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男兒當自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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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羅家村子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張武拖著疲憊的身子,緩慢的朝著自己的家門處走去,這一天自己實在經曆了太多事情。不過令張武欣喜的是他再也不是那個廢材張武了。

雖然身體很疲憊但是內心卻激動開心。

走到自己家門前,張武遠遠的看到自己家裡還亮著一盞燈,這麼晚了,父母難道還沒有睡嗎?

張武好奇的推開門,然後他看到自己的父母此刻正坐在屋內的一張桌子前,滿麵愁容。

張父不斷的抽著旱煙,張母則一邊流著淚一邊縫補著衣服,此刻兩人聽到房門被推開,急忙抬頭看去。

見走進屋子的是自己的兒子張武,張母立馬丟下自己手中的活計一把抱住了張武。

“我的兒啊,你這一天跑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娘有多擔心你啊。”

張母抱著張武,一邊哭一邊說著。

而張父拖著一條並不靈活的的腿,拄著拐杖緩慢的移動到張武跟前,張武早年與村民去山中打獵時遭遇強悍魔獸,結果自己的左腿被魔獸打傷成了殘廢。那一次狩獵,張父是聽說深林之內有種藥材可以滋補人的身體打通受阻的靜脈,為了張武,張父才鋌而走險進入危險地點的。

結果藥材沒找到,自己還搭上了一條腿,張父的打獵是家裡主要的經濟來源,自從張父受傷之後,張家便開始陌路變得貧窮。

也是從那時起,張武暗暗心中發誓自己一定要成為一個修武者,不為彆的,就為父親的期望。

而如今張武成功了,他此刻已經是一個四段武士,這實力甚至比自己的父親都要高出兩段來。

其實,自從張父淪為殘疾後,他的修為就一直沒有提升過,仍然保持在二段武士級彆。

張父吸了口旱煙,然後用一雙銳利的雙眼看著張武,麵對父親的對視,張武明顯有些不好意思,他從父親的眼神中看出了太多東西,但最多的是對他這個孩子的擔心。

張武一日未歸,絲毫沒有任何消息還,任憑哪個為人父母的都一定會擔憂不已。

張父什麼都沒有說,而原本有很多話想說的張武卻慚愧的低下了頭,啪的一下跪在了張父麵前,悠悠的隻說了幾個字:父親,孩兒錯了。

張父仍舊什麼也沒說,而一旁的張母緊忙扶起自己的兒子 ,然後轉頭對著張父說道:“孩子在外麵餓了一整天,你還用這種責備的眼神看他乾什麼啊。”

張母想要扶起張武,但是張武倔強的沒有起來,仍然跪在原地。

張父見此,歎了口氣道:“好了,你起來吧。”

見父親開口,張武這才緩緩的起身,張父緊接著說道:“小武啊,其實為父也不是想責備你什麼,為父當然知道你心中的苦,這些年村裡人對咱們家對你是什麼態度,爹我都看眼眼裡記在心裡,可是縱使這樣,你也不能隨便的離家出走,搞什麼失蹤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和你娘有多擔心啊。”

顯然張父誤以為張武整整失蹤一天是離家出走了。對此,張武並沒有辯解什麼,因為他深知自己父親的個性,張父是個牛脾氣,認定什麼就是什麼,不會聽彆人的解釋,如果越是解釋,父親反而會越生氣。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娘在廚房裡給你留了飯,趕緊吃完去睡覺吧。”張父說教一番後漏出慈父本色。

“恩。”張武點了點頭然後跟著母親去了廚房。

經過一天的折騰,按理說張武應該是饑餓非常的,但是此刻張武卻並不覺著餓,隻是簡單的喝了一碗稀粥然後吃了一塊糕點,就完全包了。

張父見兒子吃這麼少,還以為是因為之前聽了張父的說教張武心裡有些不好受而導致的。

於是對兒子再三勸說,但是張武的確是飽了,也再吃不下了。

見兒子如此,張母也沒再堅持,隻是說天色不早,早些睡吧。

張武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後,他做到了床上,想了想,自己之所以吃這麼少會不會是因為現在自己已經是一名修武者的原因嗎。

張武以前聽說,修武者可以通過吸食自然之力幻化為體內真氣的,所以平時都不會感到饑餓,尤其是那些武帝,武王級彆的,及時一兩年滴水未儘都不會覺著餓和渴。

可是自己隻是一個四段武士啊,應該還沒有到達武帝的那種超脫境界吧,張武想了想有些頭疼,這些想不出結果的事情,自己還是不去想為好。

躺在床上,張武腦海中回顧著今日發生的一幕幕,摸著胸前的玉佩,嘴角不禁漏出一絲笑容,以後自己就不是廢物了,等明天自己就去參加村子的獵戶測試,一定要讓那些平常笑話自己的人大跌一下眼鏡。

心裡想著這些事,張武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索性他也不睡了,盤膝坐在床上,拿起之前那胖子王虎給自己的那本《落雨決》翻看起來。

落雨決隻是一本武士級彆的初級入門心法,對現在的張武雖然有用但是用處並不大,張武翻看了幾頁,看到其上麵的心法口訣的確和世間流傳的修煉法門有些不同,應該說著落雨決上麵的修武法門要比外界,張武村子內流行的法門精進的許多。(注:在混沌大陸修武法門的功夫並不神秘,在各處都有的販賣,這些修武法門多為高級修武者寫下一些修煉心得,對其他修武者雖然有用但是也隻會起到一個啟迪的作用,真正要想成為一個正式修武者,還要看自身是否可以感受自然氣息的存在。)

翻看幾頁之後,張武覺著有些無聊,這落雨決對自己沒什麼大的幫助,想要順手丟到一邊,就在這時,落雨決內一頁折疊的紙張掉落了出來。

張武好奇的拿起那紙質打開,隻見這紙張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一排排很小的字體,二開頭的幾個字格外引人注意:盤龍手 殘章。

盤龍手殘章?張武皺了皺眉眉,這盤龍手顯然是一種武學心法,在混沌大陸,修武者雖然林立遍布,修武法門也層出不窮,但是這武學心法卻比較稀少。

這麼說吧,修武者不斷的吸收自然之力化為真氣,然後以此不斷的晉級,從武士到武者再到武宗,提升的都是自己的內力,而這武學心法則相當於是一種外力,是修武者用以攻擊的武器。

每本武學都有其各自的奧秘,修武者頂多隻能操控鬥氣和真氣和由這兩種氣體衍生的戰法,而在想用其他的招式就要自己去鑽研了。一個武帝級彆的強者如果沒有一兩周武學傍身那他也隻是一個空有力氣的空架子罷了,遇到會多種武技的武師也未必能打得過。

可見這武技的重要性,而此刻這張盤龍手 殘章出現在張武麵前,可謂天大的機緣,雖然隻是殘章,但是能習得一招二式用來傍身也是好的。

張武細細的觀看者這張紙上的描述,然後按照紙麵上的敘述去操控體內真氣運作修煉者盤龍手。

一來二去之間,張武居然感受到了這盤龍手武技功法中蘊含著無窮的奧秘,盤龍手功法一、以柔克剛,出其不意。

淡淡一句話就奧妙非常,張武不斷的練習著,一時忘了時間,東方漸漸漏出一絲魚肚白,這是早晨到了。

經過一夜的練習,張武已經漸漸習得了盤龍手上麵的奧義,其可惜,這一章紙上隻有盤龍手第一重奧義,張武無法更精進的進行學習。

白日的晨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打在張武的身上,讓張武覺著很是舒爽,他伸了個懶腰然後準備起身去洗把臉。

剛走出自己房門,張武就聽到屋子外邊似乎有吵鬨的聲音,側耳聽取似乎還伴有自己母親微微的啜泣聲音。

張武心中一動,立馬抬頭朝著屋外走去。

此刻在張家門外,一個身穿大綠長跑,帶著一頂黑帽的瘦高中年人手裡拎著一個算盤正在對著麵前的張父、張母叫喊著。

“我說老張啊,今天可都是三月十五了,你們家欠我藥房的錢可都整整有一年零三個月了,雖然我王二麻人好說話吧,可你也不能這麼欺負我啊,你當初賒賬可是說的好好的,不出三個月就會連本帶利一起換了,可你看看,現在都過了幾個三個月了。”

這瘦高男子是村口藥館的老板,名叫王二麻,是羅家村唯一懂得藥材知識的人,之前張父為了給兒子治病在王二麻家裡賒了幾斤藥材,本答應三個月後還錢,可誰知一個月後張父打獵受傷,從此成為殘疾,為了給張父醫腿,家裡花了近乎所有積蓄,哪還有錢來還賬。

這筆賬一來二去也就欠了一年之多,如今王二麻上門要賬,張父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是自己這邊理虧在先。

王二麻一邊說一邊撥弄著手裡的算盤。口子塗抹橫飛,一副你不還錢,我今天就不走的架勢。

“我算過了,你前前後後算上你腿上後在我這賒的藥材,一共是十個銀幣,趕緊拿錢吧。”

“這…..”聽到王二麻的話後,張父明顯顯得有些為難,如今張家靠著張父給人縫補衣裳,編製補料積攢下來的錢一共也就三十個銅幣。十個銀幣可是要一千個銅幣才行啊,這麼多錢,張家人上哪去湊啊。

張母一邊啜泣一邊小聲說道:“王大哥,我們除了當初賒的藥材都隻是一些普通的山野藥材,總共加起來也就三十個銅幣的樣子,怎麼一下子變成十個銀幣了呢?”

“你懂什麼?你們欠我錢,難道我還不收些利息嗎,況且現在環山的野獸層出,打獵的都不敢上山狩獵,我們這些采藥的更彆提了,現在的藥材可是比金子都貴的,要你十個銀幣都已經是折扣價了,這還是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呢,要不然可比這多多了。”王二麻顯然是一個生意人,說話都不帶磕巴的,一連氣的頂的張母啞口無言。

“趕緊的吧,你們什麼時候還錢,我告訴你們,今天要是不換,你們就點把你家房子抵押個我,不然我就去找村長去說說理。”王二麻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

張父、張母一時有些陷入了為難的境地,張父咬咬牙,心想寧可抵押掉房子也不能將這件事鬨到村長哪裡弄得滿村皆知,由於自己兒子的事情,張家已經成為村子裡的笑柄,他不想再因為欠彆人錢財一時弄得自己成為滿村一輪的話題。

張父剛要開口說出抵押房子的事情,這時身後房門被推開,張武走了出來,大步流星的走到王二麻麵前,張武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後道:“王叔叔,可是算的一筆好賬,你這利息真是比天邊的雲彩滾的還快,要是按你這麼算法的話,不出幾年,整個村子都要成你王二麻的了呢。”

聽了張武的話後,王二麻先是一愣,張武平時可是一個醫生不敢出的悶葫蘆。怎麼今天居然敢當麵頂撞自己,難道真應了那句兔子急了也咬人的話。

不過王二麻見慣了這種場麵,他先是譏諷的一笑然後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咱們村的小廢材啊,我說小廢材,你父母都還沒說話,你多個什麼嘴啊,趕緊回屋裡活泥巴去吧,要不然你王叔叔我一個不高興小心打的你滿地找牙。”

“憑你?我到要看看你今日如何打的我滿地找牙。”張武冷笑一聲然後對著王二麻做出一副挑釁的姿態。

張父、張母趕緊製止,他們不知道今日自己的兒子是怎麼了,居然這麼衝動,王二麻再不濟也是一個一段武士,而張武可是不能修武的廢材之軀,這個先不提,怎麼說王二麻子也算是一個成年人,單論力氣也比張武強上一大截呢。

張武對著父母淺淺一笑然後說道:“爹、娘,你們不要擔心,就憑王二麻這點本事,還傷不了你們的兒子。”

媽呀,兒子是不是病了,怎麼說出這種胡話來,此刻張父張母心裡想著。

二另一邊王二麻已經完全被張武給激怒了,心想著,你一個小廢材不能習武的體製居然敢和我叫囂,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怕字是怎麼寫的。

想著王二麻道:“你們可都看到了,是這小兔崽子先挑釁我的,待會被我打殘了可彆賴我。”

話還沒說完,王二麻就揮拳朝著張武打去,拳頭之上包裹著絲絲真氣,這時一段武士的常用戰術,真氣加身於拳上可以讓拳頭打下去的威力增強數十倍。

張武心中暗想,這老家夥過著一上來就用殺招,那自己也不客氣了。想著,張武立馬左手握拳,然後在王二麻離近之時,輕輕的一低身,躲過王二麻的攻擊然後左手拳頭一揮,直接重擊在王二麻的腹部。

王二麻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喊叫聲傳了出來。

再看王二麻子,他已經捂著自己的肚子在地上滿地打滾,“疼疼疼…疼死我了!”王二麻大聲的叫著。

張武冷笑一聲然後道:“你剛才不是還想教訓我嗎?張叔叔!”

張父、張母此刻也是完全傻了眼,他們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能一拳打敗一段武士實力的王二麻。

二麵對父母的吃驚表情,張武隻是微微的一笑然後道:“父親,母親,你們的兒子從今天起再也不是那個廢才了,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讓咱們家從此變得富裕起來。”說著張武鑒定的一握拳。

張父聽到張武此刻的話,內心中五味雜談,半響他輕輕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然後隻說出一個字:好。

而張母則已經完全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滿眼淚花直流。

張武笑了笑然後轉頭看向王二麻喊道:“王二麻,你聽著,我們張家欠你的錢一分都不會少,今天晚上午時之前我一定會把欠你的全部還上。”

“疼…混小子,這可是你說的,好,我就等著,如果今天午時之前你換不上錢的話,我一定要去村子那裡告發你們!疼…..”王二麻捂著肚子緩緩起身對著張武喊完後灰溜溜的離開。

他王二麻也算羅家村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可不想讓自己這副樣子被其他人看到。

王二麻走後,張母憂心的上前:兒子,你剛才是不是太衝動了,咱們家可是欠王二麻錢的怎麼說是理虧的一方,你還動手打了他,要是他真鬨到村長那裡的話……

“娘,你放心,他不敢的,再說今天我就把欠他的錢還了,我看他日後還敢再說什麼。”張武道。

“還錢?怎麼還啊,咱們家上哪去弄十個銀幣去啊。”張母再次憂心的說道。

“既然兒子都說出去了,咱們就要在今晚把欠王二麻的錢都還上。”張父走上前對著張母道:“你去把咱們家房子和地皮的契約拿來,我到村上王家去看看,他之前不就說看上咱家這塊地皮了嗎,我看看能不能買一個好價錢。”

“不。”張武出手製止:“爹娘,咱們不用買房子,你們二老放心,我一定會湊到錢的,你們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張武便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這孩子….”張母看著自己孩子漸漸遠去的背影,有些擔憂。

“我們的孩子長大了啊。”張父笑了笑握住張母的肩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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