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無聲的時候孟仁殿外忽然多出了一道身影,此人視線緊盯著殿內的趙瀟灑臉上那冰冷神情,一雙眼睛好似看著死人般。此人正是張海。
飛宇真人畢竟是凝氣期的修真者,在第一時間就感到了張海的存在,盯著殿外的張海,忽然發現這幾天沒見張海已經成功的築基了,而且還是築基中期,這不得不讓飛宇真人震驚,而且看張海那冰冷的眼神緊盯著趙瀟灑,恍然飛宇真人好似知道發生了什麼,視線也轉移到了趙瀟灑的身上。
在坐的幾位築基期的長老也是將視線轉到了門外,畢竟這四位長老也是築基期,幾人都發現了麵色冰冷的張海,看到張海將視線緊盯著趙瀟灑,幾人也不是傻子,也將視線看向趙瀟灑,尤其是玉林玉森二位長老,看向趙瀟灑的表情說不出的憤怒。
殿內的眾人也感覺到不尋常之處,尤其是冷金秋豁然間轉過身去,看到殿外的張海,飛身來到張海的身前,兩行眼淚順著臉龐流了下來,無聲的看著張海。
張海看到冷金秋,尤其是留著眼淚的冷金秋,原本那冰冷的神情,頓時柔和了下來,這時張海也顧不得彆人的目光將冷金秋攬在懷裡,輕輕的拭去了冷金秋的兩行眼淚,看著冷金秋那憔悴的臉龐,心中莫名的一陣疼痛,柔聲的道:“師姐,我回來了,不哭了。”
冷金秋就感覺自己那冰冷的心忽然間變得充滿了活力,充滿了溫暖,尤其是聽見張海那猶如勸帶孩子的話語,更是忍不住有了一絲笑意,好似發現了什麼一樣,臉色羞紅的輕嗯了一聲,就安靜的躲在了張海的懷裡,感受著張海身上那淡淡的柔情,這一刻要是能夠成為永恒該多好啊?冷金秋心中想到。
這一幕,恰巧讓殿內的眾弟子看見,有的則是感歎張海運氣這麼好會被冷金秋看中,饒是趙瀟灑城府極深看到這一幕,臉色也是刷的白了下來,在也沒有了剛才那鎮定的神情,心中則是大喊張海為什麼沒死,但是瞬間的又恢複了過來,這一幕也被在場的飛宇真人以及四位長老和冷倫收入眼底,其餘幾人沒說什麼,可是飛空真人的臉色卻是很不好看,畢竟這是他的弟子。
這時就聽見飛宇真人說道:“徒兒,回來就好,沒受什麼傷吧?把這幾天的事情如實講來。”說完臉色凝重的看著張海。
張海恭敬的說了聲是,雙眼布滿寒芒的看向趙瀟灑,把自己這幾天前前後後的經曆講述了一變,但是卻將納玄戒的事情隱瞞了下來,畢竟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彆人還沒有表態,但是張海懷裡的冷金秋卻是不乾了,冷金秋唰的就把靈斬劍拿了出來,冷金秋手握靈斬劍,劍尖直指趙瀟灑,那憔悴的神色也罩上了一層寒霜,語氣深冷的道:“趙師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看來你偽裝的真是太好了。”冷金秋將這幾天的擔憂、惱怒全部化為了寒意,沒說幾句就要動手,張海急忙將冷金秋的手抓住,用力的捏了捏,冷金秋這才沒有動手,但是那布滿寒霜的臉色卻是絲毫都沒有改變,雙目緊盯著趙瀟灑。
趙瀟灑也是聰明,連忙走出一步,來到飛宇真人的麵前道:“宗主,冤枉啊!您怎能聽張海的一麵之詞啊?他說凶手是我難道就是我嗎?我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啊?”趙瀟灑的表情要多冤枉有多冤枉,要過委屈有多委屈,如果不是飛宇真人將剛才趙瀟灑看到張海的神情收入眼底,甚至連自己都分辨不出他到底有沒有撒謊了,心中感歎了一聲。臉上卻是古井無波的道:"那你說說,張海為什麼要冤枉你呢?他有什麼理由要去陷害你?"
趙瀟灑真可以說是一個變臉的高手,轉過頭眼神疑惑的看著張海,問道:“是啊張師弟,你為什麼要冤枉我啊?我那裡得罪過你啊?”趙瀟灑打算來個死不認賬,看你能奈我何,孰不知,他剛才那瞬間失色的臉龐已被彆人收入眼底。
張海那冰冷的眼神緊盯著趙瀟灑,就見他開始看到自己的時候臉色蒼白,隨即就一閃而逝,到了現在卻沒有表現一絲異樣的情緒,向他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視線掃向殿內的其他弟子,因為張海想那天既然有四個人,那麼這幾個人一定是核心的弟子,因為那四道劍氣都相差無幾,所以也隻有殿內的一眾核心弟子才有能力發出那樣的劍氣。
當張海那不冰冷的眼神看向林慶倉雙眼的時候,林慶倉忽然打了個哆嗦,林慶倉就感覺自己像被一隻蛇頂住的獵物一樣,寒氣更是從內心深處布滿了全身,連忙將眼神看向彆處。
這時張海說話了,語氣還是那樣的森寒:“林師兄,不知那天暗算我的人有沒有你?”張海已經可以確定,那天暗算自己的人就有林慶倉,即使在平時的時候,林慶倉也是為趙瀟灑馬首是瞻,既然有趙瀟灑就會有林慶倉,即使真的沒有,但是林慶倉也一定回事知情人,所以張海才會這麼問。
林慶倉不敢去看張海的眼神,唯唯諾諾的道:“沒...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張師弟不要冤枉好人。”
張海不動神色的在儲物袋內拿出一塊木牌上麵刻著幾個小字,冷笑的道:“林師兄此物你可認識?這正是我在毀仙崖旁撿到的。”這正是靈虛宗內弟子的身份令牌,靈虛宗的每位弟子都有。
林慶倉臉色大變,噗通一聲跪到在飛宇真人的麵前,哭著道:“宗主,是我該死,我不該聽趙瀟灑那小人的話去陷害張師弟,求您原諒我吧!求求您了宗主。”林慶倉本是膽小怕事之輩,見到張海活著回來以後就心聲怯意,尤其是看到張海那冰冷的眼神心中更是害怕,再看見張海拿出了他的身份令牌,頓時驚慌失措的跪了下來,祈求飛宇真人原諒。
飛宇真人黑著臉,聲音中充滿著怒氣的問道:“林慶倉,你將此事一五一十的訴說一遍,或許我會減輕發落,如若不然......”
沒等飛宇真人將話說完,林慶倉就搶著將趙瀟灑怎麼找自己等人怎麼暗殺張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盤端了出來,其中將李凱、徐偉二人的罪過說的很大,而他自己則是受趙瀟灑的威逼利誘不得已才這麼做的。
林慶倉話音剛落,就見眾弟子中,一道身影刷的就來到門前,準備逃走,此人正是趙瀟灑,因為趙瀟灑見林慶倉將事情全部說出,心中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心想歸心想,但是他也知道留在這裡肯定逃不了一死,所以趁著大家的視線都聚集在林慶倉身上的時候,他就想要逃走,可是站在門前的張海怎能讓他如意?
張海放開懷裡的冷金秋,身形一動,青靈劍自動浮現在手中,緊握劍柄,奔著趙瀟灑的咽喉就刺了過去。
趙瀟灑大驚,想要躲避,可是張海的神識已經鎖定了他,避無可避之下,趙瀟灑儘量的把身子向左傾斜了下,所以躲開了張海這一劍,但是肩頭上還是被張海的青靈劍刺了一個血窟窿,趙瀟灑痛苦的嚎叫了一聲,腳步卻沒有停留,準備向門外跑去。
張海冷笑一聲,腳步一動,以更快的速度來到了趙瀟灑的身後,伸出左手抓住趙瀟灑的衣領,左手一用力將趙瀟灑甩回了大廳,殿內的眾弟子,連忙散開,趙瀟灑噗通一聲跌落在大殿的中央,麵如死灰的看著張海。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眾弟子還沒看見怎麼回事,就見趙瀟灑“從天而降”落在了殿內的地麵上,雖然弟子們沒看見,但是飛宇真人和四位長老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飛空真人,心中很是混亂,剛才張海的那一擊明明可以殺死趙瀟灑但是卻饒了他一命,將他仍在了大殿的中央,心中有些感謝張海對趙瀟灑的不殺之恩,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處置在的弟子,所以心中很是混亂。
張海是想將趙瀟灑殺了,可是當著宗主和四位長老的麵前動手覺得不妥,所以才沒殺趙瀟灑,二十將他扔到了大殿中。
在趙瀟灑逃跑的同時,李凱、徐偉二人也想逃走,可是看到四位長老視線正盯著他們,他們也就收起了心思,畢竟四位築基期的長老想要捉拿他們兩個煉氣後期的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嗎?所以二人乾脆不跑了,直接跪倒在地,他們和林慶倉一樣,將全部的事情都推到了趙瀟灑的身上,希望可以減輕對他們的懲罰。
飛宇真人可是真正的生氣了,怒喝道:“好、好、好,你們四人做的真是很好,飛空長老。”
飛空真人連忙低著頭道:“在”
“按照宗門的宗歸,這四人暗殺未來的宗主應該怎樣處置?”說完那震怒的表情也是平靜了下來,使人看不出他內心深處的真正想法。