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逃亡,再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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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被乾龍咒術控製的路原,心裡可謂是相當的難受。

他沒想到乾龍會有這一招,而在這意識不能夠控製的身體裡,他滿是痛苦,因為每一次的進攻,都是瞄準他日思夜想的哥哥。

哥哥會恨自己吧?兩年前沒有親手把自己殺死,現在自己卻拚儘全力,瞄準他進行進攻。

尤其在攻擊到哥哥的時候,路原好像咬舌自儘,但他發現自己連控製自己舌頭的力量都沒有。

看到哥哥突然爆發出光芒,看樣子是要贏的樣子,路原也打心裡為他高興,他寧願自己被哥哥打死,也絕不想讓這個壞人的陰謀得逞。

但是,哥哥卻突然下墜了,這也使他大為意外,然後乾龍突然上前,幸好那個女子果斷相救。

他內心一直在糾結,在痛苦的掙紮,他的意識好像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悟空,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但路原深刻了解,這個女孩,是最後一線希望,如果連這個女孩都輸了的話,那麼就真的被這個乾龍得逞。

在看到乾龍進攻,而女孩一點防範都沒有的時候,路原苦苦掙紮的意識,終於,站了起來。

這時候,因為時間問題,激素所導致的身體變異已經消失了,而他依靠的,是之前在晶石上,激發出他的地藏星力量。

他冷峻的麵孔,一如哥哥的氣質,右手緊握著乾龍。

他是徒手接的,因為著急和不熟練,並沒有使用什麼招式,手掌處流出血液來。

矢野田看到這個人,訝然地說;“原來你跟我們是一夥的啊?”

路原沒回答他,他知道此刻不能有絲毫的停留,必須趕緊乾倒……或者說是打敗他,然後逃跑。

瞬間,路原體內的地藏星的力量被超常的激發出來,原本晶石所激發出的,變成了一半左右的力量,路原一個猛擊,打在了乾龍的胸口上。

乾龍身子向後飛去,吐出了血。

“你好……厲害啊”,後麵的矢野田被嚇著了,他沒想到這家夥這麼厲害,簡直跟師哥有一拚嘛。

路原根本不給乾龍反攻的機會,他憑直覺覺得這一擊應該不算輕傷,所以轉身對著矢野田說著;“快帶我哥哥逃走,路怎麼走?”

矢野田頓時遲鈍了一下,你哥哥?但情況危機,她也沒有必要問這麼多,這些等遠離這個危險的地方,再問吧。

路原直接抱起了哥哥的身體,而矢野田也知道自己雖然還有些靈力,但是不多,不過用來奔跑還是可以的。

矢野田指著前方,在前麵帶路,瘋狂的急速奔跑著,路原在身後緊緊跟著。

而乾龍,著實被這一擊給重傷了。

他眼睜睜看著兩個人帶著路鳴源的身體,跑了。而帶走路鳴源的,就是自己親手打造的那個路原。

他憤恨地朝地麵打了一拳,瞬間整個山穀都動蕩了一下。

不到十分鐘的奔跑,他們倆幾乎用儘了全力,來到了山腳下一處地方。

這處地方就是路鳴源和矢野田來時,靠龍澤學院的傳送門傳送的地方。

不過,路原不是龍澤學院的學生,他是不能進入龍澤學院的,即使是有矢野田帶著,也不能。

矢野田跟他解釋了這些,然後又問出了自己的問題;他究竟怎麼回事?怎麼跟師哥打起來,又幫師哥?長得又像師哥?

因為情況緊急,路原不能多做解釋,直接說這問題以後再說,現在你們趕快走去療傷吧。

矢野田想想也是,在擔心的眼神中,依靠傳送門離開了,把路原一個人丟在了這裡。

在她離開時,看著路原,矢野田忽然覺得,世界上不是隻有師哥一個人帥的,眼前這個男孩似乎也可以。

路原看到他倆走了,無奈了,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去處。

是乾龍把自己帶來這裡的,但帶來這裡的方法,自己卻不知道,而他此刻總不能回去找乾龍吧?他一定會殺了自己的。

路原漫無目的地走著,看著頭頂的天空,覺得這兩天過得實在漫長。

他以為乾龍會在很快時間內找到他,但是他足足走了一個深夜,都沒有看到乾龍追趕的人影。

路原想自己應該還在者陰山內。他上學那會地理學得不太好,而到了高中,也沒有了地理課,所以對於者陰山這個地方,他幾乎是一無所知。

隻知道,好像是中國的邊境,距離自家的乾生鎮,有極遠的距離。

路原想,自己可以碰碰運氣,徒步下山,如果能在山下找到鎮子,或者來打獵的居民,都可以獲得求救的。

但他走了一晚上,還是在者陰山之中。這座山實在是太大了,他根本走不出去,茂密的樹林和花草,宛如重複著的,隻是變了個姿態,反複出現在自己跟前。

清晨,陽光早早地就射在了他的身上,他躺在花草中,醒了過來。

已經有兩天時間,沒有洗頭洗臉了吧?衣服也被撐破了,全身的傷口也很多。

如果這時候這副樣子被爸媽看到了,他們一定會傷心地哭了的,而即使是張子寒看到了現在的自己,恐怕也不敢認識了吧。

路原絕望了,他覺得自己可能就要死在這裡了。雖然自己那地藏星的力量被釋放了,但此刻渾身無力,並不知道怎麼使用。

而且,此刻饑腸轆轆的,應該有兩天時間沒吃東西了?因為地藏星強大的力量,使他不需要進太多食物就可以保持一個好的體製,但即使如此,他此刻還是餓了。

他看著四周的花草,右手抓起一把草,往嘴裡塞了過去。

嚼了嚼,感覺還挺不錯的,於是又伸出手去……

一個溫暖的感覺,包裹住了他的手。

他頓然意外起來,抬起頭,看到一個女子,也是蹲在地上,用手握住了他的手,使他沒能拔起花草。

“你是?”,路原極大意外。

“你是地藏星,路原吧?”,這女子看上去年齡應該有四十歲考上,但皮膚或身材保養得相當好,姣好的麵容讓他與許多同齡人區彆開來,但是氣質上還是顯示有四十歲左右。

“嗯,是”,不知為什麼,路原的第一印象對她沒有任何敵意,滿是好感,“你是?”

女子站了起來,同時兩手攙扶著她,把她也扶了起來,說道;“這個解釋需要一段時間,先跟我走,給你點吃的和穿的吧”

路原害羞地低下了頭,他看了看自己,確實太狼狽了,即使對方算自己阿姨級彆的人物,但畢竟也屬於漂亮級彆的,不免有些害羞。

路原意識到,自己對她有種莫名的好感,好似非常信賴她,沒有理由的信賴。

女子起身向前走去。路原發現,她一身素白色的長衫,頭發捆在後麵紮成馬尾辮,一股與凡人不同的仙風道骨,撲麵而來。

路原好奇起來,難道世間還有神仙?剛意識到這個問題,就又暗罵自己笨,變異和鬥法自都見過了,那麼有神仙有什麼好奇怪的?

女子沒有等路原開口,就直接講述了自己的來曆。

路原不得不感慨,這個世界上他不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這個女子,名叫餘緩,她說她的身份,是古裡德格的師妹。

古裡德格,是路鳴源的老師,也是如今龍澤學院的掌門人。

在很多年前,餘緩還隻是一個普通的中國女孩,在某日校外玩耍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人,他自稱叫龍澤,希望餘緩跟她走,去完成一段使命。

餘緩並不太懂這是在乾什麼,可是懵懂間就聽了她的話,跟著他進入一個白色的光圈內。

然後,就是來到了龍澤學院。

在這裡,年幼的餘緩接觸到了另一個世界。

原來世界是由一朵名為‘極花’的花開裂而成的,而如今極花灑下的種子也有危機出現,用過當初根莖衍生的種子的人,將會在一定年限內變異發芽。那麼一旦這樣的事情發生,變異者的身體就會出現難以想象的扭曲變化,甚至吞噬神智,成為怪物。

而龍澤學院的任務,就是獵殺這些人。

開始的時候,餘緩並不覺得怎麼樣。她和他的師哥,也就是古裡德格先生,兩人成為龍澤唯一親手授課的兩名學生。其他的學生則有其他的老師帶著。

他們學習都非常勤奮,而且龍澤也不愧為一代法術大家,他本身對法術的許多理解,都一字不漏地傳給了餘緩和古裡德格。

但一直以來,古裡德格都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餘緩雖說努力,卻一直僅次於他。

這就有點類似於目前的路鳴源和矢野田。而龍澤很看好他們兩個,據說將來自己離去後,位置就要傳給他們兩個人之一。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內,他們兩個都出師了,開始接受外麵的獵殺任務。

其實在獵殺任務之前,他們已經做過了很多的排練,排練會遇到怎樣的變異者,他們將放出怎樣強大的力量,自己又當如何智對。

畢竟,對於一個剛踏入獵殺者行列的新手來說,如果實力對抗不了,就隻能智取。

古裡德格和餘緩都做了大量的排練,都是信心滿滿地去麵對變異者。

變故就發生在第一次獵殺任務這裡。

古裡德格幾乎就是一個天才,他的獵殺非常快速和完美,作為一名初出茅廬的新手,卻一度飆升到了學院的前幾名。

而餘緩,在第一次獵殺時,就心軟起來。因為他第一次的獵殺,是麵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孩。

那小孩當時還沒有完全被變異種子蔓延,隻是肚子有些發熱,當時他在醫院裡躺著,醫生剛剛檢查過在開會討論,但討論結果怎麼樣看不出是因為什麼發熱。

當餘緩走進去的時候,因為自己常年穿著一身白色長衫,天真的孩子以為自己是護士,親切地說;“姐姐,我肚子發熱是什麼原因啊?”

這短短的一句話,打動了餘緩。這孩子多麼的可愛啊,難道就因為運氣不佳,體內極花變異,就要被殺害嗎?

餘緩實在下不去手,猶豫再三,但想到之前在龍澤學院裡接受的課程,在進行的一次又一次的排練,又覺得矛盾不堪。

在之前,她一直把變異者,想象成像怪獸那樣的,在破壞周圍的建築和殺戮周圍的人,可現在看來,未必是這樣。

難道殺戮,是唯一解決問題的途徑嗎?

餘緩不願這樣,所以第一次的獵殺任務,是失敗的。

出乎意料的是,龍澤校長並沒有因此非常氣憤,他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可能在此之前,很多女學生在執行獵殺任務時,就覺得下不去手,放棄了吧。

龍澤沒有批評她,與她進行了長時間的溝通。而餘緩也理解龍澤校長的意思。

龍澤校長說,這一切都是出乎無奈,他也曾想過利用其他途徑,比如說創造出某種咒術,能夠釋化,或者是控製變異者體內的極花力量,龍澤為此也進行了很大的努力,但發現行不通。

出於無奈,龍澤才選擇殺戮,而且在學院下令,執行者必須獵殺成功,如果失敗超過兩次,那麼自動解除身份。

餘緩又說;可以把變異因子去除掉,不就是正常人了嗎?龍澤說這是為了斬草除根,否則一旦有後患,非常難對付。

其實學院還有另一個規定,獵殺者除了在與變異者對戰的時候,其他的任何時刻,都可以選擇退出,成為一個普通人,被剝奪所有法術和在這裡的相關記憶,回到現實世界中。

這也導致了,多年來龍澤學院招收了上萬名學生,真正成為獵殺者且一直做下去的,隻有幾百名。

龍澤當時挺惋惜的樣子,畢竟她是一個不錯的弟子,很想重用。

餘緩聽完他講述的,思考了一晚上,給了龍澤答複。

餘緩選擇了離開,退出身份,但她不希望把自己的法術和記憶褪去,因為她想從現在開始研究,研究如何控製或釋化變樣子和體內的極花因子。

龍澤仰天思索一番,因為與餘緩相處也有很多年了,還是格外相信她的,她人性格很好,人品不壞。

所以龍澤破例給了餘緩一次機會,餘緩就此離開了龍澤學院。

這一恍,就是幾十年啊。

餘緩說著,眼睛裡也閃過晶瑩的淚水,看來時間的變遷讓她滿是感慨。

幾十年裡,她沒有回到世間她的那個家,在他們當地,她成了一個永遠的失蹤迷案。

而幾十年來,她一直沒有停止研究,但似乎就是如同龍澤老師說的,這個幾乎沒有辦法。但好在在十年前,她終於研究出了一點門道。

而在這幾十年裡,她隻收了一個弟子。

她當時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整個弟子身上了,因為她的年齡較大,已經不能再練習了。她希望可以通過這個弟子的練習,醞釀出真正能改善極花因子,控製極花因子的法術。

在這個弟子學習的五年間,進步非常快,而餘緩看到也非常欣喜。

可是,意外出現在兩年前的夏天。那個弟子突然改變了心思,說不願做這種事了,他想通過自己的力量控製世界,得到自己一切想到的東西,而不是成為救世主。

餘緩很意外,但自己的法力已經控製不住他了,這個弟子就離開了她。

而這名弟子,就是路原之前遇到的,乾龍。

乾龍因為過度的修煉,使他原本年輕的容貌,蒼老速度非常快,看樣子年齡很大,但其實真實年齡不到三十歲。

乾龍離開了,而具體去乾了什麼事情,餘緩並不清楚。

但在最近的一段時間內,他似乎知道了,因為她感應到了者陰山的變化,昨日趕到這裡,前往那個山洞。

餘緩看到,乾龍在裡麵療傷,而因為此刻的乾龍傷勢較大,所以法力不是那麼強,沒能發現餘緩。

餘緩也知道了路原和路鳴源的事情,所以下山來找路原。

路原問;“你找我做什麼啊?”

餘緩蹲下身子,摸著路原的頭發,說道;“我希望你繼承乾龍的位置,跟我一起修煉如何把變異者的極花因子控製住,而不是殺戮”

路原似乎聽懂了。餘緩說,因為自己曾經是一個變異者,而被剔除了變異因子,加上自己又是地藏星,這幾個特點加在一起,自己的成功幾率還是挺大的。

路原聽此,覺得目前能夠依靠的人也就隻有她了,於是答應了。

餘緩的確是一個美女,歲月在她臉上並沒留下多少痕跡,但那份成熟知性的美一直留在她身上。

餘緩把自己帶到了中國的一個城市中,城市名為鄭州,她在市中心的某個地方,開了個服裝店。這是她賴以生存的表麵職業。

而事實上,這個服裝店並不常開門,常常隻是掛了個門麵。而餘緩則每日都在緊閉的服裝店內,研究自己的法術。

餘緩也會瞬移術,把自己移動到了鄭州的服裝店內。

鄭州距離自家的乾生鎮,是有相當遠的距離的,不過餘緩說,如果使命完成了,就把她帶回原來的乾生山,恢複普通人的生活。

看著餘緩誠懇而眼神,路原相信她說的話,也徹底相信這個認識剛不久的女子。

二.

龍澤學院,療養室內。

古裡德格命令醫療部,啟用了有史以來最快速的應急方案,僅有的為數不多的醫療專家被命令徹夜不休進行診治。又安排了學生中一些法術比較厲害的人,去一些國內著名的大醫院,帶來些教授醫生什麼的,而專門的醫療器械,也由學生們去外麵買。

一些大醫院的教授正在辦公室開會,突然間憑空出現一個人,然後強拉著他們變到了這了,強迫自己去救治一個看著還不算太大的年輕人,而在他們努力過後,古裡德格會把它們重新放回去,同時洗去他們在此的記憶。

全校的應急機製,高速運轉了起來,就為了這一個叫路鳴源的人。

矢野田第一次見老師緊張的流下汗,因為在矢野田眼裡,古裡德格一直是一個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人,即使困難再大,他也是巍然不動。

可是,當她抱著師哥的身體,出現在古裡德格臥室的時候,一句話還沒有說,古裡德格就搶過來,往醫療室送去。

當時正好深夜,矢野田自覺是不懂醫術的,就回到宿舍沉沉睡去了。

矢野田遠沒有古裡德格那麼擔心,因為他知道龍澤學院的醫療術是非常頂尖的,基本上隻要這個人還有一口氣在,送到龍澤學院的醫療室,那麼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出來以後會像十七歲的青少年一樣生龍活虎。

她與古裡德格進行溝通之後,躺在宿舍的床上,望著上麵的月光。她與普通的學生不同,因為她成績優秀,給她安排了單獨的一個宿舍,然而她宿舍的對麵,就是醫療大樓。

她的床靠在牆壁的窗戶旁,她測過臉,隱約看見人群湧動的,是醫生們在為路鳴源的事忙碌呢,其中古裡德格的身影異常清晰,就在急診室的外麵,來回走動。

古裡德格有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因為他絕對沒想到,者陰山的潛在力量,可以把路鳴源打成這樣。

放眼世界,能傷到路鳴源的並不多,但這一次卻是重傷。

而經過新一輪的檢測,古裡德格才發覺路鳴源在這一路上,連開了第四封門和第五封門。

連開兩個封門,而且都是非常高級的封門,怪不得路鳴源如此強大的人物,倒下去了。

不過真正讓路鳴源大為受傷的,並不是開啟封門失敗後所導致的虛弱,而是在開啟封門之前,他身體所受的傷害,在身體變得虛弱之後,加劇了。

究竟是怎樣的力量,把路鳴源打成這樣?古裡德格與矢野田聊了起來。

那時他在與一個跟他長得很像的人,在對戰,還召喚出了新捕捉的魅獸,奇怪那個跟他很像的人隻是為了保護另一個人……

當矢野田自己都覺得這些事情匪夷所思地說出去的時候,古裡德格卻擺出一副似乎了解的神情。

古裡德格跟她講,那個是他的親生弟弟,同時是地藏星,等等一切的知識。

矢野田震驚起來,但也隻是震驚,這個男孩雖然也很帥,但跟師哥比起來,差的還真遠。

古裡德格深深地思索著,他一方麵在擔心路鳴源的身體,另一方麵在想,他的弟弟並沒有跟著來到龍澤學院,那麼在那者陰山中,會有怎樣的事情發生呢?

可能會被這個變異者帶走,但也可能死在荒郊野外。

而這個變異者的身份,又是什麼?他為什麼能控製那麼多的變異者?這絕對不是一種普通的能力。

不知為何,古裡德格這時候偏偏想起了自己的師妹,已經有多少年沒見了?自己都想不清楚了。

但他又可笑地搖搖頭,她可能早已變身成為一個普通人,當年在龍澤學院的事情,可能早就忘了吧。

古裡德格搖了搖頭,站起身,往自己的臥室走了過去。

他自己也意識到,自己待在這裡是沒有任何用處的,醫生肯定會全力搶救,自己倒不如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古裡德格去了自己的臥室。臥室的牆麵側麵,有一塊磚,乍看之下跟普通的磚沒有任何區彆,但仔細看的話,似乎稍微翹起了一點。

古裡德格輕輕地按在上麵,往裡推了推。

磚塊往裡凹了一些,同時旁邊的一整麵磚塊砌成的牆,翻轉了一下,成為一個入口。

這是古裡德格的密室,是龍澤校長當年留給他的。

他依稀記得,當時龍澤校長臨走前,帶著他來到他的臥室中。

當時古裡德格在這間屋子住了已經有好幾年了,但從來沒發現這個密室的事情,知道龍澤親自把這間密室打開。

裡麵擺滿了玲琅滿目的兵器,有秦始皇的長劍,有項羽的戰戟,流傳千年的鎖子黃金甲,淩波微步的步雲履鞋,等等。

如果有一個考古學家現在走進了這裡,一定會被麵前的東西嚇呆,因為都格外的貴重,有些的兵器,甚至可以買下另外一整座的博物館。

古裡德格走進去,用手掌摸著這些兵器。在他的眼中,這些兵器都是具備生命的,這是龍澤告訴他的。

當你需要拿其中一樣兵器做某件事時,如果兵器本身不同意,那麼它就不能發揮本身的神威,也就隻是一件普通的兵器,但如果兵器同意,那麼通過兵器的幫助,你將如虎添翼。

當年項羽戰鬥時,戰戟就同意他的想法,所以戰無不勝。

龍澤告訴古裡德格,如果哪一天龍澤學院麵臨危機了,那麼就義無反顧地拿出兵器,兵器一旦響應過來,必定幫助他戰鬥到底。

古裡德格深呼吸幾次,手臥住了戰戟。

這柄戰戟,是當年項羽戰秦時,所使用的,如今保存在了龍澤學院的密室中。

戰戟忽然發出‘嗡’的聲音,戟身散發出一股紅光,照耀了整個兵器室。

古裡德格大概是明白了什麼,拿下了戰戟,他從心裡知道,戰戟同意了他的想法。

同時,古裡德格以很快的速度,披上了鎖子黃金甲,步雲履鞋,神鞭護膝,等等。

這時候的古裡德格,當之無愧就是一個戰神,儘管他年齡大了,但穿上這身裝備,即使是群魔飛舞,他也毫無畏懼。

他走出了密室,又按了一下磚塊,密室又閉合上了門。

他走到樓頂,望著黑色的夜空,繁星點點,他拿出了藏在懷裡的小羅盤。

很多年以來,他都充當導師的角色,隻負責給學生們安排獵殺任務,而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用過這個東西了。

但屬於他的小羅盤一直在被好好的保管著,在他心底裡,還是期待戰鬥的,畢竟曾經的他是如此的戰無不勝,榮耀無限。

他也想過,自己一把年紀,將會是怎樣的死法?是想龍澤校長那樣突然消失,還是患病而死?

但他內心最期待的,是希望像一個戰神一樣,為了自己的願望,為了自己的同伴,戰死。

他想,這樣的機會來了,就是此刻。

古裡德格拿出小羅盤,一個跳躍,來到了學校門口。

把小羅盤對著鏡子,鏡子閃耀出一股浩大的光芒,這光芒比任何的學生都閃耀。

其實這個鏡子也是有生命的,多年來目睹一個又一個的學生來回出入,而古裡德格可以說是老朋友了,可惜有好多年沒見過了,此刻又見到了,也是無比的欣喜。

鏡子的欣喜隻能用光芒來表示,所以光芒無限的浩大。

古裡德格是去了者陰山,據矢野田講,那家夥現在一定是受傷了,所以趁此機會,是有可能與之一拚的。

乾龍躲在休息室裡,周圍的光芒以以往更加閃耀,而晶石鋪成的牆壁與地麵,映出了他無數的影子。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傷的這麼厲害!

往前推多少年,自己也曾受過傷,甚至是一些危及生命的傷害,但是唯有這一次,格外的特殊。

剛被路原打中的時候,他以為隻是小傷,看到他們跑了,想追上去的時候,發覺腹部格外疼痛,所幸不追了,放棄了。

來到密室後,他發現並不像往常一樣,在晶石的療養下極速恢複,反而惡化了。

是惡化了,乾龍再次提醒自己,這怎麼可能!這違背了常識啊。

但事實就是,在晶石的照耀下,身體同時存在兩股力量,一股是晶石所散發的,幫助傷口的恢複,而另一股,是傷口本身的毒素,好似在極力對抗著這些療養,瘋狂的擴散著。

乾龍躺在了地麵上,身體擺出‘大’字形,這是最有效幫助恢複的姿勢,但是還是不行。

乾龍開始運行功力,用自己體內的靈力幫助,來協助身體的恢複。

原本的兩股力量,還在對峙著,知道乾龍自己的靈力加入後,幫助晶石的修複力量,才漸漸愈合傷口。

但這愈合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因為這毒素好似會成長,恢複力量逼的越近,它就越強大。

但乾龍又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這樣僵持著。

他躺在晶石上,腦海裡想著一些問題。

為什麼會是這樣?路原中了自己的咒術,怎麼可能破解掉?他應該是一隻呆在旁邊一動不動的啊。

而且,他的攻擊為什麼會這麼厲害?當時路原給他下的異變咒已經消除了,身體的扭曲消失了,這是乾龍意識到的,但為什麼連控製咒也消失了?

難道,是他自己突破了嗎?這是乾龍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因為地藏星本身是有無窮的力量的,而乾龍不過是試著提取些力量,同時加上咒術的裂變,再加上控製咒,按道理說如果他的法力不在自己之上,是不可能破解控製咒的。

控製咒不像裂變咒,這個咒術是可以一直保持的。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路原忍受了太大的痛苦,終於自行衝破了符咒。

畢竟,他一直在跟自己的親生哥哥對戰,而且在兩年前,他就與哥哥對戰一次,但是哥哥放過了自己一馬,如今又再次對戰,看到哥哥陷入險地,他內心劇烈波動是難免的。

那麼波動之後,就衝破了符咒,進而地藏星的力量自行激發了出來,把自己給打成重傷。

這一拳是如此的狠,與普通的攻擊拳不同,攻擊所造成的病毒,是有抗痊愈能力的,乾龍感歎幸虧自己有著晶石,不然絕對死在這了。

現在的自己,隻能安心靜養了吧?如果這時候龍澤學院在派人過來,自己真的敵對不過的,自己至少需要一周的時間,來維持身體的恢複。

想到這,乾龍忍著疼痛站起了身。

他向門口走去,腹部還在流著血,隻有平躺著,依靠晶石和自己的靈力運行,才可以止住血液流失,但現在有一件事,他必須趕快去做,即使傷口的疼痛還在。

他走了將近半個時辰,因為靈力缺乏,他不能動用法術,也就走得慢了。

洞穴進出的一塊岩石,他緩緩按了下去。

這是一個陣法的開啟開關,一按下去,那麼自己所在這座山穀的四周,將會形成層層的防護。這防護非常嚴峻,即使是路鳴源來了,恐怕也有可能被完全困住。

當初設置這個陣法的時候,乾龍並不覺得會用上,但現在不得不慶幸,當時的為防萬一的想法是正確的。

乾龍又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到了晶石室中。

僅僅是一個時辰而已,他腹部的傷口就又加大了許多,至少半日來的療傷,全都白費了。

這疼痛,好似隻是稍微動一下,就像有針紮過一樣,乾龍走著一路,幾次都要疼的暈了過去。

好幸自己終於躺會了晶石上,瞬間湧來的熱流覆蓋在他身上,他感到舒適感湧了上來,歎了一口氣。

就這麼僵持著不動吧。乾龍這樣想著。希望不要有意外出現,否則自己的願望,將真的徹底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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