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那個武俠世界已經過了半個月,現實地球才過了六天而不是一天半,因為趙容發現自己隻能在睡覺的時候進武俠世界,白天還要上課、做兼職等事情。以睡八個小時的覺計算,一晚相當於武俠世界中的三天多一點。
想到這裡,他忽然明白了,現代的這具身體壽命不隻是剩下六年了,而是十八年。因為他隻有在睡覺的時候才進笑傲江湖,那麼武俠世界中的60年相當於現代的18多年。想到這裡,他的心情放鬆很多,甚至哼起歌來。自己在睡覺的時候不得不進入武俠世界,那麼自己嚴格控製睡覺時間就相當於延長自己的壽命。
這天剛剛吃過晚飯,舍友呂光瑋好奇問道:“趙容,你這兩天晚上怎麼睡得很死呀,沒有聽到你罵我們這些深夜打遊戲吵到你了,你是不是吃了安眠藥才變得這麼快?”
趙容心中一驚,自己這點變化就被人看出來,為了保密還是出去租房。他臉上笑著罵道:“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話不能好好說麼,什麼安眠藥的,那是處方藥,一般人能買得到不?還有,不罵你了,你還不舒服斯基?真是皮癢。”
晚上睡覺時,趙容又進了笑傲江湖世界中。沒有例外,他進去後被林震南抓住練功,在辛苦練了一白天的辟邪劍法招式後,林家三人和他一起吃晚飯。
席間,林震南端起旱煙袋,吸了一口後,說道:“我要給你們說個事,現在離中秋還有三個月,這次送往其他門派的禮物一事,平之和容兒都來幫幫我,也好讓你們提前認識鏢局是如何運作的。”
林平之放下白色的精致瓷碗,嘟著嘴說道:“那些門派又沒起什麼作用,每年春秋二節還要我們送禮,真是很不像話。要我來說,何必破費呢,彆送最好。”
林震南鼻子噴出一股青煙,用銅製的煙鬥敲了敲桌子,說道:“就你聰明,你最能乾是不死?我們是開鏢局的,不結好那些地頭蛇,怎麼能走得那麼順利!不懂就不要說。”
林平之被訓斥,低著頭說道:“有些人連禮物都不收,太讓我生氣了。送上門的錢都不要,他們的腦袋難道是木頭做的嗎?”
林震南歎息一聲,說道:“自從前年開始,我就想在四川開分店,那時每年春秋兩節,就向峨眉派和青城派送禮物。可是這兩派的掌門人從來不收。峨嵋派的金光上人,還肯接見我派去的鏢頭,謝上幾句,請吃一餐素齋。青城派的餘觀主可厲害了,咱們送禮的鏢頭隻上到半山,就給擋了駕,說不收禮物。咱們的鏢頭彆說見不到餘觀主,連鬆風觀的大門是朝南朝北也說不上來。”
“不過今年的中秋節,我還是準備往青城山送一份厚禮。也許這次青城派就願意收下禮物了呢,那時四川分店就能開張了。”林震南接著說道。
趙容聽見後,心中一驚,這麼算來,離青城派來福州隻有不到四個月了,自己也在福威鏢局裡麵,肯定不會被青城派放過。
他心中想到:我可不想死,真的不想,從這個世界的傷勢帶到地球上去看,要是自己在這裡死了,地球上的那具身體也極大肯可能會死。這裡不是遊戲,不能有半點的疏忽大意。
逃走的選項被他否決了,因為這個世界上並不安全,到處都是江湖仇殺,自己就算逃得了一時,難道還能逃得了遺失嗎?最好的選擇就是依靠福威鏢局這股算得上二流的勢力,用來保護自己。
看來,要把辟邪劍譜交給林震南了,隻有這樣林震南才能有可能打敗餘滄海,才能保住福威鏢局,隻是如何讓林震南修煉辟邪劍譜?這事要好好考慮。趙容心中如是想到。
“聽到了嗎?平之、容兒你們現在跟我去準備禮物,快來。”林震南站起身子,走到大廳門前說道。
趙容自然跟了過去,不敢怠慢。他發現福威鏢局送給青城派的禮物居然是一萬兩白銀,心中十分吃驚。要知道這時白銀非常值錢,一兩白銀可以買400多斤的新鮮大米,相當於現代的1000塊錢。
一兩白銀買的大米可以供一家三口一個月的吃食,一萬兩白銀相當於3萬人的在一個月內的糧食花費,真是一筆很重的禮物。青城派居然不收,他們顯然打著某種主意。
翌日,辛苦練完招式,時間已是傍晚時分,趙容將汗水打濕的衣服換掉後,對著林平之說道:“平之,你們林家老宅是什麼樣子的?說來看看。”
林平之將手中的長劍收入回鞘,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疑惑問道:“你怎麼曉得林家有間老宅的?哦,一定是姨媽告訴你的。老宅荒廢很久的了,我爹爹和姨媽從小就在現在的地方長大的。他們也不熟悉老宅是什麼樣子的。”
趙容引導著話語,說道:“不如我們就去林家老宅去看看,去懷念一下祖先是如何過日子的。”
林平之想了一下,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那個林家老宅我隻去過二次,我現在對它也很陌生,去玩玩也不錯。”他說完,帶頭就走,領著趙容走過三四條街道,進了一個叫做向陽巷的巷子。
他指著巷尾一座白牆宅子說道:“看,那就是林家老宅,我們祖先生活的地方。”
趙容走進後發現,這間老宅占地不小,足足有五六畝大,放到現在是一個頂級的豪宅,不過和福威鏢局的二十多畝麵積比起來,可就小多了。老宅朱紅大門上的油漆有些掉落,看來很久沒人養護了。
林平之縱身一躍,跳到了三米高的圍牆上,笑眯眯看著踮起腳也抓不到圍牆頂部的趙容,說道:“表哥,要不要小弟幫幫你呀,你的動作好像是一隻笨拙的公鴨,看起來好有趣。”
趙容聞言一怒,跳了起來,手指依然沒有抓住圍牆,沒好氣地說道:“快點來幫我呀,就會看笑話是吧?”
林平之哈哈一笑,彎腰抓住趙容的右手,將他提了上了,放在不足一尺寬的圍牆頂上。他接著說道:“下去的時候還要幫忙嗎?這裡有一丈高,莫要折了腿。”
趙容看他那傲然的模樣,說道:“還是不麻煩你這個可惡的家夥了。”屈膝直接跳了下去。兩腳剛剛觸及地麵,一股強烈的反震力傳到腳上,他隻感到自己雙腿發麻不已,一時不能邁步。
林平之這時居然沒有嘲笑,而是耐心地在一邊等著,一改剛剛那種嬉皮笑臉的模樣。
趙容見了,心中想到這個天上掉下來的表弟心腸不壞,隻是有點紈絝習性,隻不過他後來為了給父母報仇修煉了辟邪劍譜,真是悲慘的命運。不過既然我來了,而且又寄身在福威鏢局,他的命運就會改變。
他環顧四周,發現老宅一個人也沒有,好奇問道:“平之,這裡怎麼沒有人呀,宅子沒有人打理的話,很快就會荒廢的。我看這裡也沒有長出茂密的野草,灰塵也不是很多,有點奇怪。”
林平之走了幾步,伸手在發黃的白牆上摸了摸,說道:“仆人打掃這裡的時間是十天一次,一般時候他們是不會來的。因為這裡散發著一股陳舊的氣息,他們都說這裡不能住人了。”
趙容抬頭看著天色,發現太陽就要落到山下了,天色慢慢變得昏暗起來,心中不耐煩下,再次引導話語權,說道:“平之,聽我娘說祖先林遠圖公開始是個和尚,那這個老宅有沒有佛堂之類的地方?”
林平之想了一下,說道:“林遠圖公確實是由和尚還俗的,好像在西北方向就是他老人家晚年靜修的地方,那裡是一間佛堂。我們就去那裡看看,看完就走,天色快黑下來了,到時候看不清道路了。”他當頭領著路,七繞八彎的穿過房舍,來到一扇木門前,推門而入。
趙容也跟著進去了,房間裡的光線更暗,已經看不清事物了。他找到一盞油燈,發現裡麵還有燈油,用火石點燃了它。頓時,豆大的火焰散發出昏黃的燈光,將這間屋子照亮。
他仔細看著,發現這間佛堂麵積不是很大,隻有二十多平方米。西邊一張案桌,上麵有著七、八本經書和一個木魚。正對著門的牆壁上掛著一張水墨畫,上麵畫著麵壁七年的達摩背麵像。畫的下麵有一張老舊的蒲團。
林平之見到趙容點起了油燈,說道:“好了,你也來著佛堂看了,這裡沒有上麵好東西,走吧。天色已經黑下來了,快趕不上吃飯了,到時候我娘又要說我了。她絮絮叨叨的十分厭煩。”
趙容看著達摩畫像,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平之,你看看這達摩的手指是不是有些奇怪,他後背上的右手有根手指翹起,似乎是指著什麼東西。”
林平之聞言,將目光轉了過去,看著達摩的手指,也有些奇怪地說道:“是呀,這個達摩像有些奇怪,讓我看看。”
不久後,他縱身一跳,升起三米高,來到了房梁上,看見了一團黑乎乎的事物在上麵。他連忙抓住那團事物,跳了下來,說道:“上麵有件袈裟,奇怪,怎麼會有袈裟放在上麵,落了好多的灰塵。”
林平之好奇之下,展開了袈裟,抖了幾下,把灰塵抖了下來,就著燈光看起來。這是一件暗紅色的袈裟,看模樣似乎有幾十年了,很是古老的模樣,內裡還寫著一些小字。
他仔細看了看後,不由驚叫出聲:“這上麵寫著辟邪劍法!真是奇怪,爹爹說辟邪劍法隻有口口相授,沒有留下劍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