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普賢居士(1/1)


舉報本章錯誤( 無需登錄 )

普賢居士歎息了一聲,道:“你說的不錯,自古修行是一家,但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當時還沒有門派,沒有宗門,大家一心修道,隻為了去尋找那飄渺的仙蹤。後來,因為彼此之間的修行方式不同,才漸漸有了宗門。”

“而在一千多年前,宗門之間又產生了分歧。你應該知道,我文殊院是以修氣為根基,以領悟天地浩氣為契機,提升自己的實力,而一些宗門則和我們完全相反,他們不修氣,而是煉器,也就是如今的器盟。”

李秋白茫然的看著普賢居士,今天普賢居士所說的一切,是他從未聽說過的,一時半會兒還有點接受不過來。正如普賢居士所言,在之前的歲月裡,他一直在修行,從未踏出過文殊院半步,對外麵的世界可謂一無所知。

“修氣的幾個宗門聯合在一起,形成了如今的氣宗。而煉器的宗門又聯合在一起,成為了如今的器盟。兩者之間都是修真門派,但一方以修氣為主,而器盟,則是用自己的心血去打造魂器,通過將魂器煉化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借以提升自己的實力。”

“一百年來,兩個宗門誰也不服誰,各自認為自己才是正確的修行方式,而你所說的禦劍門,就是器盟的一大宗門,他們依靠煉劍,將所有的實力都灌注在劍上,威力極大。哪怕距離黑風城一步之遙,身為器盟的他們,怎麼會出手相助呢。”

說到這裡,普賢居士又歎息了一聲,悵然的說道:“流金國地勢偏遠,境內隻有文殊院一大宗門。在各宗們成立之時就定下了規矩,宗門所在的帝國由各宗門負責,也就是說,流金國的事兒就是我文殊院的事兒,在文殊院鼎盛之時還沒什麼,如今文殊院落寞,那妖人開始作祟,為師也顯得孤立無援,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那器盟就是擺著看好戲的姿態在看流金國的局勢吧?”

李秋白麵露慍色,沉聲道:“就因為各自宗門修行的方式不同,就罔顧百姓性命,這還能算是修真之人麼?器盟和氣宗對立,那氣宗其他的宗門呢?他們難道不知道流金國的情況,這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妖人作祟都好些年了。”

“如今的修道已經和以前的修道大不相同了,之所以一直不讓你接觸外麵的世界,就是怕外麵的世界影響了你的赤子之心,切記 ,修道之人,不求尋覓仙蹤,但求問心無愧。我文殊院儘到了所能儘到的一切,相信流金國的百姓也不會怨恨我們了。”

普賢居士輕輕一拍李秋白的肩膀,溫暖而又平靜的氣息一點點融入到李秋白體內,讓原本憤怒不已的李秋白漸漸平息了下來。

是啊,不管彆人怎麼做,也不管彆人的態度如何,隻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就夠了麼?

李秋白微微抬頭,心裡若有所悟。

氣宗和器盟是從一千多年前分裂的,彼此分裂的原因,自然是對各自修行方式的不讚同。氣宗的人認為,隻有鍛煉自身,方可覓得仙宗,而不是一味的去追求魂器強大。

而器盟就相反,在器盟看來,將畢生心血融入到魂器裡,當魂器擁有了毀天滅地之能量時,便可以輕輕鬆鬆的踏入仙界。

曆史上邁入了仙人境界的修真者裡,既有通過修氣達到的,也有通過煉器達到的,兩個宗門之間互不相讓,雖然同為修真門派,但彼此私下對立,紛爭不斷。

“宗門比試?這是什麼比試?”

李秋白疑惑的看著普賢居士,今天剛剛回到文殊院,他就得知了許多從未聽說過的事情。剛剛普賢居士才給他解釋了氣宗和器盟,現在又拋出個宗門比試來。

普賢居士悵然一笑,道:“說起來,我文殊院已經有好些年沒去參加宗門比試了,估計都要被大家遺忘了。所謂宗門比試,就是氣宗和器盟彼此約定好的比賽,雙方無論誰贏了,另一方都要貢獻一件至寶出來,兩大宗門誰也不服誰,這宗門比試就是最好的契機。”

李秋白釋然的點了點頭,不好明擺著動手,就策劃了這樣的宗門比試,其目的終究還是為了一較高低,為了各自宗門的名聲和威望。

“前些年文殊院一直沒有弟子,今年剛好你可以去參加。通過和其他宗門的弟子交手,相信你也能夠學習到更多的東西。不求拿什麼名次,好好體會其中的過程便好。”

普賢居士沒有提什麼目標,對於文殊院來說,那所謂的名次不過就是過往雲煙,他們在氣宗墊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早就把這些東西給看淡了。

隻有與人交流,方知己短,對於李秋白來說,除了這次的曆練,他從未踏出過宗門,認識的人了,更是隻有普賢居士一人。

如今去參加這次宗門比試,顯然對李秋白有莫大好處。

“這宗門比試總有什麼規矩吧,師父不妨說給我聽聽,我也好有個準備。”

李秋白心裡非常的平靜,他知道這種比賽其實就是兩個宗門之間的爭鬥,他本不想參與其中。但此次外出曆練,讓他知道了文殊院的落魄,讓他看到了流金國的滿目蒼夷,想要改變這種情況,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文殊院的香火旺盛起來。

而這宗門比試,說不定就是一塊最好的墊腳石。

“宗門比試的要求很簡單,各宗門會派出最精銳的弟子參賽。每個宗門分為三個類彆,一是十六歲以下的弟子,二是十六歲以上二十歲以下的弟子,最後一類,則是二十歲以上,二十四歲以下弟子,超過二十四歲的弟子均無法獲得參賽資格。”

“那我們隻能參加第二類彆的比賽了。”

李秋白今年即將踏入二十歲,但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應該是在第二類彆裡。

普賢居士微微頷首,道:“不錯,我們隻能參加第二類彆的比賽。氣宗各大宗門會先舉行內部選舉比賽,各個類彆的第一名將獲得和器盟比賽的資格,這一屆的比賽定在了蝴蝶穀,那裡是器盟的地盤,氣宗應該會有所準備才是。”

東道主是很有利的,所以這一次,氣宗的準備定會非常的充分。

“氣宗有多少宗門?”

“大大小小十來個吧,不過強勢的就那麼幾個,為首的連雲宗,西方禪宗,隱世的歡喜宮,還有介於氣宗和器盟之間的邪宗。”

“邪宗?這是什麼宗門?”

李秋白有點驚訝,光聽名字,就知道這個宗門非同一般,能夠將邪字兒放在宗門名字上,注定這個宗門不平凡,其中必有來頭。

普賢居士點了點頭,解釋道:“氣宗和器盟一向對立,宗門內弟子禁製修行對方的功法,氣宗弟子不允許煉器,器盟弟子不允許修氣。但邪宗一向不拘泥常理,宗門內弟子既有修氣的,也有煉器的,不過還是以修氣為主,所以算在氣宗。”

“器盟那邊,最強大的莫過於天音教,之後便是禦劍門和蝴蝶穀,每次比武的名額都在這三個宗門裡,其他宗門幾乎沒有參賽的可能。”

普賢居士的話讓李秋白驚訝不已,器盟的三個宗門竟然如此厲害,也就是說,曆年來,這三個宗門包辦了三個類彆的第一名,從未讓其他的宗門染指過,這是何等的強大?

“為師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切記不可違背了本意,更不可強求。”

“秋白知道,請師父放心。”

李秋白恭敬的行了個禮,在普賢居士麵前,他心裡想什麼都是透明的,哪能逃過普賢居士的眼睛。文殊院的確沒落了,但不代表普賢居士沒有實力啊。

網頁閱讀不過癮?點擊此處下載APP後繼續永久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