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沐遙坐在餐桌邊,小口吃著劉姨做得海鮮麵,姿態優雅。
吃了幾口,便覺得乏味,可對上劉姨眼巴巴地目光,隻能抿出一抹笑,強撐著又吃了幾口。
厲墨塵推門而入,一眼就看穿了女人的勉強。
皺了皺眉,那一碗麵基本沒動,她的食欲何時變得這麼小了。
男人冷著臉進去,還沒開口,就聽見女人比他更冷的聲音,“你來做什麼?”
言語中的嫌棄和厭惡,昭然若揭。
這裡是他家,房產證上登記的業主名也是他,他還不能回了。
高大英俊的男人怒意勃發,“你不吃飯,是想餓死你,還是想餓死我的孩子?”
時沐遙蹙了眉頭,強壓著心底湧起的疼痛,語調冷冽,“怎麼,厲少是第一天知道我的心狠手辣?”
他往她身上潑臟水,她就不閃不避統統受著。隻有心痛到了極致,才能真正把他從心裡剜掉。
厲墨塵的眼睛眯了眯,敢往自己眼睛上紮刀子的女人,心有多狠,他怎麼可能會忘。
可是,她怎麼敢一次又一次挑戰他的底線!
“所以,你鐵了心要弄死這個孩子?”滿眼的恨和怒,明晃晃的諷刺。
時沐遙的眉心顫了顫,明明,最先拋棄的人是他。
“怎麼?堂堂厲少是找不到人幫你生孩子了,非要來糾纏一個你恨之入骨的女人?一邊說著恨我一邊還讓我給你生孩子,厲墨塵你究竟是愛我還是恨我?”
厲墨塵隻覺得心口翻攪,女人字字句句都在挑動他的神經,怒意爬滿雙眼,大手順勢掐在她纖細的脖子上。
手指用力,女人的臉瞬間變得蒼白,不適讓她蹙緊眉頭,偏偏冷漠得不肯哼一聲。
反而是劉姨嚇得不輕,她打電話的本意是想讓先生回來勸一勸,怎麼一言不合還動上手了。
“先生,有話好好說,太太身子弱,您快放手。”
劉姨伸手來拉,被厲墨塵伸手推開。
男人好看的眸子沁出淩冽的殺意,他真的恨不得剖開她的心看看,到底是什麼樣?
為了讓他跟她回家,小小年紀就能陰毒得把人推下湖,用石灰燒壞人一雙眼睛。
為了得到錢,可以踩著自己的自尊和驕傲站上拍賣台,無所顧忌的在男人麵前出售自己。
為了自由,能抓著手術刀戳瞎自己的眼,甚至用自殘的方式也要拿掉一個無辜生命。
她的狠毒得像巫婆一樣,除了自己誰都不曾看在眼裡。
她就像一個陰影,一個詛咒,可在他和蘇玲的心頭。午夜夢回,掙紮蔓延刺骨的痛。
他應該毀了她,可卻一次次不受控製的把她綁在身邊,期望能從她這裡得到一點點的愛意。
可她卻該死的將他給予的原諒一次又一次踩在腳下,踏滅粉碎。
倔強不肯服輸的清冷俏臉落入眼中,男人的怒火山噴發一樣湧出來。
“愛?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不過是我花錢買回來的寵物,暖床的工具。我想要就要,不想要隨時可以丟掉。而你,隻能任由我擺布,沒有說不的權利和資格。”
“至於孩子,你想生得生,不想生也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