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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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陰冷,夜涼如水。
荒山中的古廟荒廢了多年,早已沒了香火。廟牆坍塌,枯草遍地,破舊不堪。偌大的荒廟俯臥在山中,在這寒夜中透著一絲陰森和冰涼。
坍塌了大半的廟堂中有著一堆篝火,火堆不大,火光也很暗淡。
葉駿身上裹著發黑的破舊棉衣,身體略微顫抖的坐在火堆旁。破舊的棉衣上染著一絲血跡,寒冷的空氣中泛著濃烈的血腥味。
葉駿身體微顫,神色卻很平靜。他用一塊破布輕輕地地擦去手中利刃上的鮮血,而在他的四周,則橫七豎八的躺著整整五具豺狼的屍體!這些豺狼全都被一刀割破了喉嚨,鮮血四濺,染紅了廟牆。
“看來要換個地方了。”嗅了嗅空氣中的血腥味,葉駿無奈地站起身來。
他轉身出了荒廟,很快便消失在了荒山中。
就在葉駿走後不久,一陣陣低沉的嘶吼聲和撕咬聲便從荒廟中傳遞出來。
荒山的夜晚比白天更危險,任何一點血腥味都能招來最凶狠的猛獸。
一棵十幾人合抱粗的古樹上,葉駿裹著破舊的棉衣縮成了一團。古樹高足有兩百米,他爬到了最高的樹杈上。這裡是他的“老巢”之一,是一個極為僻靜的地方,平時極少會有野獸出沒,相對而言很安全。
即便如此,葉駿還是躲到了最高的樹梢上。小心駛得萬年船,葉駿一直信奉這個真理。
“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鬼地方,也不知道地球現在是什麼樣了。”碗口粗的樹梢上,葉駿翹著腿,枕著手臂,抬頭看著天空中的血月,無奈地歎了口氣。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年了,他也在這無名荒山中走了整整三年。
三年前,他還是一個讀中學的初中生,體弱多病,性格懦弱,膽小怕事,被人欺負了也不敢吭聲。而如今他殺伐果斷,性格堅強,體格健壯,心智遠超常人。同三年前相比,完全判若兩人!
而這一切,都是拜那把橫放在他身上的利刃所賜。是這無名利刃將他帶到了這個神秘而又危險的世界,讓他曆經磨難,百煉成鋼。
“你到底有什麼來曆……”看了眼利刃,葉駿喃喃自語。
利刃長不過一尺,外形有些酷似彎刀,但卻比彎刀更加鋒利,更加凶狠!三年來,正是靠著這把利刃,他才艱難的活了下來。
淡淡的月光下,利刃散發著一絲寒意,上麵還有未擦淨的血跡。寒光閃爍,那絲血跡竟奇跡般地消失了,確切的說是融入到了利刃之中!
利刃吸血!
葉駿早就發現了這個秘密,開始時他還感到驚駭,而現在他已經習慣了。
懷抱利刃,葉駿保持著一絲警惕,慢慢地睡去了。
然而,這一夜注定不是一個尋常的夜晚。
……
夜半三更,璀璨的血月如一輪血色的玉盤懸掛在九天之上,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三十裡外,荒山之中,近百道身影聚集在了一起!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小的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老的已經是花甲老人。他們身上穿著獸皮縫製的衣服,身上散發著凶悍的氣息,就是豺狼都不敢靠近他們。
“慕老,這次我們能不能離開這裡,就看您的了!”一名中年男子向那花甲老人躬身道,其他人也是紛紛行禮。
花甲老人頭發枯黃,蒼老的不成樣子,手中握著一根黑色的權杖。此時,他神色嚴肅,一雙渾濁的眼睛望著前方。
“這是唯一的機會,能否出去老夫也沒有把握,我隻能儘力而為!”老者開口道。
“慕老,開始吧!”中年男子神色堅毅,一雙眸子如星辰般璀璨,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慕老沒有再說什麼,他點了點頭,看向了前方。
在這老者前方,一座古老破舊的祭壇在血色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血光!
這祭壇隻有一人高,看上去像是一座小塔。
祭壇的四麵立著四根石柱,石柱有一人合抱粗細,表麵雕刻著神秘的符文。在每一根石柱上都綁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是死人。
四具屍體的胸口上都刺進了一把石刀,石刀穿膛而過,將他們釘死在了石柱上。鮮血順著石柱流下,最終被古老的祭壇所吸收。
吸收了四人的鮮血,古老的祭壇突然閃爍起淡淡的血光,在森冷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妖異。
三十裡外,半睡半醒之間的葉駿突然睜開了雙眼。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不知何時,他懷中的利刃突然間血光綻放,將其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血光一閃,他竟從兩百米高的樹梢憑空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