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正氣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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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器可以影響到一個人,這話一點都不假。因為魂器就是修道者自己修煉出來的,和修道者生生相息,越是強大的魂器就越能夠影響到一個修道者。

很顯然,向陰離已經被魂殤完全給影響了,甚至是被魂殤的戾氣所控製住了。這和器盟的修行方式背道而馳,器盟講求的,是修道者控製魂器,而不是被魂器所控製。

砰砰砰……

李秋白的幻字訣剛剛形成,立馬就被魂殤的殘影擊潰。

密密麻麻的殘影根本對付不過來,李秋白不得不一邊後退,一邊施展幻字訣,意圖將魂殤全部吸引到自己的身前,這樣方能覓得一線生機。

可向陰離怎麼會如了李秋白的願,魂殤就分散在整個擂台之上,四麵八方不停的進攻李秋白,讓李秋白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機會。

若不是他的浩然正氣訣足夠強大,此時早就被魂殤擊潰了。

漫天的戾氣更是讓李秋白有點接受不過來,此時的他,真切感受到了絕世魂器的強大,哪怕這是最弱的絕世魂器,也不是他能夠輕易抵擋的。

“嘖嘖,還挺厲害呀,文殊院什麼還真有兩下子,不過也就這樣子了。此一時非彼一時,今日我就是要將文殊院死死的踩在腳下,讓你知道,文殊院就是個落魄的宗門,就算有強大的浩然正氣訣,同樣是爛泥扶不上牆,哈哈哈,待你一死,文殊院就斷絕香火,百年之後,天下還有誰知道什麼狗屁文殊院?”

向陰離咄咄逼人,占據了絕對上風的他,開始無儘的嘲諷了起來。

“辱我文殊院著,雖遠必誅!”

李秋白猛地停下了腳步,身上的氣勢陡然大放。就連那空中的魂殤殘影,都無法靠近李秋白分毫,此時李秋白身上的氣勢,竟是帶著無儘的威嚴。

手中的折扇猛地打開,淡淡的白光充斥著整個玉扇,用力一舞,這羽扇瞬間放大了一倍,浩然正氣四個字顯得如此的明顯。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李秋白口中,開始大聲誦讀了起來,每誦讀一個字,他身上的氣勢就強大幾分。

擂台下的三個宗主紛紛站了起來,眼神各有複雜。

“當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

李秋白一舞折扇,磅礴的豪氣瞬間綻放,將周圍的戾氣竟是瞬間席卷的無影無蹤。

向陰離的臉色變得無比的恐懼,從李秋白身上,他竟然是感受到了恐懼!

“該死的,給我去死,什麼狗屁詩書,給我殺!”

向陰離一咬牙,再次咬破了手指,將鮮血不停的注入到手中的魂殤之上。那魂殤其實一直在他的手中,空中的幻影,不過就是魂殤的攻擊方式而已。

此時有了鮮血的加入,空中的戾氣再次大盛,和李秋白的浩然正氣抗衡了起來。

“哲人日已遠,典刑在夙昔。風簷展書讀,古道照顏色!”

李秋白的眼神變得無比的清澈,手中的折扇再次放大,對著向陰離就扇了過去。

噗!

向陰離口吐鮮血,直接從擂台上倒飛了出去,整個人都被鮮血完全染紅了。

若不是向問天接住了他,摔在地上怕是要活活摔死了。

“文殊院雖沒落,但容不得半點不敬,吾以賢者之名起誓,辱我文殊院者,雖遠必誅!”

李秋白厲喝一聲,那聲音竟是傳遍了三山五嶽……

任誰也想不到,文殊院的浩然正氣訣竟然如此的強大,那一段正氣歌更是將浩然正氣訣發揮到了極致,哪怕是向陰離的絕世魂器,在李秋白麵前都顯得那麼的微弱。

李秋白迎風而立,就那樣靜靜的站在擂台上,整個人竟是進入了入定的狀態!

“天道風師兄,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他的絕世魂器是從哪裡來的。”

向問天的臉色非常難看,他懷裡的向陰離奄奄一息,渾身的經脈幾乎全部斷了。而在向陰離的手中,那絕世魂器——魂殤之上,竟是充滿了裂痕。

顯然不管是魂殤還是向陰離,都被李秋白重創了。

若是李秋白以浩然正氣擊敗了向陰離,向問天隻能自己吃啞巴虧。但事實並非如此,李秋白手中握著的折扇,絕不是一把普通的扇子,而是一把絕世魂器。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一直以為那就是文殊院的法寶,沒有想到竟然是魂器。也隻有等他從入定中恢複才能給你一個答複了。”

“等他醒過來?我看不用等他醒過來了吧?”

向問天臉上的厲色一閃而過,後背上的板斧頓入手中,強烈的殺意從他身上爆發了出來。

“你敢動他一下試試?他是我氣宗弟子,不管他的魂器從何而來,你都不可以傷他分毫。我說了會給你一個交代,自然就會給你一個交代了。”

天道風站了起來,身上的傲天決全部綻放,氣勢逼人。

向問天冷哼了一聲,道:“彆裝樣子了,若是留著他,日後文殊院必定壯大,到時候你連雲宗的盟主寶座就要不保,你能夠咽得下這口氣?更何況氣宗弟子決不可修煉魂器,這魂器很顯然是他自己的,不是從他人手中得來的,按照氣宗規矩,是要逐出師們的。”

“我說過了,他是我氣宗弟子,我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你真能攔得住我?”

向問天大怒,對天道風的執著非常惱怒。

他的兒子身受重傷,哪怕是恢複了,估計以後也難成大器了。這筆帳怎麼能夠輕易的就算了,不找回來,他還是向問天麼?

“向宗主,這裡是蝴蝶穀,是不是麻煩你克製一下?還是說,你每把我蝴蝶穀當回事兒?”

若水緩緩地站了起來,擋在了天道風和向問天中間。

“若水,你也要和我唱反調麼?彆以為你當上了器盟盟主我就怕了你,我是輸給了你的兩個弟子,至於你,我還真沒有怕過你呢。”

向問天對於失去盟主之位本就耿耿於懷,現在若水又站了出來,他能高興就奇怪了。

巨大的斧頭上氣勢逼人,好似誰都無法阻擋他滅了李秋白一般。

若水微微一笑,入手一隻晶玉長笛,放在嘴邊輕輕一吹。

下一刻,向問天的臉色隨即大變,驚慌失措得看著若水。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修成絕世魂器,這不可能!”

向問天都要抓狂了,若水剛剛雖是輕輕一吹,卻讓他的身體直接動彈不得。能夠如此輕易的就困住他,隻能說若水的魂器又進步了。

絕世魂器意味著什麼,向問天心裡太清楚了。現在的他彆說和天道風過招,怕是連若水都能輕易戰勝他,他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叫囂呢?

“向宗主,你還是趕緊帶陰離回去療傷吧。今天的比賽是你一手安排的,結果自然是要你自己來承擔。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不管那李秋白的魂器從何而來,過錯都不在他的身上。若是向宗主一意孤行,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若水的臉上第一次沒有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冰冷和堅定。

“好好好,今天我向問天認栽了,但此事絕對沒完!”

向問天撂下一句狠話,抱著向陰離快速的離開了蝴蝶穀。

若水長出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真沒想到今年的比試會變成這般摸樣。這李秋白帶給了我們太多的驚喜,隻是不知道,這驚喜是福是禍啊。”

若水的臉上寫滿了複雜的情緒,今年的比賽很顯然和往年都不一樣,先是隨意改變了比賽方法,緊接著更是發生了他們無法控製的一幕。出現這樣子的情況,身為器盟盟主的若水,自然是感慨良多了。

現在比賽結束了,但若水知道,一切都還沒有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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