的一名少女說道:“這個就是我的孫女小倩,跟著我一起做事。”
史鏢頭看了一眼老薩的孫女,發現她臉上全是大大小的麻子,十分醜陋,心中一陣陣惡心,不由想到:這麼醜的家夥不戴麵罩,真是太嚇人了。
他對著老薩說道:“好吧,你盤下了酒館也不管我的事,隻是福威鏢局的少鏢頭駕臨你的小店,快將好酒拿出來,再去我們的打獵得到的野豬身上割十斤肉,炒給我們下酒!最後拿一身衣服給我,這身上被豬血淋了,快要熏死我了,不換不行。”
趙容和林平之坐在一張桌子上,其他的人坐一張桌子。他看著老薩出色的表演,心中想到,這個勞德諾真不愧是老江湖,居然把史鏢頭這樣的乾了十幾年的鏢師都騙過去了,嶽不群派他來福州,可真是知人善用呀。
小倩手上端著木頭托盤,給兩桌各自上了一壺酒,放下了杯碗筷子等事物。
林平之隻是看了一眼小倩,就沒注意,如此難看的女人還入不了他的眼睛,要知道平時起碼有三個家教嚴密的大家閨秀和他好上了,她們比眼前的這個鬼一樣的少女好看太多。
他先給趙容的酒杯滿上,然後給自己倒上一杯,仰頭一口喝乾後,說道:“雖然酒館換人了,但是這酒的味道依舊沒有變,十分的香醇,表哥來,我敬你一杯!”說罷又給自己酒杯倒滿,端起酒杯。
趙容也依樣端起酒杯,看著碧綠的酒液,和林平之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一口喝完。他感到酒液進了口中後,滿口酒香,身心也愉快起來,這酒給人一種十分舒適的感覺,比他在現代喝的所謂的名牌酒好喝太多。
他笑著說道:“好酒,怪不得平之你對這裡的酒念念不忘,原來如此呀。你怎麼不早點帶我來喝酒,一定是害怕我和你搶酒喝,是不是?你太不地道了。”
林平之連續喝了三杯酒,才停下來,滿口酒氣說道:“你看看你的抱怨,要是我早點帶你來的話,今天就沒有這樣的好酒喝了,我做得很對,就是要拖延你來這家酒館的時間。”
這時,阿薩端著一盆香味四溢的爆炒野豬肉上桌,對著林平之說道:“少鏢頭,你嘗嘗我炒的豬肉,看看味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鄭鏢頭。白二、陳七那一桌也有一盆炒野豬肉上桌。鄭鏢頭笑著說道:“好你個老薩,真是會討好人,你要是把少鏢頭給討好了,讓他每天都來你這裡吃酒,你那三十兩銀子不到一個月就能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