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害羞,老俞是不是不知道,一定要告訴他,讓他看看有女人的生活”,於澤華看著駛過來的加長勞斯萊斯,還有十八分鐘到八點,每次都提前一刻鐘,這就是俞承浩的時間觀。
“我們完全可以在七點四十三的時候站在門口,而不是像禮儀一樣站在門口接客”,遲天龍整理一下衣服,每次穿西服都感覺彆扭。
“我不是說我緊張了”,於澤華邁步走向俞承浩。
“緊張應該去廁所,站在外麵也解決不了”,遲天龍也從後麵跟著。
“我是緊張,不是腎不好,一會不要亂說,會影響我的性福的”,笑話,作為一名警察什麼事情沒有見過,還會緊張。
“時間還沒到”,俞承浩把車停好,看著於澤華和遲天龍走過來。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花錢請你過來看表演,你怎麼這麼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俞承浩擺著一副在工作上的臭臉出現在於澤華的眼裡,不過在於澤華的眼裡,俞承浩也就是這麼一副表情了。
俞承浩二話不說轉身就往自己的車的位置走。
“哎,你看,我就是鬨著玩的,彆當真啊”,於澤華忙著狗腿的拉住俞承浩,“今天晚上還指著你和遲天龍給我壯膽呢”。
“虛的話就彆急著找女人了”,俞承浩把於澤華濕乎乎的手從自己手腕上扯下去,剛洗的澡,可不想讓這個男人給弄臟了。
遲天龍看了一眼一臉鐵青的於澤華,跟著俞承浩進入劇場,這個海瀾大劇院的裝潢並不是非常的奢華,演出卻是整個阜新市數一數二的,親民、惠民,就算不是雅俗共賞也是三教九流都可以進得來的一個娛樂場地,很多人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會為了誇大自己的品味而過來叨擾真正喜歡藝術的人的雅興,整個劇場有一千平左右,分樓上和樓下,樓上基本都是後進入劇場的觀眾,是靳勇專門為他們安排的席位,既可以很好的觀看到台上的演出,也不會打擾到其他的觀眾,每場演出雖然不一定會達到座無虛席的程度,也是人滿為患。
“怎麼就會碰到這麼兩個人”,於澤華搖搖頭,進入劇場。
“麗薩姐,我們還沒有過來看過表演呢,總是感覺這裡麵的氛圍和我們相差的太多了”,金瑾把安全帶解開,回頭看著快要睡著的李鈺說。
“是,我感覺我們和這就是格格不入”,李鈺天生對什麼舞蹈就沒興趣,更彆說的芭蕾舞那種女孩子的東西,好吧,李鈺也是女孩子,卻是有著那種東北漢子味道的女孩子。
“如果不是秦麗今天晚上有演出,我也不會帶你們來這種地方的,怕你讓你們丟了我的臉啊”,麗薩停好車,“兩位小姐,可以下車了”。
“要不你們進去吧,我在外麵睡一覺,在裡麵一會也會睡著的”,李鈺皺著眉頭,整個身體已經倒在後車座上了。
“彆了,我們這種屌絲級彆的人物也要陶冶一下情操的,今天就算是給秦麗捧個場,在裡麵歡呼幾聲消耗一下體力,一會還能多吃點”,金瑾從後車座上把李鈺扯出來,“不過還是不建議你多吃了,怎麼這麼重”。
“不吃,不吃我怎麼扛得住我們老板的荼毒”,李鈺把身體全部的重量都放在金瑾的身體上,金瑾一米五八的個字,哪裡受得住李鈺一米七六的塊頭,何況金瑾是南方的那種小家碧玉的女人,李鈺是東北五大三粗的漢子。
“你還真舍得把你這麼一坨肥肉壓在我的身上”,金瑾靈巧的身體直接一躲,李鈺差點就趴在車上。
“秦麗,我們到了,位置在哪?”,麗薩打電話給秦麗。
“麗薩,你們三個直接進來,在第二排的八、九、十三個位置,正對著舞台看著會清楚一點”秦麗很滿意劉瑋給留下的三個座位。
“我們現在能去後台看看她嗎?”李鈺突然來精神說。
“你要看什麼?後台都是裸的演員什麼的,你去了不是狼頭進了羊窩了”。
“金瑾你個小婊砸,能不能不這麼說,就算是我喜歡女人,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去打劫啊”。
“你們兩個在什麼場合都不能安分一點,一會見了秦麗千萬可彆露出你們的狐狸尾巴,讓你們丟了秦麗的臉”,麗薩開玩笑道,挽著金瑾和李鈺的手走進海瀾劇院。
帷幕還沒有拉開,今天來海瀾劇院觀看的人很多,座無虛席,整個大廳人聲鼎沸,燈光比較明亮可以清楚的看到周圍的設置,沒有太多的金碧輝煌,雖然是西方的藝術,卻散發著東方的味道,暗紅色的藤木椅子,散發著淡淡的大自然的味道,這就是海瀾大劇院的特色,將東方的感性與西方的理性巧妙的融合在一起,不失尊貴也不失典雅。
“我特麼來了這麼多次了,一次都沒有認出過台上的人,估計就是在大街上,站在我對麵我都不一定認得出來,你看看,一個個臉上和白鵝蛋似的,能看出來什麼”,遲天龍坐定,嘴裡嘟囔著。
“看看,這就是你個人的問題,一點高雅的態度都不具有,每次排頭的那個,就是我喜歡的那個女人,看那身姿,看那動作,你懂什麼啊”,於澤華嫌棄的說。
“你們為什麼不是買第一排的位置,是第二排還是靠邊的位置”,俞承浩現在的牙根已經被咬得吱吱響,請自己過來見證曆史的時刻,竟然要做到第二排,還是靠走廊的地方。
“這你就不知道了,俞總,你是大人物,每次出席不是坐在第一排就是坐在第一排的正中央”,遲天龍忙著解釋,要不這俞總怕是直接就抬屁股走人了。
“對,對”,於澤華聽俞承浩這麼一說,也不管遲天龍說的什麼,直勁兒的說對。
俞承浩黑著臉看了一眼於澤華,於澤華馬上低下頭,噤聲,剛剛平定的緊張的情緒,被俞承浩這麼一看,整個人手心的冷汗不住的往外流。
“俞總,你彆嚇唬他了,這是為了方便一會上台去表白,你看,花都準備好了”,遲天龍指著門口位置的那一束火紅的玫瑰花。
“對,對”,於澤華點頭哈腰的說。
“第一排不行?”,俞承浩還是糾結自己為什麼不是第一排的。
“我說俞總,你今天就不能為了我們的於SIR將就一下,我要票的時候發現第一排已經提前被預定出去了,所以……第二排也是可以的”,遲天龍指著前麵的空座說。
距離開場的時間還有五分鐘,中間第一排的座位卻全部都是空的,不知道是耍大牌還是身份太尊貴,不到時間是不會出場的。
“你看,前麵的人好像比我們俞總還能講究排場呢”,遲天龍大條的蹦出這麼一句話,好不容易安靜的俞承浩又不淡定了。
“我今天是過來表白的,你們兩個能不能給我點……麵……”,於澤華的話還沒有說完,好不容易裝出來的大膽,在看到俞承浩已經黑成鍋底的臉的時候,完全沒有了氣勢
“哈哈……嗬嗬……”於澤華的嘴咧了一下,就老老實實的等著開幕了,這周圍的空氣瞬間就冷下來了,搓了一下胳膊,給自己點熱量,今天真是不該讓俞總來,艾瑪,偷偷的看了一眼俞承浩,發現俞承浩竟然也在看他,那感覺,就像考試作弊被抓到一樣。
就在於澤華在緊張的時候,前一排的人陸續的從門口進來,靳勇彎著腰一位一位的往座位上引導,旁邊是劉瑋,兩個人對來的人都畢恭畢敬,看的於澤華心裡也是納悶,每次來的時候除了在後台能看到之外,前麵是從裡不會出現老板和老板娘的。
“是市長”,俞承浩看著於澤華伸長個脖子往前看。
“市長?”,於澤華喊出來,坐在一旁的遲天龍一把把站起來的於澤華拉回到座位上,於澤華也感覺自己剛剛的失態,看了一下還沒有拉開大幕,張瑜應該沒有看到,否則自己豈不是丟死人了。
“怪不得今天的第一排都沒有人,原來是給大官們安排的”,遲天龍看著排已經落座的人,也沒聽說他今天會來這啊,那一會的表白會不會有問題。
和遲天龍想的正好相反,於澤華想,這市長都在這了,一會的表白見證人就不僅僅是俞承浩和遲天龍了,還有市長,要是市長再來一句祝福什麼的,那張瑜一定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