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笛又看了一下裝備排行榜,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致使其他榜單榜還沒有開放,可僅僅裝備榜上十強的瞬息萬變就已經從一個側麵證明了玩家之間競爭的激烈程度。想要靠這個遊戲賺錢,可不見得那麼簡單。木笛相信,成功是毅力與智慧的結合。對於智慧,木笛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信。在他看來,自己現在所需要的,僅僅是努力一項。
“史詩”時間一個小時之後,木笛第一次登陸遊戲的時間上限到了。退出遊戲,摘下墨鏡後的木笛滿意的露出一抹笑容。此時已經是午飯時候。雖然這一夜也算是睡過來的,可畢竟遊戲還隻能設計淺睡眠狀態,精神自然也就沒那麼充足。木笛打算再睡半個小時,然後把安排在今天的工作放一放,仔細研究一下“史詩”的相關資料。
起身上了個廁所,又簡單運動了一下,吃了泡麵加香腸的簡單午餐,就迫不及待的戴上頭盔登上史詩官方網站,開始瀏覽起海量的“史詩”相關資料。史詩官網三小時前解密了第一批遊戲資料,看完這些遊戲資料後,木笛隨即就對自己的推測做了些修正。
首先, 這是一個按曆史發展展開的遊戲沒錯。可是曆史本身就帶有絕對和偶然的特點。所以遊戲的設計還在曆史的大框架下開出了大量由遊戲發展衍生出的架空。由此,遊戲設計了大量除曆史主線任務之外的各種超越想象力顛峰的各類情況和任務。 這樣龐大而複雜的構架,已經不是簡單的知道曆史發展進程就玩的轉了。
簡單的說,你在這個所謂的“史詩”世界裡,基本是被定位成了一個知道曆史走向的人類個體。但曆史究竟是怎麼發展的,僅靠史書上的記載來刻畫一個完整的世界實在是太單薄了一點。這就給了設計者無限廣闊的發揮空間。比如曆史大事演化中的小細節,比如那些或有或無的神話傳說,再比如曆史上可歌可泣的愛情傳奇,各種各樣有定論沒定論的曆史迷案。身在這樣一個世界裡,你認為這個世界不過是曆史的重演,其實錯了。就像我們的現實世界一樣,史詩世界已經充滿了無限的可能。你身在其中,可能本身就會犯選擇性的錯誤。也有可能被眾多架空引響,導致錯誤。甚至,可能因為某個NPC的不喜歡你,你就被不公平的限製。
常言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在曆史的滾滾洪流中,又有誰真的能永立潮頭? 一切早已經不是推演曆史那麼簡單了,這種除基本曆史架構不變動之外,一切皆有可能的設計,或許最根本的立意就是旨在增加的不確定性和未知。
退出官方網站,木笛又瀏覽了一些來自各方麵發表的帖子。等到 禁止上線的時間即將結束,木笛適時點開了已經被藍雅設置在主空間的史詩端口。 來不及聽那段曠古如詩的悠揚背景音樂,木笛迅速的進入了遊戲世界,點開手腕上的個人終端查看了一下狀態,屬性欄數據一如第一次登陸時那樣差勁,好在狀態是全滿。武器還有兩天使用權,身上除了惡搞多於實用的獸皮裙之外,空空如也。
“等老子打夠了十一頭野獸,就什麼都有了”。木笛感覺鬱悶,隻好鼓勵自己說。
再往下看,屬性列表裡卻比昨天多出一項“任務”。
點開一看,裡麵列出兩條
任務1:獲得獸皮戰衣
任務2:獲得武器
木笛自信的一笑,心想,雖然世界概念的設計太顛覆,讓自己始料未及,不過至少在係統幫助的完善這方麵,自己還是猜對了的。事不宜遲,離十一頭野獸的目標還有六頭呢,野獸大大們,本大俠來了!
洪荒時代的草原上野獸實在太多。對於木笛來說,野獸造成的傷害暫時還是高了點,隻好一頭一頭的誘殺。
木笛觀察過周圍大致情況之後,最終盯上了一頭角羚。這頭角羚孤零零的晃悠著,並不與稍遠處的羚群在一起,看上去是落了單,是再好不過的狩獵目標。
先前的狩獵經驗讓木笛知道這些角羚與現實裡不同。大約是遊戲開發者刻意設計的,通常情況下,它們會選擇戰鬥。甚至說是有些好鬥,而不是見人就跑。
木笛握緊了長矛,向角羚靠了過去。角羚顯然明白了木笛的不良意圖。它不斷躁動的撩動蹄子。壓低腦袋,鋒利的角尖被墨褐色的長角凸顯的異常醒目。
木笛越走越近。七步,六步,五步。
突然間,蓄勢已久的角羚突然暴起,一躍衝向木笛,角鋒所向正是木笛的心臟所在。
“ 哧…”。
令人膽顫的刺破聲,嘶啞而殘忍。木笛嘴角泛起一絲殘酷的笑,略帶嘲諷的自言自語;“就知道你會主動送死,謝了”。 木笛說這話並不是耍酷,而是確有些依據的。
盯上這頭角羚之前,木笛就已經獵殺過兩頭角羚,無一例外,都是角羚率先向他發動攻擊。自己所做的其實就隻是靠近到角羚身邊一定的範圍,引誘角羚攻擊自己。 然後,看準要害,一擊斃命。
當然,也隻有對角羚這種目標他才敢做這種事。如果是角馬或是獅子這類大家夥, 他是萬萬不敢冒這種險的。
時間是三小時後,史詩世界裡已是傍晚,木笛象征意義的拍了拍手,扛起骨矛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木笛此時的心情很好,曆經三個多小時的奮鬥,十一頭野獸已經湊夠數了,除此之外,他還順手多宰了幾頭,雖然多殺之後隻掉落了幾根骨頭讓他小有些鬱悶,也隻好當練習獵殺技巧好了。
回到那個雖然破落,卻已經熱鬨非凡的村子.木笛找了好一會才從任務記錄中找到祭祀木叵的大概位置。村子不大,雖然人多擁擠,找到一個行蹤固定的係統人物卻還是很快的。
祭祀在從來都是身份超然的人群,木笛在離複活點不遠的一座草頂三角亭下找到了蒼老的祭祀木叵。這老祭祀木叵是個垂垂老矣的長者,花白頭發,皮膚塌陷,渾濁的老眼仍有一種虔誠的深邃。對於走過來的木笛,老祭祀看都沒看,隻是盤腿坐著,仰望蒼穹。直到木笛要開口時,他才先說了一句;“年輕人,你可知道強大是什麼”?
木笛可沒老者那麼淡定。他不喜歡裝深沉,特彆是假深沉。此時的木笛隻知道自己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巴巴的為了一件還不知道屬性怎麼樣的武器來的,如果這老家夥敢學那些禿驢和尚那樣說什麼戾氣太重,不宜佩殺器之類的屁話,很難保自己不會一怒之下掛了這裝逼的老家夥。而且,貌似剛才在來的路上聽有人議論“掛”掉係統人物,有一定幾率從屍體上搜出物品,就不知道這看似蠻有身份的祭祀大人值不值得自己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