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元很快就恢複了精神,他集中了神智,然後舉起了槍,他的槍法不錯,還得到過業餘槍手大賽的第一名,所以要想擊中這樣的目標,並不算太難。張元很快就瞄準了其中一個人的腦袋,然後一槍就打了過去。
但是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就在這時候,張元赫然看見自己水槍中射出的水柱竟然根本就沒有射中對方,它在空中就改變了方向,掉落在了地上。
張元放下槍,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周圍的劍士,他這才注意到,原來,就在這些人的前麵,似乎是有一個透明的牆,將自己射過去的水柱給擋在了外麵。
張元看到這裡不由得心中暗自驚訝,他愣愣地看著周圍的劍士,說不出話來,他自然知道超能水槍的水壓有多大,就算是手指頭粗細的鋼板,如果被射中了的話,也一樣會被射出一個洞來的。
但是,現如今,竟然被一道無形的氣牆給阻擋住了,這怎麼能不讓他感到驚訝呢?
一個劍士冷冷地對張元說道:“哼,雖然我們個人的修為還不算是很高,但是,如果我們合起來的話,就能夠組成一個厲害的陣法,我們的元力就能夠阻你的攻擊了,我們沒有說大話吧。”
說著,就看見周圍的那些劍士一個個全都橫眉冷對,對張元說道:“張元,你害死了我們那麼多的兄弟,你就受死吧。”
說著,他們便開始圍繞著張元轉圈,而且,每一個圈子都向裡麵緊縮了一圈,這時候,張元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他拿著手中的水槍,不斷地向著那些劍士攻擊,但是遺憾的是,他卻不能夠擊中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過了沒有多久,張元的水槍就徹底地沒有水了,他不由得長歎,心中暗想:看來,我張元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周圍的劍士看見張元的表情有異常,彼此都心領神會,他們都知道,這張元一定是失去了抵抗力。這時候就看見一個劍士大喝了一聲:“上!”
頓時這些劍士就都向著張元撲了過來,一時間,張元也不知道要如何躲閃才好,他被那些劍士死死地壓在了下麵,險些就要背過氣去。
很快,張元的手腳就被這些劍士捆綁了起來,他的背包也被拿走了,這些家夥在他的背包裡麵翻來翻去,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張元怒道:“喂,你們不要亂動,我的東西都是很值錢的啊。”
他的這番話自然不能夠給自己帶來什麼好果子吃,最多就是給自己帶來幾個暴栗而已。不僅如此,那些人還給張元帶來了一頓胖揍,讓張元頓時覺得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當然了,他之所以會在這個世界上,這本來也不是他心中的願望。
就在這時候,就聽見有一個劍士喊了起來:“等等,大家不要再打了,不要忘記了,城主可是要活的,如果他死了,到時候我們還要去給他償命,這看不值得啊。”
這句話算是救了張元的命了,此時就看見周圍的那些劍士紛紛停下手來,不過此時的張元也已經去了半條命。
一個劍士從樹上折下了一根樹枝,然後穿過了張元被捆綁的手腳,張元就十分狼狽的被掛在了這樹枝上,就好像是一隻被人俘獲的野豬一樣,被兩個劍士挑著就下了山崖。
經過了長時間的跋涉之後,張元都快要將腸子都吐出來了,不過還好,就在這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土城了。很快,張元便被人從樹枝上放了下來,不過這隻是暫時的輕鬆,很快就又被人五花大綁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有幾個劍士將他扛了起來,帶到了一間奢華的房間裡麵。他將張元扔在了地上,讓張元跪好,便對土城城主說:“城主,張元已經帶到了,您看如何發落。”
土城城主聽到這裡哈哈大笑道:“張元,你不是很能夠逃嗎,你怎麼,現在不逃了嗎?你老實告訴我,你所用的都是什麼巫術。”
張元知道,如果和這些人將什麼科學道理,那是實在講不通的,於是就說道:“我,我以前曾經有一個師父,我的師父是一個幻術師,他所教給我的東西,都是幻術,我之前所用的,也都是幻術。”
那土城城主竟然有些相信了,他點點頭道:“我倒是聽見過,幻術師是十分擅長使用這些東西的,不過,就算你是幻術師,你也不可能什麼劍術都不會,甚至連一點元力都沒有吧。”
張元眼睛一眨,立刻就有了一套說辭,他連忙解釋說:“城主,是這樣的,我生下來的時候就生了一場大病,後來,雖然這病治好了,卻失去了修煉的機會,醫生說我這輩子已經再也沒有機會修煉了。”
張元說到這裡就從自己的眼睛裡麵擠出了幾滴眼淚,他突然想起自己即將的命運,於是真的越哭越起勁了。
那土城城主看見張元如此弱小,也動了善心,他歎息了一口氣對張元說道:“張元,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張元故意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城主,什麼事情啊?”
土城城主道:“現如今,擺在你麵前的,就是兩條道路,其中一條就是聽我的命令,當我的傭人,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有骨氣,不聽我的話,那麼,等待你的就是另外的一條道路,那就是死。”
張元心中暗想:若是委屈自己,還不如死了好呢。他剛剛想要說話,就聽見那土城城主清了清嗓子,又開口說話了。
“管家,你將得罪了我之後的死法,告訴張元聽聽,看看他是不是還願意這麼做。”土城城主說著就對張元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意。
那管家連忙說道:“是,城主。張元,你聽好了,如果你違背了城主的意願的話,就要將你處死,處死的過程是先將你渾身的骨頭都打碎,然後再小刀將那身上的肉都一片片拉下來,最後在放入磨盤裡麵,將你整個人都磨成碎末,不僅如此,還要將你磨成的肉糜都喂給老虎,然後等老虎將你拉出來之後,在將拉出來的東西扔進大海裡麵,你挺清楚了嗎,如果你不答應城主的要求,就會被這麼處死。”
張元心中暗想:被人打,被人割肉,這些還都能夠忍受,但是,被老虎吃進肚子裡還不算,還要被拉出來,這實在是太過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這若是都能夠受得了的話,那我也算是成佛了。
張元覺得這土城城主一定是在故意嚇唬自己,不過,他偷眼觀看那土城城主的臉,又覺得這個家夥一看就是那種心黑手狠的家夥,看樣子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想到這裡,張元連忙說道:“城主,你不要殺我,我願意當你的傭人。”
城主聽了之後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好,爽快,我就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你一定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的。”說著這土城城主就命令人將張元身上的繩索解開了。
張元鬆了一口氣,這土城城主還真的是說話算話啊,他說了放過自己,還真的是會放過自己的啊。
這時候就聽見土城城主說道:“張元啊,以後我的起居就交給你照顧了,你每天都要給我端茶倒水,洗腳做飯,如果你做錯了一件的話,不要忘記了,我一定用剛剛的方法處死你。”
張元連忙點頭道:“是,是,遵命,遵命。”
土城城主看見自己馴服了張元,心中十分高興,命令人將抓住張元的時候得到的戰利品拿上來,很快,一個家丁就將張元的帆布包給拿上來了。
土城城主道:“既然你是一個幻術師,那麼,我自然也不能夠將你的東西拿走,因為,一個幻術師的東西都是認主的,彆人就算是拿去了,也沒有什麼用。不過,既然我是你的主人,問問你這些東西都是乾什麼的,總應該可以吧。”
張元連忙說道:“可以可以,這自然可以了。”
土城城主從帆布包裡麵拿出了一個扁圓形的東西,兩邊還有皮帶,他問道:“這個是什麼東西啊?”土城城主將那個東西放在耳朵旁邊聽了一下,那東西竟然還會發出聲音,他覺得很新鮮。
張元知道,那是自己的航空手表,這種手表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夠自動根據蟲洞的不同調整時間,而且用的是太陽能,防水防震,永遠不停,果然,這手表還在走動呢。這一次他帶這東西來,就是為了要實踐驗證一下,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在所有蟲洞裡麵都能夠走得很準時,這個在以前可隻有理論依據,從來都沒有實踐過呢。
張元思索了一下說道:“這個,這個叫做法術日晷,它能夠像日晷一樣,指示時間,隻是,它的運行用的是法術。”
“是嗎?”土城城主的臉上露出了羨慕的表情,不過他也知道,幻術師的法器隻能夠歸所有者占有,所以他就算是想要占為己有也不行。
土城城主又拿出了一個錫紙包,對張元說道:“這是什麼?”
張元認得,這是自己帶的巧克力,之前饑餓的時候,竟然將它給忘記了,為了討好土城城主,這東西也隻有獻給他了,於是張元便說:“城主,這東西是吃的,把外麵的紙頭剝開了之後就能夠吃。”
土城城主依照張元說的打開了巧克力外麵的錫紙,露出了裡麵黑乎乎的巧克力,他有些猶豫,不知道這黑炭一樣的東西是不是能吃,不過,這土城城主卻已經聞到了巧克力所散發出來的異香了,於是就情不自禁放入了嘴裡。吃著吃著,土城城主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